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用一年壽命做交換。

 

不僅工資翻倍，還額外得到了三萬元獎金。

 

為了進入管理層，我想再次交換。

 

與我交換的石頭告訴我。

 

再次交換需要三年壽命。

 

就在我有些猶豫時。

 

它說，交換越多，可能得到越多。

 

想到未來可以擁有更多權力和金錢，我咬牙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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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發展變化太快，等我有所反應時已然失控！

 

1

 

「你好，主人。」

 

我被突然出現的聲音，驚得呆愣在原地。

 

後背不由滲出細汗。

 

慢慢回過頭，身後空無一人。

 

「幻聽，幻聽，絕對是幻聽。」

 

我用力拍了拍臉頰。

 

估計最近熬夜熬得太兇，神經衰弱了。

 

「主人，你是在找我嗎？」

 

我剛放松下來，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雞皮疙瘩瞬間布滿我的全身，讓人頭皮發麻。

 

我再次回頭，身後仍舊什麼都沒有。

 

「哪個混蛋嚇老子，有本事滾出來。

 

「王八蛋、縮頭烏龜。」

 

因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恐嚇，我心頭窩著火。

 

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破口大罵。

 

「主人，你看不到我嗎？

 

「我就在你的眼前啊！」

 

我循著聲音一路過去，發現說話的居然是我桌上擺放的石頭。

 

我試探性用手敲了敲。

 

「主人，請不要打我頭好嗎？」

 

「靠！」

 

還真是它發出的聲音。

 

「主人，『靠』字面意思，解釋為倚著，挨近。

 

「但在某些時候也可以理解為驚訝、不滿，或者是罵人的意思。

 

「就剛才你的反應來看，應該是罵我？

 

「主人，你在罵我！」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罵人呢？」

 

我聽著石頭的質問，訕訕笑了兩聲。

 

心裡默默說了句「你又不是人。」

 

「你是石頭，怎麼會說話？」

 

我摩挲著下巴，好奇地打量它，心髒不住狂跳。

 

難道是讓我撿到了像阿拉丁神燈一樣的寶貝。

 

可以幫助我實現各種願望。

 

這塊石頭是我和朋友半月前去露營，無意間發現的。

 

當時夜裡上廁所，大老遠看到一團散發著翠綠色光暈的東西。

 

我們慢慢靠近後，原本的光暈居然不見了。

 

四周除了這塊石頭什麼都沒有。

 

我朋友說可能是動物的眼睛。

 

被我們嚇跑了。

 

我看了看四周，默認了她的說法。

 

但看這塊石頭時，我莫名被吸引。

 

鬼使神差地帶回了家。

 

就在我今天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

 

它忽然開口。

 

2

 

「主人，說話通常解釋為用語言表達的意思，我一直會呀。」

 

「那這麼長時間，你怎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有些納悶。

 

「哦，我會其它的表達方式，比如鳥類的語言，或者其它動物的語言。

 

「但是人類的，我最近才學會。」

 

「哦，這樣啊！」

 

我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主人。」

 

「可是，你都沒有嘴，怎麼說話？」

 

經過我仔細的觀察，它說話時，一動不動，就是塊石頭。

 

「主人，你可以詢問下個問題了。」

 

桌上的石頭原本有些軟萌的聲音，因為我的問題，忽然變得生硬。

 

「原來還會不高興呀。」

 

我小聲嘀咕。

 

「主人，你說什麼，可以大點聲嗎？」

 

「我說，你為什麼叫我主人。」

 

「因為你把我從潮湿陰暗的地方，帶回了溫暖的家呀。」

 

「我的主人。」

 

桌上的石頭，這會兒聲音居然又變得有些欣喜。

 

我不由打了個激靈，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太癲了。

 

大半夜的，我居然在跟一塊石頭聊天。

 

「那你除了說話，還有什麼技能？」

 

「我還可以看見主人的未來哦！」

 

石頭的語氣中帶著些邀功的意思。

 

「看到未來？」

 

聽著它的話，我激動地瞪大雙眼。

 

「是的，主人。」

 

「那如果我想看下一期的號碼，可以看到嗎？」

 

「不可以哦，主人。

 

「隻可以看關於你的未來哦。」

 

聽到石頭的回答，我原本激動的心像是被潑了盆冰水。

 

我還以為它可以直接帶著我發家致富。

 

結果，又是一場空啊！

 

困意席卷，也懶得再和它糾纏。

 

「主人，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未來嗎？」

 

就在我打算轉身去睡覺時，它有些焦急地詢問。

 

「你的主人我，現在隻想睡覺。」

 

「不想知道什麼狗屁未來。」

 

我打著瞌睡，衝它隨意揮了揮手。

 

可能是昨天晚上發生詭異的事情，導致我整晚都噩夢連篇。

 

一晚上半夢半醒。

 

