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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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上了閨蜜的親哥哥。


 


為了讓他愛上我,甚至還做了不少蠢事。


 


閨蜜嘆氣勸我:「放棄吧,我哥冷心冷情,他就是個混球。」


 


連他自己都告訴我,這輩子我們沒可能。


 


後來我出了車禍,醒來將追他這幾年的事情全忘了。


 


他跟著閨蜜來看我時,我甜甜地喊他哥哥。


 


後來拉著新交往的男友去參加他的生日宴。


 


當晚他鉗住我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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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再叫我哥哥。」


 


1


 


溫行溪對於我愛上她哥這件事,還是很費解。


 


因此哪怕我車禍醒來,她還是絮叨。


 


「既然失憶了那就好好地,別再愛上不值得愛的人。」


 


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


 


我一口咬下去。


 


還挺脆。


 


這時病房門打開,一張帥臉穿著白大褂進來。


 


他是我的主治醫生魏然。


 


雙眸微眯,如初春的風,讓人不禁暖洋洋的。


 


他笑眯眯地看向我:「看來是可以出院了。」


 


我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人都快躺痳了。


 


聽到他這句話,無疑是得到了解放。


 


歡呼一聲,門又被打開。


 


這次進來的男穿著黑色商務西裝,眉眼如墨,冷峻高貴。


 


皮鞋踩在地板上,是不容置疑的權威和壓迫。


 


看著他,我不由升起一股恐懼。


 


下意識看向溫行溪。


 


她反而嘆口氣,站起來介紹。


 


「哥,你來了。」


 


手上的蘋果掉在地上,咕嚕嚕轉了一圈,一直到他腳邊才停下。


 


我咽了咽口水,尷尬一笑。


 


「小溪,你沒說你哥那麼帥啊!」


 


溫行溪捂著臉,看來是對我這個行為覺得丟臉。


 


而那個男人,聞言輕輕蹙眉。


 


這樣一看,顯得愈發禁欲帥氣。


 


我不禁扼腕。


 


這麼帥的哥哥,要是我的親哥哥就好了。


 


正在暗自感嘆,帥哥哥開口了。


 


「虞白,聽說你失憶了,這樣也好,我會拿你跟小溪一樣當妹妹看待。」


 


我眼神一亮。


 


「謝謝哥哥。」


 


溫行溪放下手,目光呆滯看向我。


 


而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2


 


經過溫行溪說明,我才知道自己當初對她的哥哥有多驚天地泣鬼神的追求。


 


簡單來說,就是我單方面舔他。


 


她哥哥叫溫行彥,比我們大三歲。


 


現在正是拼搏的好年紀。


 


有次我跟溫行溪去他公司找他,一見鍾情。


 


溫行溪嘆口氣,用小勺挖了口蛋糕吃下。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他。」


 


她開始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難以啟齒似的。


 


我也不在乎。


 


她都說這是失憶之前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我追他那段時光過於痛苦,這才趁這次機會全部忘記。


 


這樣也挺好,怎麼說我已經忘了。


 


「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把他當親哥哥看。」


 


視線觸及和溫行彥一模一樣的眼睛後,我試探開口。


 


「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溫行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腦子。」


 


插科打诨,這個話題也被遮蓋過去。


 


但人倒霉的時候估計喝口涼水都塞牙。


 


在我對天發誓後不再對她哥哥抱有任何想法時,溫行溪看到了他哥。


 


就在我們不遠處。


 


兩個座位的地方。


 


他穿著一件休闲襯衫,松開了兩個扣子,碎發搭在額頭上。


 


正目光沉沉看向我們。


 


眼中似笑非笑。


 


我想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他一見鍾情了。


 


他隻是坐在那,就能讓人心跳如擂鼓。


 


渾身的氣質矜貴而散漫。


 


硬朗的輪廓染上些許清冷。


 


但這次,我卻沒有心動。


 


隻是緊張剛才那些話是不是引起誤會。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看到他就瘋狂想跑。


 


車禍的後遺症,還真是挺厲害的。


 


3


 


溫行溪下意識站起來。


 


她似乎很怕她哥哥,老老實實走過去,按著頭喊了一聲哥哥。


 


我見狀,也跟著一起過去。


 


縮在溫行溪身後輕輕叫了一句:「溫哥哥好。」


 


