痴域小說
第47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陳平安震驚:“還能這麼不要臉?!”
遇風雲倒是沒有一絲意外之色,隻輕搖著頭,嘴角勾起幾分譏諷:“呵。”
雲昭氣笑:“狗男女!兩個都是狗皮膏藥!”
她怒氣衝衝殺往後山。
往族譜上刻溫暖暖的名字?有她雲昭在一日,誰也別想!
她一路疾行,顧不上看那些瑰奇空山、蘭亭華閣。
穿過三重高闊獸首門樓,前方黑沉沉伏在山中的便是雲氏宗祠。
宗祠外的黑曜道場邊上立了一隊宮人,手捧玉盆、緞帶、銀牌等物,另一側站著幾位愁眉苦臉的雲氏叔伯。
雲昭衣擺一掀,兩步掠上臺階,徑直跳過膝高的門檻。
“晏南天!”
眼前是整壁牌位,供奉雲氏列祖列宗。
清香嫋嫋,左右玉石四方長爐裡燃著檀煙。
他穿一身黑,長身玉立,站在左壁雕花排扇門下,手執金玉冊,正是她雲氏的宗世族譜。
陽光透過鏤空的黑檀木格,失去溫度,明明暗暗落在他那張清俊的臉上。
他抬眸瞥向她,神色看不分明。
“正想讓人去找你。”他笑著說,“自己就來了。”
雲昭沉下臉,三步並兩步走到他面前,揚手去奪他手中的族譜。
他輕笑出聲,隨手一送,將它遞到她的手心。
雲昭一手挽住這卷沉重的冊子,另一隻手急急翻開,找到自己父母名下——雲昭。
旁邊還沒來得及添上另一個名字。
雲昭心裡舒了口氣,唇角勾起冷笑:“你以為寫上去就有用?真好笑,族譜髒了,砸爛重做一個便是!”
他垂眸袖手,衝她笑著,好脾氣地說道:“我還能不知道了?”
檀煙從一旁的香爐中彌漫過來,像他往日身上的氣味。
雲昭狐疑地眯起眼睛。
他也不賣關子,抬起眼睫,溫聲道:“隻有這樣,你會來見我。”
雲昭緩緩闔上手中的族譜。
眼前這人,委實能屈能伸。兩個人在樓蘭海市便已無聲決裂,在太上殿更是相互用言語捅過刀。
此刻他竟能眉眼溫潤地看著她,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討好的模樣。
她冷笑:“有什麼好見。”
他彎了彎唇角:“一日不見,思之若狂。”
雲昭不想回他,她拎起沉重的金玉冊,把它送回牌位後頭的壁龛裡面去。
晏南天笑笑跟在她身後。
“你放心,”雲昭道,“你父皇還要臉,他說服不了我爹娘。你的側妃進不了我家門,你想也別想!”
晏南天笑道:“我很放心。”
雲昭把族譜端端正正放好,手指擦過黑檀壁,忽然發現及腰高的懸臺上擺了一隻精致華美的雕花紅木箱。
在莊重肅穆的黑祠堂裡出現這樣一隻箱,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她伸手想去碰它,晏南天長袖一晃,先她一步用手按住了箱蓋。
他微偏著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她說:“阿昭,我們私奔好不好?”
雲昭都給他說愣住,過了會兒才噗哧笑出聲:“晏南天你瘋啦?”
他緩而重地點頭:“嗯,我是瘋了。”
她問:“皇位不要了?”
他笑:“不要了。”
“那不行。”雲昭左右晃了晃腦袋,“你舍得皇位,我可舍不得太上。”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手指有意無意地敲了下那隻紅木箱。
“咚。”輕輕一響。
雲昭知道他指骨偏軟,單用指尖是一定無法把人敲淤青的。
從前她總想找機會掰他手指,把它們向後倒掰,每次他都會真生氣。
而現在,她對他的手已經了無興趣。
“阿昭。”他眉眼間溢出一絲失落,“我從沒想到,你我會走到今天。”
“你沒想到的多著呢。”雲昭也懶得管那隻箱子了,她繞過他,大步往外走,“走了,不見!”
