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瞬間繃得僵直，呼吸急促，隨即身體開始微微顫慄。

 

【笑S，被親一下，男二就激動成這樣。】

 

【要是被推倒釀釀醬醬，還不爽哭？】

 

【表面冷漠腹黑霸氣十足，內心：好棠棠，我還要。】

 

7

 

我們氣息交纏，墨君彥周身滾燙，差點將我融化。

 

「不可以。」他嗓音嘶啞，表情極力隱忍，雖然這樣說，卻並沒有推開我，而是小心翼翼扶住我的腰。

 

「額？」我將他摁到石壁上，他像失了力氣，軟軟地靠著牆，迷離的眼神中帶著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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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撕咬著他的唇：

 

「可以嗎？」

 

赤紅的瞳孔中映出我的身影，他的目光一寸寸描摹我的輪廓，帶著炙熱的溫度。

 

上前環住他的腰，我們肌膚相貼，感受到他失控的心跳，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躁動不已。

 

他主動俯身吻住我，墨君彥是個極好的學生，一開始像個毛躁笨拙的小伙，到後來一路攻城略地，進退自如。

 

「還要嗎？」

 

他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通紅的眼眶像是哭過，濃密的睫毛上淚珠閃閃。

 

「棠棠……好棠棠。」

 

他主動拉過我的手，將我冰涼的手覆在他灼熱的掌心。

 

「棠棠~，給我。」

 

我掐著他的下巴：

 

「求我。」

 

【對味了，男二就愛棠棠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棠寶，請繼續你的表演，他超愛的。】

 

【你就是他的女王，他隻想對你臣服。】

 

【某人悶燒得很，又有些擰巴，把人抓回去半年都沒搞清人家身份，除了擺臭臉，什麼都不會了。】

 

【那還不是沒經驗？他哪裡想得到這個？棠棠隻要稍微引導一下，他就S心塌地。】

 

他一手摟緊了我，栓在他手上的鎖鏈不時地發出「叮當」的脆響，手腕處勒出一道道鮮紅的痕跡，血跡斑斑。

 

手臂上經脈暴起，依稀可以看到即將沸騰的鮮血。

 

「棠棠~幫我，求~你」

 

他聲音發顫，斷斷續續，似哭泣似低鳴，緊緊抓住我的手在他身上遊離，劃過他結實的胸膛，精壯的腹肌，直至最下。

 

我握著一片滾燙，他在喘息聲聲入耳：

 

「幫我~好棠棠。」

 

輕攏慢捻，低眉信手，續續彈。

 

【誰懂啊，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其實此刻更想在下面。】

 

【關鍵，他這會還以為陸棠是男的，都做好當 0 的心理準備了，等會知道她是女的，肯定會激動得哭出來。】

 

【畢竟他做夢都盼著陸棠是女的，偷偷畫了好多她穿裙子的畫。】

 

【打個賭，待會男配會哭幾次？】

 

8

 

我用力一把將他推倒在水裡，他錯愕地看向我，眼神有點受傷。

 

「我是誰？」

 

「陸棠。」

 

我摘掉發冠，搖搖頭，任由一頭長發肆意散開。

 

墨君彥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裡，瞳孔微微放大，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

 

隻剩急促的呼吸，伴著潺潺水聲。

 

【苦戀那麼久，孩子這回是高興傻了。】

 

【畢竟夢裡陸棠都是女的，現在是夢想成真，哪能不激動？】

 

【糟了，老房子要著火了。】

 

【快啊，別磨蹭，再磨蹭他真的要爆血管了！】

 

【好激動~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我去，怎麼看不到了？我苦茶子都脫了，天S的，啊？！】

 

他伸手掐著我的腰坐到他身上，身體被他的滾燙填滿，他眼睛動了動，驚喜的淚水順著眼角滴落。

 

「棠棠」

 

隨即「啊」的一聲，他的聲音響徹耳膜，似飛鳥歡鳴似奔馬長嘯。

 

不知過了多久。

 

「殿下~」

 

門口響起王公公的聲音。

 

「滾！」

 

「我沒叫進來，誰也不許進！違者軍法處置！」

 

偌大的浴池，隻聽到得到水流翻滾的聲響，以及低低的似野獸的嘶吼。

 

我騎著一匹不知疲倦的野馬，撒著歡，馳騁在廣袤的山野，從平緩小道穿過叢山峻嶺衝到巍巍山頂。

 

太陽懸在頭頂，晃晃悠悠，隨著一聲悠長的嘶鳴，我一陣眩暈，眼前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腰酸得直不起來，我低聲哭著求饒，可馬兒卻不願意停下。

 

「嘭」地一聲巨響，身心激蕩，我回神來。

 

隻見墨君彥身上的鎖鏈紛紛斷開，湮成粉末。

 

他靜靜躺在水中，頭靠在石壁上，頭發凌亂，幾縷湿漉漉的發絲隨意地垂落在額前，眼中泣出血淚，血淚濺在蒼白的臉上。

 

