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些男性住戶露出了痴迷的眼神。

 

「今天就麻煩你們給我選衣服了。」

她略帶著笑意，指了指臥室的門。

 

「我所有的衣服都在裡面，你們可以去選了。」

 

她的臥室非常的大，幾乎放滿了衣櫃，裡面還有個單獨的衣帽間。

 

衣帽間也很大，裡面密密麻麻掛滿了衣服。

 

衣服的種類非常多，什麼樣式的都有。

 

隻是沒有秋冬的，全部是夏天的。

 

隨手拿了一件，發現衣服的質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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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摸了好幾件，手感都很好。

 

對著燈光仔細的觀察，如果是經常穿的衣服，會有淡淡的痕跡。

 

衣服對著光，細密的燈光透了過來。

 

我看了好幾件，都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

 

這個時候有幾個男人拿著手裡的衣服走了出去。

 

出去了好一會都沒有動靜，我眉頭一皺。

 

難道選的衣服對了？

 

「姐，那幾個人不見了。」

 

金菲偷偷的在我耳邊說道。

 

她剛剛一直悄悄的看著的，那幾個人拿著衣服出去了就不見了。

 

門在我們進來後就已經關閉了，沒有任何聲音的就不見了。

 

我看著眼前的衣服，也實在是沒有什麼頭緒。

 

這麼多衣服，到底哪一個才是她最喜歡的？

 

此時陸陸續續走出去了好幾個人，手裡都是拿著各自認為女鄰居最喜歡的衣服。

 

隻不過和之前的人一樣，出去了就沒有動靜了。

 

我手裡拿著一件紫色的裙子，貼在門邊偷偷的觀察裡面的動靜。

 

隻見剛剛拿著衣服出去的人，此時都愣愣的站在原地。

 

女鄰居長長的透明指甲劃過衣服，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轉身的時候，腳步停頓了片刻。

 

面前的幾個人此時一個個的直接走進鏡子中。

 

鏡子就像湖面泛起的水花一樣，泛起絲絲的漣漪，然後歸於平靜。

 

選錯了人都進入到鏡子裡面去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是你為我挑選的嗎？」

 

女鄰居走到我面前，盯著我手裡拿著的裙子。

 

「你喜歡紫色嗎？」

 

「我喜歡，除了黑色我都喜歡。」

 

「我在選選，再好好確定下。」

 

把裙子拿回到衣帽間，掛回到原處。

 

忽然我想起了什麼，把白色的衣服和其他顏色的衣服都仔細摸了摸。

 

對著光線仔細的觀察，有一個想法在我腦子裡形成了。

 

「姐，你說選哪一件才是正確的？」

 

「你有思路沒有？」

 

金菲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姐，我腦子不好，什麼頭緒都沒有，反正你選什麼我就跟著你一起。我相信你。」

 

我拍了拍金菲冰冷的手，安撫了她幾句。

 

有想法的人都出去了，剩下的幾個都是一直看著我。

 

我將手裡的白色裙子掛回去。

 

「我知道是哪一件了，走吧。」

 

金菲也詫異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已經找到了。

 

女鄰居保持著完美的姿態坐在沙發上。

 

看見我們出來，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你們找到了嗎？」

 

「找到了，你已經穿在身上了。」

 

她無辜的看著我，指了指身上的睡衣。

 

「你說的是這件嗎？」

 

「不，我說的是你裡面那件，也可以說是你的皮。」

 

女鄰居笑容一頓，嘴咧起一個奇異的角度。

 

「你確定嗎？」

 

「我確定。」

 

她看著我，緩緩伸手，將身上的睡衣褪去。

 

身上也是很完美，潔白如玉看不見絲毫瑕疵。

 

女鄰居的嘴忽然張開，然後眼看著她越張越大，直到看見一隻手從裡面伸出來。

 

我們眼看著一個女人從女鄰居的嘴裡爬出來，經歷過這麼幾次，就這次實在是最直衝心髒了。

 

女人渾身都是傷疤，沒有一處好的，傷疤上面還有蠕動的白色蟲子。

 

10.

