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到了休息時間，我躺在床上，手機響了。

 

我不耐煩地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江逾白略微激動的聲音。

 

「小羽給我打電話了！」

 

江逾白是白小羽的青梅竹馬，也是我的第三個客戶，他和前兩個客戶不一樣。

 

我提供是教學服務，俗稱攻略白小羽服務。

 

通過之前那幾次的教學服務，他發現我每次都能精準地猜中白小羽的心思，就越來越依賴我。

 

實際上江逾白就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人，他希望白小羽能一直在他的掌控裡，可每次都被白小羽所拿捏。

 

我找到他時，他半信半疑，試探性地下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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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又來單子了，我腦子響起了【支付寶到賬 100 萬】的聲音。

 

我雖然睡得迷迷糊糊，可是大腦對於金錢的渴望讓我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特別專業地回復道：

 

「江先生，現在是凌晨，超出了正常工作時間，是平常服務時間的 10 倍，您這邊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我現在怎麼辦？」江逾白催促道。

 

我開啟床頭燈，看著暖黃色的燈光，腦子逐漸清醒。

 

「現在，你無視她。」

 

江逾白有些驚詫：「那樣會不會太狠心了？」

 

「沒關系，等她打第三個的時候再接。

 

「我記得你有備用機的，等你接起來的時候，我們倆用備用機通話，看我發的信息，你再說話。」

 

江逾白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用備用機和我通話。

 

電話那頭，白小羽第二個電話掛斷，打第三個的時候，我叫住了江逾白：

 

「等一會兒，讓白小羽先開口。」

 

「嗯！」

 

電話接起來，先是幾秒的沉默。

 

江逾白耐著性子等待白小羽先開口。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白小羽的哭腔。

 

「逾白哥哥，我睡不著！我在國外好想你呀……」

 

江逾白有些心疼，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看到我發來的信息。

 

【告訴她，正常的，每個人都這樣。

 

【讓她趕快去睡覺。】

 

江逾白在短暫的遲疑後，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

 

「正常的，每個人都這樣，回去睡吧。」

 

白小羽繼續抽泣：「我還夢見你不理我，我真的好怕呀！」

 

我：【沒有，不早了，趕緊回去睡吧。】

 

江逾白繼續重復。

 

白小羽似乎有些焦急，她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的青梅竹馬哥哥對他這麼冷淡，繼續哭訴：

 

「逾白哥哥，你變了，你都不像小時候一樣哄著我，把我放在第一位，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逾白哥哥我害怕，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呀！」

 

江逾白不敢繼續開口，我：【真的嗎？】

 

江逾白克制住語氣的興奮，壓低聲音道：

 

「真的嗎？」

 

白小羽提高聲音，有些委屈道：「逾白哥哥你不相信我！」

 

我知道江逾白在 m 國出差，和白小羽在同一個城市。

 

我繼續發信息道：【說：那你明天來找我。】

 

江逾白重復。

 

白小羽抽泣著說著：「好！」

 

我：【說「晚安」，然後掛掉。】

 

江逾白道了聲「晚安」，就幹脆利落地掛斷和白小羽的通話。

 

江逾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稱贊道：「你確實值這個價！」

 

我無情回復：「費用發你了，盡快打到我賬上，謝謝。」

 

江逾白略微輕松地說道：「馬上小羽就要回國了！」

 

我心裡緊了緊，賺錢的時間可不多了呀！

 

6

 

掛斷電話後，到賬信息很快轉了過來。

 

最近投資了一家電商公司，資金吃緊。

 

幹脆給我的客戶們發了條消息：

 

【由於 VIP 人數增多，預約時間多次重疊，現在開啟競價模式，你們可以自由選擇時間段，價格自定，如果時間上有衝突，那就價高者得！】

 

發完這條信息，我就睡了。

 

意料之中，手機又有幾條消息。

 

其中顧晨反應最為激烈。

 

顧晨：【洛楓，你可真掉進錢眼裡了。】

 

顧晨：【要不是你和小羽姐長得像，誰理你呀。】

 

我直接懟道：【你也可以選擇不買。】

 

顧晨：【……】

 

傅斯年和江逾白反應平平。

 

沒過一會兒，客戶就發來預約單子。

 

你看看，嘴上說著不要，可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7

 

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賺得盆滿缽滿。

 

今天是顧晨早就預約的畢業典禮。

 

我早早收拾好，去了學校。

 

還特地買了一束鮮花。

 

看著顧晨在人群中，笑得一臉張揚，陽光灑在他慄色的卷毛上，顯得十分帥氣。

 

我眼尖地看到，他們班上的女生衝他直冒愛心。

 

青春的氣息異常濃烈。

 

顧晨看到我後，眼睛明顯一亮。

 

小金毛咧著嘴，就向我跑過來。

 

我看了眼時間。

 

「姐姐，你來啦！」

 

我柔和地笑著，看他就像看稀世珍寶一樣，柔柔地說道：

 

「今天可是晨晨重要的大日子，我怎麼能不來呢？」

 

我故作誇張地贊美道：「雖然大家都穿著學士服，可在人群裡，我可是一眼就看到我們帥氣晨晨喲~

 

「這束鮮花送給你，恭喜你畢業啦！希望晨晨一路都能走在開滿鮮花的路上。」

 

說罷把手裡的鮮花送了過去。

 

顧晨開心接過鮮花，撒嬌道：

 

「姐姐，你來晨晨就很開心了！」

 

我溫柔地笑著，抬手想要摸摸他的頭發。

 

突然聽到一個熟悉但是陌生的聲音。

 

「晨晨！」

 

顧晨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驚恐的神色。

 

他慌亂擋在我和女人面前，企圖掩蓋我的存在。

 

