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我曾經親手撕爛過年級第一的情書。
並當著他的面說:「我不和窮學生談戀愛。」
多年後,再見到江鬱白,是在他的萬人演唱會上。
粉絲熱情提問:「大明星學生時期有沒有放不下的人?」
江鬱白冷淡的視線穿越人群,落在我身上。
「有。」
「但我希望有生之年,她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1
天上下著小雨。
演唱會現場氣氛空前高漲。
江鬱白站在聚光燈下,溫醇的嗓音在夜空下盤旋。
觀眾席,同事玲玲正激動尖叫:
「青梨,你有個這麼厲害的高中同學,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我握著嶄新的門票,沒有說話。
原本應該坐在普通場的我們,突然被工作人員帶到了 VIP 場。
離看臺最近的地方。
Advertisement
整個演唱會,我不可避免地,會對上江鬱白掃過來的視線。
溫柔……又冰冷。
這些年,我一直暗中關注著他。
看著他從默默無聞,一路走到萬眾矚目的位置。
脫胎換骨一樣。
如果不是今天上司拿了幾張票,要求我和玲玲帶她女兒來看演唱會,我絕對不會出現在觀眾席。
更不會莫名其妙被人換到前排的座位。
走神間,一場演唱會接近了尾聲。
江鬱白在高腳凳上坐下來,握住面前的話筒。
淅瀝的雨幕中,帶有磁性的清越聲音傳遍全場。
「好久不見。」
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像浪潮般席卷而來。
江鬱白長腿隨意一搭,語調慵懶,「其實,今天的互動環節,我準備了一個小遊戲。」
「你們的入場券後有一個問題。」
「寫下回答才可以進場。」
「相信你們都寫完了。」
粉絲們熱情地尖叫著:「寫完了!寫完了!」
江鬱白的視線最終落在我身上,「那麼下面,我會抽一位幸運觀眾,展示自己的回答,大家不介意吧?」
全場氣氛高漲。
我心驟然一緊。
一種突兀的第六感讓我飛快地攥緊入場券,企圖丟進口袋裡。
下一瞬,刺目的聚光燈伴隨著鏡頭,將我鎖定。
大屏幕上出現了我的臉。
細密的雨絲打湿了我的頭發。
我惶然又狼狽的模樣展示在上萬人面前。
江鬱白笑出聲,「看來,你是今晚的幸運觀眾。」
大屏幕上彈出了今晚的題目:
「學生時代有沒有放不下的人?」
周圍傳來八卦的笑聲。
因為今晚的規矩是,江鬱白和粉絲要回答同一個問題。
時隔多年,當年的記憶復現。
我撕爛的情書,變成今夜橫亙在我和他之間的那道光影,讓人無所適從。
江鬱白聲音慵懶,「其實我很好奇你的答案。」
工作人員笑眯眯地走過來,接過我的入場券。
攝影師將鏡頭拉近。
幾秒鍾後,皺巴巴的「有」字被無情地投放到大屏幕上。
那一刻,我感覺江鬱白的視線都有些刺骨。
江鬱白坐在閃光燈下,眉宇掩蓋在陰影裡。
歪著頭,語氣平靜,「方便講講他的故事嗎?」
我抿著唇,「不方便。」
在那個兵荒馬亂又匆匆謝幕的青春裡,那段被我親手畫上句號的暗戀,曾經無數次出現在我後來的夢中。
化作我心底久久不愈的隱痛。
「是嗎?」江鬱白笑了。
鏡頭重新切回到他毫無瑕疵的臉上。
江鬱白舉起話筒,眉目漆冷,「我也有。」
「而且今夜,她來了。」
就在眾人開始起哄之際,江鬱白輕輕笑著說:
「但我希望有生之年,她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各自安好,挺好的。」
這話一出,觀眾席沸騰了。
「我靠,我好想知道這女的坐哪裡。」
玲玲一臉憤懑,「青梨,你說這女的怎麼有臉來啊?是看他出了名,想吃回頭草嗎?她配得上人家嗎?」
我扯了扯唇角,「大概是配不上的。」
我光鮮亮麗的人生,早在那年的暑假,就戛然而止了。
2
演唱會結束後,全市迎來了特大暴雨。
出租車將奧體中心的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玲玲在場館門前摔了一跤,傷得有點嚴重,被他男朋友帶去了醫院。
我獨自帶著孩子在體育館前打車。
半個小時過去了,還在排隊。
旁邊粉絲的話就是這時飄進我耳朵裡的。
「……聽說那個女人為了爭保送名額,高考前引誘江哥,幹擾他學習。」
「後來她拿到保送深大的名額後,就把江哥踹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吶,葉欣棠在採訪裡說的。」
葉欣棠。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我身上還是會一陣陣發冷。
老天爺好像跟我開了一個玩笑。
因為葉欣棠的惡意舉報,我輟學了。
沒有去成深大。
也丟掉了喜歡的男孩子。
而把我推進深淵的葉欣棠,卻成了江鬱白 MV 的女主角,火遍大江南北。
我深吸一口氣,抱起小孩,順著奧體場館的遮雨檐向人少的後門走去。
吵鬧聲漸漸遠去。
四周沒有燈光,黑漆漆的。
我壯著膽子,走得有些急。
慌亂中,砰得一聲悶響。
撞到了人。
就在我快要跌倒時,那人攔腰扶了一把。
過於親密的距離讓我嗅到了若有如無的香味。
不像香水,但味道有些特別……
「對不起……」
我下意識道歉。
話落,刺眼的車前燈陡然亮起。
我眯了眯眼,適應了光線,才看清面前人的臉。
那樣的完美、倨傲和冷漠。
是大明星,江鬱白。
他身後站著許多的工作人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這位粉絲抱歉,江鬱白私人時間不接籤名和互動哈,請您立刻離開!」
說話的人有些嚴厲。
幾位保安衝過來,企圖攔在我和江鬱白之間。
我意識到自己被當成私生飯了,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我是——」
