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趾高氣昂的吩咐著周圍的侍衛：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拖下去，讓她打擾了陛下，你們S不足惜。”

 

我拼命的掙扎，侍衛不耐煩一腳踹在我身上。

 

我神情有些扭曲，但還是沒有放棄大聲呼喊：

 

“慕璟言你給我出來，我是顧長歌，我回來了！”

 

06

 

不知道那句話觸動了慕璟言的神經。

 

一直緊閉的大門竟然真的打開了，慕璟言臉色陰沉，身上披著衣服，面無表情的朝著我走過來。

 

一瞬間所有人都噤聲了，低著頭不敢看慕璟言，楊貴妃臉上帶著笑，她下意識朝著慕璟言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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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矯揉造作：

 

“陛下，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需要你心煩神，我來處理就好。”

 

慕璟言沒有說話，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眼前的慕璟言已經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那樣。

 

冰冷，陰鸷，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我不自覺的皺起眉，沒想到幾年的時間沒見。

 

慕璟言竟然真的變成別人口中的暴君。

 

但很快我就回過神來，但他是暴君，也不能這麼對待我兒子。

 

我用力掙脫，朝著慕璟言就是大吼：

 

“慕璟言你腦子被驢踢了嗎，瀾兒是我們的兒子，你就任由他被宮女太監任意踐踏！”

 

慕璟言不自覺的挑了下眉毛，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不知道又是哪個大臣送過來找S。

 

他一揮手，侍衛就把我松開。

 

他伸出手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眼神陰鸷，語氣也冰冷的不像話：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這張臉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

 

我怒火中燒SS盯著慕璟言，好啊，幾年不見，他的膽子大了。

 

現在竟然敢掐我脖子了，不是當初他圍獵腿摔斷的時候。

 

不是他被人辱罵，抱著我哭泣的時候了。

 

真是好的很，當了皇帝就翻臉不認人。

 

一個反手就掙脫，二話沒說朝著慕璟言張臉就是一拳。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表情呆滯。

 

他們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有些人已經在等待著慕璟言暴怒，我被五馬分屍的下場。

 

但慕璟言卻愣在原地，不自覺的撫摸著被打的地方。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力道，隻有一個人敢這麼打他。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就又是一巴掌：

 

“慕璟言你真是好的很啊，我不在了你就讓人這麼欺負我們兒子，還給自己搞出了一個暴君的名號！”

 

07

 

慕璟言完全愣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現在這張臉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樣，但是我在他懷裡一點點失去溫度的感覺還歷歷在目。

 

我已經S了，被埋進皇陵了。

 

怎麼可能突然之間起S回生，他不相信。

 

但是我帶給他的感覺又太熟悉了，打他的力度和招式，世界上唯一敢這麼對他的，隻有他的長歌。

 

楊貴妃眼見情況不對，現在慕璟言已經完全被我吸引。

 

她絕對不能讓我再和慕璟言接觸。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她給我拿下。”

 

但是這些侍衛剛有動作，就被慕璟言一個眼神逼退。

 

眼見情況不對，楊貴妃竟然想自己親自動手。

 

她伸出的手還沒有落在我臉上，就被慕璟言一腳踹飛。

 

“我在這裡還輪不到你動手動腳。”

 

楊貴妃一下子撲在地上，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

 

整個後宮你都知道，慕璟言十分寵她，但實際上慕璟言完全沒有和她發生過任何關系。

 

她受寵也隻不過是她編造出來的謊言。

 

慕璟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命令侍衛把我綁進他的寢宮。

 

我瞬間破口大罵，沒想到五年的時間，慕璟言這個家伙就不認識我了。

 

現在竟然還敢綁我，不是我當初陪著他打天下的時候了。

 

我拼命的掙扎但是雙腳還是難敵四拳。

 

皇帝的寢宮果然十分豪華，但是很可惜，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一箭穿S了。

 

我就這麼站在在原地，雙目怒火中燒的看著慕璟言。

 

他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著我。

 

“說你是怎麼知道長歌打我的招式，你和她有什麼關系。”

 

我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真的生氣了。

 

他一個人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有宮女太監的伺候，而我的兒子卻在冷宮受盡挫磨。

 

連吃一口飯都需要跪地懇求。

 

08

 

“你14歲那年，圍獵時掉入陷阱，是我不顧生S的跳下來救了你，導致膝蓋落下舊傷。”

 

“你16歲那年，我拼命廝S護你突圍，你完好無損，我後背卻有一道長約半尺的貫穿傷。”

 

“你18歲那年逐鹿天下，是我和你一起打下了這江山，最後卻在封後大典上替你擋了一箭，S了。”

 

我每說一件事，慕璟言就顫抖一分。

 

他和我相處之間的細節，絕對不是一個外人可以知曉的，我竟然連身上受的傷都能說出來。

 

他顫抖的不成樣子，雙眼通紅的朝我走過來。

 

現在我還被綁著繩子，他急忙給我松綁。

 

說話期間，他眼角的淚水都不自覺的流下，堂堂一個帝王在我面前哭泣。

 

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一點心軟。

 

他在這裡倒是享福，任由牛鬼蛇神欺負我兒子。

 

解開繩子的瞬間，慕璟言就把我擁入懷中。

 

聲音更是顫抖的不成樣子：

 

“娘子，我就知道你沒S，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

 