「喲,這次小妹妹怎麼不叫彥哥哥了?」


 


旁邊坐著的一個男人調笑出聲。


 


他拿起面前的酒杯灌了一口咽下,很是吊兒郎當。


 


溫行溪伸出手將我護在身後。


 


這樣一個下意識的舉動,讓我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暖意。


 


溫行彥應該是在參加聚餐,除了剛才說話的男人,其他人也是意味不明地看著我。


 


「估計是知道S纏爛打沒用,開始以退為進了。」


 


其中一個女人也笑著開口。


 


隨後她身旁的女人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了兩句。


 


兩人對視一笑。


 


這樣的行為讓人很不舒服。


 


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們說她們的,也沒讓我聽到。


 


就算說破天去,我也沒有少塊肉。


 


倒是溫行溪一看怒目圓睜,正要開口,就被溫行彥打斷。


 


「怎麼來這了?」


 


他視線對上我,似乎要將我看透。


 


這句話,他在問我。


 


難道他是以為我們跟蹤他,然後來這裡的嗎?


 


我下意識一抖,小聲開口。


 


「我們是看網上點評,這家還沒來過。」


 


言外之意,這次見面是意外。


 


溫行溪也升起一股勇氣。


 


「哥,你不要緊張,虞白是真把你忘了。」


 


他低笑一聲,視線上揚,對上我額頭隻有一塊紗布遮掩的傷口。


 


意味不明道:「忘記,挺好的。」


 


不知道是在說忘記他。


 


還是在說忘記那段喜歡他的過去。


 


不過這些都已經與我無關。


 


喜歡他是過去。


 


過日子是現在。


 


開始新生活是未來。


 


我甜甜一笑:「溫哥哥說得對。」


 


溫行彥的笑淡下來,最後成了面無表情。


 


眸子如墨,透出了絲絲涼意。


 


4


 


這天之後,我將近半個月沒出門。


 


溫行溪來找我時,我正拿著平板看電視看得起勁。


 


是最近熱門的甜寵題材。


 


男女主磁場很對味,我相當喜歡。


 


就是更新比較慢,一周才四集。


 


「你腦子就看這個看壞的。」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就因為我哥說的那些話,你就自暴自棄了?」


 


我趴在床上,一臉問號看她。


 


視頻定格在男女主互相對視,即將親下去的那瞬間。


 


我懶懶翻了個身:「什麼自暴自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溫行溪躺下來,在我旁邊問:「真不是因為我哥嗎?」


 


「莫名其妙。」


 


這次換我翻白眼了。


 


把平板拿給她:「你看看,我之前投資的新劇。」


 


溫行溪疑惑:「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投資了?」


 


「不知道。」


 


我撓了撓頭:「我醒來後就有制片人給我發消息,估計是車禍前的事情吧。」


 


溫行溪點頭,一部電視劇制作周期不短,我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


 


很快她也陷入了劇情裡。


 


等我都睡醒了,她才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我。


 


我嘴角抽搐:「大小姐,你不會看了一晚上吧。」


 


她搖晃著我的手臂:「你先別管這個,你能不能帶我去參加慶功宴啊。」


 


我這才知道,溫行溪不僅看完了最新劇情,還上網補課。


 


知道一周後劇組會有一場慶功宴。


 


劇組已經發消息給我。


 


我被她纏得沒法,隻能帶她一起去。


 


去的那天,溫行溪穿得十分溫婉漂亮。


 


一襲鵝黃色傘裙,頭發燙了個大波浪卷揚在腦後。


 


她長相本就出眾,淡妝一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女主角。


 


「你說實話,是不是看上了那個男主?」


 


溫行溪拍開我質問的手指,信誓旦旦、


 


「角色和生活,我還是分得開的!」


 


如果不是一見到就迎上去,我還真是信了她的鬼話。


 


不過她的身價,喜歡一個明星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我端著酒,行走在人群裡。


 


這是刻在骨子裡的觥籌交錯,哪怕失憶也不會變得陌生。


 


但我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場戲在我腦中沒有記憶了。


 


因為我看到了這部劇的大金主。


 


正是溫行彥。


 


想必當初我應該是看他投資,為了能拉近距離,應該也跟著一起投資了。


 


畢竟在溫行溪的口中。


 


