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2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很貴嗎?”
“當然呀,這可是JW大師設計的,唯一一款,喜歡嗎?”
鏡子裡的兩人姿勢極為親密,周清巖正寵溺地盯著她,而她隻是低頭垂眉。多虧她五官寡淡,性格內斂,想到之前她朋友說她是現在流行的淡顏系女生,此刻她臉上無過多表情,周清巖也沒在意。
蔣依依岔開話題,“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老高生日,你去嗎?”
她偷偷觀察,害怕錯過他臉上的每個表情。
“你記錯了吧,老高生日還早著呢。”
捏緊的手慢慢松開,“哦,那是我記錯了吧。”
周清巖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起身將行李拖去臥室收好,等再出來時,換了身衣服。
Advertisement
蔣依依木木抬起頭,“要出去嗎?”
“嗯,回公司一趟,晚飯不用等我。”
她發愣地想,最近周清巖呆在家裡的時間越來越少,總是匆忙的回來,又慌忙地離去。
手機裡是朋友時隔已久約她吃飯的消息。結婚後,她全新投入家庭,和朋友間的聯系漸漸減少,每次約她,總是以照顧周清巖推掉,慢慢地,大家都不怎麼約她了。
她是時候放下這段感情,重新找回自己了。
等蔣依依來到與朋友約好的餐廳,其他幾人早就到場,紛紛打趣,“這次周清巖不餓、不累、不凍著了?”
她微微一笑,一口喝光面前的酒,“以後不會了。”
幾人都是她最好的朋友,有說有笑吃得盡興,她仿佛一下就回到了以前快樂的時光,最近煩悶的心情也變得放松起來。
與她最為交好的小玉拉著她,笑得神秘,“依依,你知道邵斐回國了嗎?”
見她沒說話,小玉接著說道,“他一回來就約我出來打聽你的消息。我看,他對你還有感情。”
聽著小玉喋喋不休說著邵斐近況,她腦中浮現的還是大學時期那個溫柔得體的學長,她與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快樂自在。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年少,因為邵斐出國而單方面與他分手,那自己也不會遇見周清巖,更沒有協議結婚一說。
蔣依依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到小玉,“他過得好嗎?”
“事業上過得挺好,隻是感情,我覺得他還沒放下你。”
小玉直到散席仍在感嘆她要是和邵斐結婚,現在會更幸福。
蔣依依嘴角勉強扯起一笑,無法反駁。
最近的日子,糟糕透了。
臨走時,她獨自去到衛生間洗把臉冷靜。鏡中的人,不再年輕,眼神全是疲憊,她咬牙想要拋棄現在生活,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解脫了。
她穿梭在走廊,兩邊全是一個個包房,經過其中一間時,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啜泣,她加快腳步,生怕開門撞見尷尬。可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中響起,她剎時立在原地。
“蔣依依是周夫人這件事,永遠不會變。”
“張悠,你最近態度過於囂張,是我太寵你了嗎。”
她隱約聽著張悠小聲說了些什麼,辨不清楚,她隻聽得真切周清巖說出的話。
那種無奈又誘哄著小情人的語氣,她惡心得直想吐。
“寶貝,那個項鏈,全世界就這麼一款,我都拿來送你了。我給自己老婆的都是赝品,還不夠愛你呀。”
第5章 連狗都管不好
自從那天周清巖提到邵斐後,對她也變得冷淡了些。
往日這個時分,周清巖無論多忙都會趕回家為她準備晚飯,而現在,蔣依依打開冰箱看食材,並沒胃口。
她好像被這個家孤立了,周清巖與張悠借著兄妹關系,更是理所正當、光明正大地出雙入對地上下班。
耳邊回想著前兩個小時周清巖說的,要陪張悠加班,要晚點回家。
這幾天,張悠就像緊箍咒一般圍繞在她身邊,何時何地陰魂不散,壓得她喘不過氣。
“依依姐,你還沒吃飯嗎?小心得胃病哦。”
張悠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陰陽怪氣地語調。
“周清巖呢?”
“哦,你說我表哥呀?”故意把表哥兩個字拖長,諷刺意味十足,“在車庫停車,我先回來了。你想他了嗎?”
說完,張悠欺身臨近,小聲說道,“這樣你都受得了?依依姐果然夠賤。”
“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周清巖愛你嗎?他和我一起的時候可是抱怨你沒有情趣,說很無聊呢。”
蔣依依強壓下顫抖的身體,怒斥一聲,“張悠,夠了。”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依依姐,我要是你就趁早收拾行李自己走,不然等周清巖趕你,就太難看了。”
蔣依依慢慢扯出一個笑容,直視張悠,冷哼幾聲,“我不離婚,一輩子都是周夫人。而你,就是人人唾棄的小三。”
說中張悠心事,她心中怒氣得不到宣泄,發泄得往路過的小狗踹去,腳也被咬了一口。
小狗是之前周清巖怕她無聊專門買來給她作伴的灰泰迪,養了4年,它的名字還是他的小名石頭,當時他說叫小石頭的時候就是他在陪他。
蔣依依心疼地抱起小石頭,正準備責備張悠時,周清巖回來了。
他一開門,便聽見張悠哭泣聲,趕忙過來,“怎麼了?”
