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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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不答,她斂袖伸手過來,拿了一顆。指尖微動,嫻熟地捻碎去皮,將飽滿的果仁幹幹淨淨地剝出來:“師兄,沒剝幹淨的銀杏才是苦的。”


瑪瑙葡萄一樣的銀杏果,當啷落進他碗裡,隨即是第二枚,第三枚……他一個低頭的功夫,碗裡已經盛滿了銀杏果,衡南拍拍手去除粉屑,捏起玉箸安靜地吃飯,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


那天晚上,他猶豫地著嘗了一顆,最後,吃了一整碗他從來不吃的銀杏果。


剝幹淨的銀杏果的確是不苦的,還有股淡淡的清香。


眼下盛君殊手裡這枚銀杏果,因為他的指甲實在修剪得太短,不好著力,剝得有點坑坑窪窪,他抿了下唇,不太滿意。但師妹的眼神落在他臉上,看著他動作;他先將果子搶過來的,這會兒有些進退兩難。


停了片刻,利落地塞進自己嘴裡,又從籃裡拿了一顆,暗借真氣剝了一枚,把如玉般光滑的杏仁果遞給衡南。


豈料衡南有些警惕地向後一靠,不伸手來接。


“……你嘗嘗。”盛君殊還是不習慣被師妹這麼幹脆地拒絕,怎肯死心,直接把杏仁果抵在她緊閉的唇縫上。


男人的手指散發著清淡幹燥的香皂的味道,幾不可聞的煙草味,混雜著烤杏仁的清香。


衡南嗅著,垂眼,張嘴叼走了果仁。


頭扭到一邊去,腮幫子鼓著,緩慢地嚼了一會兒,忽然一停。盛君殊的心也跟著猛然一停。


衡南抬起眼,驀然衝他一笑,笑得毫無戒備。


盛君殊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腦子裡“嗡”的一聲,已停擺了。


笑了。


“還吃嗎?”他從籃子裡再度捏起一枚,衡南看電視裡的歐美女模走臺,目不轉睛,極其配合地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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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旁騖地剝了一籃子,盛君殊還在想,讓衡南高興,竟然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嗎?


衡南依舊不同他說話,不過就這麼一剝一喂,倒是讓盛君殊覺出了幾分趣味。這便跟練功練刀一樣,越剝越凝神。有一枚不慎從他指尖滾落出去,衡南看著電視,低頭咬住了他的手指。


倒是不疼。小小的舌尖無意掃過,一點痒痒的潤湿暈開。


衡南覺出不對,低頭,淡然地松開嘴:“今天看監控嗎?”


盛君殊手指收回,這才回了神,本想說一句今天不工作了。但衡南已經關閉了電視,站起來走到機頂盒前,把他硬盤的數據線挑出來,插在借口上。


低頭時長發從頸側散落,露出雪白的兩肩,沉穩安靜。


電視閃爍了幾下,亮起來。俯瞰視角,顯而易見是在醫院裡。


床上靠著的穿病號服的李夢夢打著吊瓶。旁邊的座椅上,坐了大波浪披肩的女生。女生拉著她的手,兩人說話姿態親密,坐著的那個是李夢夢的學姐兼閨蜜,徐小鳳。


李夢夢本來有些責怪徐小鳳,要不是她瞎介紹掙錢的法子,她也不至於遭這一番罪;可徐小鳳才取了卵,臉還白著,就衣不解帶地跑來醫院看她,每天給她買營養餐,好聲好氣地陪她說話。


李夢夢的媽離家早,很少受到女性這樣的照顧,她就不生氣了,還對學姐又親近了幾分。


“……信我,絕對沒問題。”徐小鳳沙沙的聲音傳出,隱隱帶著急切。


畫面之外,盛君殊側過頭,衡南正在舀盤子裡的八寶飯。


八寶飯黏稠,她以勺子代刀,先把它用力切開,畢竟是從前拿劍的腕,承了力,血管凸現在蒼白的手背上,手型依舊漂亮有力。


盛君殊說:“不用分,一整塊都是你的。”


衡南睫毛顫了顫,沒理會。盛君殊看了片刻,伸出筷子頭壓住前端,身子前傾,右手握住她拿勺的手,向下稍一加力,八寶飯筋骨寸斷。橫著再來一刀,利落分成四份,才收回手去。


“那我不就成了未婚先孕了嗎?這哪能行。”李夢夢叫起來。


“又不讓你跟別的男人睡,你瞎激動什麼!你不是和劉路冷戰麼?這段時間你別聯系他,就看誰熬得過誰。”


