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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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出軌白月光,我帶著離婚協議趕去捉奸。
沒想到,白月光是曾經跟我表過白的小姑娘。
我看著被男友強按在懷裡,眼神堅定得能入黨的姜然,撩著頭發調笑:
「小姑娘,月亮可以彎,百合花也可以開,我們也可以。」
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誰知姜然當了真。
當即拼命掙脫開男友的禁錮,
滿眼愛慕,小心翼翼地問我:
「姐姐,我們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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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紀念日這天,我穿著顧時最討厭的張揚紅裙,
一路飆車趕到了他和朋友聚會的酒吧。
結婚三年,我舔了他三年。
感情進展是半點沒有的,圈子裡對我的嘲笑是有目共睹的。
就在今天,群裡發了消息。
顧時的白月光姜然回來了。
群裡直接炸了,都在猜測顧時是選擇直接跟我離婚,還是將白月光變成金絲雀,養在外面。
【不知道沈之被拋棄後,會不會跪下來求時哥不要走啊?】
【時哥可得保護好姜然,沈之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
【嘶,想想就可怕,還得是時哥啊,竟然能把沈之治得服服帖帖,活脫脫一舔狗天花板。】
他們明知道我也在群裡,說這些話時卻從不避諱我。
甚至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生怕我看不見,明晃晃地將我艾特出來。
【沈姐,怎麼說?今晚是抱大腿還是滑跪?不然你識相點主動讓位,哥兒幾個幫你求求情,讓時哥給你養在外面?】
【可拉倒吧,時哥煩她煩得要S,依我看不如咱們湊湊錢給她養外面得了,畢竟沈姐這張臉嘛,還是挺饞人的。】
他們嘲諷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更難聽的話我都聽過。
隻是這一次,他們都猜錯了。
我戴著墨鏡,油門踩到底。
老娘才不稀罕什麼雌競雄競。
舔狗的戲演了三年。
該收場了。
2
我推門而入的瞬間,包廂內喧鬧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呦,這不是我們沈大舔狗嗎?
「怎麼,知道時哥白月光回來,坐不住了?
「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自己退出吧,別再拿著人情當擋箭牌,S皮賴臉纏著時哥了。
「頂著這麼一張臉當舔狗,我們看著都心疼。」
說話的人是顧時的大學室友,也是他如今公司的合伙人,程訴。
我抬眸掃了一眼。
程訴挑眉,吊兒郎當地回看我。
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揶揄和嘲弄。
我勾了勾唇,自顧自坐下。
「知道您是直腸子,但也不能用嘴拉吧?
「我和顧時之間的事,關你屁事?他是你爹還是我是你媽?」
程訴譏諷地笑僵在臉上。
旁邊的人紛紛瞪大了眼,小聲議論著。
「沈之吃錯藥了?敢在顧時面前這麼說話?」
有人嗤笑一聲:「裝了三年小白花,眼看著白月光回來,裝不住了唄。」
我沒理會他們的闲言碎語,徑直看向今晚的主角。
顧時坐在人群最中央,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襯衫領口松散著。
姜然垂著頭,被他牢牢錮在懷裡。
露出的側臉白淨稚嫩,短裙下的小腿纖細得仿佛一隻手便能握住。
我看著她的側臉,總覺得有些眼熟。
隨即卻又釋然。
顧時一貫喜歡這一款。
陪過他的女人,都或多或少地跟她有些神似。
不過……都沒她純。
3
哪怕是我走到兩人面前,顧時也沒有半分慌亂。
神色自若地摟著姜然,自顧自地喝著酒。
我搶過他手裡的酒杯:「顧時,我們談談。」
他下巴擱在姜然瘦削的肩膀上,不耐煩地皺眉。
「有話就說,說完趕緊滾。」
自我進來,他就沒正眼看過我。
倒是他懷裡的姜然,暗戳戳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
我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正對面,從包裡掏出一個文件,甩到他面前。
「籤。」
顧時看了一會那五個字,這才終於舍得抬起頭來。
「沈之,當初你爸從我媽手裡拿了八個億還嫌不夠,現在又要你來分走我顧家一半家產是吧?」
他笑得不屑,「別做夢了,你既然這麼願意做我的顧太太,那就做一輩子。」
4
三年前,我爸公司出了紕漏,資金鏈斷裂。
他求遍了曾經的好友,然而那些所謂的摯友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刻,卻沒有一人願意幫忙。
最後,是顧時的母親力排眾議,拿出八個億幫我們家渡過難關。
也正因如此,當顧母提出要我嫁給顧時的時候,我不敢,也不能有異議。
欠下如此大的人情,怎麼還都是應該的。
婚後三年,無論顧時在外面養多少個女人,對我冷言冷語譏諷謾罵,我都沒有心生怨懟。
為了不讓爸爸擔心,還拼命在他面前替顧時說好話。
隻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我極力替他隱瞞,那些風言風語還是傳到了我爸耳朵裡。
昨晚,我爸突然把我叫回家,塞給了我一張卡。
「小之,爸爸知道你這幾年過得委屈。
「爸爸把錢賺回來了,你把錢拿去還給你宋阿姨,然後和顧時好好說清楚,別再互相耽誤了。」
我捏著薄薄的卡,輕聲開口:
「爸,你把公司賣了是不是?」
房地產這幾年不好做,公司這幾年的經營狀況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是勉強經營罷了。
這麼一大筆錢,除了他賣了公司,我想不出其他答案。
他勉強笑了笑,並未回答,隻是伸出手,像小時候那般,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頂:
「爸爸現在沒本事了,還連累得我的小之過得不幸福。」
他摘下眼鏡,揩去眼尾溢出的淚,對我說。
