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受害者被她校園霸凌，跳樓自S。

 

但受害者沒有當場S亡，樓層不算高，她活了下來。

 

柳依依因為害怕她亂說話，就買通醫生故意把她治S，讓她S在手術臺上。

 

這件因校園霸凌引起的自S事件在學校很轟動，但都被顧宴壓下來了。

 

而證據就藏在這間臥室裡。

 

「正義應該得到伸張，我忍他們很久了，是該讓真相曝光在世人面前了。」

 

我開始翻找起來，可是一直沒看到原著所說的夾在日記本裡的 U 盤。

 

「快，系統，快掃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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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頓了頓：「宿主，我不能這麼做，這樣是違規的，我不會告訴你日記本就藏在顧宴枕頭底下。」

 

我默默比了個 OK 的手勢，翻開枕頭，果然看到那本日記本。

 

翻開日記，入眼便是顧宴的各種少男心事，絕大多數寫的都是他和初戀柳依依的二三事。

 

咦惹，辣眼睛。

 

正常人誰寫日記啊。

 

我麻溜取出 U 盤，把內容傳到自己的電腦上，然後原封不動地把 U 盤放回日記本。

 

我來不及檢查 U 盤裡有什麼，趕時間，就一股腦地全部傳上去。

 

「……」

 

晚上，顧宴回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柳依依。

 

柳依依一見到我，就得意揚起下巴：「我可是把顧宴讓給你了，你要好好珍惜他啊。」

 

「當然，我會好好珍惜的。」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字一句道。

 

聽到我的回答，柳依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抬頭和顧宴對視，兩人用著我看不懂的手勢，暗自交流。

 

兩個人都笑得暢快。

 

「可是……」

 

我為難地絞著手指：「可是，聽說你們倆舊情復燃了呢？」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凝滯。

 

老話說的話，男人被說中心事，第一反應不是心虛，而是惱怒。

 

「你胡說什麼！林清，別在這發瘋，依依和你不一樣，她不會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

 

我忍不住白了顧宴一眼，強忍住揍人的衝動。

 

「是啊，她多好，可是獨立自主女強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拋下一切出國留學了。」

 

我的陰陽怪氣成功讓面前兩人的臉更黑了。

 

【林清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感覺陰陽怪氣的？】

 

【她是在吃醋我和依依站得近嗎？也是，畢竟她那麼愛我。】

 

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算了，兩位，我先去休息了，你們好好聊？」

 

卻不承想，顧宴卻忽然拉住我的手，他不可置信又迷茫地看著我。

 

「你，你平常不是最見不得我和依依站在一起嗎？你今天怎麼……」

 

「哦，是我之前不懂事了，以後不會了。」

 

我甩開他的手，徑直回了病房睡覺。

 

我沒看到，顧宴在身後失神地看著我的背影。

 

5

 

接下來幾天，我時不時能從新聞裡或是朋友發過的消息，看到顧宴和柳依依的消息。

 

無一例外都是他們二人糾纏不清的曖昧戲碼。

 

就好像要表演給我看一樣，他們愈發起勁，以前還會掩飾，現在面對媒體也不怕。

 

我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房子，整日整日不出門。

 

我還裝模作樣地在朋友圈曬了一張喝酒的自拍照。

 

不出意外的，照片下面都是朋友的暖心安慰留言。

 

其實杯子裡根本不是酒，而是白開水。

 

與外界的紛紛擾擾不同，待在屋子裡的我可悠闲了。

 

我正一邊吃著炸雞，一邊追著劇。

 

忽然手機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視頻。

 

視頻的背景是在嘈雜的酒吧。

 

顧宴正一杯一杯喝著酒，柳依依小鳥依人地倚靠在他身邊。

 

「親一個親一個。」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顧宴放下酒杯，強勢摟過柳依依，和她舌吻。

 

「……」

 

把我惡心得手機都要拿不穩。

 

拿著那串陌生號碼，忽然想起柳依依剛回來的時候，那時候我是真的喜歡顧宴。

 

我還曾動過要為了顧宴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的念頭。

 

「顧宴，你愛我嗎？」

 

「愛。」

 

可沉浸在愛情裡我的，沒聽出顧宴的心不在焉。

 

那時的我開心地撲進顧宴懷裡，細細地感受他的體溫。

 

「隻愛我對嗎？那柳依依呢？」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拋棄過我的人？我愛的隻有你。」

 

然而，就在前一秒鍾，那個信誓旦旦地說著愛我的人，在下一秒卻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僅僅隻是因為一陣突兀響起的來電鈴聲，他竟然毫不留情地將我一把推開。

 

猝不及防之下，我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了沙發下面。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我的頭部狠狠地磕到了堅硬的桌角之上，額頭上緩緩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可是，對於這一切，他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緊接著，他匆匆忙忙地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幾句簡短的話語之後，便神色焦灼地奪門而出，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來不及回頭再看我哪怕一眼。

 

被拋下的我，如同石化般呆呆地僵立在原地，額頭的傷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然而，相比起額頭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更讓我感到痛苦卻是那來自內心深處的傷痛。

 

這種心痛，遠比身體上的創傷要來得更為猛烈和持久，仿佛要將我整個人吞噬殆盡。

 

那個陌生號碼給我發來一條消息——【他愛的是我，隻要我回來，他會毫不遲疑地奔向我。】

 

