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24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陸詢想了想,道:“也可,隻是你要多添置一些東西了,床櫃桌椅,都要用上等之物。”
柳玉珠打哈欠,眼中浮現水霧,綿軟的聲音透出不耐煩來:“這些東西置辦起來太麻煩,引人注意,先前客棧剩下的好桌子好椅子我還留了幾套,挑一套給你將就用吧,實在不行,你就別過來了,還免得晚上折騰。”
陸詢看著她湿漉漉的眼睛:“你這語氣,哪裡像個欠債的。”
柳玉珠瞥他一眼:“大人宅心仁厚,定不會因此為難民女。”
陸詢:“是否宅心仁厚,也要看你的表現。”
被他用那種微冷的眼神注視著,柳玉珠清醒了幾分,低下頭,折卷他的銀票道:“大人讓我買被子,我一口應下了,床櫃桌子那種大件,我若去買,人家問了,我怎麼說?我自己要用的早都置辦好了。”
低低軟軟的聲音,透出心底的小委屈。
陸詢收回視線,平了平袖口,淡淡道:“罷了,你看著安排,左右我在耳房住的不舒服,便去你屋裡。”
說完,陸詢朝門口走去,轉眼就消失在了院子裡。
柳玉珠就像送走了瘟神一樣高興,與秋雁快速搬回自己的鋪蓋,補了一個回籠覺。
.
連著看了兩日的鋪子,確定這邊交給秋雁盯著沒什麼問題,柳玉珠用過早飯,便坐著骡車回甘河一畔的柳家了,繼續學制傘。
柳暉管制傘,宋氏看鋪面。
柳家這邊的鋪面位置比較偏,平時生意就普普通通,全靠老主顧與府城的大訂單賺錢,現在柳玉珠在主街那邊開了新鋪子,“柳傘”的老鋪面就更清闲了,宋氏沒事就坐在河邊的樹蔭下與出來洗衣裳的街坊們聊天,有客人來了,她再進去兜售。
這日初十,是兒子柳儀回家的日子,縣學與官府一樣,逢十的日子都放一日假。
不過最近柳儀讀書很用功,說好在縣學溫習半日再回來吃個午飯,黃昏前又要趕回縣學。
Advertisement
宋氏就琢磨著,晌午她要親自下廚,給兒子做他最愛吃的紅燒魚。
“哎,那是不是陸大人啊?”
一個洗衣的媳婦驚喜地道。
宋氏詫異地抬頭,然後就在河邊的青石路上,看見了陸詢的身影。他穿了一身玉白色的錦袍,邊走邊打量兩岸的人家,像是在尋找什麼。
那個叫清風的小廝跟在他身邊,清風最先瞧見宋氏,趕緊示意主子看。
宋氏心想,難道陸大人要找她?
她坐著沒動。
陸詢直接朝這邊來了,與宋氏行禮後,陸詢瞥眼柳家老鋪子的牌匾,笑著對宋氏道:“伯母,先前陸某說過,要來您這裡買幾把遮陽傘寄回京城送給家中的姐妹,今日終於得闲尋過來,不知伯母家裡可還有的賣?”
宋氏想起來了,道:“記得記得,隻是大人來得晚了,遮陽傘賣得太緊俏,現在鋪子裡沒有現貨,大人要買,可以先挑樣式訂做,等我們做好了,馬上給您送去,您看可行?”
陸詢有些失望,旋即同意了宋氏的方案。
宋氏便與身邊的婦人們打聲招呼,引著陸詢主僕去了自家鋪子。
遮陽傘一共有六種傘面,新鋪、老鋪都放了六把成傘供客人挑選樣式。
陸詢認真看傘,宋氏一邊近距離欣賞這位貴公子的風採,一邊想到了自家小女兒,她好奇道:“大人,小女玉珠新開的傘鋪就在主街,離縣衙那麼近,您怎麼沒去玉珠那裡挑傘?”
陸詢面露苦笑。
清風替他解釋道:“您有所不知,自從我們大人講過書後,仿佛全縣未嫁的姑娘都知道我們主子儀表堂堂俊雅無雙了,平時大人不出門,衙門外都有姑娘路過張望,大人若去了主街,必定被人圍觀,徒添不少麻煩,今日大人出來買傘,都是從後門溜出來的。”
宋氏完全能想象出那畫面,別的不說,如果陸詢跟她一般歲數,再在她年輕未嫁的時候過來赴任,宋氏隻會比那些小姑娘更熱情,非要將陸詢弄成自己的夫君不可。
可惜啊,陸詢年紀太小了。
按下心裡的不正經念頭,宋氏打趣陸詢道:“大人躲什麼,我們江南的姑娘,一個比一個美,一個賽一個水靈,這種被圍追的好事,別的公子都求之不得,大人何不從中挑個最最美貌的,或是做娘子,或是做妾室,身邊也好有個人伺候。”
陸詢正色道:“陸某身為一地知縣,怎可沉湎女色,陸某隻想盡好分內事,上不愧朝廷,下不愧百姓。”
清風則對宋氏道:“我們大人最最潔身自好,從不做那招蜂引蝶之事,您萬不可再開此類玩笑。”
宋氏哼了哼,覷著陸詢道:“大人看起來有二十三四了吧,又出身富貴,難道身邊沒有通房妾室?”