“我給你講,你可不要被什麼倫理給嚇傻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授精都可以體外解決。這個老板我認識的,福布斯級別的富豪,隻是人比較低調……給你找最好的醫院,還有……”


大約因為是體己話,徐小鳳握著李夢夢的手,靠向她,後面的聲音壓得很低,監控裡就聽不見了。


衡南夾起來的搖搖欲墜的四分之一塊八寶甜飯,撲通一聲扣進盛君殊碗裡。


“……”


盛君殊以為她掉了,淡然拿起勺,準備給她舀出來。衡南已遠遠地端坐回另一邊,勺子攪著百合粥,睫毛不住眨動:“是甜的。”


第17章 鬼胎(七)


在一片和諧融洽的氛圍中,盛君殊拿出禮盒,擺在桌上。


去玉蘭橡膠廠時,負責人盛情難卻,一定要送一款新的舞鞋給他,張森推拒了半天,最終讓他給接下了。


他知道衡南從前喜歡跳舞,也知道師妹鞋子的尺碼。


衡南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把盒子掀開,柔軟的粉紅色芭蕾舞鞋一點點露出來,她動作停住,眼裡的笑容褪去,變了臉色。


這一秒內世界寂靜。盛君殊正拿起湯勺攪了攪:“衡南,還喝……”


衡南已霍然站起來,轉身上樓,盒子緊緊捏在她手裡,捏得幾乎變形了。那絕不是一個喜愛的、高興的姿態。


“衡南?”


王娟的電話打進來,盛君殊無聲地嘆口氣,一手捏著鼻梁骨:“李夢夢那邊怎麼回事?”


“前兩天,有個二十來歲的男孩來病房看過她,倆人在病房裡吵架,差點打起來。”


“男朋友?”


“可不,估計知道了她賣卵那事,鬧分手呢。”


王娟的思想,還是一千年前父父子子君君臣臣那一套,信仰貞潔烈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嫌惡,像在糞坑邊捏住了鼻子。


“好,繼續盯著。”盛君殊斷了電話,又打到清河派出所。


蔣勝聽了他說完,隔岸觀火看得開心,吭哧吭哧一個勁樂,“現在小年輕,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管也管不住。操那麼多心,不如好好在家裡照看老婆孩子,你說呢盛總?”


“電話給我。”那邊電話刺啦啦易了主,肖子烈的冷冽聲音傳出來,“李夢夢名下有一筆累積十萬的網貸欠款即將到期,錢買奢侈品和旅遊全部花掉了;賣卵沒有成功,還搭進去醫藥費,她現在很需要錢,非常需要錢,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她糊塗,你活了幾輩子的人跟她一起糊塗?”盛君殊的眼珠黑而折射光澤,“現在不是她該懷孕的時候。”


小兒陰氣重,未出生的胎兒陰氣更重,飄蕩在空中的怨靈,巴不得奪鬼胎重生。


現在李夢夢和那個傷害過她的關系沒有理清,還在敏感時期懷孕,萬一讓人奪了胎,李夢夢和這孩子的命……


“師兄,”肖子烈打斷,聲音愈發冷硬,“我們是天師,不是聖母瑪利亞。這是個好餌,可以幫我們一舉得勝,師兄,你清楚得很,怎麼越活越婆媽了。”


盛君殊沉默數秒,仍然沉聲道:“不妥。”


他垚山數百年傳承基業,終其一生除魔衛道,不過隻是為生民立命。山可以崩,旗可以倒,有些事情變不得。


“你必須保障李夢夢的安全。”


“好,我可以盯著她。”肖子烈冷笑了一下,“至於她做什麼選擇來錢,她是個成年人了,她得對自己的生命負責,派出所也不能公然幹涉公民的隱私。”


“滴滴滴……”


盛君殊青筋暴了暴,忍耐地放下電話。半晌,上了樓去,耐心地敲了敲門:“衡南?”


