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8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林西撞進了江續懷裡。
林西長這麼大,第一次和一個男生靠得這麼近,她想推開,又怕驚動了窗簾外的兩人,沒敢動。
林西的臉貼著江續的胸膛,想換換方向,但是挪哪兒都不對。這破身高差,靠在哪兒都尷尬,最後隻能移到了江續胳肢窩處。
為緩解這可怕的尷尬氣氛,林西動了動嘴唇,用如蚊蠅的聲音虛問了一句:“你有沒有狐臭啊?”
這一句話問完,氣氛更尷尬了。
林西正想著會不會被江續打的時候,江續緩緩低下了頭,定定看向她,眸光深沉。
他沒有說話,直接將林西的臉從胳肢窩移到了前胸。
一股熱氣呼在林西的頭頂,一瞬間,好像全身的血液好像都移到了臉上,林西覺得全世界的喧囂都好像停止了。
耳邊隻有江續沉穩的心跳。
江續的聲音很低,音量剛好是林西可以聽見的程度。
他說:“那就靠在這。”
第八章
和江續靠得這麼近,林西覺得自己簡直像一塊持續發熱的電熱毯,好幾次她都想後退,但是空間太小,退也退不出江續的懷抱。
她想,蘇悅雯和那男的再不走,江續可能會因為大面積燙傷而進醫院了。
很久很久,那男的終於如願以償地被蘇悅雯拒絕了,黯然地離開了練功房。
林西輕舒了一口氣,正想著隻要熬到蘇悅雯走就可以出來,就聽見外面的蘇悅雯雲淡風輕的聲音。
Advertisement
“出來吧。”
林西猶豫了幾十秒,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
藍色的窗簾讓光線明亮的練功房偏於冷色,木質地板是方便學生練習的,踏上去有嘎吱的聲音,林西幾乎走貓步一樣移動,生怕制造了什麼噪音。
直直站立的蘇悅雯,梳著清純的丸子頭,身上穿著白色的修身練舞裙裝,勾勒出曲線優美的脖頸和姣好的少女曲線。
她的表情有些高傲,讓林西的頭不覺垂了幾分。
在蘇悅雯探究的眼神中,林西假裝路過一樣扯了扯窗簾,幹笑了兩聲說:“這窗簾還不錯,真的很厚。”
見蘇悅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林西立刻繳械投降,很誠懇地看著蘇悅雯說:“我發誓,我真的隻是路過的。”
林西無辜地看著蘇悅雯,蘇悅雯抿了抿唇,沒有對她的說辭表達任何意見,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和跟在她身後,若無其事走出來的江續。
練功房的門緊閉,此刻三個人這麼對峙著,林西覺得空氣仿佛凝滯了,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江續背靠著牆,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說話。林西一見指望不上他,隻得咽了口口水,厚著臉皮打破令人窒息的尷尬,訕笑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說完,她小心翼翼打量著另外兩個人。見蘇悅雯和江續都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林西趕緊撒丫子地逃出了練功房。
重獲自由空氣,林西不由地扶著牆大口喘息了幾口。
“媽喲,我到底腿軟什麼鬼啊?”林西忍不住自我吐槽。
林西走後,練功房裡隻剩下江續和蘇悅雯。
蘇悅雯雙手環胸,始終不卑不亢地盯著江續。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
江續闲適地背靠著牆,視線瞥向門口,手指輕輕在練功房的扶手上打著圈,始終心不在焉的樣子。
片刻,江續動了動唇:“沒什麼事的話,我也走了。”
蘇悅雯見江續要走,柔柔弱弱地開口叫住他:“我叫你來,是有話和你說。”
江續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還要說嗎?”
蘇悅雯忍不住皺了眉:“什麼意思?”
江續沉默了兩秒,最後說道:“你對那個人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
*****
林西找了個廁所扣好肩帶,心想今天這可真是一根肩帶引發的血案。
天色漸漸晚下去,被蘇悅雯這邊一耽誤,林西才想起自己連晚飯沒吃,本來要回寢室,臨時又改了道去食堂。
剛走出去沒多遠,林西的肩膀就被人重重一拍。
一回頭,又是江續。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兩人擠在窗簾後的情景,林西忍不住臉一紅。她發誓,真的對江續沒有非分之想,有了上一世的教訓,她死也不會再和江續傳什麼緋聞,這會兒她純粹是因為尷尬。
“又幹嗎?”
江續:“去吃飯?”
“嗯。”
“一起?”
“不用不用!”這次林西絕對是真心的:“我還是一個人吧。”
被林西拒絕,江續也沒什麼表情,無所謂聳了聳肩,又說道:“我一會兒找你。”
林西一臉狐疑看向他:“你找我幹什麼?”
“拿我的球衣。”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西才想起被他奴役的事。再想想和這貨有交集以來,真是事事不順,沒好氣地回答:“扔了。”
江續見林西耍起小脾氣,垂眸看向她:“不高興洗衣服?”
“我是你的奴隸嗎?哪能隨便讓女生洗衣服?你不想想我寢室的人怎麼想?毛病啊?”
江續思索了一會兒,摸著下巴道:“也是,不能隨便讓你洗。”
江續低頭找了一下,從包裡翻出一個醜得媽都認不出的小熊玩偶,就那麼酷酷地丟到了林西懷裡:“報酬。”
“這什麼啊?”
