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32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許頌寧的心也瞬間軟了下來,柔聲道:“不會了,別擔心。”
兩個人一起在樓梯間休息了片刻,許頌寧看了手表,時候已經不早了。
縱使萬般不願意,但他也不能再逞強了,隻好給司機打了電話,拜託他來幫忙。
平時十來分鍾的樓梯用了將近一小時,期間媽媽還給葵葵打了電話,葵葵隻好謊稱堵車。
終於還是到門口了。
許頌寧又吃了幾粒藥,調整了一下狀態,葵葵才按響門鈴。
第33章
門內傳來悠闲的腳步聲, 許頌寧有點緊張。
片刻後,老式防盜門打開,光芒從屋內照進樓道——
“爸!”
葵葵很驚喜, 沒想到爸爸也在。
葵葵爸爸還是老樣子, 但今天因為過年, 他換下了那身軍裝,穿一件藍色毛衣,少了許多平時那威嚴的樣子, 看上去隻是個普普通通慈愛的父親。
“叔叔您好。”許頌寧說。
爸爸也沒想到屋外有兩個人, 詫異兩秒又笑起來:“葵葵啊, 這位同學是?”
“爸, 他是我同學,一, 一班的許頌寧……”葵葵有些心虛, 努力笑嘻嘻的撒謊, “我們半路遇見了, 我就邀請他來家裡一塊兒吃飯了。”
許頌寧點頭, “初次拜訪,沒能提前致信,請您多海涵。”
Advertisement
“诶這孩子真客氣。”爸爸很高興, 招招手,“來來,快進來吧。”
第一次來到葵葵的家。
許頌寧剛邁進來,就感覺到濃烈的陌生和喜歡。
她家面積小,一百來平, 但很溫馨。和許頌寧先前去過的房子都不一樣。
暖棕色地板,四面牆壁都是米白色, 天花板上掛著花朵燈,東西很多但擺放整潔。
廚房離得近,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飯菜香氣,聞上去便知香甜可口。
爸爸走到廚房門口,敲敲門衝裡面說了句:“葵葵回來了,還帶了個小男朋友。”
葵葵一聽,臉直接紅透,“爸!你瞎說什麼!”
爸爸呵呵笑,又看向許頌寧,贊許道:“多俊個孩子啊。”
許頌寧微微一笑。
廚房裡的媽媽擦擦手往外走,順口問:“是小安嗎?”
走出來才瞧見不是程小安。
“呀,你們學校還有這麼帥氣的同學?”媽媽驚訝。
大概是有程小安上次同行襯託,葵葵媽媽對於彬彬有禮、不大聲嚷嚷、不抄葵葵作業的許頌寧非常有好感,得知他成績還很好,就更喜歡了。
他們剛坐下,媽媽便急忙把剛做好的糖油果子端了出來。
“這個非常好吃。”葵葵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棕色的小果子,不到半個拳頭大,外面裹滿了香酥的白芝麻,一口下去才知道是空心的。
“但是你不能吃。”
許頌寧端坐在沙發上,好奇,“為什麼?”
“重油高甜。”葵葵笑著四處看了看,趁著爸爸不在,伸手戳了一下許頌寧胸口,“你的小心髒受不了。”
許頌寧笑,“你怎麼知道?”
