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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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兒醉了酒在宮裡睡下,讓宮人帶個話去宋府便是。


  太子裡衣松散,可見裡頭健壯的肌肉,他們靠得很近,宋意歡微微抿唇,瞧見了某個東西,不敢再動,她的腿尚在酸軟。


  “殿下。”


  太子的雙臂從身後將她摟住,禁錮在懷中,靠著宋意歡的耳畔,氣息微燙,“再睡會兒。”


  宋意歡被摟得很緊,身子因他的大掌而發軟,她無力地抓著他的手臂,這哪兒是再睡會兒嘛。


  明明昨夜才,怎麼又……


  宋意歡有些無措,聲音軟軟的,“這太早了……”


  太子輕聞她的發香,眼眸微熱,手掌行徑恣意,“孤要你來。”


  他的聲音低啞卻很柔和,就像在哄著她。


  宋意歡耳畔似火燒一般,不知自己如今怎麼了,從開始的順從到現在的迎合,越發不能左右自己的身體。


  床榻的幔帳垂墜著,遮掩了肆意的荒唐。


  即便是陣陣朔風,大年初一總會出些太陽的,灑在東宮曲折的長廊裡,太監清掃著走道。


  宮女們端著洗漱的用具,走到臥房門前時,聽見細微的哭聲,帶著柔柔的媚氣,斷斷續續。


  宋姑娘來沒之前,奴才們皆以為太子是肅正禁欲,不曾想床榻一事竟是如此旺盛強悍。


  宮女皆有些臉紅,低著首隻好端著東西退下去,不敢半分猜想。


  房內幔帳微動,**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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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意歡蔥白的手抓著榻框,指尖輕顫不已。她面頰緋紅,唇瓣紅唇,柔順的長發從玉潔的背上垂落。


  那雙大掌緊束著她的腰肢,榻上墊著柔軟的被褥,膝蓋仍是被錦褥磨出淡淡的紅。


  這人力氣大且重,幾番使她醉生夢死,難以招架。直到感到一道燙意,宋意歡的指甲緊攥著榻框泛白。


  最終無力地趴下,她微汗的容顏埋進錦枕裡,身子輕顫,蓮色刺紋染了淡白色。


  初升的暖陽透過窗牗映入房中,地面淡淡的光,良久之後,宮女將水送進來。


  太子中衣松散地坐於榻旁,姿態慵懶,胸口有被撓的痕跡,而榻上的幔帳垂得嚴實,什麼也看不見。


  帳內有些暗,宋意歡面頰貼著柔白的手臂,細聽著外頭的動靜,姣好的身軀蓋著錦被。


  宮女很快就退出去,房內變得安靜,太子撩起幔帳,二人對視著,他俯身將被子裡的人抱出來。


  銅爐裡添了新炭,榻內褥單的褶皺上一灘痕跡。


  沐桶內,宋意歡疲累地靠在太子懷中,他呼吸輕淺,抵在她的脖頸後,尤為的親近,熱水舒緩。


  不知是想什麼,她忽然輕聲道:“殿下喜歡意歡麼?”


  太子停頓著,不作言語,宋意歡回首看他,隻見他面容陰沉,眉宇間像是帶著隱隱的不悅。


  宋意歡心間微涼,不再敢看他,淡淡道:“殿下會對意歡失言麼。”


  答應過給她一個名分,即便不喜歡也沒事,她從始至終都不在意。


  “不會。”他微微垂眸,大掌握著她的細腰,面無情緒,藏在墨發間的耳尖卻絳紅得厲害。


  ****


  新年第一日,街道四野不見有多少行人。南宮闕之外,停著一輛馬車正在等候。


  沒過多久,便有一女子從裡頭走出來,丫鬟扶著她上了馬車,漸漸離去。


  車廂內宋意歡靠著軟枕,閉眼輕歇,鬥篷微掩她的容顏,雙手捧著湯婆子。


  柳薇坐在一旁,昨兒個宋意歡被帶去東宮後,她留在了廂房裡,夜裡皇後娘娘的人前來問候,她還打了掩護,到了今早才去到東宮接回主子。


  待回到宋府時,宋意歡讓張管家去怡院報個安好,昨夜宴長,頗為乏累,今日便不同爹娘一起用飯了。


  閨房中,宋意歡脫下鬥篷,靠坐在羅漢床上,腰酸得厲害,柳薇坐在身旁輕揉她的腰肢,心疼主子,可那人是太子,她不敢有半句不好的。


  早上的歡愉歷歷在目,太子總是將那東西給她,好幾次想說卻不敢。


  太子冷漠寡言,他們之間的交流多數是身體上的,不可能會有情感而言。


  宋意歡揉了下額角,是她多想了,或許在他眼裡也隻有這身子。


  她心中自有尺寸,互利便好,什麼都不要想,不管太子是如何沒有毒症的,更不管他是否真的也重生。


  宋意歡輕撫著小腹,開口輕聲道:“去熬一碗避子湯來。”


  “嗯?”柳薇頓了下,意識到她的意思,“好的,小姐。”


  聽著柳薇退出房間,宋意歡攬了下薄毯,她熟識醫理,雖不知太子給她喝的是什麼,總的還是不對。


  她知道避子湯傷身,可這沒辦法,她不想有身孕,如果太子是以這種方式給她適合的名分,她不要這樣。


  往後東宮多的是妃嫔,宋意歡不在乎他給什麼位置,但這樣奉子母貴的話,她不想聽。


  前世死於誹謗,流言,名聲不潔,今生一個也不想有,如果太子也讓她處於這種境地,那她討厭他。


  片刻之後,宋意歡將柳薇端來湯藥喝下後,便用了些清淡的蘇菜,她垂著雙眸,淡漠道:“如是東宮這兩日來人,便說我月事不便。”


  柳薇應回了聲是,收拾幹淨桌面。


  宋意歡身子無力不好走動消食,靠在美人榻很快便入了眠,纖玉的脖頸上有著曖昧的紅莓。


  作者有話要說:  某個害羞的李姓男子:??


