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年多前，由於創業初期的玩命工作，我的身體出現了紅燈，

我和黎陽也計劃開始要孩子，

 

於是在醫生的建議下，開始停工養身體，

 

那時候，我還沒有退出公司大群，

 

聽說了行政處新來了一個小姑娘，剛來，犯了幾次錯，被主管訓了，

 

小姑娘單純，不懂得職場，

 

初來也是不懂得爭辯，被罵了就默默地哭，加班學習，

 

我當時還在想，是個有闖勁的小丫頭。

 

但是，職場，沒有人有義務教你，都是自己走過來的，

Advertisement

 

也就沒太關注。

 

05

 

後來，再次聽說她，是從黎陽的嘴裡。

 

那天，我們約好一起吃飯，去了我預定了好久才訂上的私房菜。

 

對面的黎陽，低頭回著手機信息，對我的問題有些敷衍。

 

「誰的信息讓你這麼著迷？」

 

聽出了我話裡的生氣，他才抬頭，溫柔的笑著說

 

「公司的事情，誰都沒有你讓我著迷」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遞給我看

 

「我秘書，在和我確定明天的行程，小姑娘剛調崗，有些生疏，但是還算認真仔細。」

 

我看著手機界面，聊天框確實都是公事。

 

「我記得，這小姑娘沒來多久吧，什麼時候成你秘書了？」

 

聽到我知道這個小姑娘，對面的黎陽驚訝了一瞬，但也沒有什麼異常。

 

「對，李鈺來了有 4 個月了吧，之前在行政處，我看她工作認真，挺踏實的，正好唐偉要調去業務，就把她調來了。還在和唐偉學習交接。」

 

「怎麼，我換個女秘書，你吃醋了？」

 

說著，他還衝我眨眨眼，一副打趣的樣子。

 

當時的我也隻是笑了笑，然後很自信的說。

 

「我這麼好，你是瞎了才會出軌。」

 

黎陽大笑的揉亂了我的頭發

 

「誰家的啊，這麼自信，來我看看，原來是我家的啊。」

 

說完，雙手捧起我的臉，一臉認真觀察幾秒後，點頭說到。

 

「確實，有自信的資本。我老婆那麼漂亮、有魅力，我是瞎了才會出軌。」

 

然後，低頭輕吻我。

 

後來，他是什麼時候瞎的呢，我不知道。

 

隻是漸漸的，他不會向我匯報行程，和我單獨吃飯的次數越來越少。

 

公司之前的同事，偶爾聊天，會暗中和我說。

 

「丹陽姐，黎總秘書你知道吧，小姑娘最近變得有點強勢啊，好像有靠山一樣。」

 

「她之前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最近可是有點脾氣了。」

 

一切的一切都暗示著、明示著我不想相信的事情走向。

 

06

 

在一個黎陽又一次放了我鴿子，晚歸回家的第二天，我沒有知會他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

 

我看著辦公桌前的小姑娘，一身合體的職業正裝，雖然身材一般，但定制的正裝還是讓她看起來不那麼幹癟，也畫起了精致的妝容，不再是我第一次見她時的清湯寡水，勃頸上的項鏈和耳飾都是 D 家新款，一件件都不太符合她秘書的薪資。

 

也許是我的突然出現讓她有些慌亂。

 

「丹陽姐，您來了。黎總在開會。」

 

楞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還是叫我黎太太吧，畢竟你是黎陽的秘書。我直接去他辦公室就好。」

 

我微笑著，看著她。

 

她一時白了臉，努力微笑，點頭。

 

「好的，黎太太。」

 

突然對我自己感到有點可悲，之前在公司我從沒自稱過黎太太，而如今，隻能靠著這個身份給她打擊。

 

我打量黎陽的辦公室，辦公桌上我們的合影還在，可是多了一盆小綠植，養的不錯。

 

我坐在辦公椅上，不知道自己此刻來這裡的目的，隻是不想 5 年的感情就這樣散了，不想失去他。

 

黎陽推門進入辦公室，看見我，沒有漏出驚訝，微笑的走向我，半坐在辦公桌，伸手輕輕的撥開我額前的碎發。

 

「今天怎麼過來了？」

 

一貫的溫柔，不像是出軌的丈夫。

 

「想你了就來了，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單獨在外邊吃飯了。你最近很忙嗎？」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流落出思念。

 

「嗯，最近比較忙，和光華的項目出了一些問題。」

 

話音剛落，李鈺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

 

「黎總，您的咖啡。」

 

我看著她，突然就笑了。

 

「黎陽，你這個秘書不稱職哦，我進來半天了，都沒說問問我喝什麼。」

 

聽著我的話，李鈺適當的展示出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仿佛我在欺負她。

 

「丹陽姐，不是，黎太太，不好意思，剛有點事忙，您想喝什麼，我現在去準備。」

 

我看向黎陽，他的眉頭微蹙，想來是對我直接表明不太舒服，但仍是打破了尷尬。

 

「你去沏一杯玫瑰花茶。」

 

「不用了，我一會就走。你先出去吧。」

 

