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門口幾個女生低聲討論。

 

「那不是你老公嘛？」

 

「你老公你老公，他家現在都破產了，成天騎個破電動車。」

 

認識到現在，我並不了解程澈的家庭情況。

 

隻知道他一邊上課，一邊在健身房和柔道館上班。

 

怪的不上次送他輛二手電動車，就興奮成那樣。

 

可憐小狗。

 

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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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次日一上班，秘書說上次被卡的方案有了進度。

 

本市最大的企業成功集團主動提出合作，還點名要我的方案。

 

成功集團隻來了總裁助理，人很客氣，籤合同也很痛快。

 

我：「方案真的不需要再看看嘛？」

 

助理：「我們總裁對林總的方案很滿意，我籤晚了的話，回去是要挨罵的。」

 

肖明輝又破防了。

 

「怎麼可能？成功集團怎麼會指名要求林聽負責！是不是搞錯了？」

 

助理：「額…油膩男先生，沒弄錯。林聽女士的業務能力是業界公認的，能與她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TMD，你叫我什麼？」

 

我好心提醒：「叫你油膩男，沒錯啊。」

 

「好好好，林聽，你給我等著。」

 

「好好好，你是公交車嗎，總讓我等。」

 

「林聽你…反正你給我等著！」

 

合作達成，我心情很好，打算請程澈吃飯。

 

車開到校門口的時候，看到程澈正騎著那輛粉色小電動衝我笑，像個有智力缺陷的傻子。

 

16

 

「姐姐，你想我了？」

 

「嗯，今天掙錢了，請你吃飯。」

 

程澈小心翼翼把電動車停好，坐上我的副駕駛。

 

吃完飯，兩人在附近的公園散步。

 

突然，我看到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

 

「姐姐，那是誰啊？」

 

「陳澤銘，我前男友。」

 

我還清楚地記得，他是怎麼偷拿我的手機給自己的賬戶轉賬。

 

因為是52000和131400這樣的特殊數字，被認定為戀愛期間的自願贈與。

 

賤男人，拿著我的錢，已經養上了別的小美。

 

我剛要衝過去，被程澈攔住：

 

「姐姐你要幹嘛？」

 

「揍他。」

 

分手的時候我說過，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人不能說話不算數。

 

程澈說他有別的辦法教訓渣男。

 

然後拉著我攔住二人的去路。

 

0帧起手，指著陳澤銘說：「他是gay。」

 

旁邊的小美沒反應過來，陳澤銘一看是我：

 

「林聽，這臭小子他媽的誰啊，造謠犯法知不知道？」

 

小美想到什麼：「怪不得你不願意跟我…原來你喜歡男的！」

 

「我沒有，我不是，寶貝你聽我解釋，她是我前女友，就是見不得我好！」

 

我翻出手機的診斷證明：「你不僅早泄，還陽痿。」

 

程澈幫腔：「啊？怪不得做零還被退貨。」

 

陳澤銘：「林聽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剛剛說了，我是你前女友，所以我的話可信度很高。姑娘，他應該是想騙你的錢。」

 

「難怪總讓我轉5201314，王八蛋！」

 

小美一巴掌扇在陳澤銘左臉上，還盛情邀請我一起，扇他的右臉。

 

17

 

程澈問我怎麼會跟陳澤銘那樣的渣男在一起。

 

善於偽裝的人，誰能第一眼就看出他是渣男呢。

 

而且在一起的時候，他真的挺貼心的。

 

如果不揭穿，誰知道那感人的真心是假的。

 

程澈嘖了一聲：「姐姐，你是不是有點戀愛腦啊。」

 

「你不也是嗎？朋友圈發的。」

 

「我隻對你戀愛腦。」

 

「不怕我是渣女？」

 

「被你渣，我甘之如飴。」

 

小狗歪著頭看我，似有若無的笑意，眸光在我身上流連輾轉。

 

「姐姐，要和我談戀愛嗎？」

 

第2章 第二章

 

「下次吧。」

 

程澈問我【下次吧】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當下拒絕了，卻又總是給他留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期待。

 

「沒什麼意思，我在釣你，僅此而已。」

 

程澈很誘人。

 

外貌、身材、性格，我都喜歡。

 

但是他比我小七歲。

 

單說小七歲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他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已經初中。

 

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自己是個誘拐兒童的變態。

 

他身邊，應該是那些和他一樣自由熱烈的同齡人。

 

「發帶還給我吧，限量款，很貴的。」

 

一個月來，程澈一直把這條發帶戴在手腕上。

 

時間久了，竟絲毫不覺得違和。

 

「所以你今天請我吃飯，根本不是約會，是想劃清界限，對嗎？」

 

「嗯，看來你也沒那麼戀愛腦。」

 

他把發帶遞給我。

 

我拿起，將頭發扎成高高的馬尾。

 

程澈低著頭，聲音在發抖。

 

「為什麼？」

 

「再過兩年我就三十歲了，得趕緊結婚、生孩子。」

 

我沒有開車送他回去。

 

臨走的時候，程澈問我，還有下次嗎？

 

我不知道

 

18

 

家裡介紹的相親對象劉晨我不喜歡。

 

