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6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原來是這樣。”葛煙將視線落在車窗外,“我是之前一直在外面,最近才回來。”
“哦哦那可以理解,這景點前不久才完全修繕好的。”司機樂呵呵的,“瞧瞧,汾城變化挺大的吧這幾年?”
變化確實大,高樓聳立日新月異,將原有南方城市的韻味都遮蓋掉些,不過反倒有些奇異的融合。
車子駛過北城郊區,很快來到主城大道。
這會兒霧氣更為深重,湿噠噠地黏在車窗上,一抹便是薄薄的一層水。
葛煙百無聊賴打開手機,劇院裡的一個群舞演員特地私發了消息,問她什麼時候到。
她回復對方一個再等等的表情包,還沒收回手,車子猛地剎車,呲溜一聲磨著輪胎停住。
慣性使然,葛煙下意識便往前傾,大概有了前車之鑑,她這回及時反應過來,抬手穩住自己。
“………”
這是碰上了?
不過,司機的反應比她快。
“……我去!”他降下車窗,忍不住脾氣,探頭出去就一頓臭罵,“開車不長眼啊,加塞什麼,沒看到我正要跟呢?看看,看看,我車都被你劃了!”
對方司機被這麼懟,竟也是不怕,蠻橫回應,“說誰加塞呢?都是同個方向的路,誰讓你動作慢?”
兩人彼此不服,說著說著竟是都下了車,開始激動博弈。
還在車上的葛煙斂眸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
這裡離終點還有一長段距離,再不走,時間估計有些緊。
Advertisement
再抬眼往車窗外看去,司機急忙慌地走了回來。
“那個……”他敲敲窗,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我這一時半會走不開了,你要不重新打一輛車吧?”
見他頗為焦頭爛額,葛煙點點頭應聲好,“沒關系,我下車再找就是了,你這邊別急,先好好處理吧。”
---
車流烏泱泱。
一輛低調漆黑的車停在眾車裡,但即便如此,車頭立標也明確彰顯了此車的不一般。
耿秘書位於駕駛座上,連連往外看了好幾回。
此刻車流被擠塞,前進異常緩慢。
眼瞧著一動不動,他暗暗焦急。
“沈總,前面好像出了點什麼事,一直堵車——”
“車禍?”
耿秘書看向後座,“不是,應該隻是出了點事故。”
事故出自兩輛車,黑車應該是插隊加塞的時候別了那輛白車。
雙方司機還在爭執中,僵持不下,不遠處,有交警過來處理。
沈鸫言靠在座位上,看向側方。
直到——
烏發似綢緞垂在胸前的女孩從白車上下來,轉身望向這邊。
第6章 Butterfly
葛煙關上後車座的門,轉身抬頭,視線落向身後。
環顧四周,眼底掠過的都是往來車輛。
霧蒙將天色籠得陰沉,紛繁車燈亮起,交雜相錯,城市的夜晚不盡如此。
說是要重新打車,這個時間段,又在路中央,她宛若卡緊了的蚌。
絲毫動彈不得。
先越過這些車去一旁再說,葛煙垂眼,還沒走幾步。
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開了過來,壓住眼前的路,也阻擋了她的視線。
後車窗搖下,一張清越的臉隱在座位中,“葛小姐。”
葛煙抬眼覷見是他,幾乎是愣怔在原地。
這也太巧了吧……怎麼能在這遇上他?
她頷首打了個招呼,“沈總。”
葛煙話落打算說點什麼告辭,前座的人轉眼看過來,是耿秘書,“葛小姐,我們都看到了,您剛剛在車上沒出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就一個小碰撞而已……沒傷到人。”
說是這麼說,她難免腹誹。
我們?這兩人是一起看她下的車?
沒等她細思,沈鸫言微微抬了抬眉眼,視線睇過來,“你這是,在找車?”
葛煙擺了擺手中手機,“……有個地方趕著去。”
“去哪?”
“三潭月附近。”歷經那個司機師傅,葛煙隻說了個大概。
“上車,送你一程。”
她動作稍凝,“不太好吧,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
憑白打亂別人行程肯定會佔據時間添上麻煩,更何況是沈鸫言這樣繁忙的人。
“不會。”後座的人漫不經心開口,“剛好順路。”
順路?她有些動搖。
往來的車流因為方才交警的溝通處理,慢吞吞的一條長龍開始變得松散。
先前的擁擠堵塞像是重新被疏通的血液,汩汩流著。
已經有車滴滴叭叭朝著她鳴笛,繞過她便往前緩緩開過去。
念及眼前的狀況,以及所剩無幾的時間,葛煙立在車身一側半晌,末了還是繞過車尾。
她彎腰傾身,落座時朝著那人輕聲道,“謝謝啊。”
天空沉得更為厲害,車輪黏過的地方涔出湿漉漉的痕跡。
相比車外,車內有股幹燥的清新。
葛煙拿出手機翻開界面,順帶著再回復先前那個群舞演員,說她可能剛剛好到,也可能有些晚,到時記得和宋李打聲招呼。
車內此刻未開全燈,稍顯昏暗,後座上方置燈將細弱的亮泄下,籠著葛煙稍顯認真的側臉。
她的唇微抿著,卻泛著股剛被咬過的迤逦,狐狸眼稍稍垂著。
車子往前駛出,一道淳然的嗓音淡淡響起,“你的手機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手機……
葛煙聽了抬眼,細白指骨往內收緊手機。
她知道沈鸫言的意思。
先前分明說好的,日後她若是察覺出手機有任何不妥,都可以找他。
但那天過後,她一直沒有聯系過對方。
隻是這種話不好說太滿,畢竟她還沒檢查翻看過。
不過翻不翻看也沒什麼區別了,目前看來,她相信他的人品。
想是這般想,葛煙卻脫口喃道,“現在是沒問題,以後可能說不定……”
“你說什麼?”他挑眉看她。
“沒什麼……”葛煙清了清嗓子,禮貌問他,“沈總要去的地方是哪?”
