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3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路汐垂著頭笑了下,輕淺得稍縱即逝,最後垂下的手接過了冰冷的手機:
“謝謝。”
-
室內始終一片黑暗,仿佛被落地窗外濃厚的夜色吞噬著。
路汐沒有在主臥裡的那張極寬大床睡下,甚至是盡可能地不去動這裡的任何物品。
以至於第二日,安荷掐著時間進來時,因為沒找到她而差點兒報警。
好在堪比地毯式尋覓了套房各個角落一圈,在浴缸裡看到了用毯子裹成一團的熟睡身影,她松了口氣,把聲音維持在恰好的分貝上,喚了聲:“汐汐?”
路汐動了一下,隨即掀開嚴嚴實實的毯子:“嗯?”
“你怎麼睡在這兒啊?”
安荷起先以為她是昨晚醉酒了,盯著路汐剛醒來的樣子,除了披著一頭烏濃的長發凌亂垂到腳踝上,臉蛋雪白卻不顯憔悴,到底是天生美人胚子的底子擺在那兒,哪怕就這麼靜坐在浴缸裡,她的美貌也能輕易顛覆普通人的認知。
不過此時的她,猶如藝術館內隔著四方玻璃靜置的瓷雕美人,外表精美,眼神空洞,仿佛抬指隨意地敲幾下,都能聽到易碎的回音。
默了漫長的十幾秒,她從浴缸出來,心知自家助理對她生活起居一向是盡心盡責地認真,而她自然不會說實話,便索性也問:“這家酒店早餐有什麼?”
安荷果然沒繼續追問:“餓了是不是?套房管家早就備好中式口味的早餐了,就擱在餐廳……還有蒲總跟你約了半小時後談慈善代言的事。”
“好。”
路汐沉澱一夜的思緒已經徹底平靜,她簡單洗了個澡,才坐到了餐桌前慢吞吞地喝海鮮粥,身後是深藍色的海和整座海島的風景。
而安荷則是待在客廳,掏出手機遠程跟陳風意匯報著這次行程的細枝末節。
Advertisement
直到門鈴聲響起。
安荷跑去開門,沒兩秒聲音傳來:“是蒲總來了。”
蒲慕明和路汐原是不相熟的,早年他在基金會發起了‘山海計劃’的公益項目,而連續四年來都有一個匿名賬戶往裡捐慈善款,直到他去年底舉辦慈善晚會,靠人脈廣,邀請了娛樂圈內的各路明星大腕,無意間發現了路汐的捐款私人賬戶與之相同。
恰好,又得知她出生於宜林島——
因此他對路汐,也就格外關照幾分。
一進門,蒲慕明先看到這頂樓的海景套房奢華格局,驚嘆了句,“從這裡看海景倒是一絕。”隨即,在路汐抬眼望來時,又直接提起正事:“對了,關於你給山海項目代言的事,我的幕後老板點名要見你一面。”
乍然聽到他第一句話,路汐攥著瓷勺的指節在璀璨日光裡白的晃眼,指尖微頓下了,隨即若無其事地抬眸,略有疑惑:“見我?”
“這是基金會創立以來第一次啟動明星形象代言,可能是驚動了上面。”蒲慕明此刻也不用顧慮透露幕後老板的神秘行蹤,言辭隱晦地說了句:“剛好那位……又在這島上。”
先前這個慈善基金會豪擲數億來改造這座海島的生態環境時,就有人私下猜測過背後的主人是誰?
