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4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21.
鑑於顧瑾軒住在我的婚房,我是死也不敢讓沈以修送我回去,隨便指了一處離家近的公寓,便笑著道:
「謝謝老板送我。」
「怎麼謝?」
沈以修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緩緩地湊近我,像是要被遺棄的寵物,緊緊地盯著我。
我見識過沈以修不苟言笑的模樣,而今這樣,卻更讓我有些無法招架。
我承認。
沈以修的長相很對我的審美。
可是我也清楚。
成年男人的絕情,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的。
顧瑾軒如此,未婚夫也是,我不覺得沈以修會是例外。
我怕我會習慣,甚至喜歡上他,而我無法再承受一次撕心裂肺。
清冽的氣息靠近。
沈以修抬手捧著我的臉頰,一點點地加深了這個吻。唇齒交纏間,我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了海綿,失神地嗚咽起來。
「向南月,我不想隻當你的老板。」
沈以修的聲音嘶啞,摩挲著我的唇瓣,我暈暈乎乎地看向他,任由他吻了又吻,隻聽他伏在我的耳側,低聲道:
Advertisement
「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名分嗎?」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我當時離開的情形,我覺得落荒而逃再合適不過。
我無法想象,這些話是從沈以修的嘴裡說出來的。
而我還有剎那間的心動。
22.
回到家裡,門一開就是顧瑾軒那張臉。
我有些無力。
顧瑾軒坐在沙發上,仰頭看向我,眼底綴著烏青,看起來憔悴不已。
看著他緊鎖的眉頭,我隱約猜到他要發火,但是昨晚確實把我累得不輕,我現在隻想靠在床上再睡會兒。
換了拖鞋,我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徑直朝著臥室走去。
「向南月。」
我抿唇,繞開他的視線。
「為什麼不接電話?」
顧瑾軒惱火到了一定地步,起身便擋住了我的去路,怒聲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夜不歸宿?」
我沒力氣吵,隻是看著顧瑾軒:
「讓開。」
顧瑾軒冷下臉,就像從前那般擺起臉色,隻是我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沒有心情去哄他。
我繞開他,但是他仍舊不讓。
我握著手裡的杯子,隻是看著他,一言不發。顧瑾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斥聲道:
「我為了你,大老遠趕到江都,住這種隻有幾十平方米的房子;為了你,我一夜沒睡。向南月,你有心嗎?」
「我的心被狗吃了。」
我回答得輕而易舉。
顧瑾軒怔在了原地,仿佛難以置信我會說出這種話。
想來也是。
以前的我總是遷就他,舍不得說一句重話,而今我隻想自己痛快。
顧瑾軒垂著眸,眼底泛著一絲難過,下意識地走近我。
我後退一步。
望著他那副故作深情的模樣,我隻覺得過去的種種又浮上心頭,而我極力地克制怒火,就像隱忍當初那些嘲笑。
我嘆聲:「這個房子,你不想住,隨時可以搬出去。」
正好你搬出去了,我也省了一筆起訴費。
「姐姐,對不起,剛才是我說話態度不好。」
顧瑾軒眼底泛著淚光,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我不經意地躲開,隻是看著他,淡聲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顧瑾軒啞然,強忍著眼淚看向我,軟著聲道:
「姐姐,我們不說這件事了。好不好?」
我心裡有火,但是忽然間又不想說了。
過去的事情,再提沒有意義。
但是。
每一次想起,難過的感覺,歷久彌新。
23.
甩手回了房間,反鎖門。
靠在自己的床上,我鼻尖一陣陣地泛酸,一點兒也不想回憶那些痛哭的深夜。
手機「嗡嗡」作響。
我呼吸酸澀,隨手拿起了電話,低聲道:「喂。」
「到家了?」
是沈以修。
我聽著他的聲音,更忍不住難過了,悶聲答:
「嗯。」
沈以修半晌沒吱聲,我以為他掛了,卻沒有想到他低聲問了句:
「還在疼?」
我窩在被子裡,瞪大了眼睛,眼淚還積蓄在眼眶,隱約反應過來他的話,忍不住悶聲道:
「沒有。」
沈以修:「我看你走路都是小碎步。」
我:...
聽見他的低笑聲。
我隻覺得撩人,心裡不想掛電話,可是拿著手機,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悶聲道:
「我困了。」
沈以修輕輕地「嗯」了一聲,溫聲道:「被子蓋好,你睡覺很不安分。」
我被他說得臉紅,羞恥得呼吸都發顫,忍不住回了他一句:
「不安分的是你。」
沈以修順著我的話:「嗯,我確實不安分。」
我:...
電話一掛斷。
我頭埋在枕頭,實在是忍不住笑,一度難以入睡。
24.