那是我和柳依依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我輸得徹底。

 

那次之後，我還沒有徹底S心。

 

真正讓我徹底放棄顧宴的，是一次雨夜。

 

顧宴說好來接我，可我遲遲等不到他。

 

地方又偏僻，打不到車。

 

我隻好冒著雨徒步回家。

 

可半路，在一處路燈下，我看到兩個在雨中緊緊相擁的身體。

 

是顧宴和柳依依。

 

「讓我走，我要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不可能，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雨夜裡的情話熱烈又動聽。

 

我的手腳被雨淋得冰冷僵硬，連心都不可抑制地發冷，到最後，整個身體都無法遏制地顫抖著。

 

雨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與淚水混在了一起，連視線都模糊了。

 

之後，柳依依經常通過這個號碼挑釁我，發來很多她和顧宴的親密照，有些照片尺度大得驚人。

 

也是通過柳依依，我才知道原來那麼多次說工作忙的顧宴，其實都是在陪柳依依。

 

6

 

辜負真心的人，應該吞一萬根針。

 

系統以為我還在難過。

 

「宿主，我早就和你說過，不可對攻略對象付出真心。」

 

「我知道，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我關掉柳依依發過來的舌吻視頻，方從恍惚中蘇醒過來。

 

我喃喃自語：「我早就告訴自己，不能再為顧宴傷心，他不值得。」

 

晚上，顧宴來找我。

 

他身上帶著醉意，眼神迷離。

 

「清清，你最近怎麼都不主動發消息找我了？」

 

「你不是在忙嗎？」

 

他煩悶地倚靠在門上，此時的他沒有心聲。

 

「你看到了是嗎，那些新聞？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來質問我？」

 

「不重要。」

 

「重要。」

 

顧宴突然拔高聲調，無措又迷茫地看著我：「你不該是這個表現，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不在乎我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對他的質問無動於衷。

 

他更加慌了：「你、你會好好地參加訂婚儀式對嗎？」

 

「放心，那天我一定會去的。」

 

我當然會去，我不去的話，那場大戲還怎麼演下去。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顧宴松了口氣。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那麼不安？】

 

【我好像變得很奇怪，不對，我隻是不習慣，她突然不煩我了，我有些不習慣而已。】

 

想到這些，顧宴步伐踉跄地離開了。

 

「……」

 

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這天，我漫不經心地看著視頻監控。

 

監控裡赫然是顧宴和柳依依，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顧宴哥哥，你會在訂婚那天好好羞辱她的對嗎？」

 

顧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你為什麼那麼恨她？」

 

「當然是因為她得到過你，所以我容不下她，她憑什麼趁我不在就接近你？」

 

「夠了，這是最後一次，這次之後，我不希望看到你再欺負她。」

 

「怎麼，你心疼她啊，還是喜歡上她了？」

 

「閉嘴！」

 

視頻裡的顧宴是背對著鏡頭的，看不見他的表情。

 

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柳依依怨毒又輕蔑的猙獰面目。

 

我滿意地把監控視頻保存下來。

 

「系統，該你了。」

 

系統沾沾自喜：「放心，我做事你可以放一百個心。」

 

我點頭，衝著虛空比了個 V 型手勢。

 

訂婚前一天，柳依依收到一段錄音：

 

「隻愛我對嗎？那柳依依呢？」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拋棄過我的人？我愛的隻有你。」

 

這一段，原本並非顧宴的真心話。

 

但柳依依這樣心胸狹隘的人聽到肯定要坐不住的，她才不會管顧宴是不是真心話。

 

哪怕是假的情話，柳依依也不希望顧宴對其他女人說。

 

她當即驅車來到我家。

 

「砰砰砰！」

 

門被拍得震天響。

 

我打開門，便被迎面而來的柳依依扇了一巴掌。

 

「賤人，你這麼敢來挑釁我？以為顧宴要娶你了，就得意地找不著北了是嗎？」

 

她原本嬌媚的面容猙獰著，顯得異常嚇人。

 

我後退一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段錄音不是你發的，難道是鬼發的？」

 

我啞口無言，柳依依更加生氣，開始口無遮攔起來。

 

「你以為他是真的想娶你嗎，別搞笑了，你在他眼裡就是個笑話。」

 

見我呆愣住，柳依依愈發大膽：「他向你求婚，不過是因為我要求他好好羞辱你一番，我答應他隻要他親手把你踩到爛泥裡，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我就做他女朋友。」

 

我不敢聽到這些話，趕緊捂住耳朵，眼淚抑制不住地滑落。

 

我的痛苦，讓她更加興奮。

 

柳依依掰開我捂住耳朵的手：「所以，你知道自己有多可笑了吧，你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你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我再也承受不住，癱倒在地。

 

柳依依見此，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她離開後，我全然不見方才的痛苦，面上無波無瀾。

 

「系統，都錄下來了嗎？」

 

「……」

 

7

 

訂婚這天，來了很多人，異常熱鬧。

 

我和顧宴並肩而走，周圍全是祝賀聲。

 

我表現得有些緊張，表情僵硬不自然。

 

顧宴更緊張無措，他時不時低頭看我，眼神復雜。

 

「清清，我……」

 

他剛想說什麼，柳依依就走過來打斷他。

 

兩人眼神交匯間，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