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哦。”

 

又不是沒有接到過，已經相當淡定了。

 

“我們給你打電話，是想和你說一說，你的成績相當不錯……”那邊的老師相當激動，簡直比我本人還要激動。

 

“老師，我想問一下，我姐非要我把錄取通知書交出來，她好代我去你們學校就讀，可以嗎？”

 

一句話，我把招生辦的老師 CPU 給幹冒煙了。

 

我大姨在那邊眼睛都紅了，用口型說：“你幹什麼？為什麼要問老師，你傻嗎？”

 

“老師，她還不讓我問你，說我傻。”

 

我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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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同學，你這個姐是你親姐嗎？你問她是不是沒有參加過高考，沒有讀過大學啊，竟然能做出這種傻……咳……的事兒。”

 

“謝謝老師，我會與她說的。至於今天的事兒，我考慮一下。”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大姨捂著臉對我姥姥說：“媽，你看看她，我就開個玩笑，她還上綱上線了。”

 

我姥姥：“二妮啊，你怎麼掛人家電話，多不禮貌啊。”

 

“還考慮一下，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平時學習也不好，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齷齪手段考了那麼高的分，人家清華能要她就不錯了，也不知道還要擺啥譜。別到時候，人家轉身去選別人。”

 

我冷笑：“那也比你考不上大學的好。”

 

和她們說得太累，我就轉身回屋休息了。

 

我姥姥也已經開始準備辦升學宴的事兒，做飯的時候非得讓我去打個醬油。

 

提著壺出來不久，我就被未來姐夫帶著兩個人堵在了後巷子裡。有一個小混混，手裡還拿著刀在柱子上敲。

 

這是想，威脅我？

 

6

 

我的那個以後會因為打架進監獄的姨夫痞子一樣壞笑：“你姐姐說你不聽話，想讓哥兒幾個教訓你一下。你姐還喜歡讀清華，你把名額讓給她，今天這事兒就過了。不然，我兄弟正好缺個媳婦兒，現在就能洞房。”

 

我不慌不忙，卻裝作害怕顫抖著問：“什麼我姐姐，你是誰？”

 

“臭丫頭裝啥裝，你不是之前見過你嗎，我是你姐夫，叫張強。”

 

“我知道了，你是和我姐處對象，還讓她懷上孩子的男人吧。她都懷孕了，能上清華嗎，不是應該馬上結婚？”

 

我聽我媽說，我大姨就是這段時間懷上的。

 

然後被迫結婚，一輩子過得都沒怎麼順風順水。

 

她不順，就不讓我媽過得順。

 

典型小人。

 

既然如此，我就讓她更加地不順。

 

畢竟在家裡想讓我媽過得不順，那就是在我姥姥身上下手。

 

現在我就讓她沒有這個機會。

 

張強在聽到我姐懷孕之後十分興奮，他也知道自己這熊樣兒是找不到媳婦兒的，沒有人樂意將姑娘嫁他。

 

但是要給女人肚子弄大了，就不一定了。

 

我關了背後的手機補了一句：“姐夫，你哪有這個時間來威脅我呢，還是趕緊地去攔著我姐，她可要去打孩子了。”

 

“艹，想拿掉我的孩子，沒門兒。哥幾個，和我去搶人。”

 

張強揮了下手，他們幾個就改變了方向直奔我家。

 

“對了，我姐肯定S不承認。姐夫，你得去買個驗孕棒讓她當場驗一下啊。”

 

張強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風風火火地走了。

 

等我打完醬油回來，家裡鬧成一團。

 

街坊鄰居都在看熱鬧：

 

“這大妮不是一直挺聽話嗎？還考上了大專，這怎麼還有娃了呢？”

 

“我瞧那男人不是啥好人，應該是被迫的。”

 

“那得報警啊。”

 

我姥姥已經氣得在那裡一直被別人按著背部喘氣，此時緩過來了點兒。

 

“看看，大家看看，這女的可是懷了我的種了，都這樣了還不嫁我？要是打了孩子肚子上留個疤，看你以後還能嫁給誰？”

 

張強拿著驗孕棒嚇我大姨，她果然哭了起來。

 

7

 

我姥姥道：“大家都回去吧，這是我大妮的男朋友，這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就行。”

 

看熱鬧的都被趕走了，我走進來卻被衝上來的大姨給抽了一耳光。

 

“你個臭丫頭，當著外人面胡說什麼，你這是想害S我啊。”

 

我一按手機播放鍵，裡面放出了張強剛剛在後巷子截住我說的話。

 

我姥姥就算再偏向我大姨，此時也氣得渾身顫抖，上來就打了我大姨一耳光：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她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害她啊。”

 

聲音大得都不掩飾了，她是真的生氣了。

 

我冷笑：“終於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吧，永遠是在你面前一套，在你背後就一直在打壓我這個妹妹。”

 

我姥姥卻吼著：“別說了，關上門。”

 

笑話都讓別人聽去了，她心裡難受了吧。

 

我轉身把大門關上了，轉身不理會院裡的人進屋去了。

 

“我隻是讓他去嚇嚇你，可你卻害得我要懷孕嫁人。媽，她就是故意害我。”

 

我聽到這話都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要不要聽聽你都說了什麼，好像是我讓你懷的孩子似的。大姐夫，我可沒對她做什麼啊。”

 

“你嫁我也得嫁，不嫁我也得嫁，現在就跟我走，回去生孩子。”我大姨夫張強指了指外面，然後說：“哥們兒現在不行，但不代表以後不行，你要和我走，我送你一個金項鏈總可以吧。”

 

我大姨心動了，是的，她為了一條金項鏈心動了。

 

更以前聽我媽說我還不信，現在我卻信了。

 

