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26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他想來想去,將她帶回了他在神學院的宿舍,想讓她洗把臉,整理一下自己,再離開回去。
他有想過開間房給她收拾自己,可是這裡不允許一個女人去開房,除非她是娼妓。
如果他替她開房,大家會默認,她是他的情婦,或者叫的娼妓。
神學院就在王宮不遠處,而他們的宿舍是單獨的宿舍,小心一些沒人會發現。
他為了避免麻煩,在進入宿舍的路上特意開了神力,將他和喬紗的身體隱在黑夜中。
好在,今晚神學院放假,整座學院都沒什麼人。
------
他很順利的將喬紗抱進了宿舍,她似乎在他懷裡睡著了,安安靜靜的歪在他臂彎裡,抱著光潔的雙臂。
他走進沒有開燈的宿舍,想將她放在床上,又覺得不妥,轉而想將她放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她卻迷迷糊糊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夢囈一般的喃喃一句:“我冷……”
冷嗎?
蘇裡亞看了一眼光溜溜的椅子,最後還是妥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卻還不撒手,他隻能彎著腰的撐在她身體上方,低低叫醒她:“你該醒了,洗把臉吧。”
她皺著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那雙眼睛裡盡是醉意,她用那雙醉眼望著眼前的蘇裡亞,眼淚從眼尾滑了下去,“蘇裡亞你恨我嗎?”
蘇裡亞那麼近距離的望她,好像在望著一個陌生人,不是他的繼母,不是他父親的妻子,是一個靜靜落淚的陌生女人。
她的喉嚨也是醉的,“我欺負你,哄騙你……讓你去和公主跳舞,你心裡……”她的手指也醉了,順著他的襯衫滑下去,點了點他的心口,“是不是恨我?”
Advertisement
蘇裡亞的身體也在她的手指下細微的痛起來,她摸過哪裡哪裡就是痛的,可那痛裡又裹著電流。
恨她嗎?
他知道她滿口謊言、不擇手段,虛榮、惡劣……可他又覺得,她那麼可憐。
她陷在他潔白的被子上,黑色的頭發披在她的雙肩,她流著淚,但又沒有哭,她靜靜的與他對視。
一秒、兩秒、三秒……
她香甜的氣味混著他衣襟上酒味,那酒味也是她蹭上來的。
四秒、五秒……
他們之間有什麼氣氛融化在了一起,一點點熱起來。
他看見她輕輕抿了抿殷紅的嘴唇,他的視線膠著在她的唇上……
不,他不該這樣。
蘇裡亞猛地直起了身,他無法再這樣近距離的凝視她,他的心跳全亂了。
他轉身進了盥洗室。
喬紗躺在滿是他氣味的床上,聽見流水聲,昏暗的房間,他一直沒有開燈,像是他在心虛,不敢開燈,讓她看清他的眼,他的神色,他的心思。
101:“您在……”101剛想質問她。
喬紗側了側頭,將臉埋進了被子裡,很悶的和它說:101我身上很燙。
101一愣,忙替她檢測,驚訝的發現,她身體的溫度是高了許多,“宿主,您發燒了嗎?”它又發現,宿主的脖子上、胸口上出了一片片的紅色斑塊,“您這是……”
喬紗心裡清楚,不是發燒,是這具身體醉酒的反應,原主這具身體是不是從來沒有喝過酒?
“是的,宿主……”101反應過來,原主這具身體根本沒喝過酒,第一次喝酒,又吹了風,宿主這樣樣子,像是酒精過敏了。
它頓時內疚起來,“很抱歉宿主,這是我的失誤,可以為您提供過敏藥。”
喬紗摸著自己滾燙的脖子,還沒有回答,蘇裡亞從盥洗室裡出來了。
他手裡端著一盆清水,放在了床邊,擰了一條毛巾,遞給她:“洗把臉,回去吧。”
喬紗沒有接。
他又補道:“是新的,我沒用過。”
喬紗還是沒有接,她在昏暗之中望著蘇裡亞,聲音啞啞悶悶的說:“蘇裡亞,我有點不舒服。”
“是嗎?”他問的很冷淡,將毛巾放進了她手掌裡,對她說:“或許你該回莊園看醫生。”
喬紗扶著床,暈乎乎的坐了起來,拿著毛巾,捂住了臉,試圖讓自己的熱散下來,可脖子、胸口上又痒了起來。
她悶在毛巾裡,啞聲又說了一遍:“蘇裡亞,我不舒服。”
這一次,蘇裡亞扭頭看向了她,他看見她低下的後頸、露出的後背上一片片紅色的斑痕。
他忙伸手按開了燈。
她從毛巾裡抬起了頭,她的臉上也起了紅斑。
蘇裡亞伸手按住了她要用毛巾去擦紅斑的手,“別擦。”
他伸手輕輕託起了下巴,扭過她的頭去看,她的脖子上、胸口上……都起了紅斑。
她像是不舒服,將她的脖子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蹭。
熱熱的肌膚。
蘇裡亞被燙一般的收回了手,聽見她悶悶說:“痒。”
她抬手自己去撓。
蘇裡亞抓住了她的手:“別撓。”他下意識的俯身,對著她的臉頰吹了吹。
涼涼的風,帶著神奇的力量吹在她臉上,讓她沒那麼痒了。
是蘇裡亞的神力嗎?
