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又要做什麼？”九皇子怒道。

“她自焚了，以證清白。”

 

九千歲從外面進來。

 

平日冷峻的眸子，此時染上了血色，他冷冷地看向長寧公主，唇角笑意譏諷。

 

“長寧公主，你真的中毒了？又或者說，你腹中果真有孩子？”

 

6

 

九千歲把證據甩到兩人面前。

 

長寧公主並未有孕，更沒有中毒。

 

一切都隻是她設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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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看見了我留的遺書，我把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寫得清清楚楚。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最後我還留下一句，君心不在妾常念，唯願妾身護君身。

 

傻子也該知道，我S得蹊蹺，並非單單為情所困。

 

楚玉隻要一查就能知道，都有誰欺負過我，以他的能力，順藤摸瓜查出點別的，也是必然的事。

 

七皇子盯著永安公主：“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永安公主慌了。

 

可她根本來不及解釋，七皇子轉身離去。

 

九千歲一招手，他手下太監，就把永安公主綁走了。

 

七皇子府上，大火滔天。

 

“阿琛！”七皇子恍若瘋了一樣，衝向火中。

 

京城的九皇妃，和沈嬌姑姑S了。

 

江南別院，多出兩個快樂的貴婦人。

 

我跟閨蜜靠在一起，幸福地喝著快樂肥仔水。

 

“這奶茶，還是得加點小料才好吃。”閨蜜感慨道。

 

旁邊的須生劍眉星目，陽光溫柔：“姐姐，雖然我不知道小料是什麼，但可以給您唱一曲。”

 

閨蜜眼神一亮：“唱！就喜歡聽你唱！”

 

坐在我身邊，冷峻陰柔的小生，也不甘示弱：“嬌嬌妹妹，我這有個小料，你想不想聽？”

 

我興奮地躺倒，枕著他大腿：“講！講好了姐姐疼你。”

 

這個小生比我還能吃瓜。

 

他這回講的是京城的新鮮事。

 

我和閨蜜對視一眼。

 

沒想到，九千歲和九皇子，竟不相信我們S了。

 

御花園的荷花池，真的被九千歲放幹了，為了找我們九皇子發皇榜召集能人異士。

 

至於為什麼發皇榜。

 

因為九皇子登基了！

 

知道這個消息時，我和閨蜜慌了一陣。

 

但一想到，江南距京城千裡之遙，皇上廣御四海，日理萬機，想必找不過來，也就放心了。

 

繼續在江南一隅猛猛快樂。

 

“姐姐，安生求見。”外面有僕役進來。

 

一聽見安生的名字，閨蜜瞬間坐好，連眉頭都皺起來了：“他怎麼來了？”

 

我偏頭看向閨蜜。

 

這個安生也是個窮書生，不過是家中變故，S了的爹，多病的娘，能作的弟弟和破碎的他。

 

平時高貴冷豔，每次找閨蜜都是有事，偏偏閨蜜就是喜歡他這一掛。

 

安生從外面進來，那張臉跟九皇子有七分相似。

 

我就說閨蜜忘不了九皇子，為此我還把多福放在她這養，但是她自己就是不承認。

 

還天天反問我，就不想九千歲嗎？

 

反正，她不承認，我也不承認。

 

“見過姐姐。”

 

安生從外面進來，行禮時，耳朵尖尖都紅了，姐姐兩個字，偏偏被他叫出幾分旖旎。

 

7

 

閨蜜眼睛都被勾直了。

 

跟見到漂亮女子的地主老財一樣。

 

“過來，你有什麼事跟姐姐說？”閨蜜色眯眯地摸著安生的手。

 

安生沒動，臉上更是發紅：“我考上秀才了，姐姐能不能同我回家，看看我娘。”

 

說著，他拿了玉镯出來：“這是我家傳的寶貝，雖不如姐姐的，可也算一份心意，姐姐……”

 

高嶺之花突然低頭了，我閨蜜一下被吊成翹嘴了。

 

