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6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學校花壇裡的矮牽牛開得十分燦爛,紫白相間,一簇簇緊緊相擁在一起。
葵葵路過花壇掃了一眼,拿出手機順手拍了一張,發給許頌寧。
突然有人從身後拍她的肩膀。
“在幹什麼呢!同學。”
葵葵心一驚手一抖,迅速按滅屏幕收起了手機。
回過頭,看見是陳清霧。
“陳姐姐,您行行好,下次能別這麼嚇我了嗎?”
陳清霧笑起來,攬住她的肩膀,“又在給你那小網友發消息?”
“嗯,瞧著這花兒好看。”
“花兒好看,還是人好看?”
“說什麼呢。”葵葵往教室裡走。
高一三班教室後門開著,但教室裡還沒人,今天來報道的高一新生十點才會到。
“都認識那麼久了,你讓他給你發張自拍唄。”陳清霧走到靠窗倒數第三排,開始整理抽屜裡的書本。
葵葵的座位就在她後面,桌面上的書本和卷子又多又雜。
“太冒昧了吧。”
“這有什麼冒昧的?”陳清霧挑眉,“他哥帥得驚為天人像個明星,他不可能差,說不定更勝一籌,跟天仙似的呢。”
Advertisement
“……”
葵葵低下頭,愣愣看著自己手中的試卷。
昨晚睡覺前,許頌寧又發了一個視頻。
最近他忙著給葵葵寫作業,沒時間錄視頻,隻能晚上抽空錄了十來分鍾。
時間匆忙,架子沒有像之前那樣擺得不偏不倚,這次鏡頭稍稍往上偏了一寸。
就是這一寸,畫面裡出現了一個消瘦的下巴,映在漆黑透亮的琴面。
下颌利落收得極窄,沒有一絲贅餘,看得出來臉很小,並且臉型流暢。
下巴下是纖細的脖頸,精巧的喉結貼著脖頸滑動。
隱隱綽綽如夢似幻,看得葵葵出了神,他講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喂喂,少女,不會是情竇初開了吧?”陳清霧把書抱在胸前,拿胳膊懟了她兩下。
“沒有。”葵葵回過神,趕忙收好書本。
“這個年紀,情竇初開也正常啦。”陳清霧走在她前面,扎在馬尾上的蝴蝶結微微甩了甩。
葵葵逮著機會岔開話題,“新買的?”
“嗯,好看嗎?”陳清霧抬手摸了摸蝴蝶結,“我媽去香港演出順便帶回來的。”
葵葵點頭,“我記得阿姨是非常優秀的小提琴演奏家。”
“哈哈,說得這麼神乎呢?我媽就一普普通通拉小提琴的。”
“阿姨知道你這麼評價她嗎?”
“這有什麼?她還說我是木材廠拉鋸的呢。”
“哈哈哈。”
兩個人搬了書又繞去了小賣部,葵葵買了幾根奶糖,陳清霧買了一瓶礦泉水,慢悠悠的上樓。
高二三班教室裡已經來了不少同學,陳清霧走在前面,剛邁進去就驚訝的叫了一聲,“呀。”
葵葵循著聲音望過去,看見靠窗最後一排坐著一個金色短發的背影。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葵葵還震驚著,那個人聽見聲音已經轉過頭來。
一頭金發卷起精巧的弧度,一雙碧藍眼睛像幽幽深海,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
他望向門口的一瞬,世界仿佛明亮了幾分。
“外國人?”葵葵瞪大眼睛。
這個五官立體明顯白人長相的男生一眼就看見了葵葵和陳清霧,呆呆的眨眼,看著她們朝自己走過來。
葵葵試探著問:“新同學嗎?”
“對頭。”男生站起來,個子高挑,“你們好。”
“……”
葵葵轉頭看陳清霧,發現陳清霧也正在看自己,兩個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覷。
空氣尷尬的安靜了好久。
葵葵忍不住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他剛才說的是四川話嗎?”