江鬱白神情很淡,「好久不見。」
周圍人安靜下來,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
他們大概都猜到了,我就是江鬱白在臺上說的那個人。
我緊緊抱住孩子,小聲說:「打擾了,我——」
「後門也打不到車。」
江鬱白涼涼地提醒我,「要麼繼續淋雨,要麼,跟我走。」
3
我沒辦法讓小孩繼續跟我淋雨。
於是坐上了江鬱白的車。
雨打在車頂棚上,劈啪作響。
我凍得手腳發涼,輕聲說:「謝謝。」
「孩子幾歲了?」
「三歲,剛上幼兒園。」
車內的氣氛更冷了。
我望著窗外驚喜尖叫的人群,不由得出了神。
原來,我們真的是不一樣了。
曾經那個被我暗戀的,躲在角落裡的男孩子,如今有這麼多人喜歡。
正胡思亂想,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江鬱白的目光瞬間落在我的手機屏幕上。
我抿了抿唇,正在猶豫。
「怎麼不接?」
「沒——」
孩子亂動的手指不小心摁下了免提。
「今晚在家嗎?我給你包了些餛飩。」
男人的聲音在車裡擴散。
是我的相親對象,趙軒。
即便我早已拒絕了他,依舊阻止不了他的熱切。
我頓時僵在原地,關手機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包。
一串老舊的鑰匙鏈掉了出來。
上面赫然是江鬱白高中時的照片。
江鬱白微微垂眼,目光定格在那張老照片上,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這種隱秘的心思暴露在正主面前,多多少少有些難堪。
我想要遮掩,卻越忙越亂。
撿東西的時候又不小心撞到了車窗鍵。
車窗落了一條縫隙。
粉絲狂熱的吶喊瞬間擠進車裡。
我正要扭頭,突然眼前變得一片花白。
「車裡有女人!!」
「快拍照!」
我的眼睛上突然蓋住一隻手。
江鬱白從後面貼上來,聲音貼著我的耳朵,「你真是一點沒變。」
「結婚了還藏著我的照片,你們深大就是這麼教育學生的?」
我一愣,「我沒有結——」
「你想幹什麼?故意告訴我你還對我念念不忘?」
江鬱白壓根沒聽我解釋,「故意讓我粉絲看到你在我的車裡,好跟我炒緋聞?可以啊。」
江鬱白挑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
語氣冰冷。
「乖,讓我的粉絲看看你。」
「笑得漂亮一點,要上鏡的。」
一想到我整張臉都可能暴露在聚光燈下,我頓時渾身發冷。
我聽到了窗戶徹底落下的聲音。
湿冷的雨汽撲面而來。
江鬱白撤去手的那一刻,我嚇得呼吸都停滯了。
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是一片空曠的原野。
沒有粉絲,也沒有攝像機。
汽車剛剛駛上環城高速。
江鬱白收了手,縮回靠椅裡,閉上了眼。
電話掉在腳下。
趙軒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好半晌,江鬱白生硬道:「到地方就下去,都結婚了,就別再來招我。」
4
那晚,我幾乎是狼狽地逃下車的。
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我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對於江鬱白來說,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高中同學而已。
何必自作多情。
幾天後,江鬱白有女朋友的消息突然上了熱搜。
他擋住我臉的照片在網上廣為流傳。
很多人說,那是葉欣棠。
「我哥談個戀愛怎麼了?」
隻有閨蜜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
「那個人是你吧?」
「嗯。」
她沉默了會兒,說:「青梨,你真的不怕葉欣棠再來一次嗎?她會毀掉你的。」
「怕。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不會再見了。」
可是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沒過多久,上司突然派給我一個任務。
邀請江鬱白出版人物傳記。
「現在全網都在傳,葉欣棠和江鬱白是一對。」
「聽玲玲說,你跟他是高中同學,挖消息應該能挖出不少。」
「完成這一單,我給你發雙倍年終獎。」
我考慮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我不想一輩子當個八卦記者。
我需要錢上學。
5
初冬,我坐飛機落地 S 市。
因為江鬱白要在深大舉辦演唱會。
傍晚時分,我在江鬱白下榻的酒店辦好了入住手續。
下午五點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嘈雜。
江鬱白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中走來。
他還是那麼光鮮亮麗。
這些年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變成了實打實的資本。
身旁還有個熟面孔。
是葉欣棠。
記者們紛紛圍上去,「棠棠,這次陪著江鬱白來,是有什麼打算嗎?」
葉欣棠紅著臉,「當然是陪著我家老板開演唱會呀。」
這樣俏皮的回答贏得了一陣起哄聲。
江鬱白神色很淡,正低頭玩著手機。
同類推薦
-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