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34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正支支吾吾說到一半的少年一愣,抬眸瞧見白穗朝著自己所在方向揮了揮手,邁著腳步徑直往陸九洲那邊過去。
他一著急,慌忙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袖。
“等一下,我,我還有話沒說完。”
“……你說話能不能大喘氣,有什麼一口氣說完成不?”
白穗是個急性子,看著對方這樣也不免有些不耐煩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耽擱你時間的,我今天來並不隻是想看看你傷好了沒,我,我還想親自給你道謝。”
“謝謝你當時沒有拋下我離開,也沒有趁著我昏迷之後把我當誘餌。”
沉翎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直勾勾看向了白穗。
之前時候沒注意,他的眼睛不同於陸九洲的純黑,裡面有些淺淡茶色,陽光照過來的時候更加明顯。
“白穗,謝謝你。”
突然這麼正經起來少女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怔然了一瞬,然後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緩了一會兒後這才抬起手撓了撓面頰回復。
“這沒什麼,而且本就是我有錯在先。我當時推你出去是以為你入門這麼久了應該還是能有應付的法子,結果把你嚇暈了,你別介意。”
“再說要是非要感謝應該也是我謝謝你,要不是你在緊要關頭給我理論指導,沒準我們兩個都得交代在那妖獸肚子裡。”
少年看著白穗少有不自在的樣子,腦子裡下意識浮現出那夜月下火光漫天,她踩著血與火而來的畫面。
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是同一個人。
Advertisement
“……我沒怪你,是我太沒用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低垂著眉眼,聲音也輕。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我是說你一會兒辦完事大概多久回來,要是不久的話我想就在這裡等著你。”
沉翎餘光瞥了陸九洲方向一眼,在對方沒發覺之前收回了視線。
他知道陸九洲是個磊落正直的劍修,哪怕離得這般近他也會自動隔斷聽覺,別人的交談沒有允許他是不會多聽一個字。
可是沉翎還是莫名有些緊張,壓低了聲音對白穗繼續說道。
“一般修者在打通了靈脈之後就得立刻去洗髓,你因為受傷耽擱了幾日,要是不趕緊去洗髓可能會錯過最佳時間,影響日後修行。”
“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回峰中找了我師尊,我怕別的師姐師兄洗髓出岔子,所以我求了她親自幫你洗髓。恰好她剛出關,你要是今日得空的話我先帶你去洗髓可好?”
白穗一愣,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不巧了嗎?我現在就是要跟著陸師兄去玉溪峰那兒洗髓。”
“既然順路,要不一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陸九洲瞧見白穗說完過來後,正打算御劍帶她離開。
不想她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尾巴。
沉翎在青年愕然的視線下上前行了個劍禮。
“陸師兄,我也是在這裡等著白穗想帶她回峰中洗髓的。”
“今日師尊不在煉丹閣,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帶你們過去吧。”
“……也好,有勞了。”
陸九洲這話音剛落,少年薄唇壓著,輕皺了皺眉。
很細微的動作,轉瞬即逝,白穗和青年都沒有覺察到。
沉翎並不討厭陸九洲,隻是剛才他那話接的太自然了。
他是帶白穗去洗髓,白穗都沒說什麼客套話,他先有勞了。
這感覺就像是潛意識將他和白穗劃開,親疏有別,而他就是疏遠的那一方。
若不是沉翎了解陸九洲的性子,知道他道心純粹,沒那麼多心思,換作別人說這般話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在挑釁,甚至宣誓什麼主權。
白穗還不會御劍,她不是頭一次被陸九洲帶,不過和之前剛入昆山時候的感覺不大一樣。
當時天已經很暗了,周遭的一切都看不大清楚,後來雪嫣然帶她趕晨練時候也是御的劍,然而時間太趕,也沒什麼欣賞風景的雅致闲情。
玉溪峰距離清靜峰不像瓊玉臺那般近,丹修喜歡清靜,所住的地方大多都在較偏遠的地方。
雲霧繚繞之間白鶴掠過,日光在上頭,將周遭一切都籠罩了一層明亮的金邊。
途中幾隻青鳥飛得累了竟然停在了她的肩膀休憩了一小會兒,還沒等白穗伸出魔爪挼上一把,它便又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人來鳥不驚。
著實新奇。
陸九洲在前面御劍,雖沒有回頭看,可修者五感敏銳,神識可感知極為廣闊的範圍。
瞧見白穗一臉驚訝的看著青鳥停歇來去,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淡弧度。
“不是人來鳥不驚,是你身上沒有血腥,它們並不怕你。若是換作青燁和我,別說青鳥了,可能連方圓百裡的猛獸也得跑得遠遠的。”
劍修向來都是劍下不走生魂的,身上自然帶著戾氣和血腥氣。
鳥獸的感官比人要敏銳許多,這也是為什麼來去的飛鳥掠過他們,偏偏在白穗身上歇腳。
聽到陸九洲這話,白穗似懂非懂。
“血腥氣?我應該也有啊,我前幾天不是剛斬殺了那火蛟嗎,這鳥應該也能聞得到吧。”
“不一樣。”
青年的聲音在雲霧裡飄渺,輕輕柔柔落在了白穗的耳朵裡。
“像我們這種劍下走過千萬亡魂的修者,哪怕刻意收斂了劍氣也不會有多少鳥獸願意靠近。”
說這話的時候陸九洲的語氣很是風輕雲淡,就像是隨口提起今日天氣一般。
白穗知道像陸九洲他們這樣的劍修早就看淡了生死,但是真切感知到的時候心頭還是有些發悶。
尤其是想到《仙途漫漫》裡最後陸九洲的結局。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為了那個妖女選擇了背負天下人指責,彎下一身傲骨,坦然面對一切,甚至生死。
到後來呢?
