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太太哈哈大笑，假牙差點飛出去。

「我早就查過了，這附近根本就沒有監控。」

 

「你不早說，沒有監控是吧。」

 

「對，傻眼了吧，沒有監控！」

 

「沒有監控你還這麼吊！」

 

我反手一個鼻竇扇她臉上。

 

男大學生瞬間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叮！整治訛詐行為，系統檢測到您判案正確，獲取百萬獎勵，累積獎金兩百萬。」

 

真爽啊，扇人還有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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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可能都沒被扇過鼻竇。

 

她上蹿下跳的，一把扯過我的衣服。「你敢打我，賠錢！」

 

她一手拽著男大學生，一手拽著我。

 

「你倆一個撞我，一個打我，每個人賠我五萬。」

 

男大學生連忙安撫她。

 

「你別找她麻煩，她是被我連累的，我賠你錢行嗎？」

 

8.

 

「不行！」

 

我直愣愣地看著老太太，拿出手機就假裝打電話。

 

「喂！醫生。」擰眉，龇牙。

 

「我受不了了！」痛苦，掙扎。

 

「我被人訛了，我感覺我要犯病了，我現在好想S人，我現在被訛的受不了了！」張牙舞爪，隨時準備變異。

 

這一場博弈，以老太太先掏出老年證扳回一局。

 

「我可是老年人，你別嚇我，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好問題！

 

我瞬間甩出地表最強證明，精神病證明。

 

絕S！

 

因為我根本不用承擔責任。

 

隨後，我抓耳撓腮，翻身下腰，陰暗爬行，瘋狂猴叫。

 

褲襠裡，我看著老太太一個健步迅速逃離現場。

 

我一個打挺起身，拍拍手準備離去，深藏功與名。

 

男大學生突然叫住我。

 

「我認識你！地鐵判官！」

 

「啊？」

 

他掏出手機給我看地鐵上的視頻，經過一天的發酵，在網上已經有了百萬的點贊。

 

他甚至還給了一段總結。

 

「地鐵有個包青天，揮手瞬間辨忠奸，不是大嫂扇不起，大哥更有性價比，在她面前，任何的爭執都會被化解，任何的不公都將被她審判。」

 

「你，是我的神。」

 

我表面看著波瀾不驚，實際嘴比 AK 還難壓。

 

「使不得使不得，過了過了，雖然我風華絕代，萬人敬仰，但是我是個精神病啊。」

 

小伙眼神亮晶晶。

 

「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系。」

 

「你眼神是清澈的，三觀是端正的，人品是正直的，下手是麻利的，大招是自動鎖定的，撤退是迅速的，冷卻是滿級的，再次施放大招是從來不吝嗇的。」

 

AK 終於壓不住了，我叉腰哈哈大笑。

 

「你怪有文化的，排比句拿捏的挺好。」

 

「我叫唐吉珂，你叫什麼名字？」

 

小伙伸出手。「我叫鍾碩，珂珂，我加你個微信吧，為表感謝到時候請你吃飯。」

 

我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我盡量顯得矜持些，反手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

 

「不用了，掃這，不用了，快掃這。」

 

「叮」一聲，鍾碩也是喜笑顏開。

 

「你打算幹嘛去？」

 

我才想起來正事。「喔，我打算去大學新生報道。」

 

「是這條街道的大學嗎？」

 

我點點頭。「對啊。」

 

鍾碩眼裡都是驚喜。「校友啊，我也是新生報道，我送你，我倆一起。」

 

9.