臉蛋、身材、性格，樣樣比不上林澈。

 

要說錢的話，我並不缺錢。

 

見面地點是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我沒料到程澈也在這裡。

 

他微信發了一張圖片過來，是我和劉晨面對面的場景。

 

「相親對象？」

 

「嗯。」

 

「你覺得怎麼樣？」

 

「不如你。」

 

「林聽，你又在釣我？」

 

「實話實說。」

 

程澈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強行中斷相親，並宣布我是他的女人。

 

他什麼都沒做，隻是先我們一步離開了。

 

三天後。

 

家裡人讓我不要繼續跟劉晨來往。

 

他們收到一個匿名信封，裡面是陸晨B養多個女學生的證據。

 

我笑了。

 

小狗這次的手段，倒是成熟不少。

 

19

 

程澈給我發消息，問我要不要去學校看他的籃球賽。

 

我要開會，就拒絕了。

 

他道：「我以為你會說下次吧。」

 

我：「確實在開會，你乖一些。」

 

他又發了一張穿籃球服的照片，很陽光，很誘人。

 

我：「加油，不準撩衣服擦汗。」

 

上次和成功集團合作的項目進展很好，對方主要提出追加投資，開展第二期合作。

 

肖明輝精心準備了發言和方案，但對方依舊指名負責人必須是我。

 

如果再做不出業績，他就走人了。

 

「林聽，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我聰明、有遠見、會賺錢，算手段嗎？那麼，讓我來猜猜你的手段，你…是個男人，也隻是個男人，一個隻會無能狂怒的男人。」

 

「林聽，你他媽的…」

 

肖明輝撕碎了方案，又砸爛了我的銘牌，憤然離場。

 

成功集團的總裁助理拍掉身上的碎紙屑，對我說：

 

「看來林總說的句句屬實，毫無誇張。」

 

程澈又發消息了。

 

「姐姐，我受傷了，好疼。」

 

照片裡，他躺在地上，抱著腿，表情痛苦。

 

我心一咯噔，隻好馬上結束會議。

 

助理：「林總是有什麼急事？」

 

我：「男朋友受傷了，他年紀小，我有點擔心。」

 

助理笑的很有深意，表示理解。

 

20

 

我趕到學校球場的時候，程澈還坐在地上。

 

同伴說他S都不願意去醫務室。

 

見到我，小狗嘴一撇，眼淚汪汪。

 

「姐姐，我疼。」

 

我問他怎麼弄得。

 

旁邊同學說是對方犯規，故意撞倒了程澈。

 

「誰撞的？」

 

同學指了指對面的一個紅頭發男生，叫秦理。

 

我扯下發帶，簡單地幫他包扎了傷口，然後撸起袖子。

 

「姐姐你要幹什麼？」

 

「揍他。」

 

程澈柔道教的不錯，我現在揍人也很有一套。

 

他拉住我：「文明社會，不要喊打喊S。」

 

我點點頭，拿出手機撥號。

 

「姐姐，你又要幹什麼？」

 

「報警，讓警察揍他。」

 

程澈被我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

 

心裡嘀咕：【她怎麼這麼可愛，老子要被她可愛S了。】

 

秦理走過來，嘲諷程澈。

 

「大少爺，豔福不淺啊。才被富婆B養，又找個姐姐來替你出頭。」

 

我還是把袖子撸了撸：「這位同學，你再滿嘴噴糞的話，我真要揍你了。」

 

「呦呦呦，那我真是怕S了。就你這漂亮的小粉拳打在小爺我身上，不叫挨揍，叫調情。」

 

我一拳過去，秦理倒在旁邊人懷裡，臉迅速腫了起來。

 

「臥槽，S娘們你真打，小爺上個月才打的玻尿酸！」

 

秦理作勢要還手，剛還在我懷裡哭唧唧的程澈突然起身，把我護在身後。

 

他握住秦理砸過來的拳頭，用力將他推了回去。

 

聲音冷冽，極具威懾力：

 

「你他媽敢動她一根睫毛試試。」

 

秦理不佔理，又打不過程澈，隻好作罷。

 

「小爺不打女人，你給我等著。」

 

男人真煩，動不動就讓人等著。

 

前一秒還威風凜凜的男人，又重新倒在我肩上。

 

「姐姐，真的好疼啊。」

 

這次是雙標小狗。

 

21

 

程澈的腳是扭傷，我說把他接回我家修養。

 

他居然拒絕了。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那個原因。

 

「程澈，你是不是被富婆B養了？」

 

他噗嗤笑出了聲：

 

「姐姐，這種謠言你也信。還是說，你想B養我？」

 

我沒什麼心情開玩笑，把包扎傷口的發帶重新系在馬尾上。

 

「那你也會叫別人姐姐？」

 

「怎麼這麼問。」

 

「我有點吃醋。」

 

我的坦然讓程澈猝不及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見慣了他吊兒郎當耍賴的樣子，我有點分不清他哪句話是認真的。

 

22

 

隔天我再去醫院看程澈，醫生說他已經出院了，被一個漂亮女人接走的。

 

我發微信說想去看看他，過了很久他才回復，說自己在忙。

 

