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52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她抬頭,看著他上下晃動的喉結,沒有動彈。
可這樣也無非隻是掩耳盜鈴罷了,就算他這麼遮住她也沒用,周斐隻要進來,照樣會看見他們。
喻幼知小聲喃了句:“如果有辦法能讓周斐不敢進電梯就好了。”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除非她和賀明涔化妝成喪屍,或者現在在電梯裡放上一把火,無論哪種辦法都很魔幻,在這個沒有超自然因素的現實世界中是不可能實現的。
此時電梯門已經打開了一半,周斐比他爸還要狡猾,絕對會起疑心,喻幼知在心裡已經給這次調查打上了失敗的標籤,不光是失敗,以後如果還想繼續調查周斐,難度隻會更大。
直到她的下巴被抬了起來。
腦子裡還回蕩著行動失敗四個大字,喻幼知呆愣地衝賀明涔眨了眨眼,杏眼裡裝滿了茫然。
賀明涔自上而下看著她,黑眸一暗,壓低了嗓音說:“我有辦法讓他不好意思進電梯。”
“要試試嗎?”
喻幼知睜大眼:“你幹——”
下一秒,“什麼”兩個字被他一並吞進了自己的呼吸中。
第36章
喻幼知整個背脊瞬間生麻。
她至少錯愕了三四秒,才反應過來賀明涔在幹什麼。
整個鼻腔盈滿清冽的男人氣息,那攻擊性實在太強,喻幼知不自覺後退。
呼吸因為咫尺的距離而互相勾纏,她瑟縮,他就逼近,她越退,他越強勢。
最後退無可退,細長小腿下踩著的尖頭高跟鞋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它的鋒芒,被西褲下的黑色皮鞋逼入電梯角落。
西褲抵進裙子之間,喻幼知就這麼更加順理成章地被困在三角區內,兩邊是冰涼的電梯牆,而面前是男人用胸膛圍堵而成的強勢人牆。
賀明涔低頭索取,一隻手滾燙的手心緊緊貼在她的後背,另隻手熟稔地捧起她的臉,搖晃著頭變換親吻的角度,裝作熱吻的樣子。
喻幼知不敢睜眼,恨不得此刻把自己的眼睛用膠水粘起來,可視覺缺失的前提下,她越是不願意睜開眼,唇瓣摩擦的感覺就越強烈。
至少得有八年了,八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人忘了和眼前這個人接吻是什麼感覺,熟悉的人陌生的吻,可是接吻的習慣卻一點都沒變。
這個實實在在的吻除了有種恍如隔世外的感覺外,似乎還有幾分終於又再次擁有的錯覺。
賀明涔看著她,喉結急促滾動,清冷的眼中劃過恍惚,瞳色濃厚,下一秒動作開始變得強硬起來。
喻幼知狠狠一顫。
他好似忘了從周斐的角度其實壓根看不見他們究竟有沒有真吻,也忘了這個吻隻是他們用來逼退周斐的手段,依舊毫無預兆地加深了吻,吻得又急切又兇狠,勾磨著舌頭將她的往外糾纏拉扯,攬在她腰間以及臉頰的手掐緊,以便更好發力地落下深刻的湿吻。
胸前狠狠被擠壓,甚至喘不過氣來,渾身過電的感覺襲來,也不知到底是這個吻的緣故,還是酒精作祟,手臂和小腿都不自覺發軟,楸著他西裝的指尖漸漸失力地垂下。
喻幼知甚至感覺他的手從她後腰挪開來到大腿裙擺的地方。
她一慌,賀明涔退開幾毫,嗓音散漫沙啞,低笑著問:“在這裡你好像特別有感覺,要不別回房了?”
一男一女在電梯裡激吻,雖然這畫面令人衝擊,但不至於讓一個有經驗的成年男人產生什麼羞憤的情緒,可這句帶著強烈暗示的話卻猶如驚雷,喻幼知懂了,門外的人自然也懂了。
電梯門被關上,門外的人沒有進來。
他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作為結束訊號,喻幼知幾乎是立刻推開了他,貼著電梯用力喘氣,試圖把出走的理智重新喚回身體。
賀明涔立在電梯裡,和她保持著距離,也緩了好好一會兒,才眼色陰暗地重新看向她。
視線慢悠悠從上往下打量,口紅的顏色已經被他吃掉了大半,還有殘存的一些出了唇線邊界,配著那張因為深吻而顯得水光動人的臉更加嫵媚。
喻幼知永遠是一副最乖最清純的打扮,突然間變得這麼小女人,即使賀明涔在酒吧一眼就認出了她,卻依舊等待觀察了半天才上前。
“有沒有紙。”他突然問。
雖然知道他也是逼不得已,但他剛剛也太過了,說騷擾都是輕的。
無論是他的嘴和手,還是他刻意說給周斐聽的話。
她沒好氣地說:“沒有。”
賀明涔倒也沒介意,直接用指腹抹了抹唇。
喻幼知見他擦嘴的動作,也趕緊用手拼命擦嘴,好像在跟他比誰跟反感剛剛的那個吻。
看她那用力的動作,都快把嘴擦破皮了,賀明涔唇角一抿,慢吞吞地說:“重新塗個口紅吧,你這樣子,誰都看得出來口紅是怎麼沒的。”
“……”
電梯重新開門,到了哪層喻幼知也沒看,徑直就走了出去。
她現在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趕緊遠離賀明涔。
酒吧裡的陌生男人隻是碰到她的腰就讓她渾身不適,而賀明涔剛剛——
她深深地鄙視自己。
喻幼知拼命避嫌,而賀明涔卻毫無自覺,他跟著她走出了電梯,甚至都沒有半點羞憤或是尷尬的情緒。
喻幼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兒,總之她不想賀明涔待在一起。
她快步走著,直到賀明涔拉住她,無奈地問:“你到底要去哪兒?”