沒出車禍前的我,簡直是一個標準的戀愛腦。


 


他視線隔著人群看過來。


 


衝我遙遙一笑。


 


臉上帶著理所當然,好像在說。


 


「看吧,我就知道你沒有失憶。」


 


5


 


我不由得一陣慌亂,下意識往外走。


 


沒想到猝不及防撞上一個男人。


 


「小心。」


 


熟悉的溫暖語氣,我沒忍住抬眸:「魏醫生?」


 


他笑了笑:「好巧,虞小姐也參加了電視劇嗎?」


 


我搖搖頭:「不是,我投資了這部劇。」


 


魏然的笑有一瞬間的凝滯。


 


「虞小姐還真是財大氣粗。」


 


我被他的反應逗笑,有了這個小插曲,我緊繃的神經松懈了幾分。


 


原來這部劇因為女主是女大夫,因此需要有個專業的中醫當顧問。


 


而魏然的外公在中醫方面是泰鬥。


 


隻是他不方便來,就讓魏然幫忙參加。


 


我這才知道,這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男人,竟是出身醫學世家。


 


住院的那家醫院,正是他自家開的。


 


「沒想到魏醫生才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將手中的酒敬他。


 


魏然訕笑兩聲:「我姑且你是在表揚我。」


 


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透明的酒杯,裡面液體流動。


 


燈光打下來,帶著幾分熠熠生輝。


 


那雙手顯得十分修長秀氣。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我鬼使神差道:「魏醫生,有沒有人說,你的手很好看?」


 


魏然愣了一瞬,絲毫不意外。


 


反而逼近了一分。


 


「是隻有手好看,還是都好看?」


 


他靠得比較近。


 


雙眼盯著我。


 


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從心底蔓延而上。


 


我的呼吸有一瞬的挺直。


 


剛要出聲,手腕一個用力,我被人抓著脫離開魏然的距離圈。


 


抬眸看到溫行彥緊繃的下顎。


 


他眼眸低垂,聲音有些沙啞。


 


「這是公共場合,你們注意點。」


 


6


 


我隻覺得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


 


就算靠近了一點點,我們也沒有離對方多近。


 


更何況他抓著我的手腕突然使力,很快泛起了隱隱的紅。


 


「溫哥哥,你弄疼我了。」


 


我輕微掙扎了一下,但都隻是徒勞。


 


魏然向來溫和的表情收了收,眼眸難得正經起來。


 


「沒聽到嗎?虞小姐說你弄疼她了。」


 


溫以彥冷笑:「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勞魏醫生操心。」


 


「你們在幹嗎?」


 


溫以溪走過來,視線在我們三個人身上轉了轉。


 


溫以彥這才松開手,在我耳邊留下一句。


 


「等會兒先別走,我有事找你。」


 


傻子才等他呢。


 


慶功宴結束,我就直接腳底抹油跑了。


 


等回到家,我才卸力般坐在床邊。


 


床頭櫃上放著兩張照片。


 


一張是我和溫以溪的合照。


 


是我們剛認識後拍的,稚嫩的臉上是燦爛的笑。


 


其中我的牙齒還缺了一顆。


 


我跟溫以溪是在醫院認識的。


 


我愛吃糖,一顆牙齒松動不敢去見醫生。


 


身邊也有個吃壞牙齒的小女孩。


 


她說隻要用手打掉就不會疼。


 


我信了她的鬼話,一拳下去,她手疼,我嘴疼。


 


結果那顆牙齒晃悠悠的,還是沒能下來。


 


那天之後我們倆算有了交集。


 


這便是我們交好一周後,家長幫我們合照的。


 


另外一張則是我和溫以溪大學畢業那天。


 


我們穿著學士服,中間站著溫以彥。


 


他眉眼如墨,眼神淡淡的。


 


而我雙頰微紅,一看就很不自然。


 


身後是翻滾的雲海和綠樹。


 


但我已經忘了,拍下這張照片是什麼感覺。


 


現在看來,或許真的隻是一時起意。


 


畢竟我的戀愛觀喜歡看臉。


 


她哥哥長得那麼出色,我一見鍾情也很正常。


 


7


 


但我沒想到,溫以彥會追過來。


 


他到樓下的時候外面已經在下雨。


 


露臺上放的花都有耷拉的痕跡。


 