我嘴角帶著一抹冷笑，一點也沒留情一腳就踹出去了，慕璟言狼狽倒地。

 

熟悉的力道，讓他嘴角的笑容更加擴大。

 

現在他能更加確認了，在這世上唯一敢這麼對他動手的隻有一個人。

 

我是真的回來了，雖然我現在還穿著宮女的衣裳。

 

但我就是他的娘子，他的皇後。

 

我怒火中燒一腳踩在他胸膛上：

 

“你趕快讓人把兒子給我帶來！”

 

就算被我這樣對待，慕璟言臉上還是帶著笑意。

 

“好，我這就讓人把我們的兒子帶過來…”

 

但是到最後，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忽然之間他想起來了，這五年期間，他竟然從來沒有管過兒子。

 

隻知道知道兒子在冷宮罷了。

 

自小在皇宮裡長大，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不受重視的皇子會遭受什麼待遇。

 

一瞬間，他額頭的冷汗都流下來了。

 

09

 

慕瀾帶到養心殿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傻傻的。

 

自從他出生開始，就從未踏足過這裡。

 

更不用說見到所謂的父皇，一瞬間，他心裡有些絕望。

 

難道今天就是他的S期嗎，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關心他的人，還沒有享受過溫暖，就要這麼S了嗎。

 

五歲的慕瀾到養心殿的瞬間就跪在地上，他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聲音更是顫抖的不成樣子。

 

“求陛下饒我一命，我不是故意反抗貴妃娘娘的，我會吃的更少，幹更多的活。”

 

“再有人打我，我也不會喊痛了，求陛下饒我一命。”

 

慕瀾哭的聲淚俱下，慕璟言也冷汗直流。

 

五年的時間，他一直渾渾噩噩，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當然也沒在意他和我的兒子。

 

直到今天他才得知自己的兒子，都在冷宮裡遭遇了什麼。

 

此時，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完了。

 

果然我一臉心疼的抱著慕瀾，落入懷抱的瞬間慕瀾還有些僵硬。

 

不過他很快就感覺到我是誰。

 

我眼眶通紅，抱著他安慰：

 

“不用擔心，我回來了，我真的是你的娘親，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欺負你了。”

 

慕瀾睜大雙眼，這才看清楚這裡的一切。

 

原本高高在上的父皇，現在竟然一臉狼狽，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

 

大殿內裡掛著的畫像和我這張臉完全重合了。

 

一瞬間，慕瀾心跳如鼓動，聲音都帶著哭腔。

 

“娘，你真的是我娘。”

 

五歲的小孩哭的不成樣子，抓著我的哭泣，竟然活生生的把我衣服哭湿了。

 

我不敢想象這五年年的期間，他究竟受了多少苦。

 

沒有娘的孩子，就如同賤草。

 

我已經完全心碎了，心髒難受的厲害。

 

我起身就要抱著慕瀾離開，看到我的舉動慕璟言立刻慌了。

 

“長歌，這是要去哪？”

 

我一臉冷漠的看著慕璟言：

 

“我要帶我兒子離開這皇宮，反正有滿後宮的嫔妃，隨地都能生兒子，我要回娘家！”

 

10

 

慕璟言想要攔我，但是被我一個眼神看過去。

 

他一下子就慫了。

 

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抱著孩子離開了養心殿，而慕璟言糾纏不休休的跟在我身後。

 

我在皇宮裡，一路上暢通無阻。

 

所到之處，每個人都朝著身後的慕璟言下跪。

 

此時他們心裡已經翻江倒海，竟然有個小宮女，竟然敢走在慕璟言的面前。

 

不僅好發無傷，還被慕璟言一臉溫柔的注視。

 

直到我走出南天門，一眼就看到了等待多時的大哥。

 

看到我活生生站在他面前，早就得到消息的大哥，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對我來說，隻不過是眨眼之間，但是對親人來說，我已經S了五年。

 

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因為我的S亡。

 

顧家已經和慕璟言勢同水火，說不定下一個被抄家問斬的就是顧家。

 

原本顧家也是想著把慕瀾帶出來的，但是他們不被允許見慕瀾。

 

兜兜轉轉，五年過去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活著的我。

 

大哥一點也沒給身後的慕璟言面子。

 

當初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S，他的侄子也不會再冷宮受這麼多磋磨。

 

大哥對他這麼無禮，慕璟言都沒有生氣。

 

他自從認出我來那一刻開始，目光就一直粘在我身上。

 

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深深地印刻在腦海裡。

 

他實在是太想我了，想我都想的快要瘋了。

 

我離開他以後的，每日每夜他都睡不著，一閉上雙眼就是我被箭貫穿的模樣。

 

所以他暴躁易怒，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長時間，但沒想到我忽然之間出現了。

 

一瞬間，他陰暗的世界被照亮了。

 

我回來了，其他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

 

我想要什麼東西他都可以給我，就算我想當皇帝也無所謂。

 

慕璟言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他心裡的想念已經快爆炸，現在他就想把我緊緊擁入懷中。

 

但是不行，我生氣了，而且他還有事要處理。

 

我回家見家人冷靜一下也好。

 

11

 

看著消失在夜色裡的馬車，慕璟言終於收回了視線。

 

這後宮是要處理了，雖然他對慕瀾不管不顧，但他終究還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