落了個身死,奪舍入魔的下場。
好在這一次還來得及,她有機會改變這一切。
白穗這麼想著,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些,剛想要轉移注意力換個話題的時候,視線落在了沉翎身上。
一旁青鳥掠過了陸九洲,掠過了沉翎,又一次停在了她的肩上。
“诶不是,等一下,怎麼它也不停在沉翎身上啊?”
因為半空風太大正咳嗽著的少年聽到白穗突然cue到自己一頓,在陸九洲也疑惑看來的時候身子一僵。
緩了半晌,這才抿著唇回頭。
不知道是不是白穗的錯覺,少年眼神委屈地看向她。
正在白穗覺得莫名,想要說什麼的時候。
沉翎將掌心攤開,梅開二度,上面赫然又是殷紅一片。
“……”
也是,像沉翎這種移動流血包根本不用靠劍走亡魂來累積什麼血腥氣。
他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第27章
玉溪峰處於昆山最南,是一座高聳入雲,四季如春的山峰。
和白穗如今住著的主峰不同,主峰上住著的都是以修劍為主的弟子們 。劍修奉行苦修,所住的地方也四季分明,氣候多變。
白日時候濃霧不散,寒氣不減不說,哪怕到了晌午也頂多天光破雲,沒太多暖意。
春夏時分倒也還好,聽雪嫣然說要是到了冬日,那便一天比一天冷。
整個山峰都會覆上一層厚厚積雪。
那些修為高的師姐師兄可以用靈力驅寒,可苦了剛入門的弟子了。
數九隆冬的天裡大雪紛飛,修行量也不會減少分毫。
因此像玉溪峰這樣的地方,可以說是昆山上下所有弟子都向往的住所。
其中也包括白穗。
她平時也就隻是聽雪嫣然時不時提起玉溪峰,說她那裡山清水秀,靈氣充裕,吃的玩的應有盡有。
就是爐裡的靈火太熱,人容易曬黑。
當初雪嫣然本來測出的是個水靈根,純度還挺高,最適合煉丹或者煉藥。
大家都是頭一次修行拜師,也沒什麼經驗。
雪嫣然沒有立刻決定,而是趁著拜師大典還沒開始時候跑去清靜峰和玉溪峰實地考察了一番。
她這人胸無大志得過且過,和顧止的情況有些相同,雪嫣然沒被擇選入宗門的時候在凡塵是個郡主。
她父親是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她母親是將門出身,當時她母親的爹,也就是她爺爺早就還了兵權解甲歸田了,朝廷裡根本就沒他們家什麼事。
因此雪嫣然可以說自出生以來就是個鹹魚,而且還是條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鹹魚。
原以為這樣的好日子在她被皇帝指婚時候就要終結了,不想在她及笄當天打南邊來了個喇嘛,哦不,來了個仙人,說是瞧著這邊靈力充沛,便停下看看。
這一看便看中了雪嫣然,測了靈根之後與她那爹娘說了一聲 ,她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便一臉激動的把她交給了那仙人。
遊歷人間的仙人常有,有仙緣的凡人卻少見。
雪嫣然看著自家老爹興奮到暈厥一歪頭倒在了她娘懷裡,她娘一邊給他掐著人中,一邊朝著她甩著手帕讓她一路好走。
完全沒有不舍的意思。
她那時候年紀還小,單純以為隻是跟著這個仙人去見識見識世面,玩上一段時間就回來。
結果到了昆山測了靈根,點了命燈後,上了賊船,想走也沒法了。
好在雪嫣然這人向來沒心沒肺,爹娘成天粘糊在一起,對她從來都是放養。
來了昆山之後也沒怎麼想家,再加上又不是入道後不能回凡塵了,她就更沒放心上了。
在被昆山那位在凡塵挑苗子的仙人帶去長雲峰測了靈根後,雪嫣然對這些修什麼道什麼的都不了解。
她不是傻子,沒想著隨便挑個師尊拜了完事。
為了保證自己以後能夠在昆山繼續鹹魚下去,雪嫣然當即去了清靜峰和玉溪峰各自待了一兩天,打聽了許多。
藥閣長老和玉溪真人資質相當,修為也相當,性格什麼的也沒什麼大問題,都是那種該嚴肅時候嚴肅,該放松時候放松,還算好相處。
除卻兩人性別不同之外,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抉擇。
