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興的是再次見到他。

難受的是他害得我不能變成人。

帝汶神色一本正經，一直舔著我，帶著幾分佔有欲。

「我不是你爸，我的虎身在碰見你那一天其實還未成年。」

言外之意我聽懂了。

他未成年，生不了我。

我問他：「那你幹嘛無緣無故救我？」

虎類是不會無緣無故救同類，甚至甘願養同類的。

帝汶：「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我有些沮喪地垂下腦袋，「哦。」

帝汶嚴肅道：「如果你下次再跑，我會親自把你抓回來，咬斷你的脖子。」

我：「......」

15

又是一年冬末春初的時間。

帝汶外出捕獵，我去找他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他身邊圍繞一隻母老虎。

母老虎不斷在他身邊圍繞，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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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的似乎不是帝汶剛捕獵到的一隻羊，而是他這隻虎。

帝汶衝她怒吼一聲。

母老虎被他的氣勢嚇到了，但又似乎不想放棄，開始在他面前打滾，翻著肚皮。

帝汶終於不再向他嘶吼，然後放下嘴裡的山羊，朝一處繁密的草叢走了過去。

母虎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我恍然大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後面的事情我懂。

就是不知道他有了別的虎兒子後，會不會還願意養我。

不過沒關系，我還有系統。

而且我也很快成年了。

鑑於上一次偷看虎片的教訓，我沒敢偷偷跟上去偷看，轉身回了洞穴。

我本以為帝汶最近幾天都不會回來，本想外出捕獵。

帝汶帶回來那隻山羊，放在我面前。

我朝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母虎身影。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啊？」

