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啊啊啊啊不要！你們不能在一起——！！！】

系統的心聲跟著傳來。

 

【原著裡if線裡，選擇了男二的臭戲子不止幸福了一輩子，還事業有成，而我的男主哥哥，卻落得個家毀人亡，沒能回去現代的下場。】

 

【不行！本系統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虐文女主就應該有女主的樣子，臭戲子必須要為男主哥哥犧牲，讓男主哥哥順利完成任務才行！！】

 

聽了系統的心聲，我直接拽過謝寒聲衣領，在他驚詫中，印下深深一吻。

 

「我願意做你的女人，心甘情願。」

 

呵，讓該S的臭系統見鬼去吧。

 

這虐文女主，本姑娘不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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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了謝寒聲的要求。

 

卻沒想到，等著我的會是一場盛大的婚禮。

 

謝寒聲要娶我。

 

聞名北平的謝氏商行當家，要娶我這個聲名狼藉的戲子。

 

「謝寒聲，你、你瘋了不成....你知道我是誰麼？」

 

「怎麼，你還嫌棄上我了？」

 

謝寒聲從我身上揚起腦袋，鐵青著臉。

 

我惶恐又想笑：「爺，我哪兒敢啊...」

 

謝寒聲爽了，低頭襲上我脖頸。

 

細密的吻連著啃咬麻痺著我的神經。

 

「孟玉笙，既然你招惹了我，那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你若是敢跑，便是地獄火海，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啊啊啊啊我不要啊！！臭情侶快給我分開！！我、我現在就給男主哥哥安排任務，要你和謝寒聲身敗名裂！】

 

我立馬笑了，主動湊上去親了親謝寒聲的唇角。

 

「謝先生可真愛口是心非.....放心，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謝寒聲唇角勾了勾，跟著發出得意冷哼。

 

「聒噪，專心點兒。」

 

我聞言抱緊謝寒聲，沉淪在男人炙熱而溫柔的激情之中...

 

07

 

我之所以這麼快答應謝寒聲的求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能替父報仇。

 

因為隻有我背靠謝氏，才有最大的可能，扳倒陸越舟和他背後的系統。

 

而我和謝寒聲結婚，定也會引得北平軒然大波。

 

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要求謝寒聲直到婚禮前，都不能對外走漏風聲。

 

籌備婚禮期間，我也告訴了謝寒聲阿爹被陸越舟害S的真相。

 

謝寒聲在北平勢力大，有他為我出頭，很快便找到了被陸越舟買通的人證。

 

不過人證如今跨洋渡海，把人接回來，還需要一些時日。

 

所以我也多給了陸越舟幾天苟延殘喘的時間。

 

期間，不知情自己即將被逮捕的陸越舟也曾來找過我幾次，但次次都被謝寒聲拒之門外。

 

陸越舟見不到我，隻好跑去梨園戲樓聽我唱戲。

 

散場時候，堵著門樓不讓我走。

 

我憤怒：「陸越舟，你到底有完沒完！」

 

「玉笙，我好久沒看你扮相了。」

 

陸越舟沒理會我的怒火。

 

見他要碰頭面，我立馬抱著轉開。

 

這可是謝寒聲為我斥巨資打造的頭冠，比陸越舟三年加起來送的頭面都貴，我可不想讓他弄髒。

 

陸越舟摩挲著手指：「今日這出貂蟬扮的好，俊得很。」

 

【啊啊啊啊男主哥哥你怎麼回事啊！都聽她唱戲三年了，連本系統都知道她唱的是貴妃醉酒！你這樣要怎麼挽回臭戲子，怎麼完成任務呀！】

 

聽著系統的吐槽，我瞬間笑了。

 

「今日這出，我扮的是楊貴妃。」

 

陸越舟頓住，悻悻然撓了撓頭，跟著沒話找話說：

 

「楊貴妃和唐玄宗的愛情故事很美好。他們不顧世俗，為愛勇敢，就像我們一樣。」

 

我冷笑：「唐玄宗的愛再美好，也終究抵不過他自己的性命和江山。」

 

「而且當時楊貴妃之所以會愛上唐玄宗，還不是因為他不擇手段，拆散了本屬於楊貴妃和兒子李琩的姻緣。若我是楊貴妃，定恨S了那唐玄宗！」

 

