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劉清漣說著,突然頓住,自嘲地笑了笑:


「你總說顧昊天偏心我,可他沒有跟我透漏過半點你在海市的情況。


在知道我想來找你的時候,他不僅想方設法攔著我,還騙我你雖然有公司,但隻不過是借著葉凡的光掛職,讓我不要來打擾你。」


劉清漣一直對顧昊天的話信以為真,直到她偷跑來海市之後,才發現我事業風生水起,還有個對我不離不棄的葉凡。


「劉佩覺,你身處局外,是我們之中過得最好的人。」


「你之前裝成收納師的時候,問我你是不是生活在一本小說裡,我是主角你是配角。


我那時覺得你是個被慣壞的傻白甜,什麼傻話都問得出口。」


劉清漣原本挺直坐著的身子,慢慢蜷縮到床頭,像是在尋找依靠。


在我眼裡,她身Ţũ₊後有劉氏、季氏撐腰,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


可現在,她的身後隻有一塊冷硬的床頭板,硌得很,根本撐不起她柔弱的腰肢。


「我現在覺得,你的確生活在一本小說裡,不過受眾人寵愛的主角是你,不是我。


生活於我而言,是殘酷鬥爭,於你而言,是夢幻童話。」


我一時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我過得很好?我活在童話裡?


我並不這麼認為。


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被蒙在鼓裡遠比知曉真相更難受。

Advertisement


我背過身,想冷靜一會兒。


就在這時,劉清漣做了一個讓我匪夷所思的動作。


從我倆第一次見面開始,她看不爽我,我不喜歡她。


就連假惺惺裝姐妹的那段時間,我倆也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


而現在,她估計以為我轉身要走,以為我不願幫劉家,所以主動拉我的手。


我手掌比她大一圈,她用兩隻手才堪堪包住我一隻手。


「劉佩覺,你能不能幫幫我,也幫幫劉家。」


82.


在我面前一直盛氣凌人的劉清漣,現在正在低頭求我。


父母待她一定很好,能感化冷心冷情的劉清漣,讓她此刻為了劉家向我低頭。


未出世的孩子,作為新生命也一定很奇妙,能讓一直以來不喜歡我的劉清漣,放下自尊,懇求我。


劉清漣正死死握住我的手,像是我不答應她就不撒開。


「我說劉清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犯你白蓮花的老毛病。」


我轉過身,一步步朝劉清漣走近,我倆相連的手從緊繃到松弛,正一點點墜下。


「你這麼善於揣度別人,難道不知道為什麼父母和顧昊天寧願把我趕走,都不肯向我透漏劉氏危機嗎?」


手落在她的膝頭,她還是緊緊攥著,沒有松手。


「因為我絕不會對劉氏危機坐視不理,更不允許自己置身事外,我是劉家的女兒,我會和劉家共患難。」


得知我會用盡自己一切力量挽救劉氏後,劉清漣俯身,用額頭貼上我的手背。


我能感受到,手背上有溫熱的淚水流淌。


「暗格裡的東西我都看過,我羨慕你,羨慕得不得了。」她嗚咽著。


她貓著腰躲避債主的時候,我在和父母放風箏。


她被發瘋的母親逼得不敢回家的時候,我在和父母找那個斷線風箏。


「劉佩覺,你有愛你的家人,有二十二年公主般的人生,還有風箏可以放。」


我有些不忍,「你要是羨慕我的風箏,我可以教你怎麼畫。」


她終於放開我的手,眼神逐漸黯淡,像是想起風箏尾巴上的那行字。


「我羨慕的不是風箏,是風。」


83.


父母掌控著我的生活,從小到大,撕了我的畫,自作主張地不讓我知曉劉氏危機,以為這麼做我就會好過。


其實不是的,我不想當一個傻子,也不想被一直當做小孩子,被藏在羽翼之下。


還好,我看到了父母給我留的話,終於等來父母願意放手、平等待我的這天。


可劉清漣卻告訴我,劉家住宅已經沒有人住了。


「前幾天,父母去 C 國處理集團事務的時候,遭到高鋒算計,以父母觸犯 C 國法律為由,讓警方把父母逮捕了。」


劉清漣讓我不要著急,父母雖然被軟禁海外,但還有顧昊天幫忙照看著。


「顧昊天主動擔下顧氏在海外的產業,高鋒背後的大佬因此給了顧昊天幾分薄面,允許他探視父母,但你知道的,我們現在沒權沒勢,無法撼動大佬,是見不到父母的。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聯手,借用你公司,以及我和顧昊天的力量,挽救劉氏,救出父母……」


我聽著劉清漣的話,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如果劉清漣不把真相告訴我,不和我聯手挽救劉氏,那麼被趕出家門的那天,極有可能是我見父母的最後一面。


我還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想親自問他們。


差一點,我就再也沒機會問了。


我拿到了我的風箏,卻差一點就失去了我的風。


84.