如同皑皑白雪上撒落的玫瑰花瓣。

 

為他平添幾分妖異之美。

 

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已經不怎麼燙了。

 

看來毒已褪得差不多了。

 

沒了鎖鏈的束縛，他起身抱起我。

 

「這就累了？」

 

他將我抵在石壁上，眼神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忽地嘴角扯出一絲笑：

 

「棠棠累了，該我出力了。」

 

我怔了怔，反應過來已被他俯身吻住，隻剩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一手拖住我的腰，一往無前。

 

我的意識在這一瞬間綻成煙花，整個人輕飄飄的。

 

聽著起伏的水浪聲，感覺自己也變成水中的一朵浪花，在風暴中一次次飄搖起伏。

 

墨君彥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又粗暴如野獸。

 

太陽下山，夜幕降臨，繁星撒落在如墨的天幕之上。

 

這一夜無比漫長，我攀在他的肩上數著星星，卻一次次被打亂。

 

9

 

直至第二日凌晨，他才沉沉睡去。

 

我拖著快散架的身軀，胡亂裹了件衣裳偷偷溜回房，補了個覺。

 

待我醒來時，已快到傍晚。

 

聽王公公說，太子的毒已解，目前要尋找幫太子解毒的女子。

 

東宮的侍女都被拉過去，讓太子辨認。

 

他問我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女子，我怔了怔，搖搖頭。

 

難道他將昨晚的事給忘了嗎？

 

心裡有點失落，忍不住胡思亂想。

 

實在太餓，我去後廚拿了些吃的，狼吞虎咽。

 

有個老妪看到我，朝我懷裡塞了張紙條，上面寫著讓我今晚戌時三刻在東宮西南角見面。

 

字跡是墨景辰的。

 

【男主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吧，棠棠別搭理他，你一心跟著男二就好了！】

 

【陸家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太傅府現在公開的消息是，因為算命先生說，陸棠這個名字於六親不利，陸家嫡女的名字由陸棠改為陸玥。】

 

我七八歲開始作男童裝扮跟在墨景辰身後，陸家對外說，女兒身體不好，送回江南養著。

 

如今陸家真正的大小姐回來了，恰巧是從江南來的。

 

我這個赝品，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想到這裡，我心底還是心酸難挨。

 

二十年的親情，說沒就沒了，讓我如何接受。

 

我揉搓著紙條，撕碎扔了。

 

走出東宮，來到陸家，明知道那些提示是真的，但我還是想親眼看看。

 

來到太傅府門口，看著門前牌匾上氣勢巍峨的「陸府」兩個大字，我抬腿走了進去。

 

「哎哎~,站住，幹什麼的？！」

 

「劉伯，是我。」

 

「你誰啊？」

 

「我是小~」，小姐二字沒說出口，我又咽了回去，「我是陸棠。」

 

「不認識，夫人說了，我們玥兒小姐已經回來了，其他的阿貓阿狗都別想沾邊。」

 

「你打哪來，回哪去吧。」

 

劉伯將我推出門，關門時低聲說了一句：

 

「小姐啊，我也沒辦法，是老爺和夫人都不認您了，您不要再回來了。」

 

「我想見見我娘。」

 

「是夫人特意叮囑，不放你進來。」

 

他說完「碰」地關上大門。

 

我看著這座熟悉的府邸，鼻腔湧起一股酸澀。

 

好不容易能從東宮跑出來了，可我卻沒有家了。

 

10

 

回到東宮時天已黑，墨君彥還沒回來，我看了一會書，又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感覺到冰涼的觸感劃過我的臉，落到我脖子上。

 

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將我脖子纏得緊緊的，站在黑暗中SS盯著我。

 

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啊」地一聲，從夢中驚醒。

 

月光從窗戶灑進屋子，地面上映出一道人影，側過頭看到了墨君彥正坐在我床邊。

 

「殿~殿下？！你怎麼來了？」

 

我驚跳起身。

 

自從來到東宮後，我成了墨君彥的近侍，睡在他的寢殿的耳房，他能隨意進出我的房間。

 

其實，他以前就經常大晚上莫名其妙坐在我旁邊，一開始害怕不敢出聲，後來發現他也沒幹什麼，所以就假裝不知道。

 

「睡得挺S。」

 

「昨天有點累。」

 

我隨口接話。

 

「累?!」他緩緩轉頭盯著我，「這兩日你幹了什麼事？」

 

他語氣帶著質問，我心裡著實有些委屈，這時又看到了彈幕。

 

【棠棠別難過，他中的紅顏醉神智混亂，醒了分不清夢和現實。】

 

【這貨隻要面對棠棠就畏首畏尾，悶燒得不行，他但凡霸道一次，就不會這麼內耗了。】

 

【要不棠棠你再把他撲倒吧，讓他清醒地體驗一次。】

 

我手一抖，揉了揉發酸的腰，答道：

 