後來往深了打聽。
隻傳聞出一些捕風捉影的事跡,據說是泗城權貴圈內的,身份很神秘,甚至背景比一些權勢煊赫的家族更難招惹……
路汐聽懂了。
即便她純粹是為了宜林島,也要看能不能入了基金會幕後主人的眼緣。
而路汐沒想到的是,會這麼快再次見到容伽禮。
這家酒店的高檔餐廳中午人不多,布置得有格調,路汐循著服務生的引領,走向了臨窗靠海的位置,直至走近,她才清晰看到了容伽禮的身影。
比起昨晚,他今日隻穿著低調的深灰色西裝,卻被日光襯得氣度冷冽又高貴。
容伽禮就這樣沉靜坐在扶手椅上,四下的餐桌位都被全部清空了,也使得路汐慢慢走過去間,無一處能讓她避開他望過來的眼神。
不該再重蹈昨晚包廂裡那般視線交觸到,就輕易地亂了方寸。
路汐很慶幸一旁有服務生態度禮貌地提醒她入座,於是在對面椅子坐下,微微笑著,指尖壓著餐廳菜單的精致花紋,垂眼片刻,再抬頭時,發現容伽禮依舊沉靜地凝視著她。
餐廳的光線太好,照得一切都幹淨明亮,包括彼此的面目。
容伽禮目光輕掠過路汐臉頰,看似沒有變,依舊是那副極具有欺騙性,輕易就能騙個寬恕的漂亮皮囊,又好像變的比以前更瘦了很多,偏她還喜歡穿一身白,裙及單薄腳踝,襯得皮膚白得幾乎沒血色,特別在他面前,乍看纖細的背顯得有點薄如蟬翼的意思了。
服務生端了幾道菜上來,容伽禮先開口,語氣和神情都很隨意:“為什麼不說話?”
與之前在包廂內居高臨下的模樣判若兩人。
路汐靜了靜,心底醞釀的開場白在此刻都全然無用,卷翹的睫毛低垂在眼下,去避著他視線,半晌才溢出了兩個字音:“容總……”
“容總?”再也普通不過的稱呼,容伽禮卻像是聽得很有意思,低聲重復了她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字後,冷淡的聲音裡,笑意不明顯:“路小姐果然貴人多忘事,早已經將我忘之腦後。”
路汐極力想撇清幹淨關系也未能如願,從包廂內到現在,分分鍾被他輕描淡寫地就給打得像是在唱獨角戲,不想多做解釋。
他既如此,也沒必要佯裝不認識:“抱歉。”
而後仿若無事發生地轉變話題,“隻是沒想到你是宜林慈善基金會的幕後老板,這些年——”她下意識地想感激容伽禮拯救了這座島的生態環境,話到唇邊又止住。
提多了,看似敷衍客道的闲談,實則一字一字都在揭彼此避之不談的陳年舊事。
反而容伽禮並未打算輕易放過她,闲談般問:“這些年有回來過嗎?”
路汐輕輕搖頭:“七年沒回來了。”
準確無誤點,應該是2669天,兩千多個日夜,兩億三千零六十二萬秒。
她從未踏足這片島嶼——
也沒有再見過容伽禮,就好像這茫茫紅塵中,他的蹤跡沒有存在過一樣,哪兒都尋不到。
就在路汐終於肯抬頭,雪白的臉蛋襯得眼珠烏黑,不經意間般看向面前無比真實的俊美男人時,也同時瞥見他看了眼修長腕骨上的腕表,貌似時間有限,忽然語調慢條斯理地又問:“這次不去逛逛?”
路汐用一直很輕的語氣說:“沒什麼……好逛的。”
“也是。”容伽禮又笑了,低緩的嗓音卻似乎比剛剛沉了幾個調:“這座島沒什麼值得特意來逛。”
各自無聲。
路汐半響,生硬地轉移話題:“代言的事——”
“蒲慕明會跟你全程對接。”
容伽禮點她前來,仿佛隻是敘舊,沒有要過問的意思。或許對於他如今位高權重的身份而言,區區一個明星代言的瑣事,不值得記掛在心上。
路汐清楚地意識到兩人身份之間天差地別的懸殊,是遠比七年前更甚……說不出其他的話。
好在這股重逢的尷尬氛圍未維持太久,有位年輕的秘書從餐廳外緩步走了過來,對容伽禮畢恭畢敬地提醒著即將離島的行程安排。
還剩餘五分鍾。
容伽禮未答,隔著一張桌子的不近不遠距離,望著她。
-
容伽禮走後。
清晰地腳步聲,是三分鍾後從左側傳來,路汐仍端坐著,抬頭看到服務生面帶微笑的走過來,禮貌詢問她:“您好,剛才看到您一直未動筷,是否是午餐的菜餚不合胃口?”
