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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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冰雪中救下了被追S垂S的太子。
我們相戀了。
望著餓得要S的村民們,為了活下去,和他一起進了京城。
冷得讓人發抖的京城中,卻再也看不透太子的心思,忍不住想要逃離。
後來他登基當了皇帝,卻抓住了我的夫君——北荒驍勇將軍。
我帶著親衛來救,問他是不是從沒愛過我,愛的隻是我們家祖傳的破甲箭?
他說:「愛你和破甲箭,一半一半!」
直到大虞朝滅亡之後,我才明白,其實太子始終還是我救的那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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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1
北風過崗,宛若刀削。
風雪中一名甲士,朝著眉清目秀年輕人,試探性地刺下軍刀。
他望著我們,帶著「最好別多事」的警告表情!
【看到沒,女二猶豫了。】
【要不是這時候猶豫,男主斷然不會在心中對她有陰影。】
【我們男主嫩白無雙,還是虞朝太子,向娥隻是女配,的確沒這個命。】
彈幕忽然飄過眼前,我眉頭一皺,拉起了硬弓。
甲士瞄一眼身上的重甲,嘿嘿一笑,似乎在嘲諷我不懂重甲的厲害。
砰!
下一秒,破甲箭射在了甲士身上,爆出刺目的火焰,炸開了甲士身上的甲片。
箭頭,直接兇狠地扎入了他的心髒。
「好厲害的破甲箭!」
甲士瞪圓了雙眼,長刀跌落。
雪中,慘白臉色的年輕人,大口吸著冷冽的空氣。
「多謝俠士出手,在下…魚扶,多謝!」
咚,魚扶說完這話,就一頭栽進了厚厚的白雪中。
~
虞朝老皇帝昏聩無能,北疆野族南下搶掠,邊將造反,太子親徵卻被叛軍聯合野族大敗。
我望著雪地裡的太子,此刻心中卻燃起了希望。
從彈幕中早就知道,虞朝還沒斷氣,還有十年的穩固日子。
所以,我望著身後餓得面黃肌瘦的十幾位村民,長長嘆了口氣。
十年看似很短,實則可以護佑一代人的成長。
「抬著他,我們得救他!」
「什麼?他是被追S之人,帶回村落會連累所有人。」
「對,不但如此,我們本就沒糧食過冬,多了一張嘴,將是災難。」
獵戶叔叔們都在反對,我卻不管不顧,艱難地將魚扶翻了過來,就要背著他回村。
「哎,向娥…。」
「算了,也把這個軍官帶走弄幹淨,要不泄露了蹤跡,我們向家莊會沒好日過!」
【咦,這女配居然開竅了?原著好像不是這樣啊?】
【原著是魚扶太子喝了軍官甲士的血,恢復了體力,爬到向家莊的,所以他對向娥又愛又恨,而且我記得這個軍官的身份很特殊!】
【向娥居然把衣服都脫了,在地窖裡給他溫暖,咦,這也太不尊重原著了!】
字幕一大堆地飄來,我卻笑了!
不過,從那天起,我再也沒吃過新鮮的肉…。
第二天,魚扶醒了,黑黑的眼睛盯著我,目光復雜。
因為虛弱說不出話來,滿臉都是感激。
下午,太子似乎恢復了不少。
「你叫什麼名字。」喝下了肉湯也能說話了。
「向娥。」
「向娥,你比北疆的雪還要美。」
三個月後,一支軍隊忽然出現在向家莊,給身穿粗布衣服的魚扶,穿上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精美綢緞。
「向娥,和我一起進京,邊疆已被燕將軍平定,帶著鄉親和我去領賞吧。」
自從喝完那碗救命的肉湯後,魚扶的眼眸變得淡紅、熱情。
我望著他精美的綢緞,望著破破爛爛的向家莊,和一群吃不飽飯的娃娃,輕輕點頭。
「咦,向娥居然臉紅了!」
「哈哈,你和魚扶兩人在地窖裡都坦誠相待了,還什麼羞?」
向家莊的叔叔們在大聲地取笑著,卻讓魚扶微微皺眉。
馬車裡,魚扶定定地和我,「你是我這輩子,最愛最重要的人,但是京城不比其他的地方,得注意禮節!」
2
禮節?
在我們北荒別人敬你一碗酒,你必須回敬。
我當這就是禮節!