看著小姑娘一臉委屈的出門，我抬頭看向黎陽，開口道。

 

「你這個秘書不太稱職，職場禮儀和能力都不太匹配，沒記錯的話，她擔任你秘書快一年了吧，還是這樣的表現，建議你換個秘書。」

 

「平時挺認真的姑娘，今天看著你緊張了吧，畢竟你在公司的威望一直都在。不說她了，你想吃什麼，我們晚上去。」

 

他笑呵呵的準備轉移話題。

 

07

 

我看著他，認真的說到

 

「黎陽，我不喜歡她，我希望你辭掉她，以後再不要有什麼聯系。」

 

我認真的語氣，終是讓他感到了嚴肅。

 

「丹陽，她隻是我的秘書，今天可能是犯了錯，但不至於被辭退。」

 

「我說我不喜歡她，不想她出現在你身邊。」

 

我不想說的太直白，隻想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系，如果他能回頭，那麼我可以不管之前他們發生了什麼。

 

「丹陽，你不要無理取鬧，你也是從職場小白走過來的，無緣無故開除人家，你知道對她是很大的傷害。」

 

我倔強的直視他，隻想看他的選擇。

 

氣氛凝結，終是黎陽低了頭。

 

「好吧，誰讓你是我老婆，但是我也不能直接開除她，讓她轉樓下的業務組吧，平時我們也不會有交集，好不好？」

 

「老婆，我隻有你的，你要相信我。」

 

「今天我們去吃你一直說的那家烤肉吧。」

 

他拉起我，將頭埋在我的頸肩，哄著我，但此時，我的內心卻荒涼得很。

 

他此時的舉動，明顯是不會做出選擇，此時，他可能更傾向我，但還是不想放棄李鈺。

 

我表面笑著，任他牽著手，一起走出辦公室。

 

看著我們一起牽手出來，李鈺一瞬間紅了眼角，仍然偽裝堅強。

 

而黎陽牽著我，並沒有看見李鈺的委屈。

 

而黎陽按時回家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可不信任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我還是僱人在暗中調查著。

 

調查的人，和我報告黎陽近一個月的行程，兩人確實沒有了什麼交集。

 

當時我是什麼樣的心情呢，如釋重負，開心。

 

當晚還特別精心布置了二人的燭光晚餐，穿上了他喜歡的大膽睡衣，一夜溫存，第二天看著抱著我的黎陽，仿佛回到了剛結婚的時候。

 

他會抱著我睡覺，會溫柔的和我說晚安、早安，會在上班前下班後吻我。

 

我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08

 

我的身體由於過度勞累，身體也比較寒涼，一直在調養中，本來我們一年前就有了寶寶計劃，最近身體體檢各項指標都不錯，預約了備孕前的體檢。

 

可是，體檢當天，說是回趟公司的黎陽卻遲遲未到，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擔心不已的我，隻能給他新到崗的秘書打了電話，而得到的答案讓我心如冰窟。

 

原來，他不是回趟公司而是去了醫院。

 

昨天李鈺陪著組長去應酬，酒桌上的甲方負責人在圈子裡不是什麼好名聲，李鈺又不是個擅長應酬的人兒，惹惱了那位負責人，被勸著灌著，喝了不少酒，凌晨進了醫院。

 

我到李鈺病房門口時，隻有黎陽在，他小心的哄著病床上的人，抱著雙眼紅透、柔柔弱弱的人，輕聲說著。

 

「再也不會讓你面對那種境地了。都是我的錯。」

 

李鈺哭著，眼淚滴落下來。

 

「不，是我不好，不該喜歡你，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啊，黎陽哥，我真的喜歡你，你別不要我了，這一個多月，我真的太難受了。」

 

「我會乖的，我不會出現在丹陽姐面前，不會阻礙你們，隻想你能抽時間去陪陪我就好，你不是愛吃我做的小混沌嗎，我最近還學會了更多的菜，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你不知道，我每次學做菜，都會想著你，想你吃的開心的樣子，想到心揪著一樣痛，可是我都忍著，可我現在真的忍不下去了。」

 

聽著裡面李鈺破碎的聲音，一字字帶著茶味，竟然氣笑了，小姑娘手段了得啊。

 

「李鈺，你知道的，我不會離婚的，你這樣何必呢。」

 

黎陽的聲音帶著無奈和心疼。

 

「黎陽哥，我知道，那次是你喝醉了，是我一次次越了界，可是每次相處，你問問自己你是不是也是開心輕松的，隻要你是開心的，我都無所謂，我會一直在。」

 

「李鈺，我們先好好養身體好不好，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嗯，我都聽你的，黎陽哥，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手機錄像仍然在繼續，畫面清晰，可我的眼睛卻糊了。

 

我想啊，我的婚姻終是走到了盡頭，唯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的財產。

 

保存好錄像，轉身離去，我想，我的背影應該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吧。

 

現在應該做什麼呢，腦子裡像糊了漿糊，隻想到讓他們都不好過，可是要如何面對，內心還是不知所措的。

 

如僵屍一般回到家中，最近一個月的溫馨像一場夢，終是夢醒了。

 

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