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以寒的淚水像決了堤：「小茜，你不懂。賴子昂他就是我的命！沒了他，我活著就像條S魚。」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選擇出國讀書，還是選擇離開這個家？反正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和這個賴子昂在一起！」

 

此刻的陳英女士已經收起了她的脆弱，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

 

「到底為什麼啊？媽媽！」

 

陳英女士忽然沉默了……

 

看過小說的我，當然知道陳英女士為什麼沉默。

 

因為白以寒的親生父親和賴子昂的母親出軌，被她親媽抓了個現行。

 

一氣之下，白以寒親媽把她親爹捅S，然後自S了。

 

由於這件事情過於慘烈，所以陳英女士一直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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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告訴她也沒用。

 

後來白以寒知道了真相，還是選擇和賴子昂在一起。

 

在她的眼中，什麼都比不過她的愛情。

 

「媽媽，你就當我貪心吧！我不能放棄你們，可我也不能放棄他啊！媽媽，我求求你了。就讓我和他在一起吧！」

 

白以寒這番話，把我和陳英女士都說無語了。

 

就在這時，顧星辰緩緩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換了一身便服，稍顯凌亂的發梢上還有些湿漉漉，應該是剛洗好澡。

 

顧星辰輕掃了一眼白以寒：「你還是走吧……」

 

8

 

「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在和我強調，我們的生活特別壓抑、痛苦。既然這樣，就請你離開這個家，去過你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此話一出，白以寒難以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哥哥，你瘋了……」

 

也難怪白以寒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因為之前的顧星辰是最害怕白以寒離開的人。

 

顧星辰眉頭不自覺地輕皺了下，但很快又舒展開。

 

「我已經讓吳媽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今晚你就走吧。」

 

顧星辰的這番操作，把陳英女士都給驚到了。

 

不過她現在也在氣頭上，也在等著白以寒道歉。

 

如果現在白以寒能同意去國外讀書，我想陳英女士還是會心軟的。

 

然而，白以寒已經被顧星辰的話氣得失去了理智，當然不可能道歉。

 

她拿起行李，很有骨氣地扔掉了顧星辰給她準備的銀行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從小到大，她在面對顧星辰時，都是上位者的姿態。

 

她可以輕而易舉調動他的情緒，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顧星辰的心。

 

她一直知道顧星辰對自己愛而不得。

 

越是這樣，她就越喜歡在顧星辰面前顯露出很愛賴子昂。看到顧星辰隱忍受傷的樣子，她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可現在顧星辰，居然把她趕出了顧家！

 

被寵壞的白以寒心裡當然不能接受。

 

她離開時看顧星辰的眼神，分明在說著，她會等著顧星辰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去求她。

 

……

 

本來幾年後白以寒和顧家決裂的戲碼，已經提前上演。

 

可這一切居然是顧星辰主導的！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陳英女士的手機響了。

 

公司有一些緊急情況，她要趕著去處理。

 

此時，客廳裡隻剩下我和顧星辰。

 

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修長的手指摩擦著下杯口，那雙幽暗冰冷眸子卻深深凝視著我。

 

「你是誰？」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9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顧星辰為什麼會這麼問？

 

這裡所有人都對我的存在，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說明在這個世界，我的角色確實是存在的。

 

他這麼問，那他之前一定經歷過我不存在的世界。

 

而且他的種種反應，也和書中的顧星辰完全不一樣。

 

難道眼前這個顧星辰是重生的？

 

這樣，他對白以寒忽然轉變的態度，也能解釋通了。

 

不管了，現在隻能先裝傻。

 

「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是小茜啊。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離開了媽媽……」

 

顧星辰冷眼盯著我，然後喝掉了手中的水。

 

……

 

媽呀，嚇S我了。

 

我得趕緊想辦法避避顧星辰。

 

我麻溜地去找了陳英女士：「媽媽，姐姐不願意出國留學，我可是願意的。」

 

準備留學的那段時間，白以寒經常給我發短信，問我要不要搬出顧家，去和她一起住。

 

我給她回了一條短信：

 

【你要S，請S遠！別耽誤我過好日子捏！】

 

然後反手一個拉黑。

 

很快，陳英女士就給我辦理好留學手續，我去了國外讀書。

 

沒多久，顧星辰也出國留學了。

 

而陳英女士的事業版圖再次擴張，這幾年也一直在國外拓展國際業務。

 

10

 

五年後……

 

「媽媽，我一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了。你來接我了嗎？媽媽。」

 

「媽媽臨時有個很重要的股東會，我讓你哥去接你了。」

 

「那還是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說完，我正要開溜。

 

電話裡傳來媽媽的聲音：「你哥已經到了。」

 

不遠處，顧星辰身著一襲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他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微涼的視線透過鏡片，落在了我身上。

 

「回來了？」

 

「嗯。」

 

車上，一路無話……

 

就在我下車的時候，顧星辰忽然冒了一句：「想了 5 年，想好該怎麼回答我了嗎？」

 

「可以讓我再想 5 年嗎？求求……」

 

顧星辰：……

 

11

 

晚上。

 

媽媽終於開好會回來了。

 