 

AK 再次架了起來。

 

緣分都到這了，這不就是天選男主嘛！

 

我再次擺手。「哎呀，不用了。」

 

說著拎起行李箱塞進了鍾碩的車裡。

 

咱嘴裡拒絕歸拒絕，現實還是不能吃一點虧的。

 

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鍾碩拿起手機發語音。

 

「有學長知道，跑車底盤低能開進咱們學校嗎？」

 

我皺眉看向他，「你要是當顯眼包，我可要扇你了。」

 

鍾碩無辜道：「其實我一開始是準備開飛機的，但是學校沒有停機坪。」

 

瑪德，最煩裝逼的人。

 

「啪！」

 

我抡起胳膊鏟他一耳屎。

 

「對不起，沒忍住。」

 

系統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檢測到錯誤判案，扣除一百萬獎勵，累積獎金一百萬。」

 

我的嘴巴越張越大，不可置信。

 

「我靠，你還真有飛機啊！」

 

鍾碩淚眼汪汪地看著我，捂著臉哭唧唧。

 

報道完，鍾碩S活也要請我吃飯。

 

這頓一百萬的飯，我可太難以下咽了。

 

剛開學，食堂人頭攢動。

 

我坐在座位上，看著鍾碩排著隊龜速蠕動。

 

好不容易他前面隻有一個人了，我長舒了一口氣。

 

誰知道前面那人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同學。招呼著五個剛來的人全都插進去。

 

鍾碩戳了戳那位同學。「你這個人怎麼插隊啊，還一下插這麼多，好歹也是大學生，注意一下素質。」

 

那人一臉油膩相，盛氣凌人的模樣。

 

「新生是吧，我插隊怎麼了？插我的隊又不是插你的隊，我們是學長，知道什麼叫尊敬學長嗎？」

 

鍾碩也不甘示弱。「學長怎麼了？學長就能插隊了？」

 

那人露出挑釁的眼神。「嘿，不信邪是吧，我是學生會的，學生會的你懂不懂！」

 

「以後，看清我們六個的臉，我們來了就讓，看好工牌，除了我們六個誰說話都不好使，明白了嗎？」

 

「在我的手底下辦事，我的話就是規矩，別跟我硬碰硬，如果非要硬碰硬，小心扒你一層皮。」

 

我悄咪咪靠近，目標鎖定。

 

10.

 

鍾碩眼神瞟向我，問學長。

 

「你確定你非要這樣嗎？我後邊有人。」

 

學長呵呵一笑。「威脅我是吧，我還前面有人呢，有五個，你還打我不成？你打啊你打啊！」

 

那張展示下顎線的臉一寸寸靠近。

 

鍾碩迅速閃身。

 

「啪！」

 

一個大鼻竇讓亂哄哄的食堂瞬間安靜下來。

 

「叮！整治霸凌行為，系統檢測到您判案正確，獲取百萬獎勵，累積獎金兩百萬。」

 

學長捂著臉不可置信，猛地回頭看向我。

 

我兩隻食指戳戳，一臉無辜。

 

「是你讓我打的，我還第一次見這麼無理的要求，你看我都滿足你了，不用謝。」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揚起巴掌。

 

「我謝你媽！」

 

「啪！」我又抡起一耳光。

 

這下對稱了。

 

我繼續戳戳。「不用驚動我媽的。」

 

他的其他同學這時候朝我走過來，指著我的鼻子。

 

「你找茬是吧！」

 

「啪！First blood。」

 

「啪！Double kill。」

 

「啪！Triple kill。」

 

「啪！Quadra kill。」

 

「啪！Penta kill。」

 

Victory！

 

一視同仁，鐵面無私。

 

其中一個女生捂著臉，委屈地直哭。「我要告訴老師，你動手打人，我非要你退學不可。」

 

我忙低下頭，不停認錯。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

 

那學長趁勢又開始叫囂。

 

「現在知道道歉了，沒用的，你這是故意傷害，你要完蛋了。」

 

我伸手在包裡掏來掏去。「我會補償你們的。」

 

學長高昂著頭。「晚了，現在不管你掏出來什麼我都...」

 

我從包裡掏出來一根超粗的扳手，對著他嘿嘿笑。

 

學長的話立馬轉了一個彎。「...我都會講道理的。」

 

他轉身對著那群同學語重心長。「你說說你們怎麼不講道理，怎麼能插學弟學妹的隊呢？我們身為學長學姐，就是要愛護學弟學妹們。」

 

說著笑呵呵地彎腰指著食堂飯口。

 

「你們請你們請！」

 

一溜煙兒的，人全不見了。

 

身後響起一串的掌聲。

 

鍾碩看我的眼神更崇拜了。「偶像，你也太牛了，我太愛了，你不是我的神，你是我的女神。」

 

我掀了掀劉海。

 

「低調，低調，我不是判神。」

 

11.

