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今天鬧夠了沒有，連賬單都沒付就走人，知不知道讓我很沒有面子！”

 

“這樣吧，你去跟栀栀道個歉，今晚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裴祁野斜睨著他，笑意不達眼底：

 

“道歉？”

 

“你算什麼東西！”

 

11

 

季清源的臉色黑得要命。

 

又不敢跟裴祁野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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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誰人不知，裴家小少爺就是個瘋狗，逮誰咬誰。

 

被他這麼一打斷，季清源解釋的話卡住。

 

他憋了半晌，才繼續說：

 

“栀栀這些年一個人在國外吃了很多苦，你多體諒些。”

 

跟在季清源身後這幾年。

 

他的所有花銷都是我一手包辦。

 

明明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卻偏偏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真是受夠了。

 

調出手機裡所有為他花費的賬單。

 

我懟在他跟前。

 

“我限你一周之內，將這三年我給你花的五百多萬原封不動地還回來，否則我們就法庭上見！”

 

季清源瞬間氣急敗壞，面色難看卻依舊嘴硬：

 

“你非要鬧成這樣？”

 

“桑妤，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栀栀可是我妹妹！”

 

我冷笑出聲。

 

“所以呢，關我屁事。”

 

“季清源，你自己要幹惡心事別拉上我。”

 

12

 

我扶著裴祁野離開。

 

到家門口。

 

見他還是一副虛弱地樣子往我身上靠。

 

我淡淡提醒：

 

“不是左腳嗎？”

 

他手握拳頭低低咳了聲。

 

臉不紅心不跳：

 

“你記錯了。”

 

我撒開他的胳膊。

 

“今天謝謝了。”

 

裴祁野朝我揚了揚下巴：

 

“這麼沒有誠意？不得請我吃個飯什麼的。”

 

這大概是我和裴祁野一起長大以來，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坐在同一張桌子前吃飯。

 

小時候，裴祁野長得漂亮，人又嬌氣。

 

沒少被我按著揍。

 

後來長大點，我兩更是經常互掐。

 

裴祁野吃著我做的飯。

 

眼睛亮亮地：

 

“你終於舍得從那顆歪脖子樹上下來了？”

 

我下意識回嘴：

 

“你才歪脖子樹！”

 

反應過來說了什麼，我瞬間臉紅。

 

就見裴祁野慢條斯理地擦幹嘴。

 

抿著唇，眼裡似乎有些緊張。

 

“那你願意吊我這顆歪脖子樹嗎？”

 

我瞬間僵住。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可是怎麼會。

 

我們雖然從小青梅竹馬長大。

 

但一直都是S對頭。

 

喜歡裴祁野的女生很多。

 

但他似乎從未和誰走得近過。

 

難不成是看我今晚可憐，才想到這個方法安慰我。

 

想到這，我松了口氣。

 

“裴小野，謝謝你，但是你不用為了安慰我這麼說，我已經好很多了。”

 

對面的人被我強大的腦回路怔住。

 

無奈地笑了笑。

 

“桑小妤，我認真的，我喜歡你。”

 

“你願意試試我嗎？”

 

“用我去氣前夫哥也行。”

 

“我還挺拿得出手的。”

 

13

 

這些天為了避免尷尬，我總是躲著裴祁野。

 

他察覺到後，便主動避開了。

 

爸媽看出來點什麼，隻說我開心最重要。

 

這天，我正常結束一場配音後，中途休息。

 

打開手機卻發現自己上了熱搜。

 

【虞美人露臉】

 

我皺著眉，有些不解。

 

點進那個話題的直播。

 

屏幕上季白栀捂著嘴淺笑。

 

【我是虞美人，如假包換。】

 

【聲音為什麼不一樣，配音演員都有多種聲線的。】

 

【之前那個微博號被盜了，發什麼寶寶們都不要信。】

 

.....

 

做配音隻是我的愛好，從未露過臉。

 

這些年在網上也積累了百萬粉絲。

 

然而我從未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被人頂替身份。

 

知道我是虞美人的，隻有季清源。

 

那次被他看見我在配音。

 

為了讓他覺得我不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便告訴了他。

 

甚至拿出微博賬號佐證。

 

他當時一臉不屑。

 

如今卻讓別人冒充我。

 

季白栀的直播間人數已經達到了三百萬人。

 

我登上自己的賬號進了她直播間一口氣刷了十個嘉年華。

 

所有人被我這操作驚呆。

 

季白栀更是笑得眼不見眼。

 

直到有人提醒：

 

【不是說虞美人的賬號被盜了，那剛剛進來的是誰？】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女的真的是虞美人嗎？她連好些專業知識都不懂。】