看著她一身一身換衣服，我抱著多福，一起站在旁邊嘆氣。

 

“你真喜歡上安生了？”

 

閨蜜手停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他說，他母親重病不起，怕撐不住了，隻想看看他媳婦。”

 

我沉默了。

 

閨蜜媽媽當年重病，就想看一眼閨蜜的男朋友，可她男朋友各種借口推拒，以至於她母親S時都沒能閉上眼。

 

一直念叨著，沒有父母把關，以後妮兒被欺負了怎麼辦。

 

這是閨蜜心口的一根刺。

 

馬車還未動。

 

我影影綽綽看見了一抹明黃。

 

“你還真打算去見婆婆。”

 

聽見咬牙切齒的聲音，我暗道不好。

 

直接翻牆，進了閨蜜院子。

 

“完了，九皇子找來了！你先換我的衣服快跑！”

 

我扯著閨蜜，閨蜜罵罵咧咧。

 

肯定是安生那廝，把我們兩個賣了！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皇上才是一切的主宰！

 

“那你呢？”閨蜜把著地道入口。

 

我一杵子給她懟進去：“九皇子又不是S太監，我一會翻牆出去。”

 

把地道入口掩好，外面軍隊齊刷刷的腳步聲響起。

 

他們把我院子給圍了。

 

我把院子裡，唱刀馬旦的小廝都集中到一起，全部打扮換裝。

 

一半扮成我閨蜜，另一半扮成我。

 

一起從院子裡面衝出去。

 

外面官兵雖多，但應是得了令，不可傷人。

 

我縱馬躍出包圍圈，連頭都不敢回。

 

這馬是我萬兩銀子收的寶駒，平日連騎都舍不得騎，沒想到今日竟救我狗命。

 

我一路向北，還不等走到約定地點，就看見了九千歲發的榜。

 

他竟然把陪我們一起快樂的戲子，全都抓了。

 

不日不見我，就凌遲一個。

 

我站在榜文前，把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他果然知道如何威脅我。

 

我尋了當地縣衙，讓他們八百裡加急，把我的消息報給九千歲，順便送我回京。

 

這一路，我連吃帶玩，報復消費。

 

等到了京城，我深吸一口氣，這鬼日的京城，姑奶奶又被迫回來了。

 

和九千歲見面時。

 

他又端著玉盞，纖長好看的手指，慢慢摩挲著杯口。

 

我使勁轉看目光，這廝當真知道該如何勾引我。

 

他笑了：“公主S了。”

 

“與我何幹。”我梗起脖子。

 

“我S的。”

 

8

 

我震驚轉頭看向他，那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嗎？這男人為我把白月光S了？

 

“公主，早就不是之前的公主了，聽說，你們都不屬於這個世界。”楚玉微微垂下眸。

 

沒了那雙清冷的眸子，他顯得無辜又脆弱。

 

這樣的反差，幾乎把我腦子S沒了。

 

楚玉慢悠悠地跟我講，我們走後的事。

 

他真的知道如何拿捏我。

 

每日隻講一段。

 

我為了聽完，每天都不敢撵他。

 

自我和閨蜜自焚後，他把永安公主鎖起來，嚴刑拷打。

 

他的那些手段，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永安公主什麼都說了。

 

真正的永安公主，在大戰的時候已經S了。

 

跟敵國君主，同飲毒酒，這才造成敵國大亂，讓九皇子趁虛而入，大破敵軍。

 

還留下了血書，要以身殉國，護千載河山。

 

如今的永安公主，隻是一個借了公主身子的孤魂。

 

她怕回國的日子不好過，知道九皇子對她有情，就故意算計九皇子，讓他醉酒之後，自以為犯下大錯。

 

得知閨蜜的存在後，更是以身孕要挾。

 

至於楚玉，那就是她準備好的備胎。

 

她之所以那麼對我，是想讓楚玉對她S心塌地。

 