“我查過啊。”葵葵又咬了一口,點點頭,“我媽手藝真不錯,好吃。”
許頌寧微低頭,看見她嘴角蹭了一顆芝麻,遞給她一張手帕。
葵葵接過來擦擦,忽然拉起他往房間裡走,“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許頌寧腦袋裡還想著她剛才的話,默默跟著走過去,半晌才反應過來:
自己居然進到了一個女孩的房間。
天知道,他小學二年級就不會再進姐姐的房間了。若是有事找她,敲完門都會退後半步。
“葵葵。”
許頌寧愣愣看她,她卻滿不在乎,正蹲在書桌下翻找東西。
許頌寧立在房間內,默默望向眼前的一切。
她的房間小,床也小小的,安置在窄窄的窗戶下,每天一起床就能見到陽光。
環境色調溫暖,不髒,但非常亂,和她曾經在信息裡描述的一樣,她的東西極多,又不愛整理,隻好隨機亂扔亂放。
許頌寧轉頭,看見她的衣櫃半開了一扇門,裡面堆疊的衣服滾落下來幾件,有兩件還拖到了地上,雪白的領口蹭到了床底下,可以想象會粘上多少灰塵。
許頌寧感覺自己血壓都高了。
閉上眼緩了幾秒,許頌寧搖了搖頭,走過去幫她整理。
她的衣服都沒折疊,許頌寧可以想象到她從陽臺收了衣服直接團成一團飛擲進衣櫃裡的樣子。
“嗯?你在幹嘛呢?”葵葵埋頭找著東西,回頭問了一句。
許頌寧俯身撈起上層的幾件毛衣,抖了幾抖,鋪開在旁邊的小沙發上仔細疊好,緩緩放進衣櫃裡。
“太亂了,看不下去了。”許頌寧淡淡道。
葵葵驚了一秒,又嘻嘻笑笑,“不好意思啊,忘了你有點小潔癖了。”
許頌寧回頭看她,無奈一笑。
上層的衣服都被許頌寧疊整齊放進衣櫃,掉在地上的幾件許頌寧幫她放進了髒衣簍裡。
趁著她還在找東西,許頌寧又把旁邊桌子上凌亂的雜物也規整了一通。高高矮矮依次擺放,東倒西歪的全部扶正。
屋子勉強像點樣了。
不一會兒,葵葵抱著東西走過來,“坐吧,給你看這個。”
許頌寧點頭,在小沙發坐下,看她手裡拿著一隻精美的小本子。
葵葵像獻寶一樣慢慢打開,許頌寧看見裡面是粉白色的書頁,寫了很多字,還貼了一些貼紙。
許頌寧仔細看向那些文字,下一秒,呼吸立刻停住:
心髒病注意事項。
1.飲食注意:
限制攝入高糖、高鹽、高脂、高膽固醇食物。
2.控制體重
……
許頌寧逐漸手指發顫,胸口像是埋進了石頭,壓得他呼吸困難。
他想過遲早有一天會和葵葵談起這個無法避免的問題,但他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時刻。
葵葵笑了笑,“我猜到的,聰明吧?不過也不一定精準,你的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否則早就治好了。”
許頌寧微微低頭,陽光從小窗戶照進來,落在他纖翹的睫毛上。
成都的冬天很少有陽光,或許是為了歡迎遠道而來的許頌寧。
“是的,我的病很復雜。”
第一次認真談起這事,許頌寧語氣很淡,很平靜。
“先心情況多變易發作,做過幾次手術,但生活裡仍然多有顧忌。除此之外,肺也不是很好,小時候犯過幾次肺炎,每次都幾乎要命。所以感冒起來很麻煩,也不能聞煙味。”
許頌寧微垂眼眸看著陽光照亮的棕黃地板,繼續道:“近幾年胃也常出問題,胃炎和胃潰瘍是常有的事。另外,腿你已經看到了。平時用藥很苛刻,因為我的情況屬於最棘手的那一種。”
“這一身毛病都很難治,預期壽命也很短,或許還有一兩年,或許還有四五年……”
“或許是突如其來的哪一天,就——”
葵葵伸手輕輕點住他的唇。
許頌寧的嘴唇很涼,但柔軟細膩。
唇峰唇角都像是用最精密的刻尺畫出的最漂亮弧度。
葵葵靜靜看著他,忽而一笑,“或許哪一天,你就徹底治好了。”
狹小的房間,溫暖的色調,冬日的陽光慢慢挪到了她的臉上。
她鼻尖有顆小小的痣,眼下有恰到好處的臥蠶,雙目明亮,笑起來,像一朵朝氣蓬勃的向日葵。
任何人與她待在一起,腦中的旋律都會自動加快,成那鮮明又開明的調子。
他幾乎要被她照亮了。
葵葵伸出手,握住他蒼白的左手腕,看著那條可愛的紅繩。
葵葵輕輕摩挲他纖細的手指,低聲喃喃:“小寧兒那麼好,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許頌寧低垂腦袋,看見她的發絲被陽光照出金棕的顏色,小巧的耳朵也白得透明。
像一隻靜靜為他祈禱的小貓。
許頌寧忽然覺得,這芸芸眾生裡,自己何德何能呢。
午飯在十二點四十做好。
因為人少,媽媽沒有做太復雜,都是一些過年必備菜和家常菜。
清蒸多寶魚、雜菌燉雞、糖醋大蝦、蓮藕丸子、東坡肉、蟹粉豆腐。
滿屋子飄香。
葵葵開心:“太厲害啦媽媽!我要吃胖十斤!”
