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高中時,我紅著臉向暗戀三年的陳紹表白。
他卻滿臉不屑地對我說:「嶽彎彎,我不喜歡 90 斤以上的女生。」
彼時 120 斤的我大受打擊,暴飲暴食,兩個月後更是又胖了十斤,一度淪為同學之中的笑柄。
多年後,面容姣好的姐姐去參加一檔需要家人參與的相親節目,我作為親友團出席。
再遇陳紹,長相帥氣、履歷優秀的他成了眾人瘋搶的男嘉賓。
而全程處於敷衍狀態的陳紹媽媽,卻在終選階段突然指著坐在親友區的我,氣勢十足地說:「我選她,可以嗎?」
全場震驚。
1
表白失敗的那天,雨下得很大。
失魂落魄的我站在教學樓的廊檐之下,看著瓢潑大雨,正欲伸手去摸書包邊上的傘,就被身後的人突然撞進了雨裡。
我踉跄著站好,一回頭卻看見三個熟悉的女生站在我剛剛站的位置。
站在最中間的女生單手抱胸,手裡還拿著我的傘。
是江青。
她平時最愛欺負班上長相或成績不算太好的同學,以及,和陳紹走得比較近的女生。
江青漫不經心地看向我,然後說。
「嶽彎彎,憑你,也敢喜歡陳紹嗎?」
Advertisement
她旁邊的跟班笑成一團,也跟著附和。
「就是,你看她都胖成啥樣了,還敢追陳紹。」
「長得又醜,成績又差,嘖嘖嘖,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哎怎麼說話呢,你侮辱人家梁靜茹幹啥?」
我有些恍惚,也無意與她們爭執些什麼,隻是任由碩大的雨滴打在我的臉上,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心裡。
突然,一個清脆而熟悉的叫喊聲傳來。
「江青!我的數學卷子是不是在你那?」
是陳紹的聲音。
陳紹穿著校服,一隻褲腳微微折起,左肩斜挎著書包,隔著雨幕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下意識想逃避,可看著空曠的廣場,看著三三兩兩打量著我從我身邊走過的男男女女,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往哪逃。
於是隻能看著江青撐起我的傘,和陳紹一起離去。
我沒有看陳紹,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隻是盯著江青纖細的手腕和修長的脖頸,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我當時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她一定沒有 90 斤。
2
全身湿漉漉地回到家,還沒等我開口,撲面而來的便是母親劈頭蓋臉地責罵。
「你怎麼回事回來這麼晚?又弄得一身髒兮兮的,一天天地,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我……」
「你看看你姐,再看看你,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姐姐披著剛剛吹幹的頭發,坐在餐桌前,姿態端莊大方。
哪怕是站在幾米外,我都看見了她清晰的下颌線和微微凸起的鎖骨。
我沉默了。
「學習學習不上心,見人也不吭聲,也不叫人,問你些啥,屁都放不出來一個,跟你那沒出息的爸一模一樣,看著就煩。」
母親好似越說越氣,筷子往桌子上一甩,騰地起身,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了難聽的聲音。
我一直站在門口,然後在臥室的門發出巨大的關門聲時,似有所料地閉上了眼。
我一如往常地脫外套,換鞋,進臥室,洗澡。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想,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仿佛能抹平人情緒的起伏。
姐姐敲開我的門,將一杯熱牛奶放到我床頭。
「你也別怪媽,自從爸走了以後,她情緒就不太穩定。」
我抬眸看著她那張出眾的面孔,又看了看正前方梳妝鏡裡樣貌平平,一低頭雙下巴就露出來的自己,問道。
「姐,你說,我這樣的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3
多年後再遇陳紹,竟然是在一檔相親節目上。
不過還好,我不是女嘉賓。
但即便如此,狗血也沒有放過我。
《相親一家人》是時下在父母輩之中非常流行的一檔相親節目。
其最大的特色在於,帶著父母去相親,父母坐在臺前和男嘉賓正面交流,女兒們就在觀察室裡觀察。
先由女方家長選,再由男嘉賓反選。
由於許多家長令人大跌眼鏡的要求和發言,這檔節目衝突和看點十足。
連我媽都在追,其火熱程度可見一斑。
所以,當我媽聽說這檔節目的編導和我姐是大學同學,並且邀請我姐去上節目的時候,她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並且拉上了我。