陸詢垂眸看傘,清風一臉驕傲地道:“我們大人從不用丫鬟伺候,端茶倒水都是我來做。”
宋氏假意驚訝,心裡很是高興,陸詢如此正直君子,女兒若真能嫁他,婚後可就享福了。
“這六把傘,我分別買五把。”陸詢談起正事道,“敢問要付多少定金?”
宋氏喜笑顏開,拿出賬本準備記賬。
陸詢付了定金,頗有興致地道:“伯父巧手天工,不知在何處制傘,方便的話,陸某想去瞻仰一番。”
宋氏倒沒想到他還對這個感興趣,隨手指了指西邊的宅子:“就在那裡,大人想看,我領你過去。”
陸詢拱手:“那就麻煩了。”
宋氏就帶著主僕倆去西院了,從外面將大門一推,朝裡面吆喝道:“珠兒他爹,陸大人來了,你招待一下!”
柳暉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作坊一角,正賣力給傘骨鑽孔的柳玉珠手一抖,鋒利的錐頭便歪了,盡管她及時收力,還是刺破了指腹,湧出一大顆血珠。
第23章 023
柳暉開了大半輩子的傘坊, 經常有好奇的孩子跑過來圍觀他們制傘,陸詢卻是正經八百為此而來的第一個貴人。
柳暉恭敬地將陸詢請了進來,宋氏繼續看鋪子去了。
“還請伯父告訴諸位師傅不必行禮, 陸某隻是過來看看, 不想耽誤師傅們做事。”陸詢一邊往裡走, 一邊謙和地對柳暉道。
柳暉笑著應承下來, 揮手示意老師傅、學徒們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
作坊裡面堆著各種器具、傘架,亂中有序,陸詢視線一轉, 看到了坐在樹蔭下的柳玉珠, 她穿了一身半舊的緋衣綠裙, 腰間還系著一條灰撲撲的圍裙, 低著頭坐在小板凳上鑽著什麼, 乍一看就像作坊裡的小丫鬟。隻是這丫鬟非常膽大, 學徒們都敬畏知縣大人, 她竟像沒聽見陸詢與柳暉說話似的, 隻管悶頭幹活。
“玉珠, 還不過來拜見大人。”柳暉出言喚道。
柳玉珠這才放下手裡的東西, 走過來, 朝陸詢行禮道:“民女拜見大人。”
鑽孔是力氣活, 柳玉珠忙了小半日,臉頰紅撲撲的,腮邊碎發被汗水打湿黏在嬌嫩的肌膚上,隻是她長得美,便是狼狽至此, 瞧著也叫人喜歡,想要憐惜她, 遞一張帕子,或是將人拉到懷裡,喂她喝水。
陸詢故作詫異,問柳暉:“三姑娘也要在作坊裡幫忙嗎?”
柳玉珠聞言,悄悄撇嘴,這人,不好好地在縣衙做事,就喜歡四處演戲。
柳暉哪裡知道陸詢是明知故問,笑著將家裡要女兒繼承手藝的事解釋了一遍。
陸詢看著柳玉珠贊許道:“三姑娘雖是女兒身,卻有這等志氣與毅力,實在令人佩服。”
柳玉珠懶得與他敷衍,笑道:“爹爹帶大人四處看看吧,我繼續做事了。”
柳暉點點頭。
柳玉珠便回到樹蔭下,專門調整姿勢,背對著這邊。
柳暉帶著陸詢詳細參觀了一圈,每到工序都做了講解,有位老師傅正在繪制傘面,提筆沾墨,專心致志。柳暉給陸詢介紹道:“這裡的顏料都兌了桐油,防暈染,畫到傘面上也更容易著色。”
陸詢似乎對這一步驟非常有興趣,負手站在老師傅一旁,安靜地看著老師傅畫好一張傘面。
清風見了,笑著道:“大人最喜丹青,是不是技痒了?”
陸詢斥他:“就你話多。”
柳暉驚喜道:“還請大人賜畫!”
