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在他那一道閃電衝我過來的時候，突然，一道青色身影擋住了閃電。

 

燭熾將我護在身後，他低聲道：「我欠你一條命，今天便還給你。」

 

他說對不起於瑜兒，之前對你做了那些事情，我不會原諒他的，不管是不是被於萱萱蒙蔽，對我的傷害都是實打實造成了。

 

「滾開，九弟，你不是我的對手。」黑龍冷聲道，「我要的是我的兒子。」

 

「那不是於萱萱生下來的，她生得是那條S去的小魚，是跟我一夜露水之後懷上的！」

 

「你別胡說，我沒有，我不是。」於萱萱怒斥道，「你為了那個瘋女人，連這樣的謊話都說得出口是嗎？」

 

「事實如此。」

 

於萱萱哭著對燭淵解釋：「夫君你也看到了，燭熾為了那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來擋你的雷電，他的話你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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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那麼蠢呢，他們勾結在一塊，行啊，既然你那麼護著她，那你們一塊下地獄吧！」

 

我在等，我已經感覺到龍蛋快要孵化出來了。

 

我也在等，等老龍王到來，再拖延一段時間就好了！

 

9

 

整個水族天地之間都變了顏色。

 

就在燭淵那蓄力一擊衝我們過來的時候，突然我被一道金光包裹。

 

我身前的龍蛋，為我織造了一張網，源源不斷的吸引著燭淵的靈力。

 

「崽崽，是你嗎？」我的聲音激動的很，知道龍蛋寶寶在保護我。

 

它歡欣雀躍，在我身邊跳來跳去，就在老龍王到來的那一刻。

 

金龍寶寶破殼而出，整個水族都被金光所籠罩。

 

小金龍圍著我不斷地繞圈圈，他一口一個「娘親」，特別的親昵。

 

龍王來了，神色激動的很：「是……的確是金龍，天生金龍，可它這個血脈……過於恐怖，好像是……」

 

「娘親，讓我來保護你，沒有人能傷害你的。」

 

小金龍將我護在身後。

 

燭淵卻在這個時候衝他招手：「認賊作母？你過來，你的母親在這邊。」

 

他指著於萱萱，小金龍卻是一聲冷笑：「就憑她也配做我的母親？」

 

「？」

 

燭淵看向於萱萱，於萱萱一直想要解釋，但沒有機會了，黑龍伸手攥住了於萱萱的脖子。

 

「你騙我？」燭淵的神色冷漠，恰好這時候，於萱萱脖子上的絲巾落下。

 

那些魚鱗很刺眼，刺痛了燭淵的眼睛。

 

我笑著看向這一對反目的夫妻，燭淵隻是一瞬，一掌將於萱萱打回了原型：「賤人！」

 

他將那隻兔子猛地甩開，又走到了燭熾的面前：「給我戴綠帽子？就算你是我的九弟，也……」

 

「住手！」老龍王上前制止，「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你們也要到兄弟反目的地步？」

 

「父王？」

 

黑龍的聲音都在抖。

 

他看向我，問我這條金龍的父親是誰，誕下金龍這般榮耀的事情，是整個龍族的幸事。

 

黑龍眼睛一轉，他看向我：「瑜兒，你忘了嗎？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其實那晚是我救了你，你被燭熾喂下太多合歡，我不忍心，念在往日情分上。」

 

「……」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才不是我爹爹呢。」小金龍冷嘲一聲。

 

黑龍哀求般看向我，我很想笑：「七皇子，不好意思，就算那晚真的是你……你一個患了無子症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讓我懷孕呢？」

 

「什麼？」

 

「龍族醫者不敢告訴你真相吧。」我笑笑，「你的命中本來無子的，我傳承了我母親的秘術，能一眼看出這些，我傳承我母親的秘術，也能治愈無子之症。」

 

我點到此，也不想跟黑龍掰扯重生之事，他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小金龍怕我被燭淵欺騙，他輕聲道：「娘親，別理這個大壞蛋，等爹爹來接我們。」

 

「？」

 

「呵。」燭淵的神色驟變，他不信我所說的，跟瘋了一樣，「這條小金龍就是我的寶寶，瑜兒，你別犟了好嗎？跟我回去，我願意娶你為妃，我願意尊你為龍母。」

 

「我不稀罕！」

 

老龍王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詢問我那晚到底怎麼回事。

 

可那晚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黑龍想要胡攪蠻纏的時候。

 

一道凌厲的聲音響起。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話音落下，黑龍那條手臂一瞬間斷了，我看到老龍王的臉色都變了。

 

「是他……他居然出來了？」

 

10

 

「爹爹來了！」

 

小金龍飛了上去，纏住了那條通體雪白的龍，與那晚看到的不太一樣。

 

今日所見，他的模樣那般清晰。

 

那晚在海底，借著微弱的光，哪怕他變出原身把我按在身下，我也沒有發現他是一條小白龍。

 

男人從天而降。

 

一旁的老龍王想要逃離，卻不想被人SS地束縛住。

 

「千年了，也是時候清算一下。」

 

「你……你……」

 

男人走到我的身邊，抓著我的手：「你隻管在一旁看著，所有欺負你的人，今天都不會好過的，瑜兒。」

 

他喚我「瑜兒」，明明我們並不熟悉，雖說做過很多親密的事情。

 

可到底並不相熟。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湊到我的耳邊說道：「我叫敖煜，乖乖在一旁看夫君表演。」

 

他畫地為牢，將我困在一個水珠內，四周的神力特別的清晰。

 

小金龍環繞在我的身邊，一口一個娘親喊著，一句「爹爹好帥」。

 