陳清霧還發著愣,男生趕忙點頭,“對嘞。”
“我去這違和——”葵葵趕忙捂住嘴,“不是,同學,你四川話講得真好啊。”
男生也愣愣的,聽她一說,腼腆的笑了笑摸摸後腦勺,“是嗎?還闊以嘛。”
“但是先別講了。”
“……哦,好。”
這學期新來的轉學生叫程小安,是個吉林混法國的混血兒,講著一口流利的四川話,並且是非常標準的老成都口音,梅花音咬得很好,語調子像極了在望江公園喝茶的老頭兒們。
葵葵的高中班上外地同學多,為了方便,大家都講普通話,隻有程小安和大家格格不入。
“你隻會講四川話,不會普通話嗎?”葵葵坐在他前面,側過身體好奇的研究他。
“會的,不過不是很流利。”程小安清清嗓子,正正經經道:“就四容易平翹色不分,聽著不四很好聽。”
“哎喲我的天,快住嘴吧!”
葵葵笑得快要抽搐,周圍一圈的同學也幾乎笑癱倒過去。
教室裡哈哈聲不斷,程小安看他們都在笑自己,又忍不住紅了臉低下頭。
程小安按理說算是個東北大漢子,但他身材消瘦,個子也隻有一米七出頭,皮膚是標準的白人皮膚,他臉皮兒薄,臉一紅就格外明顯。
整個上午葵葵都在研究這個有趣的轉學生,因為剛開學沒什麼事做,全班同學都湊了過來。
程小安爸爸是法國的,媽媽是吉林的,但兩個人都是川大的教授,婚後也一直在成都生活,程小安自小在望江河畔長大,也算是個百分百的四川孩子。
一口梅花音從一張金發碧眼眉眼深邃的臉上蹦出來,別提多好玩兒了。
中午去食堂吃飯,葵葵正和陳清霧打趣著這小子,兜裡的手機忽然嗡了一下。
打開一看,是許頌寧給她發來的回復:
天氣真好,小花也開得好。
他這個人總是這麼溫柔正經的,有時候感覺他像個過盡千帆人淡如菊的小老頭。
葵葵放下筷子,瞄了一眼時間:許同學,你該不會是睡到現在吧?
許頌寧雖然不是隨時看手機的人,但他早上一向沒事做,多多少少會看幾眼。
果然,他說:嗯,是的。
葵葵驚訝:阿姨不在嗎?
許頌寧:劉姨家裡有急事,昨晚回去了。
葵葵:啊?他們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嗎?
許頌寧那邊停了一會,半晌才說:我不是小孩了,可以一個人在家。
葵葵又笑:吶,這不就賴床了?
許頌寧顯然很少遇到這種情況,又是半晌才回復:好吧,請別告發我。
他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點鋒芒。
葵葵盯著屏幕笑個不停,感覺那系統默認灰色小人頭像都生動活潑起來了。
陳清霧去打飯了,隻剩程小安坐在她對面,看她吃飯吃到一半,盯著手機一臉姨母笑。
程小安惶恐,“你咋了?”
葵葵的視線抬起來,“嗯?沒怎麼。”
“為啥子這麼光明正大在學校裡面耍手機?”
“……”葵葵無奈笑笑,“有個必須回消息的人。”
“耍朋友了。”
“不是。”
“怎麼闊能不是?”
“你趕緊吃飯、吃飯!”
程小安噗嗤一笑,嘴裡突然蹦出句法語。
葵葵挑眉,“說什麼呢?”
程小安搖搖頭,低頭拿起勺子吃飯,隻剩黃澄澄的頭頂在葵葵面前。
葵葵哼了一聲,發消息問許頌寧:你會法語嗎?