「殿下發作期間，奴才不敢休息，守在殿下的門外，隨時聽候差遣。」

 

「那你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雖是深夜，我覺得感受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我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他盯著我：

 

「孤毒發時，你沒進過水池？」

 

我支支吾吾：「殿下那會下令任何人不許進，違者軍令處置，奴才不敢靠近。」

 

11

 

外面響起吵鬧聲，王公公過來敲門，說發現行為鬼祟的可疑人，墨君彥走了出去。

 

他走後，我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刀劍相擊的聲音。

 

想起白天收到的紙條，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墨景辰來了？

 

墨君彥回來後，腳步輕快，看來心情不錯，路過我的耳房時，我問了一句：

 

「殿下，方才外面是什麼聲響？」

 

他頓了頓：

 

「無事，看到幾隻耗子，可惜讓他們跑了。」

 

這時彈幕來了。

 

【笑S，男主活該啊，被某人的手下揍慘了，抱頭鼠竄的樣子真滑稽。】

 

【誰讓他穿那麼騷包，蜜汁自信，又想指使棠寶幹壞事，馬上被太子猜到是來找棠寶的，還好沒搭理，要不然某人還不酸S？】

 

【話說，隻要不涉及棠寶，男二真的完美，有勇有謀，長得還帥，還有八塊腹肌。】

 

「早點睡，明日隨我去早朝。」

 

進房時，他又特意叮囑了一句。

 

墨君彥上朝，我躲在一旁的偏殿等候，百無聊賴時，彈幕在半空不斷跳動。

 

【棠棠做好準備，男主要帶著你那便宜爹興師問罪來了！額，還有女主，偷偷躲在一邊觀望。】

 

【他昨晚等了半宿沒等到，被蚊子咬了幾個大包，還被某人暴揍一頓，心裡憋屈得很！】

 

一抬頭就看到兩道身影朝我走來。

 

「陸棠，昨晚你怎麼不來？害我等了兩個時辰！」

 

墨景辰怒氣衝衝，臉上還有兩道血痕，眼睛腫了，周圍還有一圈青紫。

 

我突然覺得他長得也不過如此，打小我就覺得他長得俊，這個觀點我從未改變過，直到今天。

 

想到這裡，我的腦中開始浮現墨君彥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不由得紅了臉。

 

墨景辰看到我的神色後，惱羞瞪了我一眼：

 

「問你話呢？！別給本宮犯花痴！」

 

「陸棠，那天殿下讓你幫忙，你怎麼沒辦成？你怎麼搞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便宜老爹也對我連聲呵斥。

 

我回過神來，沉默良久，便宜老爹朝我吹胡子瞪眼：

 

「怎麼不說？啞巴了？！」

 

「下了，我親眼看到他喝了，喝了之後就著火了。」

 

「他不近女色，喝了這藥不S也殘，怎麼可能安然無事？！」

 

墨景辰難以相信。

 

我笑笑：

 

「有沒有可能是藥效太差？！」

 

12

 

「不可能，我親手煉制的藥怎麼可能出錯！」

 

陸玥忍不住走了出來，用手指著我：

 

「你說謊，你根本沒下是不是？！」

 

我攤攤手，無奈道：

 

「前天東宮到處找解藥的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墨景辰在東宮設下了好多眼線，他不可不清楚墨君彥確實中毒的事。

 

「解藥隻有我有，他不喜女色，是怎麼解毒的？」

 

「我一個小奴才哪裡知曉？」

 

墨景辰看了看陸玥，來回踱著步：

 

「玥兒，你怎麼說？」

 

「隻有一個可能。」她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微微凝眉，「墨君彥找女人解毒了！之前說他不近女色的消息是錯的！」

 

墨景辰點點頭：「為了活命，也有可能。」

 

他沉思片刻，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遞給我：

 

「陸棠，再給你一個機會，這裡面是隻蠱，你今日回去後，將它下到他身上。」

 

【這是女主新養出來的蠱吧？母蠱在女主身上，隻要男二中了，以後男二就被女主控制了，成為她的傀儡。】

 

【就是，男女主越來越惡心了。女主穿越女，醫蠱雙修，用這種下作手段來控制男二，真是個下三濫。】

 

我定定看著瓶子沒有接。

 

「陸棠，要是這件事再辦不好，你我的婚事可就作廢了。」

 

說完，他將瓶子往我手裡塞。

 

「你們在幹什麼？！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墨君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身後，大聲呵斥我們，臉上帶著薄怒。

 

「五皇弟這是對本宮的奴才感興趣？！」

 

「皇兄，您這奴才畢竟在我身邊伺候過幾年，所以敘敘舊而已。」

 

墨景辰強作鎮定，還不忘示意我。

 

「敘舊要拉拉扯扯？！五皇弟臉是怎麼了？」

 

墨景辰支支吾吾，神色十分不自然：

 

「昨晚喝多了摔的。」

 

「那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