但是被我敬酒的郡主,卻挑起了細細的眉頭。
「粗魯!」
「咦,你這娘們說誰粗魯?不喝我的敬酒,是看不起我?」
哗啦啦,身後的兩名侍衛急忙圍了過來,攔住了誠心敬酒的我。
「嚶嚶嚶~」
郡主夏璇嬌弱地哭了起來,像是要S一樣,就差最後一口氣地抽泣著,讓我大開眼界。
原來,還有這樣一種哭法!
【女配和女主一比,的確是粗魯。】
【女主我見猶憐,哪個男人不心疼?何況還是鎮西將軍涼國公的女兒,女配怎麼比?】
【其實這也怪不得女配,女主早就準備讓女配難堪。】
早有讓我難堪的心思?我頓時就怒了。
陰沉臉色的魚扶,還沒起身說話,我唰地就撞了過去。
長期在北疆狩獵的我,可不是弱女子,你裝可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而且,我們早就對立,你是女主,我是女配!
砰~
兩名甲士沒防備,郡主被我撞得身形踉跄得退出老遠。
啪~
我一巴掌就抽在了夏璇嬌嫩的臉上,嬌喝道。
「哭你麻,我就是朝你敬個酒,你看不起我也就算了,還無緣無故地流馬尿?」
「什麼叫作粗魯,這才叫作粗魯,剛剛那叫敬酒懂不?」
「敬酒不吃吃罰酒,哼,什麼玩意!」
夏璇真的是怕了,望著一臉S氣的我,她怎麼也沒想到。
怎麼敢當著太子和諸多世子們的面前,抽她這個郡主?
【哈哈,打得好,這個女配勇得超乎我的想象啊。】
【對,誰規定女配就要被女主碾壓】
彈幕又像是雪花一樣落下,我心裡咯噔一聲,不妙啊。
這豈不是幫夏璇靠近太子?
但是來不及過多的反應,眼睛一花,望見了魚扶氣得有些變形的臉。
「向娥你夠了!」
「這裡是京城,不是北疆,怎麼能隨便打人。人家是郡主,你不過是個草民,怎麼敢?」
魚扶一句句地怒吼,讓我一愣,詫異地望向他。
這還是在北疆和我親密無間的魚扶嗎?
不,絕對不是,好像變了一個人!
3
我被鎖在東宮半個多月都沒再見到魚扶。
靜靜地坐在水榭前,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來到京城以後,哪裡都不舒服。
破規矩那麼多,見人先行禮不說,每個官員的衣服顏色還都不一樣。
代表著莫名其妙的尊卑,這誰能分得清楚?
還有那些世子,公伯侯子男,我要記住這些幹嘛用?
我又不要給他們發俸祿!
帶著湿氣的水榭和東宮,比北疆還冷。
在北疆,每次凍得發抖的時候,魚扶都會微笑著把我摟入懷裡,搓著發紅的小手。
他也從來不兇我。
處處為我考慮。
有一日,對上沒冬眠的黑熊,是他不顧危險地擋在了我的身前。
就連長槍的槍頭被折斷了,依然沒有後退一步!
最後,靠著破甲箭擊S了黑熊,魚扶這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氣,心疼地抱著我問有沒有受傷。
其實他的肩頭被黑熊抓破了,卻裝作沒事一樣。
夜深的時候,我為他吹著傷口,他摟著我,將護身符掛在了脖子上。
「從此,你就是我的人,我的…後…夫人!」
呵呵,
但是罵了一個郡主,他卻半個月都沒再見我。
我扯出胸口的虎形護身符,臉色微沉。
【女配不要急,太子馬上駕到,好好把握機會哦!】
【我看難,女配大大咧咧的,很難把握住兒女情長,這不是她所擅長的。】
忽然,字幕動了,我眉頭挑了挑嘀咕地說,「我就不相信了,小桃紅,補妝!」
極為不習慣地拖著長裙,早早就走到了長廊上,踮著腳尖朝著大門望去。
果然,魚扶太子走了進來,望著我的模樣微微一笑。
溫暖的大手,抹去了有些紅得過分的腮紅。
「一白遮千醜,向娥你白得像是仙子,不需要這些俗粉。」
「我不需要,但我怕你需要啊。」
「向娥,我前次對你語氣的確重了點,但是夏璇不光是夏璇,她爹關系著西域的安危。」
「不是,我沒有說她的意思。」
呵呵,魚扶太子微微一笑,把我摟入懷中。
「來了京城就要守京城的規矩,就如同我,去了北疆也會回敬別人,所以,你不要生氣。」
「我沒生氣啊。」
臉上微紅,感受著太子身上的溫暖,好像半個月的哀怨都值得了。
「好,既然是沒生氣,那就給夏璇一個面子,出去當著所有世子的面,賠個不是吧。」
「什麼,我賠不是?」
唰地就從魚扶懷裡起來了,我愣愣地望向太子,不可置信。
「對呀。」
魚扶太子還在笑,憤怒的我第一時間習慣性的目光到處尋找起來。
是的,在找弓箭。
本以為他是來找我獨處的,原來是張羅著,我的賠罪宴會!