顧晨笑得比哭還難看：「小羽姐！你怎麼回來了？」

 

原來是白小羽。

 

白小羽極為自然地摸了摸顧晨的腦袋，那動作有些想把我剛剛摸的地方給蓋住。

 

「今天可是你畢業典禮，我怎麼能不參加呢？」

 

然後故作傷心地說道：「怎麼晨晨不歡迎我嗎？」

 

顧晨連忙擺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沒有，沒有，就是……太驚喜，對！太驚喜了。」

 

他們聊了好一會兒，白小羽這才故作好奇道：

 

「這是？」

 

顧晨聽到白小羽的提問，一下子卡殼。

 

「這……這是……」

 

「我是他朋友。」

 

「對！對對對對，是朋友！」

 

白小羽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打量。

 

畢竟明眼人都看出來，我和白小羽長得很像。

 

顧晨趕忙悄聲對我說：「姐姐，你先走，我晚點找你！」

 

然後慌亂地拉著白小羽就要離開。

 

「小羽姐，你來應該早點和我說的，我就去機場接你呀……」

 

我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也沒追上去。

 

手機裡是顧晨發的消息：

 

【今天是我的問題，服務費雙倍，你別生氣！】

 

生氣？怎麼可能，這種單子我希望多來幾單！

 

8

 

白小羽雖然回來了，可我手裡的單子都沒斷過。

 

之前傅斯年和顧晨找的時候，如果接到白小羽的電話和信息會當著我的面直接回復。

 

絲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可慢慢地，他們會找借口離開一小會兒，不當著我的面接電話。

 

發展到現在的直接掛斷。

 

白小羽似乎也察覺出異樣，想方設法要到了我的電話，約我見一面。

 

還特別懂事地給我打了一筆預約金。

 

咖啡廳裡。

 

我無聊地攪拌著咖啡，說實話我一直不大喜歡這種苦苦的飲料。

 

等了許久，白小羽才姍姍來遲，神氣倨傲地在我對面優雅落座。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

 

白小羽坐在我對面，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裡閃爍著不屑和厭惡，開口嘲諷道：

 

「落小姐，長得可真像我呀！」

 

說完，漫不經心地端起咖啡輕抿，但是眼神裡就像看跳梁小醜一樣，嘴角殘留似有若無的譏笑。

 

我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我原本長得和她有些相像，為了做替身，還特意往她的樣貌靠了靠。

 

書裡其實也有這一趴，由於我長時間關押，被剝奪了自己的名字，成了白小羽的冒牌貨，面對真正的白小羽，是說不出來的自卑和羨慕。

 

然後被她池塘裡的魚匆匆趕來羞辱，一杯咖啡潑在我身上。

 

「落楓，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有什麼資格敢到小羽面前撒野？」

 

滾燙的咖啡倒在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難受極了，可更令人難堪的是咖啡廳裡眾人看我的目光——充滿鄙夷。

 

所以這一世我早早做好準備，主動提出做替身，為了保持他們對白小羽純潔高尚的感情，主動提出賣藝不賣身。

 

他們糾結了一會兒，就同意了。

 

隻有江逾白不一樣，我特地提出了教學服務。

 

書裡寫著白小羽在國外進修起碼要 3 年，可沒想到不到一年，就提前回國了。

 

應該是白小羽在國外發現了問題，池塘裡的魚打算換池塘了，要不然怎麼會提早回國？

 

白小羽喝了一口咖啡後，把杯子輕輕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說道。

 

「今天找落小姐，主要是感謝你，謝謝落小姐在我無法陪伴顧晨和傅斯年的時候一直照顧他們。

 

「現在我回來了，以後照顧他們的任務就不勞落小姐操心了。」

 

我開口解釋道：「我和顧先生、傅先生關系很純潔，他們是我的客戶！也隻是這樣。

 

「至於見不見面，這就不好說了。

 

「如果他們需要，我就會提供服務！」

 

白小羽聽了我說的話，眉頭緊皺，也不耐煩假兮兮和我說話了。

 

「你隻是一個花錢就可以買的破爛玩意，有什麼好和我爭的？」

 

我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轉頭看著窗外。

 

是顧晨和傅斯年來了。

 

9

 

白小羽順著我的視線看見了他們，臉色立馬變了。

 

看著他們氣勢洶洶地進來，白小羽臉色瞬間從原來的囂張，轉變成苦口婆心。

 

顧晨皺著眉看了白小羽一眼，拉著我就要離開。

 

白小羽叫住了他。

 

苦口婆心地勸道：「我隻是不想你們被騙！用錢能買來什麼感情？

 

「你們的一切都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這不是真正的感情。」

 

顧晨拉住我的手握得越來越緊，臉色也有些難看，我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白小羽看著顧晨緊握的手，還有傅斯年的眼神絲毫不顧忌地落在我的身上，惡意橫生。

 

「如果落小姐真的喜歡你，又怎麼會同時招惹兩個男人？」

 

沒想到顧晨會回頭對著白小羽直接回懟：

 

「難道你不是這樣嗎？我以前也曾經喜歡過你，但是你隻想控制我！當你池塘裡一條對你搖尾乞憐的一條魚嗎？」

 

說完，也不顧白小羽的臉色，直接拉著我離開。

 

留下傅斯年和她糾纏。

 

等我走出咖啡廳，看著他們倆難看的神色，搖了搖頭，離開了。

 

顧晨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沒有著急離開。

 

而是有些害羞地想和我說些什麼，被我直接打斷：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10

 

最近我的投資事業蒸蒸日上，說實話到現在我已經不差什麼錢了。

 

就在我打算，暫停業務的時候。

 

手機傳來消息。

 

大怨種，哦不，大客戶江逾白電話打了過來。

 

【我要求婚。】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