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媽,我就算了吧。我又不會說話,也幫不上忙。」
「你怎麼不會說話,我看你直播的時候,說話那個嘴一套一套的。」
是的,我現在也不怎麼務正業,大學畢業後就沒找工作,平時就做一些直播,賺點小錢。
「媽,你怎麼知道我直播的?」
「你的視頻,媽每一期都有在追。」
姐姐笑著加入我們的對話。
「誰說的,我就是偶爾刷到,看一下而已。」
「哦,偶爾啊?」姐姐調侃道。
我和母親的關系直到大學才得到緩和,大概是遠香近臭,離得遠了反而多了些思念,少了些不滿。
也可能是因為,我終於成了她眼中可以被拿出來炫耀的女兒。
陳紹是最後一個男嘉賓,當時節目已經錄制到了晚上,所有人都有些疲憊。
他出場時,我甚至都沒注意聽主持人的介紹,隻是覺得名字有些許耳熟。
直到他走過來,一家一家地分發他帶來的禮物。
最後站在我面前時,我才真的認出了他。
冤家路窄。
但陳紹好像並沒有認出我,隻是禮貌性地微笑,和我媽媽握手。
也是,我這個眾多追求者之一,怎麼配被萬眾矚目的陳同學記住呢。
舞臺的聚光燈再次打到他身上,他穿著非常得體的西裝套裝,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雖然他剛剛發言的媽媽,略顯冷漠和敷衍。
但一番自我介紹之後,他優異的條件還是調動了所有家庭的熱情。
名牌大學畢業,留學經歷,長相帥氣,投行工作,年薪百萬。
好像隨便哪一項拎出來,都是香饽饽。
我默然地看著他八面玲瓏地應對在場所有家庭的熱情。
包括我媽。
「哎呀,男嘉賓還是 A 市人啊,我們是老鄉啊,你和我女兒啊還一般大。」
陳紹笑著看著我們:「是嘛,那太巧了,說不定我們還是校友呢。」
可不嗎,還是同學呢,她妹妹還跟你表過白呢,你還嘲笑人家太胖了呢,多巧啊。
我心中一陣他馬飛馳而過。
卻見他的餘光在瞥到我時,愣了一下。
我正面迎上他的目光,禮貌笑笑。
他表面熱情實則冷漠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
可我不再是當年自卑怯懦,甚至試圖尋死的嶽彎彎了。
4
表白失敗幾天後。
姐姐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坐在教學樓的天臺上,身邊還放著剛剛吃剩下的雞排。
「嶽彎彎,你想幹什麼?你先下來!」
我沒有回頭看她,隻是看向遠方的操場,那裡正進行著演講比賽,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陳紹演講的聲音。
「讓我們在今日揚帆起航……」
突然,我又覺得那聲音好遠,遠到像是上個世紀飄來的。
「姐,我今年考不上大學了。」
「考不上,咱們明年再考,明年肯定可以的。」
姐姐的語速很快,充滿慌張。
而我卻是自顧自地陷入自己的對話中。
「姐,她們都說我痴心妄想,還把我寫的情書交到了老師辦公室,等媽媽知道了,我就全完了。」
「不會的,彎彎,姐向你保證。」
「你知道媽會怎麼說嗎?她肯定會說,她好吃好喝地供著我,我卻隻想著談戀愛。
「其實媽說得多對啊,像我這樣的人,隻會花她的錢,什麼事都做不好,我還胖還醜,你說老天為什麼要讓我這樣的人活著?
「我覺得我好累啊,我隻想睡覺,不想醒著,醒著的時候就想一直吃東西,好像隻要肚子吃飽了,吃撐了,心就不空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苦笑看向她。
「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
姐姐滿眼心疼地看向我。
「不是的彎彎,」姐姐的聲音也充滿了疲憊,「你隻是太難過了。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表白自己的喜歡也沒有,錯的是那些借機看熱鬧甚至霸凌你的人。
「因為他們真的懦弱,他們不敢堂堂正正地表達自己的喜歡,隻能試圖通過抹黑你來襯託自己的清白。」
不知不覺間,姐姐竟然坐到了我旁邊。
她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然後輕聲說。
「彎彎,你知道嗎?被拒絕不會死,被辱罵不會死,被責罰不會死,高考失敗也不會死,但如果你自己選擇去死,就真的會死。
「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看著滿眼心疼的她,腦海中一直回響著她說的話,我突然覺得釋懷。
我轉頭從高處向下看,向遠處看。
我的人生在那一刻仿佛突然開闊起來。
那一天,我靠在姐姐的肩膀上哭了很久,仿佛哭盡了所有的眼淚。
所以後來,被堵在廁所裡時我沒有哭。
被母親當眾打耳光時我沒有哭。
復讀再苦再累還被嘲笑時,我沒有哭。
大學時被室友背刺我沒有哭。
創業失敗時我還是沒有哭。