 

吃飯的時候，鍾碩崇拜的目光一次次投來。

 

「我以前也總是幻想，要是遇到不公的時候，能直接出手。」

 

我塞了一大口飯。「那你為什麼不出手呢，是不喜歡嗎？」

 

「是不敢，要考慮的後果太多了。」

 

確實是，不是每個人都有精神病證明庇佑的。

 

我用那不太靈光的腦袋若有所思。

 

「其實我這種行為並不值得推崇，當社會不良事件需要用武力去審判的時候，確實是有些問題存在的，不過我覺得吧，有一天法律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時候，就不需要武力出手了，給它點時間。」

 

鍾碩好看的眼睛裡都是驚喜。

 

「你三觀好正啊！」

 

我盯著他的臉流口水。「你也好正啊！」

 

「啊，不是，我是說，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眯眯問我。

 

「那個，我家的貓會後空翻，你改天要去看看嗎？」

 

我沉著冷靜地問他：「那你家的貓有腹肌嗎？」

 

「八塊。」

 

「去去去！」

 

我倆正打趣著，一個梳著辮子，穿著運動服的女孩上來就勾住了鍾碩的脖子。

 

「兒子，爹給你發信息怎麼不回啊。」

 

鍾碩明顯有些厭惡地皺起眉頭，向我介紹。

 

「這是我高中同學，張娜娜，和我報的同一所大學。」

 

「诶！」張娜娜一副不服的表情。「誰說爹和你報的同一所大學啦，搞得好像我專門為你報的一樣。」

 

鍾碩有些無語。「那你非要看我報的什麼大學，然後改了志願。」

 

「那不是爹舍不得你嘛！怎麼？不要哥們了？」

 

她坐下才發現對面的我，上下掃視了我一番，轉身又對鍾碩動手動腳。

 

「呦，剛開學就交到女朋友啦？怎麼不跟爹報備。」

 

鍾碩打掉她的手。「你別這樣叫我，我不喜歡。」

 

她又很熟似的去揉鍾碩的頭發。「呦呦呦，咱倆誰跟誰啊，大男人別那麼小氣。」

 

這不是仗著鍾碩脾氣好，故意以兄弟的名義糾纏嘛！

 

我放下筷子，直視這個崽種。

 

「你要不去小賣部門口的搖搖車上面花一塊錢再搖一遍吧，到底誰是爹。」

 

「還是你媽沒告訴你親爹是誰，或者你爹S了？」

 

12.

 

張娜娜張大著嘴震驚地看著我。

 

半晌，又換上了一副不屑的神情。

 

「你看，開個玩笑還生氣了，你急了啊，你不會連這個也吃醋吧，妹子就是麻煩，太計較了。」

 

在他倆的注視下，我騰一下起身，然後大跨步走向張娜娜。

 

張娜娜以為我要打她，下意識抬起手防護。

 

沒想到我卻攻她下路，伸手就要扒她褲子。

 

她尖叫一聲，SS拽住褲子。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我一本正經。「不幹什麼，看看吉。」

 

鍾碩迅速背過身，滿臉的尷尬。

 

張娜娜從臉紅到脖子，叫得更慘了。「你說什麼混賬話，我哪有這個。」

 

我猛地松開她。

 

她沒收住力地往後一仰，直直地從椅子上翻了過去，摔了個腳朝天。

 

周圍吃飯的同學發出陣陣呲笑聲。

 

我叉著腰，恍然大悟的模樣。

 