耳畔忽然有風。
他橫臂攔在她面前,用身體將她堵在檀木壁邊緣。
壁不厚,另一面便是供奉雲氏祖宗牌位的神龛。
他俯身逼向她。
對上她錯愕的眼睛,他輕噓一聲,淡笑道:“在你開口喊人之前,我會讓你說不了話。但我想和你說說話,所以不要喊,好不好?”
雲昭緩緩吐出提到喉嚨的那口氣:“哦。”
她還不信他能在這裡對她做什麼。
這位置,一壁之隔便是祖宗牌位,左右無遮無攔,偏頭往外看,隔著那鏤空雕花的排扇門,都能看到祠堂外的宮人和叔伯。
別說鬧什麼動靜了,即便再多待久一點,也定會有人疑心往裡面望。
晏南天看得懂她的眼神,也知道是什麼狀況。
他不疾不徐,隻單手囚著她,另一隻手叩了下紅木箱,指尖一勾,拉開一道暗格。
他的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她聽著他從箱子裡面取出什麼東西,卻看不見。
“阿昭,”他沉聲低喃,“有些事情我不曾對你講,是不想你擔心。不曾想,竟讓你我有了那麼深的誤會。我說我不認得啞叔,你一定不信?”
雲昭問:“還重要嗎?”
他淡笑著搖了下頭:“不重要了。”
她看著他,用眼神示意:我可以走了嗎?
“還不可以。”他露出一點遺憾的表情,“阿昭,你怎麼就不肯等等我。隻要幾年而已,將來我會用一生向你證明,我的心意從未改變,隻多不少。”
雲昭虛起雙眸,輕飄飄地看著他:“我的耐心,從來也沒有幾年那麼多。”
“小沒良心。”他輕聲嗔她,手執一物,去挑她的裙,“那你就願意結那有名無實的神婚,受這麼大委屈?”
雲昭嚇了一跳,低頭望去,見那紅木盒子大敞,裡面裝的竟是一隻隻栩栩如生的玉質勢物。
大繼民風開放,雲昭小魔王素來百無禁忌,自然認得這玩意兒。
晏南天持在手中也是同樣的東西。
她心跳都驚停了片刻。
隔了一層輕紗,那道冰涼如蛇般移動。
他喑啞道:“阿昭,你是我珍重這麼多年的稀世之寶,怎麼可以這麼委屈、這麼隨便地交待自己?不如我來幫你。”
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緊繃戒備——但凡她反抗或叫喊,他定會先一步制住她。
雲昭偏頭望向宗祠外。
陽光透過雕花窗格落進來,冷冰冰沒有一絲溫度。
與外面的人隻隔了短短數步,晏南天卻如此肆無忌憚!他就是拿準了誰也想不到他竟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裡可是雲氏宗祠!
他撐在她耳側,低垂著頭,將她罩在雕花格柵的陰影處。
冰涼冷玉掠過她的膝,像步步緊逼的毒蛇。
雲昭胸腔縮緊:“晏南天你真是個瘋子……”
他垂著頭笑嘆:“我是啊。”
她寒聲問:“我結的是神婚,你要害死我嗎?”
他無所謂地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再說我們阿昭也不會死,洞房花燭不過是你的獨角戲,你自己能處理。”
“你好無恥啊晏南天。”雲昭牙關微顫,渾身發冷。
他笑:“多謝誇獎。”
那冰涼觸感已過了膝,順著側面輕掠。
他的修為在同輩之中數一數二,她打不過他。
如他所說,但凡她有反抗的意思,他會立刻制住她,封住她的聲音,然後更加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她抬眸瞥他。
隻見他唇角輕飄飄浮著笑,琥珀色的瞳眸一片幽暗,那是化不開的、濃墨一般的佔有欲。
他又怎會輕易認輸呢?
