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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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落了話音,郢王瞬間就松了手。
他瞧著她波光潋滟的眉眼,整個心都忍不住揪在一起了。也是,她能惹的渝帝為她以身犯險到此等地步,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魅惑人心的本事嗎?
一旁的女使們見氣氛有些變了味道,便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就在這院子裡,就在這內室外。
郢王不由分說地撩起了她的衣衫,將手伸了進去,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她的背脊,唐嫵抖了兩下,忍不住蜷縮到了他懷裡。
郢王有些失控地低頭咬住了她的唇,喉嚨微微顫抖。
隨即唐嫵就聽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一聲比一聲大的粗喘,可狂跳不止地心跳聲。
接著,他猛地上前了一步,撞開了內室的大門。
他將唐嫵扔在床榻上,力度略重,讓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唐嫵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就是他第一次要了自己的時候也沒有。
她眼看著他的手越來越抖,就連額角的青筋也跟著微微凸起,臉色隱忍又暴戾,仿佛要將活活她生吞了一般。
他環著她不著寸縷的身子,單手抬起了她一條腿,架到了他的肩上。
唐嫵緊緊閉上了眼睛,這樣姿勢她實在羞於直視。
她不停地在他的動作下盛開,閉合,她下意識去咬下唇,誰知他又作惡一般地摁住了她的下唇,命令她不準咬。
唐嫵生了一身的嫩肉,平時裡郢王就是下手也都是循序漸進的,從未像今日這般……用力。
她沒了辦法,但也不能由著他隨便折騰,不然受罪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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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好雙手攀上了他的背脊,用力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唐嫵將那被他嘬的紅彤彤的小嘴放於他的耳畔,故意地隨著他的動作,喚的一聲比一聲纏綿。
郢王整個人僵住,頃刻就放緩了速度。
……
事後唐嫵蜷縮在角落裡,每呼吸一下,她背後的蝴蝶骨就跟著張開一下。
郢王看著她,感覺心裡好似爬上了成千上萬隻的蟻蟲,這般滋味,他從未有過。
他特別想轉過她的身子,問上一句,嫵兒,上輩子你深陷泥潭的時候,我不在,救你的那個人,是他嗎?
而你呢,你究竟是給他倒了一杯酒,還是點了一盞燈?
可他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不冷嗎?”郢完的嗓音還留有剛剛嘶吼過的沙啞,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頭,輕輕摩挲,企圖能和她搭句話。
唐嫵背對著他,也不言語,就隻是搖了搖頭。
他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過了好半天,他才將一個枕頭塞到了她的腰下。
這動作有點大,唐嫵也不能當作感受不到。
“殿下這是做什麼?”她的睫毛根部還掛著瑩瑩的淚珠,惹的他這心就像被醋浸泡過了一般,止不住地發酸。
他既是酸楚旁人得到過她,又是心疼她這幅被自己欺負還不能反抗的樣子。
他張張嘴又合上,過了好半天,才緩緩道:“我聽楊嬤嬤說,這樣受孕能快些。”
唐嫵沒應聲,覺得他這話鋒轉的實在是突兀了些。
男人的手掌,從背後穿過她的腋下,最後停在了一片柔軟前。
他又柔柔地吮吸起了她的耳垂,“是不是我剛剛力氣用大了,弄疼你了?”
唐嫵覺得這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般,她曾經還天真地以為他骨子就是翩翩公子,儒雅有禮,沒想到,脫下了一身華服,也能露出禽獸的模樣來。
還不是自己舒坦了,才想著來糊弄她。
他有些男女之事的其他要求,她又不會寧死不從,畢竟她也不是什麼世家貴女。
他非要那些野味的情趣,直說便是。
但總不該黑著一張臉,硬來。
她在他懷裡努力地掙扎了兩下,卻不料他抱的更緊了,“嫵兒,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的理智也會覆滅的。”
他察覺到她身上的力氣有些松動,便輕輕柔柔地掰過了她的身子。
剛剛外頭還是白日,到了這會兒,天已經徹底暗了。
他們在這幽暗的內室裡,四目相對,
她低眉順目地側臥在他身邊,他情不自禁地卷起了她有些泛湿地一縷長發。他吻著她的鎖骨,頸部,一處處往下,反反復復了好久,其中的討好意味不言而喻。
唐嫵可不想和他再廝磨一次,她攏緊了雙腿,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呢喃了一句好了。
語氣嬌軟可欺,實在讓他忍不住又親了兩口……
直到夜深人靜,連唐嫵都要闔上眼皮的時候,他突然道:“嫵兒,給我做妾,是不是委屈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蕭胤:所以,讓我出來,是做什麼?嗯?
第35章 程妧
直到夜深人靜,就連外頭的腳步聲都徹底消失後,郢王突然道:“嫵兒,給我做妾,是不是委屈了你。”
話音一落,唐嫵的困意立即就被嚇跑了。
“殿下何出此言?”唐嫵看著他,總覺得今日他的所作所為都十分古怪,不論是現在,還是剛剛那個吃人的樣子,都不像平日裡的他。
“等過了這個年節,正式立你為側妃如何?”郢王道。
唐嫵聽到這話,還以為他在夢囈,便將手舉到了他眼前,上下晃了晃。
郢王側頭看了看她眼角帶笑的樣子,有些怔住,“怎麼了?”