我和劉清漣聯手挽救劉氏的事情,得到了葉凡的支持,也遭到了顧昊天的反對。


某天,我正為劉氏的事焦頭爛額時,接到了一通跨洋電話。


「小覺,為什麼這麼做?」


顧昊天的聲音與從前相比,疲倦不少,但言語之中蘊含的力量,不容抗拒,「我跟劉叔陳姨花了不少力氣,才把你從劉氏危機中擇出去,我們做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能讓你能遠離紛爭。」


「我知道。」我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陽臺,打算和顧昊天好好談談。


顧昊天頓了頓,「……你都知道了?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插手劉氏危機,等於一切事情回到原點,我們為你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


「小覺,聽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父母也不希望看到你摻和這件事,我們安排的一切,都經過深思熟慮,綜合損失最小。」


他還是認為我不該趟這趟渾水,還是把我當做一無所長的金絲雀。


「你就像從前一樣,好好呆在海市,跟……葉凡安居樂業,不好嗎?」


比起顧昊天的長篇大論,我隻簡短地回他:「不好。」


父母和顧昊天都是理性到極致的人,他們做慣了上位者,認為自己的安排損失最小,犧牲自己、保護別人,就是最好的安排。


他們從沒問過我是怎麼想的,也沒問過我是否願意接受這一切。


「哪怕挽救劉氏的成功性微乎其微,我都要試一試。」我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走出黑暗,贏了劉清漣。


「小覺……」


顧昊天還想再勸,被我制止了。


「顧昊天,把我當人看吧。」涼風穿過陽臺,吹散我的嘆息聲,卻沒有模糊我的話語聲,「把我當做一個成年人,一個跟你平等的人來看。」


電話那頭沉默著,我隻能聽到耳邊獵獵作響的狂風。


「知道了,外面風大,回屋子裡待著吧,別感冒了。」十五分鍾後,風聲不止,顧昊天終於妥協。


掛電話之前,我問了顧昊天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困惑我已久,我一直想知道答案。


「父母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犧牲自己,保全我?」


「……是。」顧昊天參與了計劃制訂,是知道父母想法的。


既然父母一開始就抱著季氏不幫劉氏的想法,那為什麼還要把我提前趕出家門,為什麼要為了幫劉清漣踏進季家費盡心思呢?


我想起季劉訂婚宴對自己造成的打擊,想起自己那段昏暗的日子,突然覺得很恍惚。


我受的傷,在劉氏危機面前顯得微不足道;我的抑鬱,在大難面前不值一提。


每個人看上去都是救世主,所以我無法責怪任何人。


甚至到頭來,我是最沒用的那個。


直覺告訴我,劉清漣口中的真相,隻是她眼裡的真相,在這件事情中,肯定還有她也不知道的東西。


但這個東西是什麼,我現在也不知道,與之有關的事情,父母更是鐵了心瞞我我。


恐怕隻有救回劉氏,把父母接回國之後才知道了。


85.


挽救劉氏比我想象中要難。


我動用了公司力量,也動到了不少人的利益。


張總,就是讓我喝下兩瓶白酒就跟我籤約的油膩客戶代表。


他知曉我在幫劉氏後,提出要跟我們公司解約。


盡管我們公司沒有做過任何違約的舉動,給他的回報也很可觀,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也有能力能夠履行合同,但張總依舊不依不饒。


他有意刁難,不願付違約金還提出解約,完全不符合合同規定。


他在電話裡大吼:「我就知道跟女人談生意沒什麼好下場,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去幫劉氏,簡直是沒腦子,解約!」


接電話的時候,葉凡就在我旁邊。


張總的話,都被他聽到了。


「把手機給我,我來說。」


葉凡面無波瀾,但我已經能聽出他聲音裡的怒意。


要被他發現了。


我不想他擔心,所以一直瞞著張總刁難我的事情,但現在,顯然是瞞不住了。


果不其然,葉凡拿著我的手機,跟張總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再回來的時候,掌心收緊,目光如炬。


「你被他刁難,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很生氣,我看得出來,若是這時候張總出現,他搞不好能把人揍進醫Ṫű̂₍院。


「我不想讓你操心,而且我總得學會自己應對這些事,我總不可能靠你一輩子,萬一有一天……」


我話未說盡,就被人結實地擁住。


葉凡那隻因為憤怒而緊握成拳的手,一點點松開,正用很輕的力道撫過我的背。


「你可以靠我一輩子,沒有萬一。」


他明明氣到快失控,卻還是放緩了語氣,「佩覺,我不希望這種事你還要瞞著我。」


「我不想被你蒙在鼓裡。」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我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了。


我瞞著他,隻是怕他擔心,也怕他心疼,總覺得這種小事,難受一會兒就扛過去了。


一直以來,我極其反感父母、顧昊天將我蒙在鼓裡,打著為我好的旗號,什麼都不讓我知道的做法。


而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用同樣的方式對待葉凡。


我說不清自己這麼做是為什麼,是因為愛他珍重他,還是因為我在潛移默化中被父母他們影響了。


我隻能一遍遍地跟葉凡道歉。


「是我沒保護好你。」葉凡認為他最近忙於事業,對我關心不夠。


其實我能保護好自己。


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86.

同類推薦

  1.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2.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3.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4.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5.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6.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7.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8.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9.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10.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11.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12.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13.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14.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15.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16.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17.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18.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19.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20.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