許頌寧回:會一點。
葵葵估計他的會一點就是非常厲害,又笑了笑說:我們班今天轉來了一個法國的同學,剛才還跟我說法語呢。
許頌寧那邊回得很快:我睡糊塗了,忘記你們今天開學了。鬱同學,怎麼還帶手機去學校了?
第8章
許頌寧這人打小就是個認死理的,逮到鬱葵葵在學校玩手機,立刻像教導主任一樣耐心規勸她好好學習。
鬱葵葵知道他上次幫她寫作業已經是大破例了,這次隻能乖乖聽話,答應在學校期間都不聯系他。
晚上葵葵回家就立刻寫作業,下樓迅速吃完晚飯丟下筷子就跑。
媽媽在樓下喊:“幹嘛啊!飯吃完了嗎,猴急什麼!”
葵葵鑽進房間就掏出手機,迫不及待給許頌寧發消息。
劉姨要明早才能回來,依照葵葵對許頌寧的了解,估計他是一整天都沒怎麼吃飯,葵葵問他晚上要吃什麼。
許頌寧說家裡的廚師來給他做飯了,但他實在吃不下東西。
葵葵點頭,果然不能放任他一個人在家。
記起開學的事,葵葵又順口問了一句:你預計什麼時候去上學呢?
許頌寧回:順利的話再休息一兩個月吧。
葵葵又問:不順利呢?
消息剛發出去,葵葵腦子裡電光一閃,趕忙又發:呸呸呸,不可能不順利!
許頌寧倒是不介意:沒什麼,不順利才是我生活的常態吧。
看到這話,葵葵忽然安靜下來,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其實她已經好奇很久了,許頌寧的身體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聽他說過早起和睡前都要吃藥,偶爾還需要在家輸液,很容易累,吃的食物很寡淡,生活也很平靜。
以葵葵這八百年不感冒一次的體質來說,確實很難想到是什麼問題。感覺每一種病都像,又感覺都不像。
但疾病是社交的大忌,葵葵再好奇也不敢輕易問他。
他們總是這樣沒頭沒腦聊著,多數時候是葵葵分享自己的生活,許頌寧安安靜靜的聽,不時回復一兩句。
因為每晚跟他聊天,受他的作息影響,葵葵也養成了不錯的生物鍾,每天跟他說了晚安,自己也很快睡過去。
日復一日,漸漸的,葵葵卻也發起愁來。
“诶,程小安,你說要是有女生一天到晚找你聊天,你會不會煩啊?”葵葵側身坐著,背靠牆壁,轉頭看向正在奮筆疾書的程小安。
程小安正忙著抄她的筆記,頭也不抬,“最近我每天重復聊約一萬次我的情況——向不同的女生。還有一些男生。”
“哈。”葵葵無奈,“也是,你小子都快成三班大熊貓了。”
他們高中每年都有來交換或者訪學的外國友人,但程小安依然是其中備受矚目的奇葩。
比他高大帥氣的中文沒他好,比他中文好的方言沒他說得好。
現在全校都知道了,三班有個來自東北的歐洲長相的老成都。
“诶,你教教我法語唄。”葵葵說。
“bonjour(你好), merci beaucoup(非常感謝), au revoir(再見)。”程小安埋著頭筆下沒停,“就會這三句。”
“我去,這三句我還會呢!”葵葵忍不住翻白眼,“你那天可不是說的這些。”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情深不壽,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
景年良辰,不見曦光
"端著水果上樓時,我聽到陸景年的好兄弟在打趣: 「葉曦還真像這房子的女主人。」 陸景年嗤笑一聲:「呵,她充其量就是個保姆。顧家大小姐才是我要娶的人。」 我神色未變,默默等了一分鍾才推開房門。 陸景年把我拽進懷裡:「什麼時候搬進來?新家沒你,我不習慣。」 我小聲地說:「寒假吧,我要先專心準備考試。」 「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搬家。」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陸景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天黑。 我室友滿臉詫異:「她出國了,今天早上的航班。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