直到一日雪嫣然嘴饞踩著仙鶴偷跑去了清靜峰後峰去摘靈果的時候,無意間瞧見了幾個師兄師姐正圍著一個擺滿了各色藥瓶的桌子推推嚷嚷,面露難色。
“你是師兄,你先喝吧。”
“憑什麼是我先喝?這藥是你煉的,你自己都不敢喝還想著拿我試藥?有本事你先喝我的,我就喝你的。”
“诶不是師兄,這就是你不講道理了。之前師尊讓我們互相試藥,我的藥也就讓你鬧了幾天肚子而已,你的那瓶可是直接把我毒暈了三天三夜,按照這藥效的危險程度,怎麼著也得是你先來以身試險吧。”
“……那我先服一顆解毒丹吧。”
然後雪嫣然看著那邊一眾人閉著眼視死如歸的把對方的藥給灌了進去,隻幾息的時間,“哗啦啦”地上倒了一片。
沒幾個站的起來。
雪嫣然被嚇得果子都沒來得及摘,趕緊踩著仙鶴跑到玉溪峰,趁著還沒出現和她一樣丹修體質的弟子之前,先一步拜在了玉溪真人門下。
也是那個時候她明白了為什麼清淨峰的弟子常年面色蒼白,沒精打採了。
這他媽的天天喝毒藥,能有幾個活蹦亂跳的?
雖然玉溪峰這裡成日要砍靈木燒爐鼎,護靈火,長時間下來可能會烤得跟煤炭似的。
但是至少狗命還在。
白穗聽著時候也挺心有餘悸的。
大約是聽雪嫣然說得多了,如今真正到了雪嫣然住的地方後,白穗也沒什麼陌生感。
同類推薦
-
王府幼兒園
"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 家中隻留下了年輕的平遠王和一堆既金貴,又難伺候的……忠(xiao)烈(zu)之(zong)後(men)。 平遠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
快穿好孕:嬌嬌靠生子被大佬獨寵
"“把林妃拉出去杖斃!” “皇上,皇上饒命啊!都是陳太醫,這一切都是陳太醫的錯,是他告訴臣妾有喜,臣妾才告訴皇上的。臣妾冤枉啊!皇上!”" -
雙璧
明華裳是龍鳳胎中的妹妹,因為象徵祥瑞還年幼喪母,鎮國公十分溺愛她,將她寵得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和名滿長安的雙胎兄長截然不同。 -
我養了落跑夫君的兒子
"我的夫君帶著他的小妾跑了,丟下了他們的孩子,為了他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盯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孩子走過去,說:「別怕,母親養你,你要記得日後為官定要清廉,貪官汙吏必誅之。」" -
穿成氣運之子的親妹妹
"蘇念穿越之初,以為自己手握種田劇本,平平無奇農家女,神農血脈奔小康。 不想一朝畫風突變,種田變修仙,她終於可以如願當個小仙女了!" -
眉心如鐵
"嫁給鍾無昕三年,他寵我如命。 他許諾永不納妾,他說此生絕不負我。" -
王爺,請與我和離
追了傅止三年,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結婚三個月,他從不碰我,他把林絮絮帶到我面前說,「你哭起來太難看了。」 喜歡他太累了。 -
摘月亮
"新婚日,我與花樓娼女錯換了花轎。 當我發現不對要揭開蓋頭時,眼前出現了彈幕: 【惡毒女配還不知道花轎是男主故意換的吧!】 【我覺得她挺可憐的,自己的未婚夫為了心上人換了花轎,本該是侯府世子妃,卻錯嫁給商人之子。】 【前面的別急著可憐她,男女主都洞房了,她還要逼男主將女主送回花樓,男主不肯,她就瘋狂報復,當真可惡。】" -
穿成美媚嬌幫仙尊渡劫後
"每次穿世界,凝露都長著一張又美又媚又嬌的臉。 任務目標每個世界都對她一見鍾情。 世界一:冰清玉潔按摩師 世界二:貌美如花小知青 世界三:明眸皓齒未婚妻 待續……" -
我斷情你哭啥?假千金帶飛新宗門
這是誰啊,犯了什麼大錯,竟被關到幽禁室來了?” “沈宗主的那個假女兒沈桑若啊,聽說她嫉恨宗主近年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白沐沐,故意把白沐沐推下山谷了。” “啊,白師妹身子那麼差,得受多重的傷啊,她怎能如此狠心!” “她還死不承認,凌霄真人發了好大的火,所以就把人扔到這幽禁室來了。” “這幽禁室內布有強大陣法,便是心智堅定如元嬰修士,待上幾日也會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哼,活該!” “噓,別說了,有人來了。” 幽禁室的門被打開,一道光亮照在室中滿臉恐懼的少女身上。 -
