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3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可是不對,我隻是打算等小公子長大了給他做個教習先生,何時說要上陣殺敵了。翻了個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真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不僅能支撐門庭,說不定還能為父親討個恩典,而前幾天將軍一句話就將父親調去丁香書院做夫子了。母親每日都去書院接送阿眠,和父親在書院門口,不用說話,相互對視就能讓她真的多了幾分喜色。
而且,若真能像將軍說的那樣,徹底收復北疆,定能揚我國威。
那趙二鐵若有了女兒,一定不會凍死了。
次日,我剛練完金剛功,阿布喊我說有個姑娘來找我。我去前店的時候看到奶奶和姑父都停下手裡的活,焦眉愁眼地看著我。
林初霽已經喝完了甜鹹豆花各兩碗,又要了一碗玉米面正吸溜的快活,看到我出來騰不開嘴跟我說話,擺手讓我過去,在旁人看起來有些親昵。姑姑給我端了碗豆花過來扔在面前並哼了一聲,我娘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將軍送了我一匹馬,是戰馬。林初霽是來帶我去看馬,並教我怎麼和戰友馬相處的。半日過去,我已經和我的馬兒熟悉了,他原來的名字叫玉霸王,我覺得配不上他俊秀的外貌和溫順的性情,給他改了個文雅的名字,白雪。
我牽著馬兒回家,嘚瑟了一圈大家都興致缺缺,阿布拉我到一邊神秘兮兮地說:
「冬雨姐回村裡啦,聽說是你和將軍府的表小姐天天一塊兒把她氣走了,是真走,她大包小包地和丁爺爺一起回去的,看樣子是不會回來了。」
我沖回屋子包了兩件衣服和毛筆,騎上白雪就往村裡去。我第一次騎這麼快這麼久的馬,想跟冬雨解釋才不是她們以為的那樣,我站在門口想等氣喘勻,就聽到冬雨和爺爺說才不要找我這樣隻能擺在那裡當花瓶的上門女婿。
哦?原來我都沒有問過她的心意,就一廂情願地認為別人必須喜歡我嗎?
我眼眶又開始酸疼,溫熱的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失魂落魄地走了,在外玩耍回來和白雪大眼瞪小眼的小黃狗看到我,嚶嚶了兩聲跟我打招呼。我卻隻想快點回去,北地晚上的風,即使在夏日裡也是帶著凜凜寒意,那風灌進我的衣領,吹落眼裡的溫熱,我突然清醒過來。
英叔跟我說過冬雨悽慘的身世,她是爺爺奶奶和姑姑拉扯大的,而且隻有她一個孫女,她是要找一個得力的上門女婿的。
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才能讓她看到我。
看到天蒙蒙亮就出現在院子裡的我,把姑姑嚇了一跳,差點點壞一鍋豆腐。我每日起得更早了,練會字就松松筋骨幫廚房提水,一桶一桶,奶奶讓我趕緊歇著。
Advertisement
正要送妹妹去書院的母親阻止了她,並對我說:「一日可不成,以後每日早晚打水的活都是你的了。」
妹妹在一旁露出狡黠的笑,一手牽著母親,一手成拳屈肘在我面前晃晃:「我最近在書院有武將夫人來教射箭,我已經能拉半石弓了!學不在三更五鼓,成功怕一曝十寒,要繼續加油啊,哥哥。」
她怎麼知道我也剛才能拉開半石弓!我時常懷疑這智多近妖的小女娃真的是我親妹妹嗎?全家人的心眼子聚在一起都沒她多。
林初霽也看出來我最近的反常,得益於這麼久的訓練,在她一巴掌又要拍過來的時候我火速躲開了。我跟她說了自己和丁家的往事,和冬雨的相處,和被嫌棄的煩惱……可是她卻隻捕捉到冬雨做的菜有多香,面有多滑,玉米餅子軟和不粘牙。
我懶得跟這種軍營粗漢說情感煩惱,還不如去找將軍說,可是將軍最近很忙,恨不得要把嚴參的機會全部用掉,給那幾個故意拖延克扣軍費的巡撫都嚴參個遍。
終於等到我那伶俐的妹妹出手,她說想冬雨和爺爺了,讓母親同意我帶她回平山村看看。可惜出城門遇到了從水師營回來的林初霽,聽說我們要回平山村,趕緊厚著臉皮跟上。
爺爺說冬雨在地裡揚肥,趙二鐵在幫忙,他和冬雨說說笑笑,應該是已經從小泥巴的死裡緩過來了。他看到我本來想打招呼,被林初霽的馬和人,嚇得驚慌失措跑了。
我就說她總穿淺色的衣裙和她那張羅剎的神情不符,還有她那馬,頭上也學花馬帶個頭盧,不倫不類,會嚇壞別人。看,這就嚇跑一個吧。
本想下來幫冬雨的忙,展示一下我如今的力量。誰知我那一向聰慧的妹妹玩起了糞,我隻好帶著她去水窪邊清洗,林初霽卻笑得止不住,回來的時候冬雨已經幹完了。
晚上吃完飯,主要都是林初霽吃的,一邊吃一邊拍馬屁,給冬雨和爺爺都哄得開心不已,害得我都沒和冬雨說上幾句話。
這時候有鄉親來敲門,原來是想把野菜賣給春寒齋。
那天晚上爺爺說起了很多曾經的事,曾經的舊城。