手心碰到她的手腕,讓她迅速想起了剛剛這隻手放在她身體的什麼位置。
喻幼知立刻甩開,頭也不回地說:“跟你沒關系。”
賀明涔沉默幾秒,沒計較她的語氣,又問:“你是怎麼知道周斐今天會來這家會所的?”
而喻幼知還是那幾個字:“跟你沒關系。”
傲慢的少爺終於有些惱了,剛剛親密的後勁兒煙消雲散,沉聲道:“我現在在跟你說正經的,你態度能不能好點兒。”
他試圖講道理,結果她的態度卻一下子炸了。
她回過頭瞪他,兇狠的眼神讓賀明涔不禁愣了愣。
喻幼知呲牙咧嘴,腦子還是暈的,身體還是軟的,現在幾乎是靠著尚存的一點點理智站在這兒跟他說話。
她隻想趁著自己的理智還在線的時候趕緊離他遠點,但這男人仿佛就是上天派下來跟她作對的。
檢察院的那些同事說的沒錯,她就是跟他不對盤,她就是看他很不爽。
就算他們談過戀愛又怎麼樣,她照樣討厭他!
喻幼知不斷地在心裡提醒自己,她現在討厭賀明涔,一點兒也不喜歡。
“正經的?”喻幼知指著他的鼻尖控訴,“你做了那種事,好意思跟我提正經這兩個字嗎?呸!”
賀明涔被她呸得臉色一變:“那你是更想被周斐發現?”
喻幼知咬著牙憤憤說:“你做個樣子就行了,為什麼要那麼——”
“那麼什麼?”
她噎住了。
他輕聲問:“那麼激烈嗎?”
喻幼知仿佛聽見自己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被酒精和他給聯手繃斷了。
“……你要不要臉?”
她大步上前,惡狠狠地威脅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告你騷擾?”
賀明涔察覺到不對勁,問她:“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頓時警惕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難道你一直在偷窺我?”
賀明涔突然笑了:“……說我騷擾又說我偷窺,你究竟要給我安多少罪名?”
喻幼知咧了咧嘴,惡狠狠道:“你就說你有沒有偷窺我吧?”
賀明涔扯了扯唇角,突然湊近她幾分,盯著她朦朧的杏眼沉聲說:“我可沒偷窺你,我是剛從你嘴裡嘗到的。”
“!”
喻幼知又氣又惱,語氣不穩道:“你現在涉嫌強制猥褻罪,至少五年以下知道嗎?”
“知道,滿意了麼,”賀明涔先是敷衍地嗯了聲,然後拉過她說,“就你現在這個狀態還怎麼繼續調查周斐,我送你回家。”
喻幼知剛想說我現在還不能回家,這會兒賀明涔突然來了電話,他暫時放開了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皺了下眉,但還是接了。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賀明涔回:“別等我了,你先回去吧。”
然後又簡單說了兩句,他掛掉電話,重新握上喻幼知的手腕:“走吧。”
喻幼知又甩開了。
賀明涔嘖了聲,剛要說什麼,她就先問了句:“是席嘉嗎?”
他沒否認:“嗯。”
沉默幾秒,喻幼知說:“她既然在等你,那你趕緊跟她走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別耍任性行不行,”賀明涔沒讓她走,仍舊牢牢攥著她的手,語氣無奈道,“你覺得你現在這樣一個人回家安全嗎?”
喻幼知瞪他:“我今天是來調查周斐的,現在調查還沒完,我當然不能走。你和席嘉是來玩的,她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來玩的?”
“你怎麼不是?”
賀明涔深吸一口氣,磨著耐心跟她解釋:“我今天借用了席嘉的會員名額,所以才跟她一塊兒來的。”
喻幼知愣了愣,問:“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覺得我為什麼也知道周斐今天在這兒?”
“……”
“你現在這個狀態要怎麼繼續調查?不回家想幹什麼?”
喻幼知沉默片刻,才說:“我不能把馬靜靜一個人丟在這裡。”
“馬靜靜跟你一起來的?”賀明涔皺眉,“你帶著孕婦調查?”
“孕婦怎麼了,她比你好多了,”喻幼知冷冷說,“反正我現在不能走,你要不就在這兒跟我一起等馬靜靜,要不就去找席嘉吧。”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她勝萬千
"第三次領證被孟明賀爽約後,我果斷地拉黑了男人所有的聯系方式。 斷聯後的孟明賀不以為意,依舊陪著他那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白月光。" -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
一碗鹹菜
"重生回到老公把鹹菜送給隔壁寡婦時,我立刻跟他提了離婚。 他失笑:「沒事吧你,就因為一碗鹹菜,你要跟我離婚?」"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