夫君詐死,我反手活埋燒棺材
"成婚不過三個月,將我捧在手心的夫君意外離世。 婆母趴在夫君棺椁上哭嚎大罵," -
爽文女主拒絕美強慘劇本
"白穂最近粉了個寫仙俠文的太太。 太太文筆好,劇情好,奈何是個刀子精,且專刀美強慘。" -
這病我不治了
"我從藥谷歸家時,發現妹妹跟馬夫苟合,染上了花柳病。 我想側面提醒妹妹,全家卻誤以為得病的是我。 「怪不得你手上有一片紅腫,得了這種髒病怎麼還有臉回家?真惡心!」 「說去藥谷學醫,實際上是被千人騎去了吧?顧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東西!反正你也嫁不了了,把與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吧。」" -
醫香丫鬟
"前世,小姐得了花柳病,大婚之日推我去和姑爺圓房。我生 下兒子,又治好她的病,她卻怪我恬不知恥爬上姑爺的床。 她搶走我的兒子,把我扔到貧民窟。" -
雪晴
"在我入宮為妃前,丟失十六年的妹妹突然回來了。 爹娘喜極而泣,極盡彌補。 她跪在爹娘和我面前:「我吃了這麼多苦,姐姐難道不能讓讓我,把入宮為妃的機會給我嗎?」 爹娘滿懷愧疚跟我說:「你妹妹受了這麼多年苦,這是我們欠她的。」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們是親人,既然妹妹想要就給她吧。」 妹妹一臉驚喜,怕我後悔,讓我賭咒發誓。 我心中暗自發笑,為什麼都重生了,這個妹妹還是這麼蠢?" -
月明千裡
"瑤英穿進一本書中 亂世飄搖,群雄逐鹿,她老爹正好是逐鹿中勢力最強大的一支,她哥哥恰好是最後問鼎中原的男主 作為男主的妹妹,瑤英準備放心地躺贏 結果卻發現男主恨她入骨,居然要她這個妹妹代替女主和草原部落聯姻,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
瘋批公主殺瘋了,眾卿還在修羅場
第1章 什麼主角 什麼劇情?都該去死! “唰!” 珠簾垂墜,燈火中泛著瑩潤光澤,金鉤羅賬,朦朧不失華麗。 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開被子坐起,披散的發絲肆意飛舞,沙啞的聲音滿是嘲笑:“荒唐!” 蕭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 她穿進了一本不知道哪個年代的書裡,變成書中一個惡毒配角,被迫經歷了她的一生。 被利用、戀愛腦、被玷汙、懷孕、瘋魔、血崩而死! 簡直荒謬至極! -
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小說中的男主,在真正強大之前,一般都命運坎坷悲慘,但有一些過於悲慘,與常理不符 顧朝朝作為男主的各種貴人,任務就是幫助男主避開磨難,把男主當孩子一樣仔細照顧 隻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把男主當孩子,男主卻不這麼想" -
問渠
"我愛上了那個清冷至極的太傅,但太傅眼裡隻看得到容蓁,我的皇妹。 我和皇妹被人擄走的那日,他選了皇妹,扭頭對我說了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句有溫度的話:「清樂公主,容江某去去就回,你一定要好好的。」" -
情愛皆為登雲梯
"我的未婚夫婿和兄長對我恨之入骨。 認定我欺辱了他們的白月光。 並在宮宴上揭露了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