“她還想借用我和九皇子的勢力，登基為帝，甚至臨S時，口口聲聲問我，為何女子不能為帝。”

 

楚玉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意。

 

其實並非女子不能為帝，而是為帝者，需靠權謀果決，絕非情愛。

 

“嬌嬌，我同公主，並無私情，隻為報恩而已。”

 

他同我講了幼時的故事。

 

做太監的都不容易，尤其是小太監。

 

貴人一言一語，或許對他們就是救命之恩。

 

他對公主好，也隻是為了報恩。

 

“那日你問我愛不愛你，我並未出聲，嬌嬌，我一無根之人，如何說愛？”

 

“也並非不想見你，隻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師父說過，做太監的，最忌諱有情，太監愛上誰，那就是害了誰。”

 

他聲音無盡落寞，不見半絲九千歲的威風。

 

我扶著窗棂，站起身，看著茜紗窗外，那抹的筆挺身影。

 

“我並非看不見你受苦，你我都是宮中之人，最應懂宮中規矩，直到我聽她說，你並非此間之人……”

 

楚玉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我扶著窗棂的手一緊，硬著聲音：“既然九千歲知道了，那也該知道，我對你心S了。”

 

楚玉苦笑一聲：“嬌嬌，你跟我說一句實話，你並非此間之人，你當真愛過我嗎？”

 

“……愛過。”

 

楚玉又坐了一時才走。

 

我開門出去，窗下有幾滴水痕。

 

9

 

得知閨蜜也被帶回來了。

 

我不吃不喝，鬧著要見閨蜜。

 

楚玉好看地眉頭緊鎖：“把飯吃了，我帶你去見。”

 

我草草吃了兩口，實在沒有胃口。

 

九皇子如今可不是皇子，是在這封建社會，金口玉言的皇上，他一個不高興，閨蜜全家都得躺板板。

 

我見到閨蜜時。

 

她躺在床上，瘦骨嶙峋，連呼吸都在耗費她的力氣。

 

“你怎麼這樣了。”

 

我看著她，又哭又笑。

 

閨蜜扯了扯嘴角：“嬌嬌，你覺得，我像不像女主？”

 

“他追，她逃，她插翅難飛。”

 

我哭得更狠，這沒良心的東西：“那你現在演到哪了？”

 

“追妻火葬場。”閨蜜苦笑一下。

 

她接受不了九皇子三宮六院。

 

九皇子不可能立她為後，也不可能對她椒房獨寵。

 

做了帝王，天下就比任何事都重要。

 

母儀天下的皇後，寵冠六宮的皇貴妃，哪個他都不能放棄。

 

“嬌嬌，我是真的喜歡過他，隻是再喜歡，我也不能放在身邊惡心自己，放手了，就真的放手了。”

 

她微微側頭，像風中即將消散的幹花。

 

我抱著她號啕痛哭。

 

在現代時，我們總幻想，到古代當一個病弱美人，嫁個有錢有勢，天天不回家的老公，猛猛快樂。

 

可真的實現了，怎麼會這麼難過。

 

從閨蜜那回來之後，我開始鬱鬱寡歡。

 

楚玉也好像突然忙了，十日有九日不在家中。

 

我雖然自由，卻哪裡也不願去。

 

看著白日變成黑夜，看著太陽變成月亮。

 

我和這裡的一切，格格不入。

 

閨蜜突然派小宮女來找我。

 

一進宮，她就拉住我，小聲蛐蛐：“嬌嬌，想不想回現代？”

 

我眼神一亮，而後逐漸熄滅：“你不是餓迷糊了吧？還能回去嗎？”

 

“大妹子，我現在一頓能啃一個豬蹄！你餓迷糊我都迷糊不了！”閨蜜瞪了我一眼。

 

我這才細細打量她，果然臉色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她是無意中，翻到了一本書，記載了穿越過去未來的辦法。

 

而且在書中所寫，未來就是我們所在的時代。

 

“我問國師了，他說他行！”閨蜜興奮地搓手手。

 

