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佩覺小姐,你二十二歲那年,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另一個女人搶走。」
1.
我,劉佩覺,家世好,長得好,青梅竹馬是霸道總裁。
我一直都在享受著瑪麗蘇的待遇。
穿昂貴的裙子,用最高檔的化妝品,即使是貴為霸道總裁的顧昊天,每天也得屁顛屁顛地給我當司機。
二十一歲那年,有個算命的跟我說:
「佩覺小姐,你二十二歲那年,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另一個女人搶走。」
怎麼可能?
你說顧昊天被騙走我還信,可我的家人是絕對不會拋棄我的,我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錢也不可能一夜之間被掏空。
這件事情被我一直拋到腦後。
直到有天,爸媽神秘兮兮地對我說:「佩覺呀,下個月就是你的二十二歲生日了,爸爸媽媽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什麼?」我的生日一直由父母操辦,圈子裡的各大世家會聚在一起給我慶祝,顧昊天也會給我備一份厚禮。
年年如此,還需要商量什麼?
「就是……和你一起過生日的,還有一個妹妹。」父母不自然的神情、猶豫的語氣,都令我五雷轟頂。
我原來還有個妹妹,一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女妹妹。
聽說父親當年給了那對母女一大筆錢,算是斷絕關系。
Advertisement
所以我撓破頭皮也想不出,他們為什麼要在私生女二十歲的時候把她接回來,還要借著我的生日宴昭告她的身份。
這樣的生日,我寧願不過。
「真可愛。」
生日宴那天,我賭氣地藏在房間裡,背靠門時,我聽見顧昊天誇了一句可愛。
那顯然不是對我說的,因為我還聽到了一聲怯怯的「謝謝」。
腦海裡趕不走的那句:
「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另一個女人搶走」
就像一把利刃,劃開我的全部驕傲。
如果算命先生說的是真的,那我不能再坐以待斃。
我要守住我的一切。
2.
私生女剛來不久,身邊的人對我的態度開始變得微妙。
他們話裡話外都在說:「妹妹多惹人愛啊,比姐姐懂事不知多少倍。」
一山果然容不得二虎。
趕走她,我有兩大計。
第一計,諷刺她,用言語嚇退她。
「私生女,山雞也想變鳳凰?我看你是灰姑娘童話看多了吧?趕緊收拾收拾走人吧。」
「私生女,你是為了我家的錢呢,還是為了那個愣小子顧昊天呢?或是看不得我過得比你好呢?偏偏要做搶人東西的強盜。」
隻有我倆獨處時,我一直叫她私生女,盡管父母讓我叫她「妹妹」或「清漣」,可我偏不。
私生女有個文绉绉的名字,叫劉清漣。她本人也同清水出芙蓉,臉蛋白淨,口紅隻用豆沙色。
每次聽到我對她的諷刺,劉清漣都用她那快要流出淚的眼睛看著我,可憐巴巴地咬著嘴唇,顫抖著說:「我沒有。」
這樣子真是像極了一朵白蓮花,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我搶了她的東西呢。
我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
瞧見父母站在不遠處,我連忙拿出了無比友善的語氣提醒她:「蓮花妹妹,咬嘴唇會吃到口紅喔,就算是豆沙色的,吃多了也不好啊。」
劉清漣吃癟的表情讓我很是開心。
可我很快就開心不起來了。
別看劉清漣每次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可我已經諷刺了她一個月,她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沒關系,一計不成,我還有一計。
3.
第二計是個險招,我管它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計。
劉清漣不就是用她那可憐兮兮的外表、惺惺作態的樣子引眾人的天平向她偏移嘛?
哦豁,我也會,而且比她還要會。
「妹妹,如果你喜歡這支口紅,姐姐可以送給你,你……沒必要折斷它。」
我主動把自己新買的口紅拿給劉清漣用,她剛一上嘴,口紅就「啪」的斷裂,滾落在地。
父親看到這一幕,對劉清漣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說讓助理給我們買兩支新的。
眼見劉清漣又開始咬嘴唇,我不由得感嘆這法子果然有效。
「妹妹,你……為什麼要絆我?」劉清漣經過我身邊時,鞋尖與我的輕輕相碰,我就裝作被絆倒的樣子,摔倒在地。
我挑了一個父母、顧昊天以及大大小小的親戚們都在的時候,對自己狠了一把,摔在樓梯邊。
我身後一圈又一圈的實木階梯,像深淵一樣灰暗。
眾目睽睽下,她開口欲辯,就被我的哭聲打斷了。
「嗚嗚嗚嗚———」
我是真哭,哭聲嘹亮,撕心裂肺,比我從娘胎剛出來那會兒嚎得還帶勁。
小腿的劇痛蔓延到我的淚腺,我萬萬沒想到,假戲一不小心真做了。
我躺在豪華病床上,左腿打著石膏,來看我的人一波接一波。
他們無不表達了對我的同情,對劉清漣的埋怨。
「當初真是錯看她了,還以為她乖巧懂事呢,沒想到啊……」
顧昊天更是愧疚得一有空就來看我,連他的「可愛妹妹」劉清漣的電話都掛了。
這感覺真是爽得飛起。
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到底不是長久之策。
4.