我搖上車窗，不再看外面的景。

 

不遠處，程澈正摟著一個漂亮女人的肩膀。

 

腳傷還未痊愈，一瘸一拐的。

 

確實忙的不可開交。

 

23

 

項目組在酒吧聚會。

 

路過一個包間，我看到程澈和一群年輕男孩在裡面。

 

他們圍坐在那個漂亮女人四周，唱歌的唱歌，喂水果的喂水果。

 

氛圍熱烈又曖昧。

 

我一直等在A大的校門口，直到凌晨，程澈終於回來了。

 

「林聽？」

 

好陌生的稱呼。

 

「你怎麼在這？」

 

我撩開他的外套，隔著襯衫捏了捏他的小紅豆：

 

「有點想你了。」

 

他不說話，任由我的手在他身上遊走。

 

倒是挺有男模的職業操守。

 

「接吻嗎？」

 

我問他。

 

他瞳孔一顫，眼睛湿漉漉的：「又釣我？又是下次？」

 

「不，就現在。」

 

我扯著他的衣領，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程澈反應過來，將我抵在車門上。

 

一手掐住我的腰，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勺，慢慢將吻加深加重。

 

他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關的前一秒，我推開他。

 

有些不滿：「你吻技好差。」

 

小狗有點不知所措，懊惱地眨了眨眼。

 

我補好口紅，拉開車門坐進去。

 

程澈伸手攔住車門，不讓我關：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嗯…程澈，我想買斷你口中姐姐這個稱呼。」

 

「啊？」

 

「小帥哥，姐姐B養你吧。」

 

我塞了一疊鈔票在他襯衫口袋裡，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24

 

次日清晨，我被敲門聲吵醒。

 

程澈站在門外，手裡拿著早餐。

 

「怎麼不發微信，敲門吵S了。」

 

「你拉黑我了。」

 

小狗的聲音弱弱的，還要壓制委屈。

 

我把手機丟給他，轉身去洗漱。

 

程澈拿著手機，跟在我身後：「密碼。」

 

「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

 

他一怔，輸了串數字。

 

顯示錯誤。

 

我有點生氣：「認識不到兩個月，第一次見面日期都記不住？」

 

解鎖之後，把手機又扔給他。

 

看到壁紙是我那天在柔道館拍的照片，某人短暫地恢復了快樂。

 

如果有尾巴，應該已經翹上了天。

 

可下一秒，快樂又消失了：

 

「你還在跟劉晨聯系？」

 

他語氣中有點意外，又有點醋意。

 

我拿回手機，自顧自地吃早餐，讓他不要管太多，專心當好小白臉。

 

「可你明知道他B養…」

 

「我現在做著和他一樣的事情，不是嗎？」

 

劉晨B養女學生，我B養男學生，挺公平的。

 

程澈不說話了，悶悶地坐在餐桌對面看我吃飯。

 

不知是賭氣，還是在等我哄他。

 

直到出門的時候，他才終於又開口：「你去哪？」

 

「明知故問。」

 

他既然看到了劉晨的微信，就應該知道我今天是要和劉晨約會。

 

小狗眼圈泛紅，揉了揉鼻子。

 

「我剛來你就…」

 

我捧著他的臉，吻了一下。

 

「乖，在家等我。」

 

25

 

出了單元門，我毫不猶豫地坐進劉晨的車。

 

因為我知道，樓上的某扇窗戶後，有隻小狗在偷看。

 

為了挽救小狗受傷的心靈，我晚上開車去柔道館接他下班。

 

程澈出來的時候，我剛和一個年輕的男教練搭訕完。

 

手機上還拍有他的腹肌照。

 

「你們館，教練身材都這麼好啊。」

 

「林聽！」

 

「叫我什麼？」

 

「姐姐…」

 

「乖，我們回家。」

 

家和道館的距離並不近，程澈一路上愣是一句話沒說。

 

我也懶得過問，自顧自嚼著泡泡糖，車裡隻有泡泡被吹炸的聲音。

 

剛開門，他就像是掙脫枷鎖一般，從背後席卷而來。

 

把我禁錮在懷裡，瘋狂地吻著。

 

吻到忘情，小狗爪子便溜進了主人的衣裙裡。

 

「姐姐，你也可以摸我。」

 

他握著我的手往胸肌上送，我卻趁機推開他。

 

故作嫌棄地嗔怪：「一身汗，去洗澡。」

 

「你說過我有汗很性感的。」

 

「去、洗、澡。」

 

我用指尖勾掉他的襯衫，輕推著他去浴室。

 

「沒拿衣服。」

 

「我喜歡你不穿。」

 

程澈真的什麼也沒穿，就從浴室出來。

 

一頭卷毛被打湿變順，顯得更乖了。

 

但我的目光並未多在他身上停留，繼續手上的工作。

 

他從背後過來，一股湿熱的氣息將我包裹，隨之而來是落在脖頸上的細密滾燙的吻。

 

「別鬧，成功集團這個項目方案要的很急。」

 

「沒事，不急。」

 

「說的好像成功集團是你家開的一樣。」

 

小狗急不可耐，強行將我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