某種程度上,我對沈以修有點兒上頭了。
「姐姐。」
我稍稍回過神,看著已經煮到快沒水的泡面,慌忙關掉了鍋。
顧瑾軒站在我的身旁,像是在打量我,低聲道:「你在想什麼?」
我愣神,閉口不言。
顧瑾軒默默地看向我,輕聲道:「姐姐,你現在在哪兒工作?我以後去接你下班。」
我還是不想理顧瑾軒,但是他卻不依不饒,一直跟在我的身後。
「你真的很吵。」
我拿起筷子,看著坐在我對面的顧瑾軒,忍不住出聲吐槽。
顧瑾軒趴在桌子上,神情難過。
我垂眸。
眼不見心不煩。
「姐姐,當初我離開學校沒多久,家裡就教訓我了,我小叔叔還差點兒打斷我的腿….」
「沈以修?」
我聞言不由得一怔,脫口而出。
顧瑾軒愣神:「你認識他?」
我心裡一慌,蹙眉:「他又不是無名小卒。」
「可是他近期才來的江都。」
顧瑾軒說著說著,忍不住懊惱起來,悶聲道:
「說來奇怪,他原來做的是地板家具生意,一來江都就換了自媒體..」
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
如果不是沈以修工資開的高,又和我專業對口,我也不會遇見他了...
「姐姐,要不你換個工作?...」
仿佛猜到顧瑾軒下面的話,我連忙打斷,淡聲道:
「食不言,寢不語。」
顧瑾軒:..
25.
正如我猜的那樣,周一上班,顧瑾軒開始跟蹤我了。
好在找個特角旮見很輕松。
我斜睨著在外面兜圈的顧瑾軒,默默地咬了一口肉包子。
早知道我那天就應該攔住白欣,讓她把顧瑾軒帶走。
可惜現在我並不知曉白欣在哪兒,也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大學畢業以後,我像是要把人生的四頁紙用訂書機釘上,釘到老死,和所有人都斷絕了聯系,更不要說她了。
「喂,你看,那是誰啊?」
「應該是找老板的。南月,你去接待下。」
我聞聲看向門口。
白欣眉眼靈動,披肩的長發及腰,一身簡約風的裙子,襯得氣質優雅。
「臥槽,南月,你們撞衫了,還是我去接待吧。」
同事匆匆地起身。
我低眸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眼看著白欣上了樓,我又坐回工位,打算等她下來。
也許是白欣的美貌過人,同事一下樓便忍不住激動,各種猜測白欣的身份,說到激動處,忍不住cue了我一下。
「南月,你有情敵了。」
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雖然清楚白欣的目標是顧瑾軒,可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好像當初在學校的那種
感覺卷土重來,心裡刺痛。
臨近中午。
辦公室裡同事請客。
沒多久空氣裡飄起肉香,我手撐著下顎,思來想去,朝著樓上走去。
這一層是沈以修的私人領地,未經允許,不得擅入。
我站在門口,始終踏不出那一步。
「沈先生,那,下次見!」
白欣的聲音清脆,不似梁上燕,但是也可以媲美了。
我聽了都全身酥麻。
買通一位清潔阿姨,我將住址寫在紙條上,請她把紙條遞給白欣。
沒有預料中的開心。
白欣神色淡然地盯著紙條,將紙條撕得稀碎,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她不對勁,但是我沒有證據。
26.
「南月,看什麼呢?」
同事匆忙地拿著文件出現。
我回頭看她,嬉笑道:「我溜達溜達。」
同事:「可別溜達了,今天來了一位大佬,現在還在老板辦公室呢,看起來好兇
。嚇死我了。」我:...
算了,還是保命要緊。
我轉身就下樓,結果好死不死,手機響了。
不出意外,沈以修的電話。
「進。」
我跟著同事一起進辦公室,同事放下文件就開溜,我有點兒尷尬,瞥向一旁的大
佬。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位大佬是知名設計師,典型的要麼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大佬看著我,輕笑道:「向小姐,你好。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二位了。再會。」
「呃...」
這句問好和告辭,實屬讓我有點兒懵。
伴隨著關門的聲音。
我看向沈以修,有些欣喜地出聲道:「大佬居然向我問好了!」
沈以修:「如果你做沈太太,會有更多大佬向你問好。」
我:...
我怎麼聽出了一絲絲「賄賂」的意味……
沈以修籤完文件,將筆放進筆筒,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輕聲詢問:
「晚上有空嗎?」
「嗯?」
我挑眉,不理解他話的意思。
沈以修:「燭光晚餐,可以嗎?」
辦公室裡光線充盈,明明是現實的世界,可是我覺得察覺出了一絲做夢的感覺。
以我對沈以修的認知。
他一直都是一個工作狂,抽出時間要吃燭光晚餐,簡直貽笑大方。
或許是前兩次的感情太差勁。
這一次,睡都睡了,我的心態是無所謂。
反正他單身,我也單身;他玩,我也玩。
我挑眉,說出了平生最需要勇氣的一句話:「老板,你玩真的?」
沈以修輕笑。
那雙眼睛猶如畫筆勾勒,眼尾的弧度都恰到好處,相比顧瑾軒更平添了幾分妖孽,隻是他的氣質壓住了。
27.
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這輩子會和自己的上司談(暖)戀(昧)愛。
在約會的前幾個小時。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
爾爾星海
他是禁欲的代名詞,別人卻不知道他有個好了三年的女人。他是不知情為何物的高嶺之花,卻在那個女人結婚前夕哭紅了眼。“招惹了我,現在玩膩了就想一腳踹了我?”“江柚,除非我不要你,你休想甩了我!”“我明淮這輩子的清白都毀在你手上了,你敢移情別戀,我做鬼也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