因為戰亂從各個民族和部落流亡逃難過來的人,如何在披甲人不要的荒地上一點點開墾刨食,圍著城一戶兩戶漸漸形成村落。這一任寧古塔將軍是個有遠見的人,他祖上就是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女真人,自然對這裡感情深厚。
他不僅重視文教,讓流放來的文人教書匠人傳技。還大力發展農業,給他們發種子,派人教漁獵為生的難民耕種。
也推行商業,所以寧古塔也開始漸漸商戶林立,商行眾多。周邊的商隊也逐漸將這裡作為荒原上中轉的點。
天地不仁,連綿不絕的雨擠垮了海浪河,水淹了舊城,更沖垮了城外幾個地勢更窪的村落。
死的人死了,活的人還要繼續活。
新城建起來了,新的村莊也建起來了,隻是更窮了。
收野菜看著是村民眼紅自己找來的,其實是冬雨說給趙二鐵聽,讓他再回去跟他娘誇張渲染一番。他娘作為村裡碎嘴子隊長,不用一天就傳遍了村子,大家才會主動求上門,村裡東西一粒苞米碎都是好的,要主動上門收,大家反而擔心。
更別說拿來一條幹鹿腿的顏大叔家,他家估計除了春耕的種子,一點吃的也沒有了。那條鹿腿是他家過年也沒舍得吃。他媳婦病得厲害,本想託姑姑去城裡賣豆腐時賣了帶服藥回來。
不是治病的藥,是求帶貼毒藥,活著也是痛苦,還拖累家裡,顏嬸子赴死的心已經很堅決了,再次自殺未果後,開始拒絕進食,哪怕是一口野菜湯。顏大叔看著痛苦的媳婦答應了,求她再堅持幾天,等他賣了鹿腿,買包耗兒藥,讓她死得痛快些。
第二日收好了大家的菜,我去了趟顏大叔家,冬天裡和趙二鐵登高,看到村裡最小最破爛的房子就是顏家。
我謊稱我會治病,仔細記下了顏嬸子的病情,回城後我直奔書院找到柳老頭。依照這樣的法子,往返幾次,給村裡好多久病的人都想法子買了藥帶回去。
他們開始說:冬雨家的小女婿是個小神醫。
不愛說廢話的冬雨也主動問了我好些遍,是不是會治病?
我偷偷藏著私心,沒有否認。但也沒敢承認,我怕柳老頭知道我貪了他的功勞,要挾我日後給他買下半條丁香巷。
隻是嘴硬哼著告訴她,我可不是一個隻能擺在那裡看的花瓶。
母親答應鄉親的請求,還告訴冬雨不能貼錢給村裡,告訴她救急不救窮,最多先墊付個藥費,而且店裡使用的數量種類有限,也不可能什麼樣的都收。
好,奸商開始正式授徒了。
野菜隻有短暫的春天,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去英叔商行跟他商量往南方賣貨的時候能不能捎上村裡的幹菜特產。
我已經有了滿肚子的計劃,村裡不僅有菜,還有山貨,我更在村裡發現了一樣肯定能賺錢的手藝。那是我和趙二鐵在村裡閑逛的時候,發現了秋大娘竟然拿了杯子倒水給我,我以為村裡隻有冬雨、村長和姑姑家有待客的杯子。
而且那杯子輕巧,材料新奇,不像木頭更不是瓷器,掃了一眼他家碗盆、籮筐,甚至凳子枕頭都是類似的東西。秋大爺見我好奇,送了我一個同材質的小挎包,我趕緊拒絕不敢收,他說沒事,這是樺皮做的,不值錢。
我可不這麼認為,這要是在江南街上玩耍的我,能掏二兩銀子買一個。
我不停說著我的計劃,口幹舌燥,他喝光了一壺茶,神情悠閑,答應了。
但要求是,他說年紀大了,商行的事交給我打理,沒有工錢的那種。
我還是興沖沖回家要告訴冬雨我真是一個還挺不錯的人呢,就在城裡最大的酒樓門口遇見了她。她竟然活學活用,跟春風酒樓談成了要給他們定時供菜的合作。
吳少爺賣瓜地誇,說到嘴邊又咽下。
7
誰說五月是「惡月」?簡直一派胡言!
商行開始走第一批貨,春寒齋開始推出藥膳也大受歡迎。鄉親們添了油鹽衣物,老弱病殘買了藥。不僅大人,孩子們也找到了活計。
這溫暖的風,溫柔的水,還有開心的我。
因為端午前一夜,我父母和丁家在英叔的見證下,商定了我和冬雨的婚事。這可是冬雨自己點頭答應的!
她肯定是看到了我如今的改變,認為我必成大器,對我有了改觀。
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還要更努力!
端午是我的生辰,但我是不過生辰的,隻會和普通的日子一樣普通地過一天,如果直到晚上沒有任何意外,就跟母親磕個頭,再吃一碗長壽面,慶賀又平安到了新的一年。
可今年因為哥薩克族奸細作亂,炸了龍舟,一城的人人心惶惶,全部逃回家中。混亂時,我看到冬雨往龍頭臺爆炸的地方跑,就知道她肯定擔心林初霽。
她哪裡知道林初霽看著瘦弱,但膀子上的肉石頭一樣硬,揮起她的大刀,一下能砍死兩個我。
我趕緊跟上這個傻的,幸好遇到將軍府護送林初霽的馬車,一起回了城裡,一路無言。
好在哥薩克的小作亂很快就被平息,內應的叛徒是今年新流放來的犯官,說來可笑,他貪汙了東北和西南兩地的軍餉,連累家人一起流放寧古塔死在途中,他卻認為家人無辜要為他們報仇,可是因為他死在戰場的士兵和被戰亂波及的百姓又該去哪裡申冤。
我和冬雨的婚期定在立冬,我讓商隊去南方一定要帶兩個甜白釉劃花纏枝牡丹紋的梅瓶,擺在屋裡。大肚小口的梅瓶隻能插少許的梅,和她那株寶貝的寒蘭一起,那才是不中用隻能看的東西。
同類推薦
-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