雲昭自然也不會。
她眸光發冷,卻並未表現出半點反抗意圖,反倒故意往他身邊挨近了些。
晏南天微有錯愕,但他深知她是個什麼德性,知道她定要使詐,便隻靜淡地笑著,動作更加利落無情——無論她如何騙人,或者如何哀求,他也絕不可能心軟。
雲昭深吸一口氣,勾起唇角,露出惡劣的笑。
她湊向他,用最甜膩的語氣,在他耳畔說出最冷毒的話:“所以,在這兒,你動不了真格,隻能對我做假鳳虛凰的事,啊,就好像……”
她故意放緩語速,“那一年,遊舫上,你父皇與秦妃,當著你的面,做的那些事……”
有一瞬間,世界仿佛定格。
陽光、空氣、風,一切都靜止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聲脆響,打破凝固——
“叮鐺!”
晏南天瞳仁劇震,手中之物陡然墜地。
宗祠外的人聞聲轉頭來看,雲昭趁機將他一把推開。
他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氣,她一推,他便怔怔倒退幾步,雙眼發直,隻盯著她。
那一段目光之復雜,言語難以描說。
他的唇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青白,他的嗓音嘶啞顫抖:“你……知道?你知道?”
他不自覺地輕蹙著眉,緩緩搖頭。
“對,我知道。”雲昭衝著他冷笑,“我知道你娘是怎麼死的,我知道你扮過小太監!我什麼都知道!”
他震驚之至,整個人都在顫。
他的瞳仁失控地收縮,他的臉上再無一絲血色。
他不敢想象,她知道他的過去,卻在他“暈船”的時候沒心沒肺,又蹦又跳,從來不曾給過他些許安慰——她難道真的沒有心?
雲昭知道,他是真的傷著了。
她卻故意由著他誤會。
他今日是當真狠狠惹著了她。
她從來也不是善茬,她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她一樣。
他敢傷她,她必倍數奉還!
不,這還不夠。
她走到門檻處,讓自己整個站在陽光下,轉過頭,冷笑著,再給他補上一記掼心刀。
“晏南天,我今日便搬到太上殿去。”
“大婚之前,我會與太上同吃同住,受他庇護。你再也見不著我,休想再傷我分毫。”
“他會好好護著我,就像……當初我護著你那樣!”
她揚長而去。
幾步之後,聽到身後傳來吐血的動靜。
第44章 多大點事
“晏、晏大哥?!”
溫暖暖正坐在廊下傷春悲秋,忽見晏南天撞開東華宮的殿門,踉跄摔了進來。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由內而外散發出青灰的死氣。
唇色卻豔極。
近了看,卻是血跡幹在了嘴皮上。
他抓住殿門,站穩身體,然後端平雙肩,緩緩松開手,若無其事地一步步走向中庭。
溫暖暖大驚失色,疾步迎到他面前,擋住他去路:“晏大哥你怎麼了?”
他低下頭,直勾勾動了下眼珠,瞳仁渙散,沒有半點焦距地望向她:“阿……昭?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溫暖暖心頭一跳。
他怎麼……他居然……把她認成了雲昭?
她咬了咬唇,眸光輕閃,試探著小聲開口:“晏哥哥?”
他的雙眸空無一物,怔怔看著她的臉,仿佛不認識這個人。
半晌,他忽地扯了扯唇角,傾身靠向她:“你都不知道,一開始我有多麼厭惡你。”
小雲昭,她和秦妃一樣豔麗,一樣跋扈。
她那麼像他的殺母仇人。
他卻必須牢牢籠絡她,在她面前裝出一副溫潤淡然的、如玉公子的模樣。
那是一段虛與委蛇的日子,他對她滿懷惡意,卻要微笑著接受她對他的好。
所有人都說他撞了大運,隻有他自己知道,衣袖下的指甲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掐破了掌心。
他不敢讓她發現那些月牙形狀的傷。
每次她使壞想掰他手指玩,他都會心虛不已,假裝發脾氣。
“一開始,我有多厭惡你,知不知道?”他啞著嗓子,恍惚重復了一遍。
溫暖暖嚇得瞳仁驚顫,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厭、厭惡?