「別找了,太子東宮不能放兇器,送去兵部了,向娥道個歉不會有事的。」
弓箭都送走了?
魚扶早就想好了的吧?
心中的怒氣,像是雲霧一樣地翻騰起來,正要發火的時候,彈幕出現了。
【女配淡定啊,不能把太子往外推,這不是成全夏璇?】
【是啊,太子也有自己的苦衷,不能隻顧著自己發火。】
對,我不能發火!
「郡主,是我向娥不對。」我放下了姿態,在無數世子靜靜盯著的目光中,向夏璇道歉。
4
夏璇微微一笑,白嫩的臉上全是甜美的笑容,好奇地望著我。
「其實那一日也是我不對,不該看不起你這種北疆的野人。
哦,不對,是夏璇說錯話了,向娥姑娘對太子哥哥有大恩,我不該看不起你的出身。」
我忍,行禮的姿勢沉穩不變。
但夏璇就是故意的,也不喝酒,也不讓我站起來,繼續要我半蹲著。
她怕是不明不白,北疆習武的我,可以蹲馬步一個時辰不晃動!
「向娥,聽說你和太子哥哥曾經住在一個屋?」
【看,女主又在給女配下套了。】
【對,要是女配承認和太子一個屋,豈不變成勾引太子的下賤女人?】
「沒有,太子不願和我同屋,住在地窖裡。」
「什麼,太子哥哥怎麼能住在地窖裡?」夏璇唰地起身,大聲地呵斥起來。
「對對,一國儲君竟然被北疆野人安排在地窖,有辱斯文,有辱國體!」
夏璇的聲音響了起來,一位位世子驚呼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對著我在呵斥,全部憤怒不已。
我火了,望著站著說話不腰疼各位世子們和夏璇,皺起了眉頭。
「住地窖怎麼了?」
「大雪積壓重逾小山,房屋被壓塌,我們全村都住在地窖裡。」
「你們現在說得輕巧,太子蒙難得時候,在哪裡喝酒吃肉看歌舞呢?」
我憤憤不平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太子的臉色漆黑一片。
「對,你們在京都有吃的有喝的不用愁,我們在冰天雪地的北疆吃什麼?」
跟著我一起來的向二叔,做太子殿衛親兵。
他明顯不想讓我被所有人攻擊,忍不住站了出來,大聲地吼道。
「要不是我們S了叛軍,為太子燉了湯,都得餓S。」
「什麼,你們這些刁民,竟然喂我太子哥哥喝下人肉湯?」夏璇尖叫了起來,整個大殿都好像搖晃著,我也嚇了一大跳。
叔叔,你怎麼這麼老實?
「夠了!」
金黃的酒杯被魚扶太子丟了老遠,在東宮大殿上叮叮當當地滾到了我的腳下。
「向娥,給夏璇妹妹跪下。」
「親衛向二,胡言亂語,大板五十,貶出京城!」
「今日之事,誰敢傳出,S無赦。」
太子的目光冷冷地望向了我,帶著厭惡和後悔的氣息,像是兩把劍,把我的心斬成了無數片。
「郡主,請恕罪!」
咚,我緩緩跪下,心中五味雜陳。
就算我能打得夏璇滿地叫娘,又怎麼樣?
還不是被她侮辱著?
而且,二叔你怎麼也這麼心直口快?
「太子哥哥,我不放心你和這種野人一起住在東宮,我要進來監視著她,別讓她胡鬧。」
夏璇理都沒理我,望向了魚扶。
魚扶冷冷的目光終於從我身上撤開,「好!」
5
五十大板,打得二叔差點走不了路。
但我也明白二叔這個性子,在東宮是住不下去了,也勸他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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