我趕緊給媽媽拿好拖鞋，熱好飯菜，坐在飯桌前盯著媽媽吃飯。

 

「媽媽，我好想你。」

 

媽媽被我盯得臉都有些紅了，簡單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

 

「媽媽，你怎麼不吃了？這幾年，你到處飛都瘦了好多。我不看你了，等你吃完我們再聊。還有，這些菜是我親手做的，在國外這幾年，我把你愛吃的菜都學會了。」

 

「小茜，我不是給你請了鍾點工嗎？做飯這些事情，不用你動手。」

 

「我知道，媽媽是世界第一好！所以我也想給媽媽做飯吃！不過你放心，除了媽媽，誰也別想吃到我做的飯！」

 

等媽媽吃好飯，我就像個小尾巴跟在媽媽後面。

 

「媽媽，可以抱抱嗎？」

 

「媽媽，我好想你啊！」

 

「媽媽……」

 

媽媽被我叫得都無奈了：「你在國外這幾年，天天都要給我打視頻。怎麼回來還這麼黏。」

 

「媽媽，或許你知道媽寶女嗎？」

 

陳英女士：……

 

「小茜，你現在畢業了，將來有什麼職業規劃嗎？」

 

「沒有，全聽媽媽的。媽媽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媽媽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媽媽都被我氣笑了：「你哥哥讀大學這幾年，已經創辦了好幾家科技公司，經營得都非常不錯。他已經說了，不會接手媽媽的事業。既然這樣，小茜你就到我的公司裡來幫媽媽。」

 

我乖巧地點點了頭。

 

「剛開始呢，你先去分公司裡適應一段時間。後面我再把你調到集團來。」

 

「好的，媽媽。我知道的，從基層做起嘛！」

 

媽媽狐疑地看著我:「你是我陳英的女兒，怎麼可能基層做起？子公司那邊我給你安排的是副總裁。」

 

啊啊啊，家人們，誰懂啊！我這是妥妥的太子女啊！

 

媽媽起身:「走吧，你馬上要上班了，媽媽再給你買幾個包。」

 

「媽媽，你已經給我買了一牆的愛馬仕了。」

 

「正好今天有家新的愛馬仕開業，他們的店長給我發了邀請函，店裡給我留了幾隻稀有皮，你去挑挑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把你哥也叫上，我們一家人已經很久都沒團聚了。」

 

12

 

等我們到店門口時，愛馬仕門口正在剪彩。

 

店長連忙迎了出來：「陳總，歡迎歡迎。我們給您準備了一些茶點，還有私人秀，麻煩和我一起去 VIP 室。」

 

正當我們跟著店長進去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視線。

 

白以寒！

 

此時的她，正穿著大紅旗袍，手裡端著託盤，一臉假笑地站在店門口。

 

白以寒也看到我們三人，喃喃地想要開口。

 

可是我們三個人都未做任何停留，越過她進了 VIP 室。

 

她的身體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

 

VIP 室裡，媽媽一下子給我選了 3 個包。一個小房子初雪，一個 Brikin 霧面，還選了個鑽扣的喜馬拉雅。

 

顧星辰很爽快地刷了卡。

 

因為買得太多，店長安排了幾個店員把東西送到我們車裡。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開業，店員忙不過來，最後竟然拉著做禮儀小姐的白以寒給我們送貨。

 

我、媽媽、顧星辰三人闲庭信步地走在前面。

 

媽媽正在認真囑咐我分公司領導層的人事構成。

 

而我也側著頭，仔細聽著。

 

「啊……」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我們下意識順著聲音轉過頭去。

 

原來是白以寒穿著 10cm 的高跟鞋，又抱著幾套很重的茶具，沒能保持住平衡，崴了腳。

 

一旁的店員趕緊扶住她的手：「小心點，這茶具要是摔壞了，你可賠不起！」

 

她沒有理會店員，而是快速抬頭看向我們三人。

 

她的目光，在我們三個人的臉上來回掃視著，可能是想找出一點心疼她的表情。

 

可是讓她失望了，我們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店員還在責怪她，白以寒一臉不服氣地想要回嘴。

 

她當然不會服氣，畢竟在她 16 歲之前，這種茶具就算她摔著玩，也不會有人說她。

 

但是白以寒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等店員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放好，我們正準備上車，白以寒竟自顧自地拉開後座的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13

 

其他店員一下子臉都變了，紛紛伸手想要把她拉下來。

 

有一個主管還在不停地道著歉。

 

她狠狠拍掉店員的手，大喊道：「你們滾開，她們是我的家人。媽媽，哥哥，你們說句話啊！」

 

店員不確定地看向媽媽，媽媽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小王，報警吧！」

 

小王是我們家的司機。

 

小王絲毫沒有猶豫，拿出手機，直接打了 110。

 

白以寒見狀，隻能一臉傷心地從車裡下來，一瘸一拐地跟著店員走了。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店員嘲諷的聲音：

 

「有些人真的是想變有錢想瘋了吧……」

 

「誰說不是呢！連京圈首富顧家的瓷都敢碰！」

 

「白以寒，你這次給我們品牌形象造成的損失，我會和你那邊中介說的。具體怎麼定責，我會上報我店長，由他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