他不可能厭惡雲昭……所以他說的就是她?
“嗯?你知不知道?”他挨得更近了些,冰冷血腥的鼻息幾乎落到她臉上。
溫暖暖戰慄道:“知、知道。”
“呵。”他失神地笑了笑,“你原來知道。你果真知道。那我什麼時候又喜歡了你,你可知道?”
溫暖暖原本都要委頓到地上去了,一聽這話,隻覺天雷灌頂,萬木回春。
“你、你,”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喜、喜歡我?”
晏南天蹙眉。
他此刻有些神智不清,就像宿醉難醒。但聽到這結結巴巴的聲音,心下立刻浮起一股子本能的厭煩躁鬱。
他繞開她,繼續走向自己的寢殿。
他怔怔地想著,是哪一日開始,又喜歡了小雲昭呢?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目光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走?
同類推薦
-
王府幼兒園
"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 家中隻留下了年輕的平遠王和一堆既金貴,又難伺候的……忠(xiao)烈(zu)之(zong)後(men)。 平遠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
快穿好孕:嬌嬌靠生子被大佬獨寵
"“把林妃拉出去杖斃!” “皇上,皇上饒命啊!都是陳太醫,這一切都是陳太醫的錯,是他告訴臣妾有喜,臣妾才告訴皇上的。臣妾冤枉啊!皇上!”" -
雙璧
明華裳是龍鳳胎中的妹妹,因為象徵祥瑞還年幼喪母,鎮國公十分溺愛她,將她寵得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和名滿長安的雙胎兄長截然不同。 -
穿成氣運之子的親妹妹
"蘇念穿越之初,以為自己手握種田劇本,平平無奇農家女,神農血脈奔小康。 不想一朝畫風突變,種田變修仙,她終於可以如願當個小仙女了!" -
我養了落跑夫君的兒子
"我的夫君帶著他的小妾跑了,丟下了他們的孩子,為了他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盯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孩子走過去,說:「別怕,母親養你,你要記得日後為官定要清廉,貪官汙吏必誅之。」" -
我斷情你哭啥?假千金帶飛新宗門
這是誰啊,犯了什麼大錯,竟被關到幽禁室來了?” “沈宗主的那個假女兒沈桑若啊,聽說她嫉恨宗主近年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白沐沐,故意把白沐沐推下山谷了。” “啊,白師妹身子那麼差,得受多重的傷啊,她怎能如此狠心!” “她還死不承認,凌霄真人發了好大的火,所以就把人扔到這幽禁室來了。” “這幽禁室內布有強大陣法,便是心智堅定如元嬰修士,待上幾日也會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哼,活該!” “噓,別說了,有人來了。” 幽禁室的門被打開,一道光亮照在室中滿臉恐懼的少女身上。 -
王爺,請與我和離
追了傅止三年,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結婚三個月,他從不碰我,他把林絮絮帶到我面前說,「你哭起來太難看了。」 喜歡他太累了。 -
眉心如鐵
"嫁給鍾無昕三年,他寵我如命。 他許諾永不納妾,他說此生絕不負我。" -
穿成美媚嬌幫仙尊渡劫後
"每次穿世界,凝露都長著一張又美又媚又嬌的臉。 任務目標每個世界都對她一見鍾情。 世界一:冰清玉潔按摩師 世界二:貌美如花小知青 世界三:明眸皓齒未婚妻 待續……" -
摘月亮