緊閉的房門裡悄無聲息。


盛君殊對衡南現在的脾性,也摸了個七七八八。


衡南膽小,又很敏感,他一不小心就忽視了她的感受,她炸毛生氣三四天不理人也是正常。不過和以前一樣,不會記仇,三四天後自己消解掉了,就像今天為了幾枚銀杏果就不計較攝像頭的事情一樣。


但師妹破天荒地把第一塊八寶甜飯給了他,他覺得不敲開門把人哄好,心裡過意不去。


“老板。”鬱百合匆匆走來,欲言又止地轉過手機給他看。


微信聊天界面上,陌生頭像發來一張照片,禮盒裝的紅棗阿膠,好多的營養品,還有白框裡一長段話。


盛君殊打眼一掃,開頭就是“南南懷孕過了三個月了吧?孩子好不好?我這做媽媽的日夜放心不下……”


鬱百合苦惱地說:“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搞到我微信的。您看……回不回復,還是直接拉黑?啊呦,這家人真是的。”


……都拿了一千萬五百萬,還陰魂不散,實在是臉皮厚。


盛君殊默了片刻,接過手機來,一字一字打字。


“真的回復啊?”鬱百合有些驚訝,“我覺得還是不要理她,這種人……”話止住了,因為她看見了對話框裡盛君殊編輯的內容:


“衡南跳了十年芭蕾舞,清河財經有同分數檔歌舞劇專業,為什麼報服裝設計?”


發送過去以後,那邊遲疑了一下,顯示出“正在輸入”的字樣,過了一會兒,那字樣消失了,再也沒了消息。


“估計是被嚇跑了。”鬱百合頓了頓,“那我還需要拉黑,還是……”


“留著,回復了拿給我看。”盛君殊把手機交還給鬱百合,面上仍然平靜,看不出喜怒。


這麼一打岔,盛君殊回頭看著緊閉的門板,變了主意不再敲門,隻是溫聲道:“有什麼需要的,告訴師兄。早點睡覺,明天一起吃晚飯。”


一門之隔內,衡南抱膝坐在床上,纖長的睫毛一眨不眨,擺在旁邊的,是那雙淺粉色的芭蕾舞鞋。


聽到盛君殊的聲音和離去的腳步聲,她緩慢地彎下腰,把舞鞋的綁帶拆開,小心翼翼地弓起腳背穿進去,系好綁帶,隨即慢慢站起,拉了拉裙擺。


身子繃直,向前微傾,腳背弓著,向上一立,足尖立在地面上,僅堅持了兩三秒,身體應激性地戰慄起來,她臉色連帶嘴唇都蒼白,額頭上滾落下了豆大的汗水,從睫毛漏下滲入眼睛裡。


她跌坐回柔軟的床上,兩腳相抵,迅速蹬掉鞋子,撿起來,暴戾地地將它們一隻一隻砸到了門邊。


衡南轉了個向,趴在床褥上,將頭埋進蓬松的被子裡,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從交疊的指縫滲進被子裡。


房間頂燈撲進了一隻蛾子,燈影頻閃了剎那,滋啦啦的電流聲響。


一道雲霧般無實形的黑影,貼著牆壁上金色的踢腳線,迅速掠過。


尖叫聲劃過別墅時,半個別墅的燈都亮起來。


盛君殊的眼睛剎那間睜開,除了夜裡他睡得很淺的緣故之外,是因為懷裡的靈犀先一步有了感應。隨即,臺燈“啪”地亮起。


衡南房間大燈開著,臺燈也開著,房間燈火通明。鬱百合披著外套,已經緊張地站在一旁。


衡南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哭得渾身發抖,連帶著被子一起簌簌地抖。


盛君殊心底一沉,彎腰去看衡南的臉:“怎麼了?”


手剛觸到衡南肩膀,一雙手臂驟然摟住他的脖子,脖子上猛地一沉,衡南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肩膀上。


盛君殊讓這力道一衝,後退幾步,抱小孩一樣託住了師妹,衡南的膝蓋夾著他的腰,頭發稍掃著他的脖子,氣息涼涼的,顯然嚇得不輕。


衡南扒著盛君殊的脖頸,在他懷裡小幅度地抖著。


她知道這樣丟人,非常丟人,但是顧不得這麼多了。陽炎體一靠近,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完全陷在溫暖籠罩之下,她才能感到狂亂的心跳慢慢平緩下來。


鬱百合滿臉鬱悶地轉過臉:“怪了,這個房間怎麼就有蟑螂呢。”


一隻蟑螂也就算了,關鍵是有一隊蟑螂,蟑螂媽媽帶著小蟑螂壓馬路了。


別墅每個星期都有家政公司清潔打掃,是她盯著給每個房間消毒殺菌、換洗地毯床褥,出現了蟑螂嚇哭了太太,不是打她這個管家阿姨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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