我的話，令陸越舟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可...可他們後來相愛也是事實，而且唐玄宗並不是真想賜S楊貴妃，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呢？楊貴妃就要為了他的苦衷而喪命麼？呵，說白了，他就是自私！」

 

我望向對面沈眠找來的身影，跟著道：

 

「陸大少與其在這兒和我浪費時間，不如多去陪一陪你的大小姐。」

 

陸越舟看見沈眠，煩躁的原地跺腳。

 

「該S....要不是為了穩固陸家的生意，我真是一個字都不想和她講！」

 

「可你和人家上床的時候，不是挺積極的麼。」

 

陸越舟聞言面色紅白交織，看著我張了張口，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終隻能頹廢離開。

 

「這種三心二意，隻會和人虛與委蛇的男人，你居然也看得上眼。」

 

謝寒聲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爺不是在屋裡睡著麼，何時醒的？」

 

「你一個人在外面，爺哪兒敢真睡，爺就等著聽你摔杯為號，出來揍人呢。誰知道某個小沒良心的，居然這麼念舊情。」

 

聽出謝寒聲吃醋，我心情大好，跟著跳到他身上，輕吻他淡紅的唇角。

 

「這兒可是公家的地界，若是鬧事，到時候不好收場。我可是真心實意的為爺著想，怎的到了爺嘴裡，就成念舊情了。」

 

我噘嘴看著謝寒聲：「而且....爺，有沒有人說過，你口是心非的模樣特別招人疼~」

 

謝寒聲掐著我的腰，眯眼哼道。

 

「誰讓誰疼，待會兒你就曉得了。」

 

08

 

為了籌備婚禮，也為改頭換面迎接新生，我打算去洋樓挑幾件新旗袍。

 

見我踏入，幾個富家小姐立馬圍了上來。

 

「掌櫃的，你這寶大祥不是號稱北平最高端的店鋪麼？怎麼還放髒東西進來啊！」

 

「董小姐這話說得就不對了。」

 

人群之中，沈眠甩著香扇走了出來。

 

「如今是新時代，人人平等的。」

 

沈眠的話立馬引來眾人不滿。

 

「沈小姐你別開玩笑了，她可是個千人枕萬人睡的戲子啊！」

 

「就是！而且這臭戲子還勾搭陸家大少，沈小姐，那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怎麼幫著她說話呢。」

 

沈眠聞言，看著我輕笑。

 

「男人哪兒有不偷腥的？何況我和那些恬不知恥的戲子不一樣。我有度量，不會、也不屑和她們這種下等人置氣。而且...」

 

沈眠說著，走去挽上門外踏進來的陸越舟。

 

「某些人就算絞盡腦汁，巴結男人一輩子...也做不得正妻，當不了太太。」

 

「...」

 

陸越舟像是打了什麼惡仗，眼眶烏青，下巴還留著沒刮幹淨的胡須。

 

他看見我頓了頓，跟著又望向沈眠，猶豫了幾秒，眼露溫柔。

 

「眠眠說得對，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

 

【啊哈哈哈！男主哥哥戲演得真棒！瞧，臭戲子一直盯著你們看，她肯定是吃醋了，她心裡絕對還有你！】

 

我在系統得意的心聲中，徑直走向陸越舟。

 

沈眠警惕。

 

陸越舟眼中激動難掩。

 

「孟玉笙你要點臉——」

 

「掌櫃的，這三件旗袍我都要了。」

 

我的話，令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沈眠似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話，面上分外尷尬。

 

我轉頭看著她和陸越舟，唇角勾笑。

 

「我原以為，富貴人家出身的沈大小姐，素質很高呢...沒想到，也和勾欄裡那些怕被搶生意的女人一樣，見了同性就狂吠。」

 

「你敢罵我是J女——？！」

 

沈眠氣到破音。

 

09

 

我無辜聳肩。

 

「我可沒說這話，沈小姐如果一定要這麼認為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沈眠說不過我，氣得拽著陸越舟直晃。

 

「阿舟哥哥，這臭戲子欺負我，你怎麼都不幫說句話啊！難不成你、你心裡還有她？」

 