 

【不是吧，我喜歡的大大要塌房了？】

 

【雖然主播長得也很漂亮，但總感覺怪怪的。】

 

【樓上的別空口鑑假，有本事拿出證據。】

 

彈幕刷的飛快。

 

我又刷了十個嘉年華，穩坐榜一。

 

眼見彈幕都安靜下來。

 

這才慢悠悠打字：

 

【大家好，我是虞美人，我稍後會放上文字版證據，大家敬請期待。】

 

【至於這位冒充我的主播，剛剛的嘉年華已經達到詐騙金額，稍後會有律師函奉上。】

 

【抱歉佔用公共時間，等會我在微博抽獎，每個人都可以參與喔。】

 

14

 

不等所有人反應，直播間被猛地封掉。

 

我將這些年所有配音的證據都做成PPT發了出去。

 

與我合作過的各個CV大佬都出來替我說話。

 

底下一群粉絲慶祝。

 

就連路人也來看熱鬧。

 

【太剛了，我第一次見到速度如此快的澄清。】

 

【姐，我唯一的姐。】

 

我看著手機上無數個來電，全都一一拉黑。

 

季清源又換了個電話號碼打過來時，我開了免提。

 

“桑妤，你有必要做得這麼絕？栀栀隻是用了下你的名字而已，你有必要這麼小氣？”

 

“我勸你趕緊給栀栀公開道歉，就說虞美人是栀栀，並將這個賬號也給她。”

 

我好整以暇：

 

“你是以什麼身份替季白栀出頭呢，隻是哥哥我可不認。”

 

那頭安靜了好半晌，才開口：

 

“桑妤，我和栀栀是意外.......”

 

他的話被暴怒的季家父母打斷：

 

“臭小子，趕緊給我滾回來！”

 

手機被掛斷。

 

我看著眼前季家父母陰沉的臉，偷偷勾起唇角。

 

季母淚如雨下：

 

“作孽呀，早知道就不該收養她！這是想毀了我們季家。”

 

季父一個勁地嘆氣。

 

離開前，我好心將季白栀住在季清源家的事告訴了他們。

 

15

 

季家父母趕到季清源住的地方。

 

拿了備用鑰匙剛打開門，就見季白栀衣衫不整地掛在季清源身上。

 

季母當時就崩潰地衝上去一邊撕扯季白栀，一邊罵得格外難聽。

 

周圍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鬧。

 

有人錄了視頻發在網上。

 

大家這才發現這就是冒充我的女人。

 

一時間群情激憤。

 

【聽說這男的好像和虞美人是男女朋友，這女的不僅插足人家關系，還冒充別人身份。】

 

【太惡心了，最新消息，這兩人還是養兄妹，被自家父母抓奸，簡直不要太刺激。】

 

【到底是誰在愛骨科，代入父母天都塌了。】

 

【你們不會都是虞美人請的水軍吧，據我所知，她也不是什麼幹淨的人，剛分手就和別的男人無縫銜接。】

 

【讓子彈先飛一會，說不定還有反轉呢。】

 

裴祁野刷著評論，和我爸媽同仇敵愾。

 

“這些人在瞎說什麼！”

 

“我們小妤才不是那樣的人！”

 

“誣陷！這純純誣陷！明明我都還沒追到！”

 

見我看他，他表情很是委屈。

 

“桑小妤，你連那樣的人都能看上，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

 

“我哪裡比不上他。”

 

爸媽坐在一旁吃瓜。

 

我安撫地拍了拍裴祁野的腦袋。

 

自從這人和我挑明心意後，倒是不和我互掐了，整個人像是被狐狸精附身似的，時不時就要來這麼一下。

 

見我不為所動，裴祁野無奈地嘆了口氣。

 

“任重而道遠啊。”

 

我低頭微微勾起唇角。

 

卻正好被他抓包。

 

不知為何，在對上他的視線時，心跳快得仿佛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此時正好有人敲門，我急忙跑過去。

 

身後傳來裴祁野愉悅地笑聲。

 

16

 

然而，打開門的那一刻，我恨不得立馬將門關上。

 

季清源站在季家父母身後，表情臭臭地。

 

“小妤，這事是清源做的不對，但他也是被季白栀那女人蠱惑了，你們小兩口拌個嘴很正常的，沒必要鬧到分手的地步。”

 

季母拉過季清源，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

 

“還不好好哄哄你女朋友。”

 

我被這出操作看得無語。

 

真當我是不諳世事單純無知的小姑娘了。

 

我爸被氣得破口大罵。

 

“你們真當自家兒子是什麼好東西，我桑家沒找你們算賬，還敢來給我寶貝閨女找晦氣！”