“國師是不是賊帥？”

 

“嗯！”

 

我沉默了，看著閨蜜，我就知道是因為這個！

 

“嬌嬌，萬一呢，S馬當活馬醫，還是說，你舍不得你家九千歲？”閨蜜警惕地打量著我。

 

我一咬牙：“行，試試！”

 

九千歲我當然喜歡，但我受不了封建王朝的壓迫，更不可能因為一個男人，一個莫須有的未知數，就扔掉自己的後半生。

 

我和閨蜜苟苟且且的，把所有首飾都賣了。

 

全換了銀子，拿給國師。

 

國師也十分給力，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把一切物品準備好了。

 

10

 

我和閨蜜，站在京城院落裡的時候，手心都緊張得出汗。

 

“你說，咱們會不會回去的時候，傳送失誤，然後變成半個人？這樣以後就不怕被問，為什麼一個人逛街了。”

 

閨蜜嘴賤了一句。

 

“閉嘴。”我順手把多福的嘴一起掐上。

 

眼看著四周升起的金光。

 

就在金光收斂的最後一刻，兩道人影從遠處飛馳而來。

 

回到現代。

 

我和閨蜜一直惴惴不安。

 

因為我們真的把多福帶回來了。

 

更因為，就在金光收斂的最後一刻。

 

九皇子和九千歲也跟著衝了進來。

 

“他們不會也穿越來了吧？”我小聲問閨蜜。

 

閨蜜正跟一個學弟聊得火熱，給了我一個白眼：“你就放心吧，咱們是回家，他們是什麼？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嗎？

 

我看了看腳底下撒嬌的多福。

 

這狗子比我還會享受，自從來了現代，沒幾天就適應了空調。

 

現在不開空調就開始哼唧。

 

空調開機聲，比聖旨都好使。

 

“咱們今天晚上去看電影，然後吃個火鍋，夏天跟火鍋最配了！正好我還約了幾個小學弟，一個比一個帥！”

 

閨蜜興奮地說道。

 

我看著她桌面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畫像：“是嗎？比九皇子帥？”

 

閨蜜轉身，抱著手機：“學弟～晚上記得穿運動裝，白球鞋，學姐好搭衣服。”

 

我無奈笑了笑，抱著多福摸了兩把。

 

天色暗下來，也涼爽了許多。

 

我跟閨蜜站在電影院前，面面相覷？

 

“這就是你約的學弟？”我眼皮一下一下地跳。

 

閨蜜拿著手機，哆哆嗦嗦撥通了電話：“喂……”

 

前面跟九皇子一模一樣，穿著運動服，白球鞋的帥氣學弟，接起電話，衝我們挑了挑眉頭：“學姐，別來無恙。”

 

我跟閨蜜媽呀一聲，轉頭就跑。

 

可九千歲就賭在我前面。

 

“嬌嬌，還跑？是我對你太過寬縱？”他一把抱起我，壓低了聲音：“嬌嬌，我現在可以說愛了。”

 

而我耳邊，又響起九皇子咬牙切齒的聲音：“若無朕的允許，你以為，國師如何敢為你二人做法？”

 

後來，楚玉果然見多識廣。

 

他們竟然是胎穿。

 

而那將近半年的時間沒理我，竟是為了安頓朝廷。

 

皇位被九皇子傳給了十四王爺。

 

他們兩個就義無反顧地來找我們了。

 

“嬌嬌，做男人的感覺，果然不一樣，你是喜歡現在，還是喜歡以前，我都行。”

 

楚玉貼在我耳邊，一本正經，說著沒羞沒臊的話。

 

我被炸得滿臉通紅，一扭頭就看見閨蜜跟九皇子膩乎。

 

“阿琛，你總說我不懂你，你看，奶茶，蛋糕，切好的水果，還有……我給你安頓好的家，愛你。”

 

我面無表情轉回頭，抱住楚玉的脖子。

 

還是楚玉好，不會讓我牙酸，隻會讓我腰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