"新婚日,我與花樓娼女錯換了花轎。 當我發現不對要揭開蓋頭時,眼前出現了彈幕: 【惡毒女配還不知道花轎是男主故意換的吧!】 【我覺得她挺可憐的,自己的未婚夫為了心上人換了花轎,本該是侯府世子妃,卻錯嫁給商人之子。】 【前面的別急著可憐她,男女主都洞房了,她還要逼男主將女主送回花樓,男主不肯,她就瘋狂報復,當真可惡。】" -
爽文女主拒絕美強慘劇本
"白穂最近粉了個寫仙俠文的太太。 太太文筆好,劇情好,奈何是個刀子精,且專刀美強慘。" -
東宮福妾
程婉蘊996多年,果然猝死。 穿越後好日子沒過幾天,被指為毓慶宮一名不入流的格格。 程婉蘊:「……」 誰都知道胤礽晚景淒涼。 -
瘋批公主殺瘋了,眾卿還在修羅場
第1章 什麼主角 什麼劇情?都該去死! “唰!” 珠簾垂墜,燈火中泛著瑩潤光澤,金鉤羅賬,朦朧不失華麗。 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開被子坐起,披散的發絲肆意飛舞,沙啞的聲音滿是嘲笑:“荒唐!” 蕭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 她穿進了一本不知道哪個年代的書裡,變成書中一個惡毒配角,被迫經歷了她的一生。 被利用、戀愛腦、被玷汙、懷孕、瘋魔、血崩而死! 簡直荒謬至極! -
夫君詐死,我反手活埋燒棺材
"成婚不過三個月,將我捧在手心的夫君意外離世。 婆母趴在夫君棺椁上哭嚎大罵," -
月明千裡
"瑤英穿進一本書中 亂世飄搖,群雄逐鹿,她老爹正好是逐鹿中勢力最強大的一支,她哥哥恰好是最後問鼎中原的男主 作為男主的妹妹,瑤英準備放心地躺贏 結果卻發現男主恨她入骨,居然要她這個妹妹代替女主和草原部落聯姻,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
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小說中的男主,在真正強大之前,一般都命運坎坷悲慘,但有一些過於悲慘,與常理不符 顧朝朝作為男主的各種貴人,任務就是幫助男主避開磨難,把男主當孩子一樣仔細照顧 隻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把男主當孩子,男主卻不這麼想" -
寵後之路
"上輩子傅容是肅王小妾,專房獨寵,可惜肅王短命,她也在另覓新歡時重生了。 傅容樂壞了,重生好啊,這回定要挑最好的男人嫁掉。誰料肅王突然纏了上來,動手動腳就算了,還想娶她當王妃? 傅容真心不想嫁, 她不怕他白日高冷晚上咳咳,可她不想當寡婦啊。" -
醫香丫鬟
"前世,小姐得了花柳病,大婚之日推我去和姑爺圓房。我生 下兒子,又治好她的病,她卻怪我恬不知恥爬上姑爺的床。 她搶走我的兒子,把我扔到貧民窟。" -
雪晴
"在我入宮為妃前,丟失十六年的妹妹突然回來了。 爹娘喜極而泣,極盡彌補。 她跪在爹娘和我面前:「我吃了這麼多苦,姐姐難道不能讓讓我,把入宮為妃的機會給我嗎?」 爹娘滿懷愧疚跟我說:「你妹妹受了這麼多年苦,這是我們欠她的。」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們是親人,既然妹妹想要就給她吧。」 妹妹一臉驚喜,怕我後悔,讓我賭咒發誓。 我心中暗自發笑,為什麼都重生了,這個妹妹還是這麼蠢?" -
這病我不治了
"我從藥谷歸家時,發現妹妹跟馬夫苟合,染上了花柳病。 我想側面提醒妹妹,全家卻誤以為得病的是我。 「怪不得你手上有一片紅腫,得了這種髒病怎麼還有臉回家?真惡心!」 「說去藥谷學醫,實際上是被千人騎去了吧?顧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東西!反正你也嫁不了了,把與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