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23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面前的李錚頭向下垂著,聲線低迷,看不清表情。
可他沉重的呼吸足以暴露他開口的艱難。
“我,可以。”
第25章 沉淪
空氣在他吐出這幾個字的瞬間安靜下來。
她沒走, 但也沒說什麼。李錚低著頭,不敢抬臉看她的表情。
但那道冷漠寡淡的聲線率先告訴他答案了。那笑聲極輕,是毫不遮掩的嘲弄。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黎砚知大力捏過李錚的下巴, 強迫他與她對視,那雙黑沉冷漠的眼睛似要鑽進人心裡去。
不識好歹的東西, 費了她這麼多心思, 以為跑到這裡說些模稜兩可的話, 就什麼責任都不用付了嗎。
痴心妄想。
她要他親口說出來。
“當時我一時興起的想和你做, 你不同意,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她輕輕摩挲著李錚的嘴唇, 軟的,涼的,似乎還有些潮湿。
李錚的睫毛顫動著,嘴唇上的觸感讓他很陌生, 但他在嘗試著接受。
“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金子打的嗎?”她的語氣慢悠悠的, 語調上揚著,像在與人說笑,可那雙不帶亮色的眼睛卻讓人仿佛如墜冰窟。
李錚老老實實地開口,“不是金子打的。”
Advertisement
黎砚知問出的問題, 一定要回答。沉默,就是犯錯。犯錯, 就要接受懲罰。
他知道黎砚知想聽什麼,多日的輾轉難眠讓他的雙頰更加消瘦, 顯出幾分病態的輕盈。他重新低下頭去, “是我對你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毀掉了我們之間的契約。”
不夠。黎砚知的瞳孔朝著李錚的方向聚起亮色,她並不滿意。
李錚隻能說得更多, “我夢見,”他頓了頓,有些困難地繼續開口,“夢見在家裡人看不見的地方,我們,做.愛。”這些話說出來對他很難,兄妹關系是黎砚知的對他常用的訓誡哨子,關系無論真假,但這份禁忌已經扎根在他心裡。
更何況,兩個人的關系流傳甚遠,在世俗意義上,這段關系已經客觀成立。
他知道,這些話說出來之後,一切都回不去了。是他,將這段關系徹底引向一個錯誤的路口。
黎砚知嫌惡地松開對他的掣肘,“可我現在對你毫無興趣。”
一聲機械音過後,是鎖扣打開的聲響,走廊裡原本靜默這的風,順著門框倒灌進去,像是一個混沌的漩渦。
李錚抬起頭來,面前的黎砚知嘴角緩緩勾出一個頑劣的弧度,抬手彈了彈門板,“除非,你求我。”
說完,她率先坐到了床上。李錚跟著她進來,邁進房間的那一刻,他順勢關上了房門,室內又變得一片冷清,連空氣幾乎都不流通。
他像是提前做了排練一樣的,卸背包脫外套一氣呵成,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西北傍晚快要零下的溫度,李錚的外套裡面隻穿了件寬松的白t。下身穿了件尋常的黑褲,看起來彈性不錯的材質,似乎很適合蹲下,或者,跪著。
黎砚知雙手後撤撐在床上,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動作。
和他說話時不同,李錚行動起來倒是幹脆利落,他在離她大概四米遠的地方跪下,這次他沒有再垂著腦袋,反而是以一種很順從的視角看向她。這張桀骜不訓的臉平日總是不分場合地讓她心煩,可現下卻讓她品味出別樣的樂趣來。
此刻,李錚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後,他將掌心扣在地面上。
然後,他朝她爬過來。
還是那樣冷冰冰的一張臉,卻像隻真正的狗一樣。
倒真是別有風情,比她之前玩的那些有意思多了。她的嘴角浮現一抹真切的笑意,視線順著李錚爬過來的速度,一點點落在他的頭頂上。
他在她的膝蓋之前停下。
李錚的腦袋又垂下去,漏出後頸上明顯的骨骼。她正要糾正他的逃避行為,手指剛掃到李錚的臉邊,她便有些後知後覺地頓住了動作。
她感覺到褲子上的拉鏈被叼了進去,然後順著李錚腦袋的幅度向下走動。
他在用嘴脫。意識到這件事,黎砚知終於不再平靜無波,她的視線驟然混亂起來,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李錚扣在他自己膝蓋上的手盤布著青筋,頭專注的埋著,隻漏出單薄的肩背。
太賤了,太賤了!