路汐:“沒有。”
服務生:“或者需要為您準備開胃的餐前甜品嗎?”
過了半響,路汐側臉望著玻璃落地窗外一望無際的海域,仿若是將那片最幹淨的藍色映在了眸底,輕聲問:“有薄荷苦艾酒嗎?”
服務生愕然提醒:“有是有,不過這酒口感非常的烈,不開胃。”
路汐:“請給我來三杯,謝謝。”
第3章
三杯薄荷苦艾酒之後,路汐忙於工作,日將西斜時分也出了宜林島。
她不再去想那人,趕最後一趟返往泗城的航班裡,繼續專注地翻閱著隨身攜帶的那份劇本,右手指間握著筆,時不時地在紙上輕描標注。
安荷的目光飄向她側顏,路汐每天用來真正休息睡眠的時間很少,把自己忙得像個沒有棲身地方的人,她不是在各大劇組封閉式拍戲,就是接納圈內不少關系尚可的導演寄來的初稿本子,不管接否,都會在行程中抽空幫忙修改些意見。
也因此,用陳風意話來說,她是所有導演的夢想,這個演藝圈欠她一個獎杯。
安荷正遊神地想著,離近了忽而嗅到什麼:“汐汐,你好像喝酒了?”
路汐手指微頓,側了一下臉:“嗯。”
安荷:“風意哥叮囑過不讓你亂喝的。”
路汐酒量雖很好,就算醉了也會堅持到挨到床的後一秒才會放任自己失去意識,從不勞累身邊的人。但是她有一段時間殺青完,不知怎麼地可能是入戲太深,徹底沉浸在了角色裡無法抽離出來,於是每日把苦艾酒當白開水喝,酗的厲害。
後來陳風意就強制命令她戒了。這會兒安荷自動掏出手機備忘錄,小聲地嘀咕著說:“上次你喝酒,是跟漫星娛樂的簡總,原因是恭喜她八百平的大別墅又收養了一隻流浪小橘,這次是跟……”
路汐打斷她:“這次別記了。”
“不行,風意哥要定期查看我備忘錄的。”安荷是個兢兢業業的小助理,對經紀人的話惟命是從。
“是我自己想喝,無關他人。”路汐語氣輕柔,順勢將她的手機抽了過來,壓在指尖下,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淺笑:“幫我問空乘要一杯蜂蜜水好不好?等下了飛機沒人看得出來我喝過什麼的。”
安荷被她問的,腦子慢一拍,也忘了做記錄的事兒。
過了會,路汐接過空乘遞來的蜂蜜水,在身旁安荷目不轉睛地注視下,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小口,微涼卻很甜,頃刻間覆蓋了唇齒那股酒精帶來的苦味感。
返往泗城隻需要三個小時,乘客陸續下機,路汐此行低調身邊隻帶助理,行程沒有對外給粉絲應援會透露過,自然也不願引起人群的騷動,幾乎是在落地後,最後一位出艙的。
走出航站樓邁進冷風中,路汐垂眼開啟手機,亮起的屏幕界面接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情深不壽,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
景年良辰,不見曦光
"端著水果上樓時,我聽到陸景年的好兄弟在打趣: 「葉曦還真像這房子的女主人。」 陸景年嗤笑一聲:「呵,她充其量就是個保姆。顧家大小姐才是我要娶的人。」 我神色未變,默默等了一分鍾才推開房門。 陸景年把我拽進懷裡:「什麼時候搬進來?新家沒你,我不習慣。」 我小聲地說:「寒假吧,我要先專心準備考試。」 「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搬家。」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陸景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天黑。 我室友滿臉詫異:「她出國了,今天早上的航班。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