傘面需要畫圖,所以好的制傘師傅都得掌握一手畫圖的本領,但家學底蘊注定傘匠的畫技難與丹青大師們相比,柳暉平時畫的圖,大多都是祖輩傳下來的,他自己新琢磨出來的屈指可數,畢竟,他不是書生,養家糊口,平時少有功夫專門作畫。
此時得知陸詢擅長丹青,柳暉如獲至寶。
陸詢沉吟道:“陸某才疏學淺,賜畫不敢當,如若伯父不嫌棄,陸某願意獻醜,隻是陸某從未在傘上畫過,還請伯父教我。”
柳暉高興極了,隨手拿了一把待畫的傘來,比教徒弟還認真地傳授陸詢繪傘技巧來。
陸詢一點就通。
第一把傘全當練習了,從第二把傘開始,陸詢開始一心作畫。
“伯父喜歡什麼內容的畫?山水、花鳥還是人物?”
“都行都行,大人看著畫就好。”
等陸詢正式畫起來,作坊裡的其他人也慢慢地都湊了過來,陸詢心無旁騖,有弧度的傘面在他筆下就像平坦的宣紙一般,他一手提著袖子,一手沾墨揮筆,筆尖在傘面上遊走,如龍飛鳳舞,一幅栩栩如生明媚豔麗的蝶戀花很快就畫成了。
柳暉帶頭,拍手稱贊!
陸詢看向柳玉珠,她孤零零地坐在樹蔭下,隻是不再幹活,好奇地望著這邊,被他瞧見,她才逃避似的低下頭。
陸詢連續畫了三把傘,他畫第四把的時候,柳玉珠終於走了過來,站在父親身邊旁觀。
這一幅,陸詢畫的是賞梅圖,梅花傲雪,有一美人撐著傘,俏立樹下,雖然隻有一個背影,仍然叫人心動,情不自禁想讓她轉過身來,一睹芳容。
“大人這雙手,若是能借我,我早成了江南制傘第一人了!”一個老師傅深深地羨慕道。
“是啊是啊,咱們柳家的傘第一是好用耐用,第二是傘面精美,可與大人的這幾幅畫比,我們畫的簡直是粗工濫制,難登大雅之堂。”
柳暉、兩個老師傅、四個學徒,幾乎每人都誇了陸詢一堆。
柳玉珠沒有誇,她隻是盯著陸詢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恨不得將其偷過來,安在自己身上。
“大人,再畫一幅嗎?”
在柳暉的眼神暗示下,小徒弟柳守信又端了一把傘來。
陸詢笑道:“縣衙還有事,不好再耽擱。”
柳暉很是失望,可人家是知縣,他總不能強求。
柳玉珠太懂這些畫的珍貴了,父親不敢開口,她想著陸詢要在她那裡借宿,試著商量道:“看得出大人也喜歡畫傘,恕民女鬥膽,以後大人得空時,可否每個月都為我們賜畫幾幅?當然,我們會把傘面送到縣衙,不敢勞煩大人來往走動。”
請陸詢將畫畫到傘面上,父親與老師傅們臨摹起來非常方便,如果畫到紙上,平面與弧面轉換需要技巧,反而失去原畫的美感。
陸詢微微皺眉。
同類推薦
-
王府幼兒園
"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 家中隻留下了年輕的平遠王和一堆既金貴,又難伺候的……忠(xiao)烈(zu)之(zong)後(men)。 平遠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
快穿好孕:嬌嬌靠生子被大佬獨寵
"“把林妃拉出去杖斃!” “皇上,皇上饒命啊!都是陳太醫,這一切都是陳太醫的錯,是他告訴臣妾有喜,臣妾才告訴皇上的。臣妾冤枉啊!皇上!”" -
雙璧
明華裳是龍鳳胎中的妹妹,因為象徵祥瑞還年幼喪母,鎮國公十分溺愛她,將她寵得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和名滿長安的雙胎兄長截然不同。 -
我養了落跑夫君的兒子
"我的夫君帶著他的小妾跑了,丟下了他們的孩子,為了他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盯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孩子走過去,說:「別怕,母親養你,你要記得日後為官定要清廉,貪官汙吏必誅之。」" -
穿成氣運之子的親妹妹
"蘇念穿越之初,以為自己手握種田劇本,平平無奇農家女,神農血脈奔小康。 不想一朝畫風突變,種田變修仙,她終於可以如願當個小仙女了!" -
眉心如鐵
"嫁給鍾無昕三年,他寵我如命。 他許諾永不納妾,他說此生絕不負我。" -
王爺,請與我和離
追了傅止三年,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結婚三個月,他從不碰我,他把林絮絮帶到我面前說,「你哭起來太難看了。」 喜歡他太累了。 -
摘月亮
"新婚日,我與花樓娼女錯換了花轎。 當我發現不對要揭開蓋頭時,眼前出現了彈幕: 【惡毒女配還不知道花轎是男主故意換的吧!】 【我覺得她挺可憐的,自己的未婚夫為了心上人換了花轎,本該是侯府世子妃,卻錯嫁給商人之子。】 【前面的別急著可憐她,男女主都洞房了,她還要逼男主將女主送回花樓,男主不肯,她就瘋狂報復,當真可惡。】" -