小石頭仍衝著張悠狂叫。
“清巖哥,都怪我。我看狗狗可愛想去摸摸它,結果依依姐不願意,然後小石頭就咬了我...沒事的。”
張悠故意露出傷口,一條細細的紅痕,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你怎麼管狗的?”周清巖看著廚房的一片狼藉,再望向蔣依依抱著狗站在一旁,語氣極重,“連狗都管不好,你還能做好什麼。”
蔣依依一下一下地安撫小石頭,把它緊緊抱在懷中,輕輕呢喃,“它不是狗,周清巖,它是小石頭。”
“行了行了,帶悠悠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吧。”
她陪著周清巖帶張悠來到醫院,看著他忙前忙後掛號、繳費,許是這些日子受到的刺激太多,內心已然沒有了心髒收縮頓挫痛感。
張悠借機會縮在周清巖懷裡,嬌滴滴喊疼,連一旁的護士都看不下去,對周清巖說道,“你這女朋友太嬌弱了,打完疫苗注意不要沾水就行。”
看吧,蔣依依。
在陌生人眼裡,你都是可有可無的角色。
回到家中,她默默蹲在廚房收拾殘局,低頭不停擦拭地面,仿佛同時也能將心裡的不適也一並清除幹淨。
也不知道什麼周清巖來到廚房,手裡拿著抹布幫忙,“老婆,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和小石頭。當時太心急了...”
周清巖慢慢靠近,快速朝她臉頰親去,“乖,不要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蔣依依低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嗯。”
她不願再去追究,對與錯、黑與白,重要嗎?
收拾洗漱好躺在床上,她聽見周清巖走過來,並沒上床,坐在床邊,似乎在想接下來的措辭。
她看向他,眼中一片寂然,主動開口問道,“怎麼了?”
“悠悠說傷口疼,睡不著覺,我去看看。”好似為了加深可信度,周清巖說話的語氣冷冰冰地帶著不耐煩。
等他走後,她精神疲憊異常,可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不知過了多久,口幹舌燥,想去倒杯水喝。
經過客廳時,聽見另一間臥室傳來不堪入目的細碎聲,她控制不住渾身顫抖,手中的水杯都拿不穩,咬牙堅持回到房間。
再也承受不住地蹲下,一把抱過小石頭,眼淚不爭氣的溢出。
第6章 到底在期待什麼
蔣依依站在站在照片牆,上面全是這幾年她與周清巖的合照,太多的記憶承載在其中,她最後看了一眼,麻木地扯掉放進紙箱中,裡面已經裝滿所有情侶用品。
她抱起紙箱下樓,再也沒看平靜甩進垃圾箱。回家時,周清巖已經回來了,她淡定往他身後一瞥,意外的是張悠沒在。
“老婆,咱們情侶拖鞋怎麼不在了?”周清巖東瞧西看,發覺家中很多他們的物品不在了,尤其是他看見照片牆他們的照片都不在的那一瞬間,頓時心慌起來,怕蔣依依發現什麼。
蔣依依淡定走到他面前,溫柔一笑,“那些都太舊了,我重新買了一批。”
見她與平時並無兩樣,周清巖這才放下心來,靠近想與她親近,卻被她躲開,“怎麼了?”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很累。”
她感覺到肩膀被人捏住,力道適中一下一下地按壓。蔣依依偷瞧背後的周清巖,清俊溫柔,就是這樣的人,才會讓她掉入愛情陷阱,把她甩的團團轉。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當天晚上她就發起高燒來,渾渾噩噩躺在床上,周清巖忙前忙後伺候著,一會兒拿溫度計看體溫,一會兒又熬起易消化的白粥一勺一勺喂她。
見她雙頰酡紅,嘴唇也因高溫燒得幹裂,周清巖心疼壞了,不住細細啄吻,“怎麼會突然發高燒?難受嗎,老婆?”
“要是後半夜溫度還降不下來,就必須去醫院。”
蔣依依整個意識都模糊著,依稀感到周清巖半躺在她身邊,溫柔的哄著她吃藥、喝水,然後再拿酒精為她擦身上降溫,折騰半天沒有一點不耐。
她睜開雙眼,就對上了周清巖雙眸,那裡面摻雜著的擔心不像作假,但她知道,他並不是隻對他一人如此。
周清巖握住她的雙手,輕輕揉著,漸漸地她開始困頓起來。
醒來時,張悠居然坐在一旁,伸懶腰笑道,“醒了?”
“周清巖呢?”
張悠挑眉一笑,神情是掩藏不住的得意,“我隻是說想吃他做的湯圓,他就去廚房了。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難看。”
突然,她俯身小聲在蔣依依耳邊說道,“你知道昨天晚上周清巖到我房間來嗎,真刺激,你能滿足他嗎?”
蔣依依氣得發抖,雙眼通紅,“你,你...”她隨手抄起手機砸向張悠。
“怎麼了?老婆。”周清巖聽見動靜趕緊進來。
“讓她走!她不走,我就走。”蔣依依起身拼命掙脫周清巖擁抱,大聲咳嗽起來。
周清巖瞧著張悠無辜的臉,不由皺眉,“悠悠,你回去吧。你依依姐生病,情緒不好。”
“清巖哥..”
“走。”
蔣依依重新躺回床上,大口呼吸順氣,她透過周清巖望向張悠,那雙眼睛第一次露出狠戾。
“老婆,你沒事吧?舒服些了嗎?”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情深不壽,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
景年良辰,不見曦光
"端著水果上樓時,我聽到陸景年的好兄弟在打趣: 「葉曦還真像這房子的女主人。」 陸景年嗤笑一聲:「呵,她充其量就是個保姆。顧家大小姐才是我要娶的人。」 我神色未變,默默等了一分鍾才推開房門。 陸景年把我拽進懷裡:「什麼時候搬進來?新家沒你,我不習慣。」 我小聲地說:「寒假吧,我要先專心準備考試。」 「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搬家。」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陸景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天黑。 我室友滿臉詫異:「她出國了,今天早上的航班。你……不知道嗎?」" -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