「啊，沒有啊，聽你這口氣你還以為你不是女的，是女的裝什麼男人啊，噢，你不會是沃爾瑪購物袋吧！那難怪。」

 

張娜娜艱難爬著站起身，使勁拍著身上的塵土。

 

「你有病吧！」

 

她的眼神往鍾碩那裡瞟了瞟，又是茶言茶語。

 

「我和他高中一直都是這樣啊，我倆是兄弟，兄弟之間不就是這樣。」

 

「不是，漢子婊才是這樣。」

 

張娜娜被噎住，嘴角使勁抽搐了一下。

 

似乎是想緩解自己的尷尬，她又轉而對鍾碩說：「不跟她一個小女孩計較，鍾碩，打遊戲嗎？以前咱們幾個好兄弟可是路人王，五排的時候我倆可是默契無比，人家都說咱倆是最佳拍檔呢！」

 

「等姐虐S你，誰輸了就跪著唱徵服吧哈哈！」

 

她那點小心思昭然若揭。

 

隻不過這次隻敢口嗨，不敢有身體接觸。

 

鍾碩一副看你裝比的模樣，正準備說不打。

 

我打斷他。「打，怎麼不打，我給你加油。」

 

我要在她最想風光的主場，狠狠地審判她。

 

四周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同學，這讓張娜娜這個漢子婊更加顯擺了。

 

人群裡，我隱約看到插隊的那幾個學長也圍了過來。

 

13.

 

隻不過這次，鍾碩並沒有給張娜娜顯擺的機會。

 

幾個漂亮的秒S之後，他甚至開啟了泉水虐S。

 

幾次三番丟臉之下，張娜娜將手中的手機往桌子上一扔，聲音哽咽。

 

「我可是女孩，你就不知道讓著點我嗎？」

 

這時候標榜自己是女生了，剛才不還是購物袋嗎？

 

鍾碩看都沒看她一眼。「不是你說要虐S我嗎？」

 

張娜娜委屈巴巴。「你之前都沒有這樣好勝，你是不是被誰帶壞了呀？」

 

好家伙，擱這點我呢！

 

鍾碩皺眉抬頭。「我以前那是懶得計較，現在我隻是不想在女神面前丟臉。」

 

「女神？誰？她啊？」張娜娜的不甘溢於言表。「好啊，你不想在女神面前丟臉，那就讓女神在你面前丟臉。」

 

「女生和女生打才公平，我要和唐吉珂打，唐吉珂，你敢嗎？」

 

圍觀的人也開始起哄。

 

「battle！」

 

「battle！」

 

我這號文質彬彬的樣子，一看都不像會玩遊戲的，更何況張娜娜自稱路人王。

 

這場面，怎麼看都是張娜娜穩贏。

 

我雙手環臂。「我不是這個領域的專家，但是我覺得你就是個小垃圾，至於你為什麼是小垃圾，正如我一開始說的，我不是這個領域的專家。」

 

張娜娜嗤笑。「你擱這擱這呢，你就說比不比吧，光比也沒有什麼意思，總得有個賭注，輸的人在食堂跪著唱徵服吧。」

 

我提醒她。「你剛才的徵服還沒唱呢！是不是玩不起？」

 

張娜娜支支吾吾，挺著脖子。

 

「我要是再輸了啊，我吃答辯行了吧！你也一樣，你就說敢不敢賭吧！」

 

圍觀的人陣陣驚呼。「我靠，玩這麼大，多大仇啊？」

 

鍾碩拉過我的手。「走，我們不跟她糾纏。」

 

他偷偷附到我的耳邊。「她很厲害的，你非要比嗎？」

 

我嘴角標準龍王耐克勾笑。「非比不可。」

 

鍾碩嘆了一口氣。「那倒時候輸了你就跑，我幫你攔住她，實在不行，我幫你吃。」

 

突然有點感動怎麼回事？「兄弟，有你這句話，這答辯你吃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