爸爸點頭:“這麼多年了,臻臻手藝依然。”
許頌寧也笑:“阿姨廚藝精湛,今天能來真是我的榮幸。”
媽媽讓他們三個人輪番一通大誇特誇,笑得合不攏嘴,擺擺手坐下,“吃吧吃吧,難得熱鬧。”
爸爸媽媽不再吵架,各自隨口談論開心事,飯桌上全是葵葵愛吃的菜。
葵葵高興壞了,悶著腦袋專心吃,半晌才記起還有許頌寧在。
葵葵趁著父母盛飯沒注意,湊到許頌寧耳邊說了一句:“都是重油的菜,你可悠著點兒啊。”
許頌寧笑了笑,把一隻剛剝好的蝦放進她的小碟子裡。
葵葵瞪大眼睛,低聲驚呼:“你還會給人剝蝦啊!”
許頌寧說:“第一次。”
天吶。
葵葵真想再緊緊擁抱他。
許頌寧今天經歷了好多個第一次,第一次爬樓梯,第一次整理屋子,第一次談論病情,第一次吃南方年飯。
真是相當如夢似幻的一天。
飯後,簡單寒暄幾句,爸爸便要回軍區了,媽媽也開始著手收拾東西。
媽媽這次預計去三四天,會趕在除夕前回來,給葵葵留了一些生活費,囑咐她好好在家裡待著。
當初媽媽一意孤行帶著葵葵離開鬱家,和娘家關系也不怎麼樣,隻有臨近年關會去到外公外婆和爺爺奶奶家拜年,除此以外再沒有親戚需要走動。
媽媽擔心葵葵一個人玩得無聊,還順口說許頌寧有空時可以常來家裡玩。
許頌寧笑著答應了。
下午兩點媽媽準時出門。
葵葵把廚房裡的東西收拾好,擦擦手走出來,看見許頌寧正乖乖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看電視。
電視裡是無趣的世界新聞,主持人用標準的播音腔講著各國的情況。
但許頌寧看得很專注,視線一絲不斜。
他好像做什麼事都很認真,是一個聰明又認真的小孩。
葵葵的心忽然軟了下來,從他身後走過去,俯身抱住他。
許頌寧的思緒被拉回現實,握住她交疊在自己胸前的手,“怎麼了?”
暖暖陽光,灰塵在窗臺下輕輕飛舞,徐徐落進窗楹裡。
世界是一片安好的模樣。
葵葵低頭湊近許頌寧的耳朵,許頌寧隻當她要說悄悄話,但下一秒,她突然輕輕吻了他的耳垂。
溫熱的呼吸灑落在他白淨的耳朵上,那可愛的小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許頌寧渾身僵住,心跳驟升,瞪大眼睛不敢說話。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情深不壽,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
景年良辰,不見曦光
"端著水果上樓時,我聽到陸景年的好兄弟在打趣: 「葉曦還真像這房子的女主人。」 陸景年嗤笑一聲:「呵,她充其量就是個保姆。顧家大小姐才是我要娶的人。」 我神色未變,默默等了一分鍾才推開房門。 陸景年把我拽進懷裡:「什麼時候搬進來?新家沒你,我不習慣。」 我小聲地說:「寒假吧,我要先專心準備考試。」 「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搬家。」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陸景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天黑。 我室友滿臉詫異:「她出國了,今天早上的航班。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