 

完成給女鄰居選出她最愛的衣服任務有驚無險的完成了。

 

其實規則裡面有一些提示，比如挑選的衣服最貼身，還有觀察女鄰居的妝容，女鄰居的狀態就是沒有化妝的。

 

她的臉實在是太完美了，沒有絲毫的瑕疵，甚至毛孔都沒有，這些也是我覺得有問題的地方。

 

還有衣服的手感摸起來太好了，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面料。

 

金菲聽完我的分析對我佩服的是一塌糊塗的。

 

休息了幾天，把這幾天的線索都好好理一遍，等著老頭來公布下一次的任務。

 

「最後一個任務，找到樓長。這個需要你們獨立完成。」

 

「樓長隱藏在所有的住戶當中。」

 

「你們每個人有三次機會可以詢問樓上的鄰居。」

 

「他們當中有的話是真的，有的是假的，這個你們要自己辨別。」

 

「好了，最後一次任務開始了。此次的任務是找到樓長就算成功，要是超過三天還是找不到，你們就永久的留下來，像樓上的鄰居一樣。」

 

老頭佝偻著背，語氣復雜的說完，背影略帶落寞的走了。

 

看著二樓緊閉的房門，我走到 4009 門口。

 

我第一個選擇的是他，接觸最久的就是這個鄰居，感覺他稍微好說話一些。

 

在我說明來意後，他靜默了半響。

 

「樓長很善良，即使深處地獄，內心依舊是一片光明。」

 

「沒了？」

 

他搖搖頭，指了指上方，然後閉口不談了。

 

我告別了他，往熊孩子家裡走去。

 

這次開門的是熊孩子的爸爸，他依舊是頭對著我，身子轉向一邊。

 

臉上的表情很難看，怒瞪著雙眼直視我。

 

「我是來問樓長的消息的。」

 

他表情有點奇怪，古怪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才開口。

 

「樓長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總是想著可以解救所有人，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補充的說了一句：

 

「樓長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

 

說完也不等我反應過來，就匆匆把門關了。

 

我現在手裡的兩條線索，很善良，很負責任，鄰居對樓長的評價都很高啊。

 

當我準備去敲女鄰居的房門的時候，發現她家裡已經有人去了。

 

我轉身看向其他沒去過的鄰居家。

 

目前是安全期間，問話應該是安全的。

 

當我敲開 4011 房間的時候，頭皮一炸。

 

這個鄰居沒想到是我第一晚上在貓眼裡見到的那個女人。

 

她掉出眼眶的眼睛翻過來看著我。

 

「你好，我是你樓下的鄰居，我是來找關於樓長的消息。」

 

她的聲音很嘶啞陰冷。

 

「樓長S了。」

 

我一驚，樓長S了?老頭說的樓長在所有的住戶當中，怎麼會S了。

 

和她告別後，我把三條得到的消息串聯一起。

 

很善良很負責的樓長S了？

 

這裡面哪一個在說謊，4009 我先排除，那麼熊孩子的爸爸和 4011 的是誰在說謊？

 

老頭說樓長就在所有的住戶當中，還有一部分鄰居我並沒有見過。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金菲回來了。

 

她先大口喝了幾口水，便過來和我交換起信息來。

 

她找的三個鄰居口中的樓長是一個瘋子，狠人，很兇的一個人。

 

我們兩個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差距怎麼這麼大。

 

這兩天一直都在把線索都仔細串在一起，仔細的研究，目前還是沒有頭緒。

 

這個樓裡還有一部分鄰居我並沒有見過，我不知道樓長是不是隱藏在他們當中。

 

「姐，這個給你。」

 

金菲忽然遞給我一個棒棒糖，彩色的糖紙，上面有星星月亮，味道聞著也很香甜。

 

「這是我來這裡之前的那天剛買的。」

 

「我很喜歡你，可是沒有什麼送給你的，身上隻有這個。」

 

我摸了摸她冰冷的手，朝她笑了笑。

 

很快三天就過去了，老頭也準時來了。

 

我們這一層的人都站在門外，由於之前的任務，現在所剩的人已經沒幾個了。

 