“一個飯局。”他收回視線,闲闲往後靠在座位上。
沈鸫言沒明說,但同樣是飯局,兩廂奔波的路上能遇見。
也算是奇跡。
“………”
葛煙心裡微嘆口氣。
她最近怎麼這麼水逆,是不是該去寺廟拜拜了?
車廂很快陷入一片寂靜。
沈鸫言斂目,拿著手機,修長手指時不時敲打,應該是在處理文件。
葛煙識趣地沒叨擾。
耿秘書將車開出最為擁擠的路段後,順帶關心起葛煙方才的事,噓寒問暖。
她一一應著。
等到快到目的地,“葛小姐,你說在三潭月附近,具體是哪裡?我已經開到景區這邊了。”
汾城大部分街景與之前相差無幾,除卻一些被拆遷改造的地方,葛煙對於主幹道路還算是有印象。
隻是景區這裡新建且復雜,她還是怕搞錯,拿起手機仔細查了查。
想著不讓人送到最裡,待到確定是哪個入口,葛煙朝著前座開口,“耿秘書,你在前面那個路口放我下來就好。”
剩餘的路,她自己沿著方向往裡就是。
---
宋李所說的慶功宴地址,在三潭月的主湖中央。
汾城的景區皆免費對遊客開放,這裡輾轉落有的七八面湖,都受盡投資商青睞,在景區修繕完全後,也開起好幾家黑珍珠段的中式餐館,盡顯傳統人情風情。
通向主湖的道路是條長長的湖上廊廳,將兩面水汽隔絕在外,一路走去安然靜謐。
沒走多久很快有服侍生過來牽引,一路往裡,再推開雕花大廳的門。
觀瀾閣內,屏風擺開一年四季。
葛煙還沒邁入就撲面而來一股暖融之氣,直往她臉上鑽。
早就到的宋李熱情迎過來,“聽小蔣說你可能要晚,結果呢,還就剛剛好!”
和宋李闲聊幾句,葛煙朝四處望,慶功宴顯然還沒開始。
桌上正有幾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稀松地坐著。
現在還有許多人在一旁的會客廳內闲聊,氣氛融洽。
被喊作小蔣的女人就在這時靠過來,將葛煙拉到一旁的角落裡,“你剛說出了點事,嚇我一跳,所以後面發生什麼事了,車子怎麼了?”
“沒什麼大礙,好好解決了。”葛煙捏捏蔣緋的肩,朝她眨眨眼,“這不是及時趕到了。”
“那就好,我有被嚇壞,還以為是我催你,你在路上怎麼了呢。”蔣緋是劇院裡的群舞演員,長相極為清純但性子卻頗為大膽,先前就朝宋李要了葛煙的微信,哪怕沒什麼話題也幾乎每天都要找她闲聊幾句。
葛煙其實沒覺得奇怪,反倒蔣緋自己先紅了臉,默默搖了搖旗,說她是她的女神。
一旁同是群舞演員的舒晴輕飄飄看向兩人,“蔣緋,我們首席來劇院也沒幾天吧?”
頓了頓,她上上下下打量,“你倒是親昵。”
蔣緋撇撇嘴,還要說些什麼,一旁的正門再次被推開。
繼而先前在會客廳裡的人也接連坐起,問候聲此起彼伏。
包房內的熱鬧像是蒸汽衝頂,這裡最熱情的那道要數宋李,聲音格外昂揚——
“沈總大駕光臨,小的宋李來了!”
蔣緋就站在一旁,聽此頓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我們經理怎麼這樣,太諂媚了太諂媚了,說得跟送禮似的。”
葛煙順著這話目光隨意撂過去,卻是堪堪頓在原地。
男人長身玉立,光自上落下,襯得他的側臉剔透又分明。
………他怎麼在這裡?
---
今天這場慶功宴,意不在慶功二字。
京芭早想在汾城他區進行劇院擴建,相關周邊以及結合媒體推出的芭蕾品牌也在考慮範圍內,以此來締造出更為廣袤的芭蕾產業。而現如今有葛煙坐鎮,相關熱議話題度與極為賣座的叫好程度,足以能夠證明,這些人在投資贊助後的未來,將獲得多麼滿意的的一份回報答卷。
而沈氏身後坐擁的,豈是商業帝國那麼簡單,隻稍稍騰出微不足道的一丁點好利,便能惠及旁人許久。
宋李絲毫沒闲著,聯合劇院領導,畢恭畢敬地將沈鸫言迎向主座。
眼瞧著眾人紛紛入座,葛煙拉著蔣緋準備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被宋李強硬地拉了過來。
他暗暗擰了蔣緋一把,使使眼色示意她松手,拉著葛煙來到沈鸫言左側,“我們煙煙今天也在,來來。”
“兩人之前沒見過面吧,先打個招呼?”宋李笑盈盈示意。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情深不壽,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
景年良辰,不見曦光
"端著水果上樓時,我聽到陸景年的好兄弟在打趣: 「葉曦還真像這房子的女主人。」 陸景年嗤笑一聲:「呵,她充其量就是個保姆。顧家大小姐才是我要娶的人。」 我神色未變,默默等了一分鍾才推開房門。 陸景年把我拽進懷裡:「什麼時候搬進來?新家沒你,我不習慣。」 我小聲地說:「寒假吧,我要先專心準備考試。」 「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搬家。」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陸景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天黑。 我室友滿臉詫異:「她出國了,今天早上的航班。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