虎雖然短，可是次數足啊。

一般都會陪在母虎身邊好幾天。

直至母虎懷上幼崽。

帝汶掀了掀眼皮：「嗯？」

我故意嗅了嗅他身上，說：「你身邊有別的虎的味道。」

帝汶愣了一下，然後蹙著眉：「我去弄一下。」

我看見帝汶在雪地裡，用雪整理著自己的毛發。

16

半個月後，我從那片草叢遇見一隻虎的屍骸，我才突然反應過來。

帝汶確實在野戰。

不過此野戰非彼野戰。

人家不過就想求個偶，他居然把人家給咬死了。

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一隻同類。

「呦，還是隻白虎，就是比我們這種毛發漂亮。」

這隻雄虎抖了抖身子，朝我走了過來，比我大了整整一圈不止。

他來到我屁股後面聞了聞，我立即轉過身。

不是大哥，你變態啊！

打我肯定打不過他，我隻好向他解釋。

「大哥，我未成年。」

雄虎說：「我就喜歡小的。」

我對著他朝他嘶吼一聲，讓他別來沾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就跑。

雄虎裡面追了上來。

我拼命地跑著，時不時發出低吼的聲音。

「爸爸，救我！」

很快帝汶出現在我面前。

我氣喘籲籲向帝汶告狀。

「爸爸，有虎想要欺負我。」

「就是他。」

雄虎見帝汶出現，噌得一下剎住腳步，然後轉身就跑，連打一架的勇氣都沒有。

我見狀，不屑地嘲諷一聲。

「切，慫虎！」

事實上，我也是一隻慫虎。

我還以為多厲害呢！

完全忘記我能夠嘲諷一隻比我強大的雄虎，完全是依仗帝汶的強大。

真正意義上的狐假虎威。

帝汶有些無奈：「說了多少次，我不是你爸。」

我：「人家叫習慣了嘛。」

我跟在帝汶身邊一塊回到洞穴。

在路上，我好奇地問他：「帝汶，現在是老虎繁殖季節，你怎麼不找一隻母老虎，繁衍後代呢？」

帝汶停下腳步，審視地看向我。

然後什麼也沒說，收回目光，自己前行。

我嘆了口氣。

傲嬌虎！

不過帝汶跟普通虎類不一樣，他應該沒有那種想繁衍後代的衝動。

17

當晚，我睡覺翻了個身，感覺自己身體跟以往不太一樣。

醒來一看，我恢復了人身。

我激動地呼喚著系統。

「系統，我變成人了。」

【是因為我給你輸送一些能量，但是帝汶的打斷，所以你不能像獸人一樣隨心所欲變換。】

「哦。」

也就是說我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一隻白虎。

我躺在草窩裡，帝汶睡在我旁邊，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睛。

我嚇得汗毛都豎立，下意識用雙手護住他的眼睛。

不知道帝汶看到我這陌生的模樣，會不會咬死我。

帝汶拍開我的手，看到我的面容後，神色愣了愣。

我訕笑又牽強地解釋。

「帝汶，如果說我是小白，你信嗎？」

「我信。」

帝汶說完，也幻化成人身。

是之前的文先生的模樣。

不同的是，他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赤身裸體，下身隻是用一塊白布遮擋著，露出結實而有力的胸肌。

看到幾乎完美的身材，我沒出息吞了吞口水。

「帝汶，我現在也已經長大了，可以獨立生存了，謝謝你的養育之恩。」

帝汶沒說話，直勾勾盯著我。

我的臉色因為尷尬而開始泛紅。

剛準備離開，我的腰肢被什麼東西纏腰一下。

低頭一看，是虎尾。

而我結結實實抵在他的胸膛。

「你好歹穿上衣服啊。」

帝汶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攬著我的腰肢，卻還像虎一樣舔舐著我的脖頸。

「我並不喜歡人類的生活，他們復雜貪婪，兩面三刀，我討厭學他們的樣子。」

「如果不是為了帶你回來，我才不會一五一十學人類的穿搭，這才是我本來的模樣。」

我被他舔舐得脖子痒痒的，推了推他，他卻抱得更緊了。

「小白，你這個樣子也好美。」

我：「......」

不對勁！

十分有十分的不對勁。

帝汶滾了滾喉嚨，眼底的情欲愈發明顯。

「小白，我們直接洞房吧。」

「！！！」

18

情急之下，我直接呼喚系統。

「系統，快救我。」

系統出現在我面前，無能為力搖了搖頭：【宿主，現在季節是虎類的發情期，你理解一下。】

我有些崩潰：「我理解個毛線啊！」

「你馬上快帶我走，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系統妥協了：【好吧，我看看有沒有道具。】

我心底微微松了口氣。

下一秒，帝汶直接出手抓住我的系統。

系統撲哧著翅膀，在帝汶手中掙扎。

「啊啊啊......」

我驚了：「帝汶，你能看見它？」

帝汶沒說話，目光陰沉地看了我一眼，帶著系統離開洞穴。

我連忙跟在後面追上去：「你要帶它去哪？」

可最後，我還是跟丟了。

無奈，我來到那塊我最喜歡的小溪，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還是原來的模樣。

我聽到身後動靜，轉身看到帝汶朝我走過來。

我連忙跑過去，向他勸解。

「帝汶，我知道現在是你們虎類的發情期，你看哈，外面有那麼多母老虎，都等著你......」

還未等我話說完，帝汶丟下一隻烤鵝。

我顫巍巍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烤鵝。

「這是我的系統？」

帝汶冷哼一聲。

我有些難以置信：「你把它給殺了，還給烤了？」

帝汶勾起我的下巴，幾乎變態般地宣誓。

「你是我的，誰都不準帶你走。」

我氣憤道：「我什麼時候就成了你的了？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所以你一開始養我，就是當你媳婦養的？」

「大哥，我那時候才三個月大，你往那方面想，是不是有些變態了？」

帝汶解釋道：「白虎稀缺，我很少能夠在這片叢林裡看到有虎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毛發，所以在看到你第一眼，我就下定決心，把你當成妻子來養。」

我沉默一會兒，抬頭對他說：「如果你想要白虎，你放我走，我給你抱一隻又白又美的白虎好不好？」

帝汶冷笑一聲，吻了吻我額頭。

「小白，我說過我就要你，別逼我用鐵鏈子把你給綁起來。」

我：「......」

誰懂啊，傲嬌虎變成了病嬌虎！

19

我的人身才維持兩天，就在帝汶想要對我霸王硬上弓，我又變成了一隻白虎。

而我虎身還未成年。

在我變成虎之後，帝汶也跟著變成一隻白虎，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我趴在草窩開始思考虎生。