「你們找到樓長了嗎？」

 

其他的人都面露難色，搖了搖頭，然後都齊刷刷的看著我。

 

老頭也隨著他們的目光一起像我看過來。

 

我也是有些無奈，都指望我，萬一我說錯了，那就是一輩子關在這裡了。

 

我嘆了口氣開口道。

 

「如果我說錯了，你們被永遠留在這裡了，甘心麼？」

 

「我們腦子不夠用，前面的任務如果不是跟著你，根本早就S了。要你也說錯了，那就是我們的命。」

 

我看了一眼她們, 她們臉上的信任讓我十分的感動，希望我心中想的是正確的, 能夠讓他們回家。

 

我轉身看向老頭。

 

「樓長其實已經不在了吧。」

 

所有人都是一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就連老頭神情也是一愣。

 

「你是說樓長沒有了？」

 

老頭沙啞著聲音，表情晦暗不明。

 

「之前的樓長是不在了, 但是這次的任務規則是找到樓長, 在我們所有的住戶當中。」

 

「其實我回來後一直在思考, 樓上有一部分鄰居我們是沒有時間和機會接觸的，但是我們隻有三次機會問三個鄰居。」

 

「我們都沒有機會把所有鄰居都接觸一次, 這個地方就是一個 bug。」

 

「我想了很久，終於把這個想明白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樓上的鄰居裡沒有樓長」

 

說著我轉過身看著金菲。

 

「其實我第一時間懷疑過你是樓長的。」

 

金菲一愣, 我朝她笑了笑。

 

「但是我發現你並不是, 你應該是類似於考察我們的存在吧, 每一次任務你都陪在我身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我。」

 

「我的想法是, 樓長是在我們這層樓之中, 而且是可以被選出來的。」

 

我把之前 4009 的鄰居和金菲給我的糖果掏了出來, 那個笑臉娃娃我也掏了出來。

 

「金菲和 4009 的鄰居不是普通的住戶吧。」

 

我說完了，此時氛圍也是一片詭異的安靜, 老頭看了我半天都沒做聲，金菲也是眼神復雜的看著我。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每次碰你的時候, 你都沒有正常人的體溫, 那個時候我就在懷疑了。而且每次你看似很驚慌, 其實很淡然，並不像一個剛進來經歷生S的新人。」

 

老頭拍了拍手，臉上流露出欣慰的表情。

 

「不愧是他選中的人，這麼聰明。」

 

「你說對了, 樓長確實是在你們這層選出來。他們兩個已經選了你，你就是新任的樓長了。」

 

「上任樓長為了救出困在這裡的人，迷失在時間裡。透過時間他看到了你，並把你帶來了這裡。上任樓長是原住民，樓存在的時候，他就作為鎮壓深淵的存在，通過未來看到了你很優秀, 用深淵的引誘力影響到你的內心，你答應了才可以來到這裡。」

 

我想起很久之前，那句出現在我內心的話, 恍然大悟。

 

「那你是作為什麼樣存在守護在這裡？」

 

「我？」

 

老頭有些落寞的開口：

 

「我是被上任樓長委任的一個巡查者, 負責發布任務, 以及解答任務的規則。」

 

「隻有新任樓長才可以鎮壓這裡，搶走 4009 眼睛的是從深淵來的怪物。由於樓長離開, 深淵的縫隙無人鎮壓，才會有絡繹不絕的怪物從裡面出來。到時候……人間也是一場劫難。」

 

【7.找到樓長】

 

「（「」「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你們的願望可以實現了。」

 

她們興奮的走上前, 七嘴八舌的說著各自的願望。

 

我搖頭看著這一幕，人內心的貪念永遠得不到滿足。

 

在女孩子們說完彼此的願望後，突然一個個愣住了。

 

因為她們的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和樓上的鄰居差不多的面貌，總之不是普通人的樣子。

 

金菲站在我身邊憐憫的看著她們。

 

「她們的願望被滿足了，可惜沒有一個人的願望是可以回家的。隻能永遠的留在這裡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