“我走了。”幹淨利落的三個字,留給林西一個毫不留戀的背影。
離開的動作簡直不要太瀟灑,完全沒有想過林西到底想不要這麼個醜東西。
江續已經走遠,抱著那個醜得要死的玩偶,林西忍不住豎了個中指。
囫囵吃了頓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寢室。除了林西,其餘的三隻都在。圈圈在洗澡,莉莉在洗衣服,隻有付小方無所事事。見林西回來,沒有關心林西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而是一眼就盯上了她手裡的醜玩偶。
她一臉驚喜地問:“林明宇給你的?”
林西也懶得說了,直接把那個醜玩偶丟給了付小方,“你喜歡就拿去吧”。說完,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付小方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個玩偶,激動地說:“林明宇沒送女朋友居然送給你了,好哥哥啊。”
“這麼個醜東西,有什麼稀奇的。”林西再看那娃娃一眼,真是越看越醜。
付小方嘖嘖兩聲,鄙視林西:“當然不一樣啦。這娃娃是這次院系友誼賽的紀念品,隻有每場比賽的最佳球員才有。”
“又不值錢,要來幹嗎?”江續跟丟垃圾一樣丟給她,可見多不在乎。
“你懂啥,意義不一樣嘛。”付小方抱著娃娃說:“今晚江續應該也有一個,不知道會送給誰。”
林西幽幽看了付小方一眼。心想,你家江續得的娃娃,就在你手裡了。
怕付小方知道了真相會激動得暈過去,林西好心沒有說穿。
付小方還在繼續說著話:“不過江續的,我倒是不希望他送給誰了。男神嘛,最好不要屬於誰,永遠都是大家的公共資源,那就最好了。”
“公共廁所也是公共資源。”
“江續到底怎麼惹你了,你每天都要詆毀他?”
“行了行了。”歇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林西抱著自己的洗衣盆出門:“你繼續意淫,我去洗衣服了。”
“欸,林西,我個暴脾氣,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麼老是這麼不尊重人呢!”
“拜拜!”
林西的寢室在4樓,洗衣房裡人很多,林西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一個空位。拿著盆過去,打開了水龍頭才發現,旁邊洗著衣服的姑娘,正是他們的校花——蘇悅雯。這可真是狹路相逢。
“來洗衣服?”蘇悅雯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仿佛隻是隨口一問。
“欸。”林西有些不自在地回答:“室友在寢室洗了,所以我就出來了。”
“嗯。”
想想傍晚在練功房的烏龍事兒,一股淡淡的尷尬在兩人之間湧起。
林西下意識想要找個理由走人,還沒行動呢,路已經被蘇悅雯堵死了。
“就在這兒洗吧,別換了。”
林西尷尬地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怎麼會,我沒想換的。”
“嗯。”
話都說出口了,林西隻能低頭搓著自己的衣服。哗哗的水聲中,林西抬頭偷看了蘇悅雯一眼。
洗完澡,蘇悅雯換下了練舞的衣裙,一頭長長的黑色直發被她扎成很顯氣質的低馬尾,白色棉t恤,淺藍色的棉質短褲。和很多年後的她比比,雖然精致的五官變化不大,但是氣質改變很多。成熟以後的蘇悅雯身上多了幾分俗世的親和氣息,而現在的她,氣質上更趨於那種很欠揍的孤傲少女。
洗完一遍,林西正接水漂洗,耳邊突然傳來蘇悅雯秀秀氣氣的聲音。
“你之前想進拉拉隊,是為了江續?”
“額……”林西瞪大眼睛看著她:“怎麼可能?”
蘇悅雯好看的眸子眨了眨,睫毛長得好像兩柄小扇子。對林西的回答,她不置可否,隻是繼續問著:“你哥哥和江續是室友,那你應該經常能和江續見面吧?”
腦中想起蘇悅雯和江續的那些傳聞,又想起上一世蘇悅雯婚禮,她過來敬酒時說的話。林西可不想無辜成為誰的標靶,趕緊解釋道:“我和他真的不熟。”
“今天傍晚……”
“那真的是個天大的誤會!”林西鬱悶極了:“我真的是路過的。”
見蘇悅雯不信,林西趕緊關掉了水龍頭,特別認真地問蘇悅雯:“你覺得穿著阿瑪尼走在香榭麗舍大道的男人,會喜歡樓下轉角推車上的雞蛋灌餅嗎?這就是江續和我的關系,懂?”
“其實你不用這樣說自己。”蘇悅雯垂眸,美麗的臉上帶著幾分堅決:“我希望和你公平競爭。”
“……”
一整晚林西都有點悶悶不樂。
雖然她極盡所能地貶低自己,但是蘇悅雯始終將信將疑的樣子。
抱著寢室的爬梯,林西一臉鬱悶。
“怎麼才能讓一個女人不把我當情敵?”林西問。
付小方一邊銼著手指甲,一邊斜眼瞄著林西:“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兒,還有人把你當情敵?誰啊?”
“蘇悅雯。”
付小方手上頓了頓:“蘇悅雯,把你當情敵?”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
爾爾星海
他是禁欲的代名詞,別人卻不知道他有個好了三年的女人。他是不知情為何物的高嶺之花,卻在那個女人結婚前夕哭紅了眼。“招惹了我,現在玩膩了就想一腳踹了我?”“江柚,除非我不要你,你休想甩了我!”“我明淮這輩子的清白都毀在你手上了,你敢移情別戀,我做鬼也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