黎砚知的心髒禁不住眼前的刺激,終於活泛起來。
飛過去的巴掌毫不留情,帶著快意。李錚踩著這個訊號停下,黎砚知的聲音高高在上的落下來,錘在他面前,她一字一句,“你漱口了嗎?就敢這樣。”
“來找你之前,漱了。”
帶了一整盒的便攜漱口水,每10分鍾漱一次,時刻保證口腔的整潔。
“明明都漱了口剛才還那樣欲情故縱,”黎砚知的目色嚴厲,“李錚,你也太賤了。”
垂在她下面的腦袋沉悶的,聽不出情緒,隻是順著她的話重復著。
“我賤,我賤。”
“砚知,我賤。”
機械的,麻木的,沒有骨血的,隻屬於黎砚知的傀儡。
他重新湊上來,冰涼的嘴唇和被打的微燙的臉頰紊亂了她的感知。
而他,在一片濡湿裡,沉淪於他的罪惡。
*
李錚自己在黎砚知的隔壁開了一間房。拿到房卡的時候,黎砚知的手指在上面敲著,看向他的目色裡混雜著警告。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想被人人喊打,這些天就藏好一點。”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隻是點頭,“我會藏好。”
過後的幾天裡,她們就這樣悄悄聯絡著。李錚大多數的時間都不會出門,以防別人看出端倪。
黎砚知的房間與他一牆之隔,這裡的隔音確實不怎麼好,他總是不可避免地將黎砚知的動態全盤接收。
路原在陪黎砚知看電視,或者,浴室傳來水聲,水聲含糊了很多細節,但依舊微末傳來些許男人的聲線。
路原總會在黎砚知那裡待到很晚才走,隻有在這之後,他才能被允許出現。
黎砚知不是每天都想見他的,她隻是偶爾,像是忽然想起他一樣的,用微信傳喚他,但也不許他沿用用過的花樣。
“做小三得拿出做小三的誠意。”
她是這樣說的。
劇組的拍攝進度依舊趕到起飛,黎砚知在這方面倒是沒有诓騙李錚,來劇組已經快一個月,她幾乎每個組都轉了一遍。
而就在前不久,她也終於和江令說上了話。而這個契機,是江令無意間看到了她畫的分鏡。
為了追求及時復現,她的筆觸格外簡單。
而她也並不是在復刻江令的分鏡,她坐的這裡,看不到監視器。
所以,她畫的,是她猜測出的江令分鏡。
這不是一個很禮貌的行為。所以,黎砚知幾乎是立刻將分鏡本合上。
“對不起。”黎砚知在認錯方面一向毫不含糊,她揚起一張帶著青澀的臉,眉眼間是她擅長的真摯,“我隻是想等電影上映 之後,比較一下我和您的差別。”
她開口時不卑不亢,很容易讓人忽略她話裡的狂妄。
拿正值壯年的大導和自己做比較,說好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難聽是自不量力。
江令神色卻如常,她時常嚴肅著的臉依舊嚴肅,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看不出情緒。
半晌,江令才側過視線繼續拿起對講機,雷厲風行地往門外走“快,下一場。”
片場有條不紊地移動著,黎砚知也拎起東西要走。
身前江令的背影淡淡,黎砚知的聽力很好。
逆著全組而來的是江令不大不小的聲音,“從明天開始,有空的時候,和我一起看監視器。”
就從那天開始,她在片場有了固定的位置。
連日來的大晴天讓劇組終於開始頻繁出外景,她們連續幾天都在草原上拍戲。
草原的天氣多變,她們在拍攝的地方搭了幾個帳篷。
路原站在一邊幫著收音,舉了半天的收音話筒他早忘了累,隻是執拗地看著黎砚知的方向。
黎砚知和導演一齊坐在放監視器的帳篷裡,江令時不時和她說著些什麼,黎砚知點著頭,是難得一見的低調乖巧。
即便他平日再黏著黎砚知不撒手,他也總該知道場合,這幾天黎砚知專心於跟著江令學習,他就隻能闲散在劇組裡,四處幫幫忙。
想到這,他單手摸出手機,最新的一條消息依舊是經紀人發來的。
【這個綜藝不是你一直想去的嗎?我千辛萬苦給你談下來的,這可是非常難得的個資,你真不去。】
不去,他真的不想去。
見他不吃軟的,經紀人隻好換了一副面孔,【這意向約已經籤了,你不來就算毀約。】
路原剛要回復違約金他自己交,經紀人的消息卻再次快他一步。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情深不壽,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
景年良辰,不見曦光
"端著水果上樓時,我聽到陸景年的好兄弟在打趣: 「葉曦還真像這房子的女主人。」 陸景年嗤笑一聲:「呵,她充其量就是個保姆。顧家大小姐才是我要娶的人。」 我神色未變,默默等了一分鍾才推開房門。 陸景年把我拽進懷裡:「什麼時候搬進來?新家沒你,我不習慣。」 我小聲地說:「寒假吧,我要先專心準備考試。」 「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搬家。」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陸景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天黑。 我室友滿臉詫異:「她出國了,今天早上的航班。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