第29章 元宵


  除夕之後, 宋家小女兒在大殿上一曲玄寧絕琴,與錦宓公主和鳴,可為天人之作, 驚豔四座, 還得了皇帝的重賞。


  這事轉即便傳開了口,有幸得見之人,皆贊不絕口。隻道是不愧為京圈第一美人, 才情品性不輸於人, 往年這家宋家小姐時常稱病, 臥於閨房中, 倒是掩藏的光彩。


  隻是她跟衛國公府的婚事告吹,本是粘了不好的口舌, 這番過後, 這有心的貴家公子都打起了主意。


  而在宋府中, 宋意歡近來腹寒,在閨房中躺了幾日,無暇顧及外頭的話,溫好的湯婆子都用來暖小腹, 宋意歡貪睡, 有時同柳薇說著話都入了眠。


  總是喝避子湯是不成, 闲散時翻動不少醫書, 古往至今, 這藥都是極傷身子的, 唯有青樓女子喝得多, 久而久之身子虛寒便懷不上子。


  可宋意歡也沒找到什麼無傷的藥材代之,有些避子湯參的水銀,用效更好一些。


  見到此, 宋意歡揉了眉,還是要同太子商議,可莫往她身體裡留東西了,想到他那張冷臉,她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男人滿身的健子肉,強壯且高大,宋意歡身軀不知比他小了多少,被抓到就難以掙脫,除了忍不住撓他解解氣,別的時候仍是怕他。


  琢磨不出藥來,宋意歡隻好先放一放了。


  西偏房撿來的那個謝七都讓來貴照顧著,他清醒沒幾日又昏迷了,胸腔有淤血阻滯,呼吸都困難。


  宋意歡去看了看,拿不定主意,隻能去讓宋初堯來,施了幾天針灸才好轉,醒過來。


  也不知這人之前是遭了什麼樣的罪,傷得如此重,醒來是個糊塗性子,呆頭呆腦的。


  宋意歡都在想,救了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又見不得任其死在道上。


  休沐這幾日,太子來過人,是讓柳薇以月事擋回去了,想到他,宋意歡心口就像有東西堵著。


  趁著過年,長姐同周姐夫來了次府上拜年,周林文見到宋意歡人,前些時候宋家的事,他就有些過意不去。


  這可真不是周林文不願意幫忙,少卿大人親自下話不準有任何人走宋家的後門,還嚴明點了他的名,他身在大理寺務職,總不能丟了這鐵飯碗。


  好在宋意歡也沒提這件事,還把人迎進來,總而言之如今宋初堯重回清白身是好的。


  今生周家沒有幫得到宋家,她也猜到是誰下的話了,宋意歡也更怪不到他們頭上。


  來了後一家人還算其樂融融,宋夫人還尚張管家讓廚房備上好菜,至於謝七難以下床,也就不打擾他了。


  酒足飯飽之後,宋意歡坐在長姐的身邊,這兩個月沒得見,她的肚子隆高不少,之前雪大,周家人都不敢讓她出門,生怕摔到。


  宋意歡忍不住伸手去碰姐姐的肚子,還能感覺到小家伙在動,前世時她見過這小家伙,是個男娃,調皮搗蛋的。


  但苦了姐姐宋月沁,因宋初堯的事久久批不下來,姐姐心鬱之深,到臨盆時發了難,險些喪命,往後便落了病根。


  所以今生宋意歡把事情瞞得緊,每每都是讓張管家帶好的消息過去。


  宋意歡託著臉,耳邊是姐姐的話語,說是還有一兩個月就呱呱落地了,帶著為母的開心。


  宋意歡愣愣的,便想到了太子,或許他想要個子嗣,可為什麼會是她?宋意歡沒能想通,他喜怒無常的,心思難猜。


  宋月沁在府上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讓姐夫攙著回去了,雖然時常迫於周家長輩的壓力,但這二人相處和和氣氣的,日子也過得安生。


  休沐之後,宋初堯也回太醫院復職了,他負責皇子的病史,回府時,還在宋意歡跟前念叨,太子殿下念她琴曲上佳來著。


  宋意歡低著眸,便沒說話。


  沒過兩日,宋府來了個媒人,是給秦家來說親了,是個正四品的文官,性情溫文儒雅,有尺有度的。


  這般年輕的男子,正四品可不是低的官了,放在往後可仕途無量。


  但意歡如今的情況難說,太子也不是個好惹的住,宋夫人還是把人給婉拒,送出府了。


  宋意歡輕嘆,若不是因太子的存在,還有前世的事,可能就答應下來了,她喜歡溫和一些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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