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我草根出身,流血流汗,一路從打戲替身成為影後。
綜藝上,主持人當眾挑釁:「聽說禾影後沒參加過高考?」
「所以,您現在的文憑是花錢買來的嗎?」
所有人都等著看我難堪,包括影帝於洲。
我大方回應:「因為高考那天發生了意外。」
於洲嗤笑:「什麼能比高考重要?」
燈光一轉,我重回高中時代……
在距離高考前三個月,小跟班於洲滿臉通紅,遞給我一封情書。
Advertisement
這一次,我果斷撕碎,丟進了垃圾桶裡:
「抱歉,你沒夢想重要。」
1
綜藝上,我和影帝於洲同時登臺亮相。
他表面紳士,背後卻處處與我針鋒相對。
甚至和主持人聯手,當眾給我難堪。
「又是一年一度的畢業季,不知道兩位老師還記得自己的高中時代嗎?」
「當然。」於洲笑道,「我和禾穎高中還是同學。」
主持人揪著話題,向我提問:「禾穎老師能談談當年高考的感受嗎?」
見我沒有馬上回答。
於洲迫不及待地故作救場:「高考對我們來說很遙遠了。這次參賽的學員,有幾位剛考上大學,不如聽聽他們怎麼說。」
主持人卻仿若未聞,隻盯著我一人:「其實,我本人和禾穎的粉絲一樣好奇,就是……外界傳聞啊,禾穎老師沒參加過高考,因為被學校保送了還是……」
直播大屏幕上的彈幕快速滾動著。
黑粉越來越多。
【噗,誰不知道禾穎沒念過什麼書!】
【主持人真有意思,還保送大學呢,她不就是個高中畢業的打工妹。】
【無語,選秀綜藝怎麼突然搞得像考場?我都替禾穎緊張。】
【禾穎和於洲真的是高中同學?怎麼畢業一個考北影,一個當廠妹啊?】
我的團隊就在臺下,顯然也沒料到今天主持人會不按劇本,突然聊這些。
經紀人臉色難看地比著暫停的手勢,要求馬上停播。
可主持人看了眼於洲後,仍然不依不饒。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我選擇大方回應:「高考那天,我發生了點意外。」
於洲面露惋惜,語氣卻淡淡地道:「什麼能比高考重要?」
就在這時,觀眾臺突然衝上來一個黑粉搶走了主持人的麥:「所以,禾穎老師您的大學文憑是花錢買的嗎?」
「您這種買文憑的公眾人物還接什麼代言?簡直誤人子弟!」
現場亂作一片。
保安忙著上臺「抓人」,於洲則擋在我面前,伸出手裝作要保護我。
我趁亂伸出腳,他以一個滑稽的姿勢摔倒在舞臺上。
緊繃的西裝褲,裂了好大一條口子。
於洲的團隊緊急喊停。
他疼得一時爬不起來,可惜我離他最近,先人一步將他拉了起來。
他想去捂住外露的 CK,我卻抓著他的胳膊不放:
「於洲,你今天這麼做,是故意想看我難堪嗎?」
「你說什麼?我、我沒有。」
「那你和主持人的對話難道是臨時加的?為什麼和我們昨晚對的詞不一樣?」
於洲沒想到我這麼直接,驚慌失措地看向仍然在滾動著的大屏幕。
【什麼情況啊?主持人是故意問這些的嗎?】
【於洲不是經常在媒體面前說自己和禾穎關系好嗎?難道不是?】
【腰細,但居居不大。】
【笑S,樓上的,你真會抓重點。】
我當然知道鏡頭還在對著我們拍。
這期節目收視率肯定要創下新高。
節目組就算要停播,也不會馬上停。
可我裝作不知道,語氣委屈:
「於洲,我們認識二十年了,當年我為什麼沒能參加高考,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禾穎,有什麼事我們私下再談好嗎?」
身為影帝,原來也有他接不住的戲。
他捂著摔傷的腰,隻想逃避。
就在這時,現場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了。
所有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2
眼前重新恢復光明時,我下意識抬手擋了下刺眼的陽光。
耳邊傳來廣播:「在這炎炎烈日的夏秋時節,我們迎來了新的學年。今天我們在此舉行高一軍訓開訓儀式……」
身穿迷彩服的學生頂著烈日站在綠茵上,看著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我不禁鼻頭莫名一酸,險些落淚。
站在我前面的女生小聲抱怨:「還要講多久啊,我快被太陽曬成非洲賽亞人了!」
「趙園園?」
「啊?」趙園園回頭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見我咧著嘴衝她笑,趙園園渾身一震,急忙轉過了頭。
以我對她的了解,這時候她應該在心裡一直默念「這人不會有病吧」。
我深呼吸了幾次後,逐漸恢復了平靜。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好像真的回到了高一軍訓那天。
開訓儀式結束後,是領取物資和分配寢室的時間。
我在男生隊伍裡又找到兩張熟悉的面孔,他們分別在隊伍的首和尾。
為首的男生清秀瘦小,頭上的鴨舌帽壓得低低的。
見我正在看他,他眉頭一蹙,把頭垂得更低了。
而排在隊伍最後那個,頂著頭黃毛,雙手插在松松垮垮的迷彩褲口袋裡,正和前面的男生說笑。
「許勝意,他長得帥吧?他初中和我一所學校的,好多女生暗戀他。」一張圓圓白白的臉突然闖進我的視線,趙園園笑容明媚,像朵花。
我怔了怔,一張嘴居然有些哽咽:「好久不見。」
「我們……以前見過嗎?」
「額,其實沒有,我隻是覺得你長得好合我眼緣。」我笑道。
趙園園不好意思道:「我還納悶呢,我以前要是見過像你這樣的大美女我還能過目就忘?嘿嘿,要不,我們加個 QQ?」
「求之不得。對了,我叫……」我剛拿出手機,肩膀突然被身後的人撞了一下。
經過我身旁的許勝意回頭瞥了我一眼。
「我叫禾穎。」我急忙躲開他的視線,對趙園園說道。