穿成美媚嬌幫仙尊渡劫後
"每次穿世界,凝露都長著一張又美又媚又嬌的臉。 任務目標每個世界都對她一見鍾情。 世界一:冰清玉潔按摩師 世界二:貌美如花小知青 世界三:明眸皓齒未婚妻 待續……" -
我斷情你哭啥?假千金帶飛新宗門
這是誰啊,犯了什麼大錯,竟被關到幽禁室來了?” “沈宗主的那個假女兒沈桑若啊,聽說她嫉恨宗主近年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白沐沐,故意把白沐沐推下山谷了。” “啊,白師妹身子那麼差,得受多重的傷啊,她怎能如此狠心!” “她還死不承認,凌霄真人發了好大的火,所以就把人扔到這幽禁室來了。” “這幽禁室內布有強大陣法,便是心智堅定如元嬰修士,待上幾日也會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哼,活該!” “噓,別說了,有人來了。” 幽禁室的門被打開,一道光亮照在室中滿臉恐懼的少女身上。 -
夫君詐死,我反手活埋燒棺材
"成婚不過三個月,將我捧在手心的夫君意外離世。 婆母趴在夫君棺椁上哭嚎大罵," -
爽文女主拒絕美強慘劇本
"白穂最近粉了個寫仙俠文的太太。 太太文筆好,劇情好,奈何是個刀子精,且專刀美強慘。" -
這病我不治了
"我從藥谷歸家時,發現妹妹跟馬夫苟合,染上了花柳病。 我想側面提醒妹妹,全家卻誤以為得病的是我。 「怪不得你手上有一片紅腫,得了這種髒病怎麼還有臉回家?真惡心!」 「說去藥谷學醫,實際上是被千人騎去了吧?顧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東西!反正你也嫁不了了,把與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吧。」" -
醫香丫鬟
"前世,小姐得了花柳病,大婚之日推我去和姑爺圓房。我生 下兒子,又治好她的病,她卻怪我恬不知恥爬上姑爺的床。 她搶走我的兒子,把我扔到貧民窟。" -
雪晴
"在我入宮為妃前,丟失十六年的妹妹突然回來了。 爹娘喜極而泣,極盡彌補。 她跪在爹娘和我面前:「我吃了這麼多苦,姐姐難道不能讓讓我,把入宮為妃的機會給我嗎?」 爹娘滿懷愧疚跟我說:「你妹妹受了這麼多年苦,這是我們欠她的。」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們是親人,既然妹妹想要就給她吧。」 妹妹一臉驚喜,怕我後悔,讓我賭咒發誓。 我心中暗自發笑,為什麼都重生了,這個妹妹還是這麼蠢?" -
月明千裡
"瑤英穿進一本書中 亂世飄搖,群雄逐鹿,她老爹正好是逐鹿中勢力最強大的一支,她哥哥恰好是最後問鼎中原的男主 作為男主的妹妹,瑤英準備放心地躺贏 結果卻發現男主恨她入骨,居然要她這個妹妹代替女主和草原部落聯姻,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
瘋批公主殺瘋了,眾卿還在修羅場
第1章 什麼主角 什麼劇情?都該去死! “唰!” 珠簾垂墜,燈火中泛著瑩潤光澤,金鉤羅賬,朦朧不失華麗。 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開被子坐起,披散的發絲肆意飛舞,沙啞的聲音滿是嘲笑:“荒唐!” 蕭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 她穿進了一本不知道哪個年代的書裡,變成書中一個惡毒配角,被迫經歷了她的一生。 被利用、戀愛腦、被玷汙、懷孕、瘋魔、血崩而死! 簡直荒謬至極! -
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小說中的男主,在真正強大之前,一般都命運坎坷悲慘,但有一些過於悲慘,與常理不符 顧朝朝作為男主的各種貴人,任務就是幫助男主避開磨難,把男主當孩子一樣仔細照顧 隻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把男主當孩子,男主卻不這麼想" -
問渠
"我愛上了那個清冷至極的太傅,但太傅眼裡隻看得到容蓁,我的皇妹。 我和皇妹被人擄走的那日,他選了皇妹,扭頭對我說了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句有溫度的話:「清樂公主,容江某去去就回,你一定要好好的。」" -
情愛皆為登雲梯
"我的未婚夫婿和兄長對我恨之入骨。 認定我欺辱了他們的白月光。 並在宮宴上揭露了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