帝汶不僅能看到我的系統。

還把我的系統給烤了。

這時，久違的聲音突然出現。

【宿主，我沒死。】

我聽到系統的聲音，激動地問它：「你沒被烤？那你現在在哪？」

系統：【我就在你身邊，但是帝汶能夠看到我，我不敢現身了, 要不是我溜得快, 那天我就被他給架在火堆裡給烤了，嗚嗚嗚......】

我快速問他：「我到底還有沒有辦法離開？我不想生活在叢林裡, 還有, 我有沒有機會幻化成人。」

一開始重生成白虎，我也就認命了。

可我還有機會變成人的模樣，和人類一樣生活。

我就不甘一生為虎！

系統：【宿主，對不起，沒有。】

我：「......」

你還怪禮貌地來！

20

往後的日子就是，我一睜眼自己變成人，又一睜眼自己變成虎。

變成人的時候, 我實在吃不下生肉。

帝汶就會烤著給我吃。

隨著時間流逝, 我的虎身也成年了。

「小白......」

帝汶這一聲小白, 飽含情欲的暗示。

說實話，帝汶長得好看, 對我又好，更沒有人類復雜的情感。

如果不是他出現。

身為出生就三個月大的我, 根本沒辦法在這片叢林生活。

我沒辦法再拒絕他。

我沉默一下, 說：「等我變成人好嗎？」

我實在接受不了虎身洞房啊！

而且老虎是有倒刺的。

帝汶舔了舔我嘴角：「好。」

「砰」一聲, 叢林中響起一道槍聲。

帝汶：「這片叢林已經不安全了。」

系統冒出來說：【宿主，是伊恩和弗蘭奇來找你了。

【趙景奇已經死了，他們回去後看到趙景奇昏死在莊園, 還看到地上的鞭子，弗蘭奇認為趙景奇打了你, 才導致你逃走了。

【伊恩隨手把趙景奇丟在叢林中, 讓他自生自滅。

【弗蘭奇忘不掉你，所以回來看看這裡有沒有你的蹤跡。】

我焦急道：「那我現在怎麼辦？」

系統：「你現在需要跟帝汶離開這個地方。」

帝汶變成人, 同時也讓我變成人，牽著我的手。

「跟我走。」

21

經歷兩天的歷程, 我跟帝汶來到一座島嶼。

島嶼上不僅有別墅，周圍還鮮草密布, 喂養著牛和羊。

我眨了眨眼：「這裡是......」

帝汶吻了吻我的手指：「我們生活在這個地方好嗎？」

大別墅哎！

終於不再睡草窩了, 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而且系統做不到的事情, 帝汶可以做到。

都說母老虎厲害，可是在絕對的體格面前，母老虎在比他體格大上一圈並且還是在正值壯年雄虎面前，很快敗下陣來。

「「帝」在這裡，碧海藍天，沒有人打擾。

平日裡就養養花花草草和牛羊，餓了就吃它們。

帝汶是生活二百年的獸人，對於獸人這個年紀, 才剛成年不久。

不過他並不喜歡人類的生活, 覺得他們復雜且危險。

所以這麼多年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白虎形態生活。

他對另一半很挑剔。

明明身為強大的獸人，可以和人類結為夫妻，可他偏偏要找一隻跟他一樣的白虎。

但是我更喜歡人的生活, 所以他總會跟著我一起變換成人。

在島嶼生活小半年，我們幾乎都是以人形態生活。

隻不過我沒想到我第一次還是從虎片開始的。

別墅不遠處最茂密的草叢中，時不時傳來一聲虎嘯聲。

經歷兩天三夜，我氣喘籲籲躺在草叢裡幻化成人。

帝汶扣住我的手指, 十指相交，吻著我的嘴角。

「現在，十八歲禁片開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