清晨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

 

「早啊，主人。」

 

雖然昨天晚上聽它說了很多話。

 

但大清早還是被它一嗓子，嚇到魂飛走一半。

 

「以後沒事別說話，你怎麼就沒有一點石頭的自覺呢？」

 

我恨恨地朝著它吼過去。

 

「哦，好的，主人。」

 

「主人，早安。」

 

「你！」

 

我算看出來了，它是故意的。

 

我不再理它，快速洗漱出門。

 

「主人，你可以考慮一下哦。」

 

「我可以看到主人的未來哦。」

 

就在我即將出門時，桌上的石頭聲音帶著蠱惑衝擊我的大腦。

 

我打了個哆嗦，迅速關上門。

 

這個石頭多少有點邪門，還是要盡快想辦法處理掉。

 

3

 

「悅璃，你聽說了嗎？

 

「咱們公司要裁人了。」

 

剛到位置上，我的飯搭子「清珞」就湊了過來。

 

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啊！」

 

我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公司近一年效益不太好，好像是前段時間管理層開會決定的。

 

「你沒發現業務一部的人少了好幾個嗎？」

 

經過清珞的提醒，我才意識到，確實有幾個人好幾天沒來公司了。

 

「那咱倆在被裁範圍嗎？」

 

我小聲問清珞。

 

「不知道。

 

「不過也沒關系，很快就知道了。

 

「算了，先別想那麼多了，中午吃什麼？」

 

我看著上一秒有些恹恹，下一秒拿起手機眼睛冒光的清珞，無奈扶額。

 

腦中不自覺想起出門時石頭說的話。

 

或許晚上可以讓它幫忙看一下。

 

念頭一起，整個人就有些坐不住。

 

終於挨到下班，我和清珞打了聲招呼，飛奔回家。

 

4

 

回到家，石頭反倒沒有了清晨的聒噪。

 

「喂！」

 

我用手指敲了敲它，試圖喚醒它。

 

竟然毫無反應。

 

我有用手指戳了戳，仍舊沒反應。

 

「什麼破石頭，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有些煩躁地把包扔在桌子上。

 

雙手環臂瞪著它。

 

「主人，我不是叫破石頭哦！

 

「你可以叫我小楠。」

 

「你怎麼一會兒有聲，一會兒沒聲？」

 

就在我懷疑之前是產生的錯覺時，它說話了。

 

「主人，早晨你不是說，讓我沒事不要亂說話嗎？」

 

聽著它的話，我不住翻白眼。

 

「好小楠，是我錯了。

 

「我早上不應該吼你。

 

「我向你道歉。」

 

想到我接下來有求於它，什麼面子、裡子，都是次要的。

 

「沒關系，主人，我原諒你了。

 

「主人，你著急叫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小楠，你是可以預知未來的，對嗎？」

 

「是的，主人。」

 

「那我如果想知道我的未來，你可以幫我嗎？」

 

「可以，主人，稍等。」

 

小楠說完後，周身慢慢浮現出光暈。

 

光暈逐漸上升至與我平行的高度停了下來。

 

光暈中浮現出一、三、五的數字。

 

「這是？」

 

我有些納悶，指著數字問。

 

「主人，你可以選擇觀看一年、三年、五年後有關你的未來哦。」

 

「隻有這些選項嗎？」

 

「是的，主人。」

 

「那如果這些選項我都看完了，還想看後面的怎麼辦？」

 

「主人，這些是可以重復選擇的呢。」

 

「哦，這樣啊！」

 

我了然地點點頭。

 

「那我想看一年後的。」

 

「主人，你做好選擇了嗎？」

 

聽到它的問話，我低垂眼眸，心裡泛起猜疑。

 

果然如我所想，小楠緊接著說道：

 

「主人，預知未來是需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你確定觀看嗎？」

 

「代價，付出什麼代價？」

 

我不自覺後退兩步，有些防備地看著它。

 

「是主人可以承擔的哦。

 

「觀看一年，需要收取主人一年的壽命哦。

 

「但是這對於主人幾十年的壽命而言，微乎其微不是嗎？」

 

它此時說話的樣子和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帶些調皮和軟萌。

 

而就在剛才說話居然帶著蠱惑和邪魅。

 

我不由心生退意。

 

5

 

「主人，未來的一年會發生許多事情，隻要你提前知道，就會快他人一步。

 

「一年的壽命而已，很值的。」

 

左思右想，好像它的話也對，一年而已。

 

說不定就因為這次改變我的一生呢。

 

「看，一年的。」

 

我思索良久，下定決心。

 

「好的，主人。

 

「主人，會有一點點不舒服，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忍耐一下哦！

 

「嘿嘿嘿。」

 

我對他最後的話和笑聲有些不舒服，但也沒再說什麼。

 