「收到!穎寶,那你是什麼星座的?我是雙子……唉,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分在同一間寢室呀。」趙園園自來熟地拉住我的手,說個不停。
我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輕輕反握住她的:「會,我們這麼有緣,一定會分到一塊兒。」
「你這麼肯定?」趙園園一路嘀咕,直到看到寢室分配表。
她抓著我又驚又喜:「真的!我們是同一間寢室的!」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的眼圈又悄悄紅了。
趙園園,我高中時期最珍貴的朋友。
隻可惜這麼好的女孩子,卻和我一樣,沒能參加高考。
我是因為家中突生意外,而她卻是因為生命的終結。
「穎寶,你眼睛怎麼又紅了啊?」
「可能有點紫外線過敏。沒事的,待會兒去校醫那拿點眼藥水就好了……」
「嗯,那我陪你去。」
3
軍訓第一天,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除了許勝意被教官抓出來,要求他出去在三十分鍾內把黃毛染黑。
許勝意摘下帽子,撥了撥亂發:「三十分鍾?就算讓我現在把腦袋在泥裡滾一圈,也來不及吧!」
「知道來不及還廢話,快去!」
「行。」他走出幾米,又折回教官身邊。
忽然指著我,說道:「她燙頭你怎麼不整頓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當年,我因此窘迫得紅了臉。
但這次,我迎上許勝意的目光,笑道:「同學,我這是家族遺傳的自然卷。」
許勝意嗤了一聲:「什麼自然卷,能卷得這麼好看?」
「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我媽我姥姥我太姥的照片。」
我的話讓同學們笑成一片。
許勝意努了努嘴:「我們什麼關系,你要給我看你家裡人照片?」
教官抬腿在許勝意的屁股上踹了腳:「還在這兒磨嘰,給我趕緊去!」
許勝意走了。
回來時叼著根冰棍,原本的黃毛染黑了,也變短了。
整個人神清氣爽,少年意氣風發。
「滿意嗎?」他問教官,視線卻掃過我的臉。
「進隊!」教官又是一腳。
這天,因為許勝意,我們比別的班多站了半小時軍姿。
結束後,趙園園拉著我罵了許勝意一個半小時。
到了小超市,我想請她吃根冷飲消消火。
一摸口袋,卻發現自己的零花錢總共才隻有十塊錢。
哦,我忘了。
高中時代是我人生中最窮的時候。
而這時,有人直接走到我身邊,毫不手軟地拿了五支夢龍。
雪糕刺客呀。
我驚訝地發現,這個土豪居然是於洲。
他將五支雪糕放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折成紙青蛙的百元大鈔。
他手忙腳亂地去拆,營業員見了,笑他:「同學,你直接給我就行,沒關系的。」
於洲抓抓耳朵,漲紅了臉。
我拿出手機,對著他偷偷拍了張照。
嘖,就他現在這模樣,誰能想到多年以後他會成為影帝?
從他走進超市開始,我的視線就在他身上。
我不確定於洲是否和我一樣,也是帶著記憶回到了高中。
當他回頭看到我時,眼神是完全陌生的。
我對他笑了笑,他急忙拿起塑料袋匆匆離開了。
看樣子,他不認識我。
但也不能排除他是裝的。
畢竟影帝嘛,我是見識過他精湛的演技的。
「穎寶,看什麼呢?」趙園園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不禁咦了聲,「那個男生好像是我們班的。」
「不管他。」我拿了支和路雪遞給她,「我請你吃根雪糕吧,消消暑。」
「你請我呀?那太好了,我剛巧忘拿錢包。」趙園園高興地拿起冰櫃角落裡的七個小矮人冰棍,「不過,我不愛吃奶油的,天熱吃這個才清爽。咱們分著吃,更好吃。」
我怔了怔,點頭說好。
我和趙園園找了棵樹坐下,吹著晚風,分著兩塊錢七支的小冰棍。
看著漫天繁星,我想,如果時間能一直定格在這裡就好了。
雖然我知道未來的大致發展,但我並不知道那些會不會因為我的選擇而改變。
如果我的選擇不同,是不是其他人的命運也會隨之改變?
我託腮嘆氣。
原來就算重來一遍,面對的也還是未知數。
「真是既來之則安之啊,我現在發現軍訓也不錯嘛!」趙園園的話突然點醒了我,她對我眨眨眼睛,「因為我認識了你。」
4
軍訓的第二天、第三天,我和趙園園一拍即合,越來越投緣。
每天晚間訓練過後,我們會一起去超市,然後找棵大樹坐著聊會兒天。
但今晚我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看看手表。
同類推薦
-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
情深不壽,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
景年良辰,不見曦光
"端著水果上樓時,我聽到陸景年的好兄弟在打趣: 「葉曦還真像這房子的女主人。」 陸景年嗤笑一聲:「呵,她充其量就是個保姆。顧家大小姐才是我要娶的人。」 我神色未變,默默等了一分鍾才推開房門。 陸景年把我拽進懷裡:「什麼時候搬進來?新家沒你,我不習慣。」 我小聲地說:「寒假吧,我要先專心準備考試。」 「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搬家。」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陸景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天黑。 我室友滿臉詫異:「她出國了,今天早上的航班。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