她對上了他眼睛,柔聲細語道:“妾身本就是卑賤之軀,從未妄想過王府側妃的位置,能當殿下的妾室,都已是老天爺眷顧,還有何不知足?……況且嫵兒的出身,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又怎能入皇家玉碟給殿下丟臉?”
從她入府的那日直到現在,已有大半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她除了能從衣食住行,還有床第之事上了解一些他的喜好,其餘的,她仍是一無所知。
他位高權重,她又哪裡敢去猜他的心思。
她沒有母家,更沒有身份地位,甚至連個良家妾都算不上。她若是任由自己的胃口變得越來越大,變得貪婪成性,他還會對自己好嗎?
隨著她說完最後一個字,郢王的嘴角便徹底僵住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些他本以為聽了會順耳的話,現在聽了就跟針扎一樣。
唐嫵看著他目光沉沉,生怕他會誤以為自己在欲迎還拒,便又連忙朝他的下頷上親了一口,“如今的日子,嫵兒心滿意足。”
她說話的眼神,像一池湖水,澄澈透明,不含任何雜質。
也許這世上大多人聽了她剛剛那番話,都會覺得她這張皮囊下,藏著無比虛偽,無比貪婪的靈魂。但其實,她說的每個字,都是真心實意的。
唐嫵覺得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經歷的多了,就會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什麼是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什麼是踏踏實實擺在眼前的。
於她而言,當個得寵的妾室,活得衣食無憂就已是極好,而那本不該她奢望的側妃之位,不給她招來禍患,她就阿彌陀佛了。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莫名氣地心口疼,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讓她的小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語氣生硬道:“那般妄自菲薄的話,我再不許你說出口。”
唐嫵微怔,她還未回過神,他便聽他又道:“從今往後,再也不許。”
——
到了年節,府裡也漸漸熱鬧了起來。
灑掃門閭,淨庭戶,換門神,掛鍾馗,釘桃符,貼春牌,這是安茹兒回府以來,存在感最高的一次。不但三天兩頭地往歲安堂跑,更是親手給郢王縫制了一身大紅色的官袍。
安茹兒甚至為討他喜歡,還給喜桐院也加了份例。分到唐嫵那兒的東西,和分到楚嫣那兒的是一模一樣的。
她這麼做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除夕之夜宮中的家宴。
陛下今日在宮內設了家宴,京城的一些受邀的權貴今日都會攜女眷到齊,程國公府相當於她的母家,郢王府相當於她的夫家,若是今晚失了體面,她就再也抬起不起頭了。
所以近來這陣子,她退而求其次,也不折騰唐嫵了,反而是對她和顏悅色起來,就說前陣子她母親送來的蜀錦,她都大大方方地分了唐嫵一半。
也是這個事,讓安茹兒心裡有了希望。因為送完蜀錦的第二日,她就發現殿下瞧她的臉色好上了那麼一些。
此刻安茹兒眼角帶笑,梳妝就用了一個半時辰。因為今日是她和殿下一同進宮的赴宴的日子,除了她這個做王妃的,其餘的人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
她一邊夾著耳珰,一邊想:殿下就是再喜歡那個小賤人,也就是在府裡喜歡,等出了這個院子,那小賤人還不是連同她站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等上了馬車,安茹兒便有些坐立不安,按說她今日本該挑個最為寬敞氣派的馬車,但她想著今日的機會實在來之不易,就隻挑了個中規中矩的,也好離他近一些。
郢王是何等睿智,她害怕這些小心思被他一眼看破,所以這一路上,她都默不作聲地坐在他身側。
馬車內空間不大,還沒有燈,安茹兒便借著這昏暗的光線,用餘光去看他的側臉,越看,這一顆心就忍不住跳地越快。
他劍眉星目,鼻如懸膽,衣冠楚楚,風度翩然。
目光由上漸漸往下,安茹兒忍不住瞧了一眼他雙腿之間,也許是坐姿的緣故,竟意外地,讓他衣衫的某處高高隆起,像極了……
下一刻,她便別過了臉,她生怕這幅臉紅心跳的樣子,讓他瞧見。
安茹兒握緊拳頭,為她那有些泛湿的一處感到羞恥,她可是程國公府嬌寵出來的姑娘,殿下為何要她還不到二十歲,就要開始守活寡呢……
也不知怎的,她的腦子裡忽然就湧現了那小賤人的細腰,和他貼合在一起的畫面。
她是否會像母親塞給她的那本畫冊一般,坐在他身上輕輕搖晃,腰似要折了一般……
想著想著,她便發現自己的指尖都在抖,她還有餘生的數十年要過,不是她善妒,是她實在容不下那個妾室。
若沒有她,殿下怎麼也不至於看都不看她一眼……
須臾之後,馬蹄聲驟停,車夫掀開了簾子,恭敬道:“啟稟殿下王妃,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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