陸越舟看著我，眼中情緒復雜，又瞥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跟著別開臉說。

 

「沒有。」

 

【嗚嗚嗚！男主哥哥你騙人！你就是心裡還有她！你因為她已經三天三夜沒吃飯了，你還想等她回來認錯，殊不知這個不要臉的臭戲子，已經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系統的心聲叫我嗤笑。

 

如今可是新民國，沒有女子必須守真操的法則。

 

何況他陸越舟都腳踏兩條船了，又憑什麼要求我孟玉笙為他守身如玉！

 

見我不說話，沈眠又走了上來。

 

「掌櫃的，她看上的這幾件旗袍，統統給我包起來。」

 

「得嘞！沈小姐您稍等，我這便叫裁縫按照您的尺碼放一放量。」

 

我攔住掌櫃，很是不爽道：

 

「掌櫃的，是我先看上這些旗袍的，你為什麼要賣給別人。」

 

掌櫃打量我身上的舊衣裳，跟著叉腰冷笑。

 

「孟老板，你們孟家班，連先前連給老爺子辦葬禮的錢都是借的...你會有錢買我這旗袍？呵，您若是想充大款，上別家去！」

 

「哎喲，這寶大祥裡一件旗袍就要三百塊大洋呢，某些人呢...怕是要打腫臉充胖子咯~」

 

「哈哈哈，今兒我說什麼也不會離開，她孟玉笙的洋相我一定要看到！」

 

面對周遭的譏諷，我捏緊了手提包裡僅剩的五十塊大洋。

 

陸越舟這時經過我身邊，借著挑選旗袍的間隙，小聲開腔。

 

「隻要你不再和我發脾氣，肯服軟認個錯，我就幫你。」

 

這話把我聽笑了。

 

「陸越舟，你以為你是誰？老天爺麼？而且我已經和你分手了，你若是再來糾纏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越舟聞言捏緊了手中旗袍，惡狠狠瞪向我。

 

「呵，你就嘴硬吧，北平誰不知道你心裡隻有我？孟玉笙，我等著你之後來求我！」

 

「阿舟哥哥！！」

 

沈眠擠到我和陸越舟中間的過道，咬牙切齒說：「你和這種狼心狗肺的下作貨色說什麼，我已經付過錢了，走，我們回家。」

 

我抓過掌櫃遞給沈眠的旗袍。

 

「這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能賣給她。」

 

沈眠也不惱，抱著手臂嗤笑：「哈！這三件旗袍加上修改費，一千塊大洋呢，你付得起麼？」

 

「....」

 

我從手提包裡掏出五十塊大洋交給掌櫃。

 

「這是定金，餘下的我明日給你。」

 

掌櫃的一把揮掉，瞪著我惡狠狠道：「五十塊大洋就想買我寶大祥的衣裳，你當打發要飯的麼？！來人！把這鬧事的戲子給我丟出去！」

 

幾個打手聞聲而上。

 

陸越舟見狀急切道：「孟玉笙，隻要你乖乖回來，我就幫你。」

 

「呵呵。」

 

我撞開他，任由手握鐵棍的打手衝來。

 

「孟玉笙....」

 

「誰給你們的狗膽動她！」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憤怒而冷沉的男音。

 

10

 

眾人回頭，望見高大的謝寒聲走了進來。

 

男人自帶氣場，不怒自威，惹得現場噤若寒蟬。

 

掌櫃低頭哈腰迎上去：「謝先生，不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謝寒聲沒有回答，眯眼將他和幾個打手挨個踹飛。

 

眾人驚訝。

 

掌故捂著胸口不解哀嚎：「哎喲！謝、謝先生，還請給個明示，小的到底哪兒得罪您了？」

 

謝寒聲聞言走到我身邊，毫不避諱攬上我腰肢。

 

「你敢欺負她，就是得罪我。」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沸騰。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臭戲子難道傍上謝先生了？！」

 

「不可能！謝先生向來潔身自好，怎麼會看得上孟玉笙這種爛鞋啊！」

 

陸越舟更是惱火，二話不說，捏拳朝謝寒聲打了過來。

 

「爺小心！」

 

我的關懷無異於火上澆油，令陸越舟瞬間爆出低吼。

 

「謝寒聲，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