然後就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走到如今。
因為我知道。
活著,才是最好的底牌。
5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場上的討論正處於白熱化。
「那男嘉賓,你的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伴侶呢?」
「工作太忙了,有時候就顧不上這些。最近覺得是時候好好平衡一下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了,所以就想來這裡看看能不能碰到合適的伴侶。」
滴水不漏,有點本事。
我沒有忍住舉手提問。
我也沒什麼惡意哦,就是想使點小壞。
「那男嘉賓的擇偶標準是什麼呢?比如,對另一半的身高,體重啊有沒有什麼要求呢?」
他倒是沒有猶豫,拿起話筒便說。
「身高最好在一米六以上,體重的話希望不超過 90 斤。」
此話一出,全場哗然。
「90 斤?」
大家似乎對要求身高的事情沒有那麼敏感,但體重就不太一樣了。
主持人也是老油條了,連忙開始圓場。
「你這個 90 斤是嚴格的 90 斤嗎?還是說往上浮動一些也是可以的。」
陳紹微微笑著,語氣倒是堅定:「最好還是 90 斤以下吧。」
「但比如你要考慮到有的女生他可能快一米七,你要求她 90 斤的話,是不是就太嚴格了?」
陳紹笑著沒有回答,主持人立馬就懂了。
「好的,人家有這個要求,那我們看看場上,有幾個女嘉賓是符合的,舉一下手吧。」
我環顧四周,加上舉手的我媽一共是隻有三個家庭符合。
其中一個不符合的女嘉賓連忙從演播室打來電話,希望再爭取一下,也被他拒絕。
主持人此時也明白了他堅定的態度。
「那你是這三個不符合的家庭,你都不再考慮了是嗎?」
陳紹大方點頭。
於是滅燈的聲音,接連響起。
觀眾席也議論紛紛。
就在此時,主持人接到了我姐從觀察室打來的電話,並轉接給我。
此時場上隻有我,我姐和主持人三個人能聽見這通電話。
當然,還有之後在電視上看節目的觀眾。
我主動開頭:「你怎麼想的?」
「我沒忘呢。」
姐姐此話一出,我就知道她是記起來陳紹和我的事了。
但礙於主持人也能聽見,我也不能說得太直白。
「主要還是看你自己,不要想太多。」
「沒必要,滅了吧。」
「行。」
主持人聽著我倆在這打啞謎,感覺有些什麼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電話掛了之後,我拿起話筒,向陳紹解釋道。
「哦,我姐的意思是男嘉賓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所以還是先滅了。」
說完我當機立斷就按下了滅燈鍵。
主持人跟著解釋道。
「這倆姑娘說的話我反正沒怎麼聽懂,但還是尊重女嘉賓意願。」
我媽都沒反應過來,燈就滅了。
「你倆什麼情況?這娃條件不錯,怎麼就不考慮一下?」
「媽,你忘記陳紹了?」
「忘記什麼,我應該記得什麼?陳紹?」
我媽在嘴裡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終於反應過來。
「那個你上趕著表白,但是拒絕你的狗東西?」
我點點頭。
「看著還挺人模狗樣的,就是晦氣。你當初怎麼喜歡他呢?」
我笑了笑。
母親雖然對我嚴格,但對這種害自家女兒早戀甚至尋死覓活的男人,更沒有好感。
這種時候,同仇敵愾倒是件讓人覺得溫暖的事情。
6
後面的討論我都沒怎麼在聽,還有些犯困。
我媽靠在我肩膀上甚至都快睡一覺了。
演播室音樂響起,進入終選階段了。
由於隻剩下兩位亮燈,也不需要男嘉賓反選。
非常有節奏感的音樂響起,兩位女嘉賓穿著漂亮的禮服接連入場。
都挺好看的。
我媽終於被音樂吵醒,含混著聲音問我。
「結束了嗎?」
「快了,終選了。」
場上主持人遊刃有餘地推進著流程,一切都非常正常。
直到。
「好的,我們可以問問看男嘉賓的媽媽,能不能給男嘉賓一些建議哈?
「陳紹媽媽,你覺得這兩個女孩,哪個更適合陳紹呢?」
陳紹媽媽穿著職業套裝,整個人顯得非常幹練。
「如果非要讓我選的話,我選她。」
她聲音非常平淡,卻又堅定有力。
主持人順著她指的方向,卻並沒有對準任何一個女嘉賓。
頓時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主持人看了半天,憋出一句: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指的是已經滅燈了的一號家庭的妹妹?」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連陳紹都有些迷茫。
她微微點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尋找。
閃光燈打到我臉上的時候,我腦子裡還在反應,誰是一號家庭的妹妹。
小醜竟是我自己?
同類推薦
-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