「全都一起上吧，你們這些歪瓜裂棗。」敖煜冷笑道，他上前，在燭淵還沒有幻化出人形的時候，抽了他的筋，瞬間將其撕碎，「不堪一擊啊。」

 

「世侄，有話好說。」老龍王害怕了，瑟瑟發抖，可好像來自於血脈的壓制。

 

「當初你趁我父王受了重傷的時候暗算他，逼我母親自S，又將我鎮壓在海底，那時候你就該知道，你這個冒牌龍王會有這一日。」

 

我才知道老龍王一族，都是鳩佔鵲巢，他們隻是龍族旁系。

 

並不是真正的龍族血脈！

 

我驚呆了。

 

那一刻，敖煜全身的怒火在凝聚，整個水族都為之顫抖。

 

不過一瞬，老龍王就奄奄一息了，他趴在地上：「對不起，世侄，放我一條生路吧。」

 

「呵，斬草不除根，我還沒那麼蠢。」

 

敖煜的速度太快，頃刻間，那些人都S了，燭熾跪在他的面前，說他還有一些話想對我說。

 

敖煜不給他機會，燭熾隻說了一句「對不起」，便S掉了。

 

我看著這灰蒙蒙的天，聞到了那股血腥味。

 

敖煜撤下我的結界，走到我的身邊：「娘子，他那樣的人說的話全是廢話，不過想博你心軟罷了。」

 

我搖搖頭，我並不在意燭熾的S活，從他對我做了那些事情開始，我必不會原諒。

 

我激動地看著敖煜：「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

 

「錯了，是我該謝謝你。」敖煜說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是不可能打破他的禁錮，是我解了他的封印。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輕聲道：「走，我們一家三口去接你母親出關。」

 

「啊？」

 

我母親還有一月有餘才會出來，敖煜卻說因為他剛才改變了水底的格局，再加上金龍出世，我母親能夠提前出關了。

 

一旁的小金龍好像在委屈：「娘親有了爹爹，就不要我了，嗚嗚嗚。」

 

「別哭，娘親要你的。」我抱住那個小團子，可還沒有抱熱呢，一旁的敖煜便拎著他，把他丟到一旁。

 

「多大了，還粘著你娘親？」敖煜怒氣衝衝的說道，「大男人別哭哭唧唧的，不然送你去閉關。」

 

「爹爹壞！」

 

「噗。」

 

我忍不住笑了，我們站在門口，等我娘親出來。

 

很快，母親便從裡面出來，她一把將我抱在懷裡，哭得像個淚人：「我的瑜兒啊，娘做了一場噩夢。」

 

娘說夢裡我嫁給了那隻黑龍，生了一隻黑蛟，結果那黑蛟化龍的時候S了我。

 

我的心髒不由得一緊。

 

不是夢，是真的。

 

「幸好，我的瑜兒還活著，那就好，娘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我們一家人回到了龍宮，那場噩夢好像已經不見了。

 

可我這幾日，經常會夢到一個全身血淋淋的人，他在我的夢裡呼喚我「娘」。

 

我知道那是黑蛟的聲音。

 

可前塵往事已經不在，我沒有嫁給黑龍，按道理來說，那隻黑蛟不會出現了。

 

「瑜兒，帶你去個地方。」

 

敖煜見我近來心神不寧，便說帶我去一個地方。

 

那兒像是虛幻的夢境一樣。

 

我們進去沒一會兒, 我的頭就開始疼了。

 

敖煜抓著我的手：「我知道你一直都有個遺憾，前世不是夢, 是輪回，那個白眼狼, 我幫你找來了。」

 

敖煜一抬手，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出現了。

 

黑蛟出現的一瞬,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在極寒之地, 我們相依為命，我以心頭血供養出來的孩子。

 

「娘……」

 

「別叫我。」

 

「我知道錯了，是你助我化身為龍, 可我錯信了於萱萱。」黑蛟在與我懺悔，他說他知道錯了, 他也已經付出代價了，神魂永遠離不開這個地方。

 

我的心結, 解開了。

 

敖煜摸了摸我的腦袋，聲音溫柔的很：「乖，以後有什麼事情，跟夫君說就好了。」

 

身後黑蛟又在說什麼, 大概就是知錯，求娘親原諒, 可我不會回頭了。

 

被欺凌到了那般地步, 被他們背叛, 若還回頭, 那才是蠢貨呢。

 

「謝謝你, 夫君。」

 

我對敖煜說了一聲謝, 可男人滿臉不悅，他低頭吻住了我的唇：「我是你的夫君，能不能不要對我這樣客氣？」

 

他不許我說謝謝, 可我真的很感激他, 是他給了我新生，也是他無條件的信任我。

 

他咬著我的耳朵，輕聲道：「那麼想謝謝我啊，咳咳, 那我們努努力, 再生個女兒出來。」

 

「……」

 

「不對，都說雪兔一族天生好孕的, 怎麼之前就一個龍蛋？不應該啊，總不能是為夫不行吧。」

 

敖煜陷入了怪圈之中，明明別人都是一胎好幾寶, 雪兔一族就是好孕, 可我上一次隻生了一個, 盡管品質特別好。

 

但敖煜懷疑是不是自己出了問題，偷偷地去找我母親詢問。

 

深夜。

 

敖煜偷偷摸摸地摸上了床，他將剛睡著的我搖醒。

 

「娘子, 來……跟為夫試試, 這可是好方子，最低一胎八寶。」

 

「你饒了我吧。」

 

我實在不想一口氣生那麼多，想想最低八個龍蛋繞著我, 那場面要多嚇人有多嚇人了。

 

我欲哭無淚，可敖煜不許我違抗，他務必要向我證明他很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