自從摔斷了小腿,我有三個月的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最難熬的是夜裡,骨頭會一陣一陣地疼。
我有時也會埋怨自己,就為了一個劉清漣,我竟然把自己整成了這副狼狽樣子。
更氣人的是,我的傷起碼要三個月才能愈合,而劉清漣不知使了什麼妖法,隻用兩周的時間,又重新奪回了眾人的喜愛和愛護。
那條傷腿,就像我自作自受的笑話,能讓劉清漣笑三個月的笑話。
腿傷剛愈合不久,我還不能長時間站立。劉清漣趁著這個空檔,帶著我爸媽和顧昊天來了一場三天三夜的鄉村旅行。
我開始慌了。
特別是他們離開後的某天夜裡,我在夢裡驚醒,大聲呼喚著那些喊了十幾年的名字。
黑夜茫茫,無人應答。
隻有兩個新請的護工匆匆忙忙跑來,離開時小聲嘀咕:「大小姐是不是得了癔症。」
我沒有癔症,我心裡無比清楚——劉清漣必須離開我家。
要不然我真的會失去一切。
5.
兩個計策我都用過了,可收效甚微。
顧昊天甚至一臉同情地對我說:「小覺,你變了。」
我沒變,是你們都變了。
可我實在想不出讓他們變回來的方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想我需要別人的指點。
我想起了那個算命先生。
我按著記憶裡的路線走到第一次見他的地方,他坐在一棵大榕樹下,戴著大墨鏡,面前支了個攤子。
「佩覺小姐來啦?」他好像真把一切都算出來了,「那個女人去你家了吧?」
他墨鏡一推,把我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都說了個大概。
「佩覺小姐,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小說裡的惡毒女配了?連名字聽起來都很像配角呢。」
我心裡一驚,他說得太準了。
配角,佩覺,恐怕是當年我爸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就想讓我在起跑線上輸給劉清漣。
我意識到這幾個月以來,自己做的事跟小說情節一樣荒唐。
「但這也許不是壞事,小說裡的惡毒女配,下一步應該……」
算命先生沒說完,突然朝不遠處的一個青年招手,「葉凡少爺,你二十三歲那年,會為一個女人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wtf???
這算命的是遇到每個人都這麼說嗎?
6.
「這……靠譜嗎?」葉凡聽了算命的一通掰扯,轉過頭來問我。
「說靠譜吧……又有點不靠譜。」命是算對了,但這算得也太隨意了吧。
算命先生忙著點撥葉凡,葉凡聽一句就點一下頭,彬彬有禮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發笑。
四十分鍾過去了,我看算命先生騰不出Ŧū́₉時間再指點我,就加了他的微信,驅車離開。
接下來怎麼做,我心裡已經有譜了。
小說裡栽贓陷害、出言諷刺的女配,都是低段位。
真正抗打的高段位女配,手段都是尋不到蹤跡的。
回到家,我拿出了自己最友善的態度。不僅主動和劉清漣打招呼,還給她帶了禮物;端著親手做的小點心送到父母面前,邊檢討自己犯的錯誤,邊給他們捶背。
顧昊天收到我親手做的禮物,笑著誇我體貼。
一家子其樂融融,沒有什麼你爭我搶。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這樣平靜。
7.
據我所知,高段位的惡毒女配有三個特點:
一、好心辦壞事。
二、表面是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聖母。
三、幹好事必須親手來,幹壞事必須經過中間商。
既然要做表面聖母,那我不能主動找事,隻能等事主動找我。
就比如——三個月後有一場重要晚宴,我和劉清漣都會參加。
晚宴所需的服飾和包包需要預訂,今天下午就必須挑選好。
我注意到,劉清漣自打來了我家之後,穿著打扮都是走單純無害的鄰家妹妹風,誰看了眼裡都要多幾分憐惜。
可蹊蹺的是,她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這副打扮,甚至在一些正式的場合,她也不曾改變。
劉清漣平常做事滴水不漏,這樣的作風不符合她的完美人設。
同類推薦
-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