「回家吧,爸爸養你。」
5
事情已成定局,如今我隻想趕快離婚,再去拼出自己的天地,也好讓爸爸安心。
顧時的目光停在我胸前微頓,有些不悅地抓起外套,罩在我頭上。
「穿上。
「你在家裡怎麼穿隨便,別在外面丟我顧家的臉。」
外套上染著淡淡的木質香。
我反手抓下,蓋在了姜然腿上。
管得還挺寬,大糞車從門口路過他都得來一口嘗嘗鹹淡。
從前為了迎合他的喜好,我常年穿著寡淡的白裙,沒化妝照鏡子時感覺自己活像個女鬼。
而今天,為了慶祝自己即將離婚,邁向自由的新生活。
我特意挑了一條最顯身材的露背紅裙,又找造型師做了卷發。
配上尖細的高跟鞋,和嫵媚上挑的眼線。
和從前總是素淨文弱的小白花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幹。
我低頭給自己倒了杯酒,聲音冷淡:「如你所願,以後我都不會再丟你顧大少爺的臉了。
「顧時,我淨身出戶,不會拿你一分錢,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可以找律師把關。」
他皺了皺眉,終於正了神色,卻是指了指懷裡的姜然。
「就因為她?」
「跟這小姑娘沒關系,老娘伺候夠了,錢我會還給宋姨,咱們兩清。」
姜然被他圈在懷裡,脊背卻挺得筆直。
分明該是金絲雀般的人兒,眼神卻堅定得能入黨。
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一臉恍然地挑了挑眉:
「沈之,欲擒故縱的把戲好玩嗎?」
果然,人和人之間的溝通有時候根本沒有用。
我淡然嗤笑:「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伺候你幾年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稀罕東西了。
「就你這樣的,老娘配你八條街都不帶拐彎兒的。」
顧時接連被下了面子,沉著臉咬了咬牙,把離婚協議拍下來給律師發了過去。
我這才松下一口氣。
連帶著看這個素不相識的白月光都順眼了些。
聽人說,小姑娘之前是彎的。
我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不信,撩一下。
我抬手撩了撩頭發,瑩白的腳尖勾著高跟鞋微微搖晃,蹭上了她裸露著的白皙小腿。
「小姑娘,月亮可以彎,百合花也可以開,」我眼波如煙,嫵媚流轉,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們也可以做自己。」
顧時這人是什麼德行,這三年在他身邊我是領會過了,實在是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小姑娘往火坑裡跳。
偏偏這時包廂外突然嘈雜一片,導致我最後三個字被湮沒在了喧囂裡。
於是眾人看見的情況就是,我當著顧時的面,勾搭他的白月光,
對她拋著媚眼,說:「小姑娘,我們也可以。」
一時倒吸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狀況外的姜然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怔愣許久,然後頂著通紅的一張俏臉,不著痕跡地從顧時懷裡掙脫了出來。
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開口喚我:
「之、之之姐。」
她悄悄撫平裙擺上被顧時弄出的褶皺,站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問:
「你是認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嗎?
「可、可是你之前不是說……」
她咬了咬唇,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堪的回憶,微微閉了閉眼。
「你曾經不是說,我對你的感情,讓你很惡心嗎?」
「哈?」
我一臉蒙逼。
小姑娘當真了也就算了。
怎麼還搞出什麼曾經?
我眨了眨眼:「姜小姐,我們從前見過嗎?」
首先在我印象裡,我和她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
其次,愛沒有標準,更沒有定義。
在我眼裡,沒有不正常的性取向。
哪怕我哪天愛上了隻嗎嘍,我也能盡力說服自己。
沒關系,你隻是順從本心,選擇了真愛。
顧時惡心是事實,但我怎麼可能對她說過這種話?
6
她揪著裙擺愣在原地。
顧時懷裡落空,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神情譏諷:
「姜然,你怎麼還是跟當年一樣,卑微又下賤。
「沈之不過是隨口開了句玩笑,你就又巴巴地湊上去了?」
姜然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你別忘了,今天可是你求著我,我才來的。
「你倆現在當著我的面勾搭,把我當什麼了?」
我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什麼叫跟當年一樣?」
顧時嗤笑:「沈之,我還真挺好奇的,你是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不成。」
他將姜然強勢地拉回懷裡,大手捏上她的下巴,不悅地眯眼:
「這麼多年過去,怎麼還是她給你根杆子,你就自己往上爬?嗯?
「姜然,你知不知道自己搖尾乞憐的樣子,真像條狗。
「實話告訴你,當年你託我傳的話,我根本就沒告訴她。還有,你喜歡同性的消息也是我讓人散播出去的。」
他惡劣地笑了笑,眼裡閃著勢在必得的光。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想想你那臥病在床的母親,和急需用錢動手術的弟弟。沒有我的幫助,他們會怎麼樣,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然然,想想你在這世上僅有的兩個親人,別做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7
大學時雖然我與姜然沒有交集,拜顧時所賜,也聽說過姜然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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