 

我本來沒想做太絕的。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愛錯人這件事沒什麼。

 

也不丟人。

 

但這一刻，我突然很後悔。

 

原來物以類聚這句話真不是瞎說的。

 

我點開之前拍的季清源和季白栀的視頻。

 

所有人臉色都黑了下來。

 

爸媽是心疼的。

 

而季家直接惱羞成怒。

 

季父一腳將季清源踢了出去。

 

“我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兒子！”

 

我冷笑，這是在演給我看呢。

 

他們以為將那天的視頻找人壓下去，我就不會知道這事了嗎。

 

早在察覺他兩關系不一般後，我就僱了私家偵探查當年季白栀出國的真相。

 

還真被我查出來點東西。

 

季白栀成年禮那天，她向季清源表白。

 

兩人親在一起時被季家父母當場撞見。

 

我說怎麼季母每次見到我都一副親切的樣子。

 

還傻傻地以為是季家人對我的認可。

 

原來不過是想借我掩護他們家的醜聞。

 

“這個視頻我剛剛同步上傳了，以後再來我家找不痛快，小心我不客氣！”

 

他們以為我跟在季清源身後三年，就能拿捏住我了。

 

我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

 

之前忍著，不過是我愛他。

 

沒了我的愛，他什麼都不是。

 

17

 

裴祁野聽我將人教訓完，才走上前不緊不慢地開口：

 

“對了，我剛剛順手將季家公司收購了。”

 

季家不過一暴發戶，這幾年借著我的名頭倒真以為自己成了上流人士。

 

季父聞言又踹了季清源幾腳。

 

“廢物東西！”

 

裴祁野護在我身前，指尖偷偷勾了勾我的。

 

我沒忍住笑。

 

季清源趴在地上瞥見我們的小動作，眼神憤恨：

 

“桑妤，我不過是和栀栀親密了些，你就恨不得將我踩進泥裡，那你們這樣又是在幹嘛！你他媽是不是早就給我戴了綠帽子，還倒打一耙？”

 

裴祁野居高臨下睨著他，渾身的氣質張揚又不羈。

 

以前沒覺得什麼，如今再看，季清源哪哪都差了一大截。

 

這下真成了我的黑料了。

 

裴祁野看著他的眼神不屑：

 

“狗叫什麼？”

 

“誰準你這麼對我未來女朋友說話的？”

 

裴祁野渾身的戾氣瞬間消失殆盡，不可置信地抬頭看我：

 

“桑妤是我女朋友，我沒有答應分手！”

 

我險些被氣笑，提醒道：

 

“說到底，我們都不是正式男女朋友，哪談得上什麼分手。”

 

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怎麼能那麼傻。

 

傻到答應做他離譜的試用期女友。

 

傻到當了別人的替身還不自知。

 

“你和季白栀不管是兄妹也好，情侶也罷，我都無所謂，可你們偏偏要拿我當傻子，利用我做你們的遮羞布，借著遊戲光明正大的接吻，我算什麼！我的愛就這麼廉價，活該被這樣對待？”

 

我本以為已經不會難過了，但原來難過隻是偷偷地藏了起來。

 

季清源的臉色瞬間變白。

 

“不是那樣的，我沒想那麼對你......”

 

我開口，帶著刺：

 

“你隻是哪個都不想放下，季清源，別再找借口了，你接我吃飯那天和季白栀發生了什麼，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些嗎？”

 

季清源像是想到什麼般，望向我的眼底帶著祈求：

 

“桑妤，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18

 

季清源那天被再也聽不下去的我爸一把丟了出去。

 

聽說季白栀因為詐騙數額巨大，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季清源到處求著人幫忙，但季家自從出事後人人避之不及。

 

更何況他還同時得罪了桑家和裴家。

 

那些人更是巴不得繞著他走。

 

公司被收購後，他將能賣的東西都賣了。

 

最後也僅僅湊夠了三百萬還我。

 

不想再和他扯上什麼關系，我直接讓他把欠條交給了我家的法務。

 

這天我剛到停車場，就碰見了季清源。

 

他最近看起來挺焦頭爛額的，眼下有著濃重的烏青。

 

一見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跑了上來。

 

胡子也沒刮，襯衫皺巴巴的，沒有系領帶。

 

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倦意，眉峰深深地蹙起，眼底滿是紅血絲。

 

朝著我討好的笑：

 

“桑妤，我錯了，都是我不好，你現在消氣了嗎？”

 

季清源看著我的眼神難得染上幾分溫柔。

 

但垂在一旁的手卻握得SS地。

 

真是難為他了。

 