多我姥姥卻擺手說：“大妮兒，你還得去讀大專，讀好了大專出來找個工作也不難。這時候不能生孩子，打了吧。”

 

張強一聽，就帶著他的兩個兄弟直奔我姥姥去了：

 

“老太婆你是不是找S了，敢讓我媳婦兒打孩子。我告訴你，她孩子要是沒了，我讓你一家陪葬。”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

 

張強皺眉：“妹妹你笑啥？”

 

“沒有什麼，就是你們要換個地方囂張了。”

 

剛說完，大門被人強行推開了，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他們直接帶走了我大姨夫和他的兩個小弟，還有女警專門給我錄了筆錄，順便把我大姨也帶走了。

 

哈，以為我隻是把這事兒告訴我姥姥就結束了嗎？

 

當然，是要他們深刻和學習一下威脅別人都要受什麼樣的教育了。

 

8

 

我姥姥看了我一眼，也拿著包跟去了。

 

到底還是擔心她的大女兒。

 

我自己把豐盛的飯菜吃了，就收拾好了行李躺在床上休息。

 

睡了飽飽的一覺，我姥姥回來了。

 

她愁眉苦臉，說是找人問過了，我大姨這樣要被判在看守所三個月，還要寫認錯書。

 

但是，隻要我寫了諒解書，就沒有關系了。

 

“不可能，你都知道她做了什麼，為什麼還要讓我諒解？她是讓人強 J 我，搶我的成績，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想搶我東西了，這是把我當成仇人一樣，想害S我。”

 

我姥姥竟然說：“她是早產，生下來的時候我沒有奶，借別人奶水把她喂活的。你身材健康，就不能讓讓你姐姐。”

 

本來還想改變這個姥姥的想法，但此時我對她相當失望：

 

“所以那是你對她的愧疚，為什麼要讓我這個小女兒來還。同樣是您的女兒，為什麼隻有在幹活的時候看到我，在享受的時候隻能看到她呢？還要毀了我的人生去幫她，就因為她沒奶吃。真是可笑。那我問你，她和別的男人亂搞有了孩子是因為她沒奶吃嗎？她想搶我這個妹妹的錄取通知書，貶低我是因為做了什麼齷齪事才考上的大學是因為小時候沒奶吃？不，這一切都是你縱容的。”

 

我姥姥氣得站起來甩了我一耳光：“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那是你姐，你必須把你姐給我接回來，否則就別認我這個媽。”

 

“行啊，這是你說的。”

 

我提起了行李直接走出去，同時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清華招生辦。

 

“清華的老師嗎，我可以去你們學校，但是希望你們那邊能替我現在就準備好住的地方，然後每個月保證我的衣食住行……”我很快把自己的條件都說了。

 

對方欣喜答應。

 

9

 

我姥姥看我是真的要走，就叫住我：“你給我站住。”

 

回頭瞧了一眼為兩個女兒含辛茹苦的老母親，隻要她說一句公道話，那我還是會替一直喜歡她的媽媽做點什麼的。

 

但是，她的話讓我脊背生寒：“你姐果然說得沒錯，你就是個白眼狼。隻要是你把諒解書寫了，就算去S我也不管。”

 

我冷笑一聲，已經不再有任何留戀了。

 

當晚，我就踏上了去清華大學的火車。

 

半個月後，我的姥姥終於找到了我的電話號碼打過來。

 

說是家裡要舉行一場升學宴，讓我回去參加。

 

還說，既然我不幫忙救大姨，那這些錢就用來把大姨們從監獄裡救出來，還要結婚用的。

 

她覺得我不孝，所以還想用這個刺激我。

 

可惜我不是我媽：

 

“我不會回去，但是我會讓表哥幫我弄個錄像和親戚們道謝。”

 

我這樣回答著。

 

我姥姥似乎也很滿意，再加上她確實不懂電子設備，就隻能同意讓我表哥幫忙了。

 

升學宴那天我沒出現，但我一直與表姐視頻，看她為我播放現場情形。

 

大家都非常高興我能考上清華，尤其是我父親家的親戚，簡直把我姥姥吹得天上有地上無。

 

她很受用，在酒店裡一直很熱情地招待大家。

 

這時，應該到了考生上臺講話的環節。

 

我表哥上臺，將我發給他的視頻文件交給了酒店的服務人員。

 

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現了我坐在清華校門口向所有人揮手致意的情形。

 

表姐還小聲誇獎了一句：“你可真厲害。”

 

“更厲害的還在後面。”我回了她一句，看著大屏幕和大家的表情。

 

此時大屏幕裡面的我說：“感謝大家今天能來到這裡參加我的升學宴，也感謝這麼多年我媽對我的培養與照顧。我已經轉給了她五萬塊錢，希望她能過好自己以後的生活。”

 

臺下的人一片掌聲，都誇獎我姥姥好脾氣。

 

我姥姥還抱怨了一句：“這孩子，就能整這些沒用的。”

 

可能她此時，還有點後悔把我趕出去了吧。但是，怎麼能讓她後悔呢？

 

因為我接下來說：“但是請大家不要花禮錢，馬上回家去吧。這次升學宴是我媽為了救我進監獄的姐姐安排的。至於她為什麼進監獄，下面會有證明。”

 

下面，放著張強威脅我的話，還有後面我大姨在院子裡想打我的情形。

 

那時，我是錄了像的，要比前面的錄音更震撼。

 

場面一度混亂，大家都面面相覷，我姥姥臉色灰白。

 

她已經站了起來想去搶我表哥的手機。

 

10

 

手機在服務員那裡正在播放，我表哥擋在那裡對我姥姥說：“姨，你這就不對了，兩個女兒都是你的，你竟然這麼對二女兒，她這麼優秀，你沒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