她摸了摸脖子的紅斑,又摸了摸脖子下的紅斑,朝蘇裡亞挺了挺身:“還有這裡和這裡。”
蘇裡亞的耳朵尖燙了起來,這次不是痛,隻是燙,他莫名想起雨夜浴室裡,她念的那句粗俗的詩——我帶來了忍冬花,連我的su胸也帶著香氣……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審核員,這裡隻是男主想到的一句詩,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連觸碰也沒有。)
-----
夜色之中,裴月一出宮,就馬不停蹄的帶著人去了傅亞伯爵的莊園,他的馬背上還綁著希爾。
他怒氣衝衝的來到莊園門前,撞開門,就讓人抬著希爾進了莊園。
“叫你們尊貴的伯爵夫人,出來接待我。”裴月自顧自的走進大廳。
大衛和女僕匆忙迎上來,看著被抬著的希爾,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說:“夫人她還沒有回來。”
裴月和希爾都是一愣。
裴月隨後笑了,看著希爾說:“你的繼母似乎和你的哥哥蘇裡亞跑了。”
“請不要胡說!”希爾憤怒的反駁了他。
第23章 [染黑聖父需要幾步] [VIP]
燈火通明的伯爵莊園裡, 裴月看著憤怒維護那個女人的希爾,晃著馬鞭笑了,“她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 竟然捕獲了兩個繼子的心, 一個帶她私奔, 另一個可憐繼子還在這裡為她辯駁。”
聽聽希爾都辯駁了什麼,說什麼她隻是被蘇裡亞利用蠱惑了, 她那麼柔弱無辜,天真的什麼也不懂。
無辜柔弱的天真女人。
這簡直太可笑了!她引誘他, 用槍指住他要害時,可一點也不天真柔弱!
她就是惡魔一樣的壞女人。
裴月一腳踢開了沒用的希爾, 快步上了樓,他要看看她是真的沒回來,還是傅亞也中了她的蠱,冒死包庇著她。
“大人您不能這樣!”露娜慌忙追上去想要攔住他,裴月揚手一鞭子抽在了她的臉上,她險些滾下樓梯。
“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卑賤的僕人攔我?”裴月冷笑著回頭掃了她們一眼, 他在王宮中也無人敢攔他。
“給我仔細搜。”裴月下令道:“將莊園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大衛根本攔不住, 隻能看著他帶來的士兵將莊園裡的門一扇扇打開,莊園一片混亂。
而裴月直接闖入了傅亞的臥房裡。
面對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枯瘦的傅亞坐在床上舉著槍,指著他。
裴月看到他吃驚不已,他竟變成了這樣,像個快要枯死的瘋子。
“你把喬紗藏到了哪裡?”傅亞幹啞的聲音, 眼睛神經質的盯著他, “是不是艾娃讓你來害我?你們故意把喬紗帶走了……她在哪裡?把她還給我……我要喝水, 隻有喬紗可以為我倒水……”
真的變成了一個瘋子。
裴月驚奇的笑了, 是誰能讓那個偽裝了幾十年,騙取了爵位、金錢、莊園的變態軍人,變成了一個瘋子?
那個女人?還是蘇裡亞?
怎麼著也不會是希爾那個沒用的小子。
他愈發對那個女人好奇起來,“原來伯爵大人也在找你的夫人啊。”
他才傅亞走過去,傅亞毫不猶豫開了槍,可惜槍裡沒子彈,子彈早就被露娜取了出來。
“好巧,我也在找她。”他伸手握住了傅亞的槍口,垂眼對他笑著說:“但她和你的兒子蘇裡亞跑了,你說,這該怎麼辦?”
傅亞更加激烈的發起了瘋,什麼也聽不進去,隻想殺了他。
裴月伸手點住了他的額頭,一點幽綠的光亮在他的指尖,傅亞忽然安靜了下來,直愣愣的盯著他。
“或許,我可以暫時使你清醒。”裴月望著他說:“我需要一把槍,一把殺了蘇裡亞,教訓那個女人的槍,可你的小兒子實在太沒用了……”
蘇裡亞還是需要他的父親,親手來除掉。
而那個女人,如果被她的丈夫親手送給他,會不會傷心欲絕,會不會哭?
他隻要想到那個女人絕望的在他腳下哭,他就爽到身心舒暢。
臥房門外,希爾臉色慘白的看到房間裡的一切,慌忙抓住了推他過來的露娜,解下他的徽章塞在了她手裡,在她的掌心裡寫:去找她,告訴她我們快要完了。
去哪裡找?
露娜握著徽章快步跑下樓,她該去哪裡找夫人,讓她不要回來,永遠也不要回來,讓希爾少爺和這個莊園一起完蛋吧!
可她該去哪裡找?
大衛在大廳門口攔住了她,低低的說:“或許可以去神學院找找蘇裡亞少爺,他帶走了夫人。”
大衛不動聲色的松開了露娜,他心裡非常清楚,可憐的夫人一旦回來,就會淪為裴月的禁脔,這裡沒有人會救她,能救她。
------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情深不壽,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
景年良辰,不見曦光
"端著水果上樓時,我聽到陸景年的好兄弟在打趣: 「葉曦還真像這房子的女主人。」 陸景年嗤笑一聲:「呵,她充其量就是個保姆。顧家大小姐才是我要娶的人。」 我神色未變,默默等了一分鍾才推開房門。 陸景年把我拽進懷裡:「什麼時候搬進來?新家沒你,我不習慣。」 我小聲地說:「寒假吧,我要先專心準備考試。」 「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搬家。」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陸景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天黑。 我室友滿臉詫異:「她出國了,今天早上的航班。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