如今這幅樣子了，還想著演戲。

 

他忽然上前朝我靠近。

 

我猛地後退。

 

可季清源卻像是被我刺激到，扯住我的雙手。

 

低聲哀求：

 

“桑妤，算我求你，幫幫我好嗎？”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他力氣大得要命，我掙不開。

 

“你不是愛我嗎！你不要鬧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說著，他還帶著酒氣的唇朝我壓下來。

 

19

 

我拼命掙扎。

 

總算掙開一隻手，悄悄地摸進包裡。

 

拿出防狼噴霧使勁朝著季清源的眼睛按下去。

 

前幾天裴祁野給我這東西時，我還不當回事。

 

他硬是裝在我包裡。

 

“桑小妤，我不可能時時在你身邊，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趁著季清源捂著眼睛痛叫，我甚至來不及坐上車就朝停車場的出口跑去。

 

我從小體力就差，但那一刻我迸發出驚人的速度。

 

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我感覺整個人都在發抖。

 

在季清源扯住我的前一秒，他被一輛車撞倒。

 

我瞬間腿軟倒在地上。

 

耳邊嗡嗡的，什麼都聽不清。

 

這一刻，我突然很想裴祁野。

 

雖然我們從小互掐。

 

但他從來沒真正意義上的欺負過我。

 

我被擁進一個充滿薄荷味道的懷抱。

 

“沒事了，不怕不怕，有我在。”

 

我這才回神，看向裴祁野。

 

他額頭上全是汗，像是跑過來的。

 

我抱住他哭得厲害。

 

保衛科早就將季清源控制了起來。

 

見我看過去，他朝我咧開一個笑。

 

“桑妤，你別想擺脫我。”

 

20

 

我從裴祁野的懷裡退出來。

 

衝到季清源面前，狠狠地刪了他一巴掌。

 

“你就是個瘋子，一邊和自己名義上的妹妹糾纏不清，一邊搞替身，如今又裝作深情的模樣給誰看！”

 

“是，我是沒臉沒皮的跟在你身後整整三年，所以呢？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

 

“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可？你以為你誰啊？”

 

“照照你如今的樣子吧，你不過是不甘心而已，憑什麼拉上我。”

 

“我真是後悔，當初居然會喜歡你。”

 

季清源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青筋凸起。

 

裴祁野上前撫著我的後背，給我順氣。

 

我第一次見到他面色冷冽，眼底還帶著S氣。

 

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你們季家就好好等著牢底坐穿吧。”

 

他接著將我一把抱起，小心翼翼地放進車裡。

 

“桑小妤，還好你沒事。”

 

我怔了怔。

 

“我剛剛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就知道是你出了事。”

 

“你還記不記得，十二歲那年你差點被人綁架，也是我找大人報的警。”

 

“那次也是，我心悸的厲害，跑出來正好撞見壞人將你往車上拉。”

 

“那之後，我就知道，我對你有著特殊感應。”

 

原來是這樣。

 

他卻從未告訴過我。

 

裴祁野湊近我，鼻尖貼上我的鼻尖。

 

聲音裡帶著一絲蠱惑：

 

“桑小妤，我們是天生一對。”

 

21

 

我垂眼，看著他腳上的拖鞋。

 

小聲說：

 

“你的腳有沒有受傷？”

 

裴祁野大喇喇地踢掉拖鞋。

 

那麼大的人硬是往我身上擠。

 

“疼，你看，都破了，要吹吹。”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嗯，確實破了。

 

眼睛再小點都看不到。

 

裴祁野覷著我的神色，見我笑起來，終於松了口氣。

 

“季家的事就交給我，我不會再讓他們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

 

我點頭。

 

“謝謝你。”

 

他將臉貼在我的手心。

 

“我不要謝謝，我要你答應做我女朋友，讓我能光明正大地保護你。”

 

見我沒說話。

 

他的聲音又低下去：

 

“不答應也沒關系，反正我都等了二十年了。”

 

“等我沒人要，我就隻能賴上你。”

 

我被他這怨夫的話逗笑。

 

那些害怕恐懼的情緒早已煙消雲散。

 

“好啊，男朋友。”

 

裴祁野瞪大眼睛，表情嚴肅。

 

像是僵住了。

 

我好笑地戳戳他的臉。

 

卻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指。

 

“桑小妤，你認真的？”

 

他聲音裡隱隱帶著哭腔：

 

“你別哄我。”

 

我朝家裡跑去。

 

“不信就算了。”

 

身後的人跑著追上來。

 

“我信我信！”

 

“女朋友！”

 

“桑小妤是我女朋友！”

 

腳步漸近，但這次並不讓我感到害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