隻見光暈慢慢滲透在我額間。

 

恍惚間好像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體裡被抽走。

 

額間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

 

但也隻是瞬間。

 

緊接著一顆翠綠色光點進入我的額間。

 

腦中突然多了很多畫面。

 

畫面中的我正在和父母嘶吼。

 

「我不願出去找工作嗎？

 

「這不是找不到？

 

「我怎麼就成廢物了？」

 

「你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就玩手機。

 

「你再這麼下去不是廢物也成了廢物了。」

 

父親坐在沙發上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當時上家公司找你談話，讓你稍微降降薪，你直接翻臉不幹了。

 

「你看看現在，你之前的同事，都薪水翻了一倍。

 

「你啊！什麼虧都不願意吃。

 

「你不知道老話吃虧是福。」

 

緊接著母親一連串的指責。

 

而我雙目空洞坐在角落，眼淚順著臉頰不停落下。

 

房間裡的氛圍如同千斤重石壓下來，壓抑得想要拼命掙脫。

 

「誰能想到未來是什麼樣的呢。」

 

我低聲呢喃著，雙臂環著腿，將自己蜷縮成團。

 

6

 

「啊……」

 

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剛才的畫面太過於窒息。

 

以至於讓我久久回不過神來。

 

一年後的我居然一直沒去工作。

 

可能因為經濟原因，無奈搬回去和父母住。

 

我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逃離，沒想到居然一下就回到了原點。

 

那種生活我隻是稍微想一下，都開始渾身發抖。

 

「主人，本次服務已結束。

 

「你對本次服務可滿意。

 

「嘿嘿嘿。」

 

就在我深陷自己的情緒時，小楠詭魅的聲音響起。

 

我看著它，點點頭。

 

幸虧我提前看了自己未來的一年。

 

不然真的追悔莫及。

 

「好的，主人，下次有需求還可以找我哦。」

 

話音剛落，小楠周圍的光暈逐漸散去。

 

我雙腿有些發軟，撫著椅子慢慢坐下。

 

「主人，你做了交換對嗎？」

 

這次小楠的聲音變成之前的軟萌。

 

我有些不解它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主人，你……」

 

「怎麼了？」

 

「主人，未來還是需要親自經歷才好。」

 

「我肯定要自己經歷未來，不過是選擇經歷什麼樣的未來而已。」

 

「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奇怪？」

 

「不是你讓我做的交換嗎？」

 

我對它此時的樣子有些不滿。

 

「主人，我……

 

「啊！好痛。」

 

小楠剛好像要說什麼，忽然發出很痛苦的聲音。

 

「小楠，你怎麼了？」

 

它並沒有回答我，我敲它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猜想，可能是為了讓我看到未來，它使用的能量太多，陷入了昏睡中。

 

也就不再打擾它，讓它好好休息。

 

果然如小楠預知的一樣，沒過多久公司人事就找我談話。

 

談話內容是公司效益不好，如果還繼續留在公司，需要降薪 20%。

 

如果不願意，N+1 賠償。

 

我根據之前看到的，毫不猶豫選擇了留在公司。

 

沒過多久，因一位知名博主使用公司的產品。

 

在直播中無意識透露效果不錯。

 

猛然間，原本快滯銷的產品變成了熱銷品。

 

每天銷售額翻倍，公司給我們原本降薪的人工資翻倍。

 

我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失神了很久。

 

有那麼瞬間，我懷疑整個過程的真實性。

 

晚上回到家，我站在小楠跟前很久很久。

 

自從和它交換過後，它就再沒有開口說過話。

 

要不是今天公司的消息，我都懷疑我之前是在做夢。

 

7

 

「悅璃，你下班不要著急走，有事情和你談一下。」

 

忙碌中途，我的領導「李安」扔下一句話，匆匆離開。

 

「搞得這麼神秘，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

 

清珞小聲趴在我耳邊嘀咕。

 

之前因為我選擇留下，清珞為了我這個飯搭子也毅然決然地選擇降薪留下。

 

後來工資翻倍，她抱著我胳膊興奮了好久。

 

還直嚷嚷我是她的幸運星。

 

她哪裡知道，現在的幸運完全是用我一年壽命換來的。

 

但這些話我也沒法和她說，說了她估計以為我腦子有問題。

 

畢竟小楠至今都在暈厥中。

 

「不知道，估計是有什麼工作。」

 

我思考了我最近的工作內容，貌似沒出什麼差錯。

 

「不管了，反正下班就知道了。」

 

清珞沒有探聽出什麼消息，有些意興闌珊回到自己的位置。

 

「悅璃，你來一下。」

 

不知不覺到了下班點，李安衝我招招手。

 

「領導，怎麼了？

 

「是有什麼工作安排嗎？」

 

我進入辦公室，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公司年會快到了。

 

「咱們部門評優名額有 2 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