我便一盆盆往裡搬。


 


視線不經意往下看,溫以彥還穿著慶功宴上的西裝,撐著傘抬頭看。


 


不知道是不是視線昏暗。


 


我看到了他那雙眼裡,莫名其妙的暗爽。


 


我還是下樓將他請進來,遞上毛țű̂ₙ巾。


 


「溫哥哥,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溫以彥隻是問:「為什麼不等我?」


 


我小聲道:「有點急事。」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跟溫以彥待上一會,再大的場地都會顯得逼仄。


 


有種莫名的氣息被吞噬。


 


連喉頭都泛著酸意。


 


外面的雨愈發大了,雨滴砸在窗戶上是洶湧的狠。


 


猝不及防間一個驚雷炸響,我下意識要往最近的那個人懷裡衝。


 


但想到他的身份,我硬生生止住了。


 


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手SS揪著衣角。


 


溫以彥臉色鐵青。


 


「你明明在害怕。」


 


他的嗓音低沉,怒氣幾乎是噴薄而出,但他還是克制住了。


 


兩根手指鉗住我的下巴,強迫我去看他。


 


那張臉已經鋒利如刀。


 


沾染了雨的潮氣更顯風華。


 


讓人沒忍住軟了雙腿。


 


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感覺,隻想用手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溫哥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閉上眼,難耐強調:「我自己開車過來,沒有喝酒。」


 


撒謊。


 


我明明看到他跟別人碰杯了。


 


但我現在什麼都不敢說,生怕那句話激怒了他。ṱṻₛ


 


不明白失憶前的喔,到底是吃了什麼虎心豹子膽,居然敢倒追他?


 


溫以彥頭微微一側,他的聲音落在耳畔。


 


「虞白,你要不要試著,再追追看?」


 


8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立刻往後連退兩步。


 


小腿撞上茶幾,痛得我龇牙咧嘴。


 


「溫哥哥,你肯定是喝醉了。」


 


我手忙腳亂地解釋:「我不知道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但我跟你保證,我現在隻是把你看作小溪的哥哥。」


 


生怕他不相信,我伸出手再三發誓。


 


「就像我親哥哥一樣。」


 


溫以彥冷下臉色。


 


「我隻有一個妹妹,那就是溫以溪。」


 


我嘿嘿一笑:「是是是。」


 


溫家的地位在圈子裡都是屬於頂級的。


 


如果不是我在小時候認識溫以溪,以我家的財力認識她也很難。


 


現在這樣一說,確實有攀附的錯覺。


 


很快改掉口風:「溫總您放心,我一定和小溪好好的,沒事不會來打擾你。」


 


溫以彥閉上眼。


 


我感覺他太陽穴在突突跳動。


 


還好之前溫以溪在跟我科普她哥哥時,會告訴我說溫以彥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喜歡不斷試探對方。


 


安全感極差。


 


完全是個糟糕伴侶。


 


現在看來,她對她哥還真是了解得很清楚。


 


或許隻要我多解釋一些,他就會真的相信,我現在真的不喜歡他了。


 


「對了。」


 


我從包裡掏出一個錢包打開。


 


「你看,你的照片我也沒放了。」


 


他一眼不錯地盯著已經空的錢包夾,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照片呢?」


 


我一愣:「啊?」


 


當初車禍醒來後,正是因為這張照片,護士他們才聯系上溫以彥。


 


不過魏然說最後來的是溫以溪。


 


因為溫以彥以為我車禍隻是一場遊戲。


 


就像很多次招惹他引起他注意一樣。


 


等我醒來後,看到那張端正的一寸照,我就果斷還給了溫以溪。


 


溫以彥聲音愈發冷冽。


 


「照片,去哪了?」


 


我手指一顫,老老實實說:「我還給小溪了。」


 


溫以彥臉色發白得嚇人。


 


那雙眼似乎能吃人一般。


 


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溫哥哥,你沒事吧?」


 


這時候外面又是一聲驚雷響起,他如夢初醒。


 


抿了抿唇,偏過頭去。


 


碎發落下,有些許的狼狽。


 


這下,他應該是相信,我對他已經Ťű̂⁼毫無任何男女之情了吧。


 


9


 


那天他很快就走了。


 


但第二天就重感冒。


 


溫以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都帶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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