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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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那個叫做溫嬌的女生的養妹,頂替了溫嬌功勞,把溫嬌精心準備好的驚喜偷走,當作是自己的。
不是!這都能弄錯?
葉鶴川就是個大傻逼吧!那名叫做溫嬌的女生都和他認識多少年了?而那個叫做溫宜慧的養女,才和他認識多少年?
十三年啊!
用豬腦子想也知道這個溫宜慧是在冒領功勞吧!
葉鶴川不是喜歡那個叫做溫嬌的女生嗎?他就不知道多嘴問一句嗎?就算不去問,他這個大少爺難道就不會去查嗎?
真是氣S鬼了!
我要是能活,高低要照著這激活的臉上狠狠來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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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旁氣鼓鼓地環胸,絲毫沒有察覺到車內原本的溫度因為我的氣憤降低了幾度。
前排的司機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葉鶴川才猛地打了個哆嗦,輕輕除了蹙眉,讓開車的助理將車裡的溫度調高一些。
葉鶴川依舊是面無表情,將手中的懷表放進了兜裡。
隨後拿出手機,不知道跟誰發了什麼消息。
我屬實被葉鶴川氣得不行,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他那張晚年冰山的S人臉,直接一個猛子扎進了那塊懷表裡,索性休息去了。
6
這一覺睡得不算久,醒來時,應該才過了兩三天。
並不是我不想睡,而是這周圍實在是太吵了!
也不知道葉鶴川這S渣男究竟帶著我來了哪裡,總之,我是在一片嘈雜的人聲混合著音樂聲的地方醒來的。
從懷表中飄出來一看,才發現,這個S玩意兒竟然把我幹到酒吧裡來了!
酒吧裡燈紅酒綠的燈光照得我刺眼,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扭成一片。
來來往往的女侍者穿著暴露,躁動的古典音樂聲幾乎快要把我的耳膜炸穿。
可偏偏,葉鶴川正穩如泰山地坐在卡座上,似乎極為適應這裡的環境。
他時不時抿一口酒杯中的酒,無視著周圍美女對他的暗送秋波。
應當是這個酒吧的經理,走到他面前,滿臉堆著笑意,討好地詢問他今天要玩兒什麼。
在看到這個經理的那一剎那,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至極的恐懼,不知道從哪處席卷而來。
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叫囂著讓我趕快逃離這裡,這似乎是一種刻在心底的厭惡。
我迫切地想要離開,可偏偏剛飛到門口,一股強大的吸力又將我重新拉了回來。
那一刻,我的腦袋裡似乎閃過了許多畫面。
零星的,破碎的。
我似乎瞧見就在這個酒吧裡,我被兩個五大三粗的渾身腱子肉的男人拽著,扔進了包廂裡。
那個在葉鶴川面前恭恭敬敬的經理,滿臉獰笑地撕爛了我的衣服。
說出的話,幾乎是讓我絕望:
「你妹妹還不上高利貸,所以拿你頂債!」
「從今往後,在錢沒還完之前,你就是這裡的陪客人喝酒的公主。」
「客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如果敢反抗,我就讓人把你拉到地下賭場的窯子裡去,打斷你的腿,讓你這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接客!」
頭頂燈紅酒綠的燈光,幾乎讓我腦袋發脹。
眨眼間,場景變換。
一群人將我壓在地上,掐住我的喉嚨,將一整瓶酒灌進我的嘴裡。
身上的裙子被扯得破破爛爛,有人將我推到舞池中央,任由那些下流的,赤裸的,不懷好意的視線打量著狼狽不堪的我。
眼前是五顏六色的模糊光影,我如同誤入狼群的羔羊,尖叫著想要逃離。
卻一次次被拽至更深的深淵地獄。
腦中畫面消失的那一刻,我幾乎整個人被包裹在一股恐懼無助的情緒裡。
「救救我!有沒有人救救我!」
「出去!我要離開這裡!」
「我不要待在這裡!快點放我出去!」
我失控一般朝著葉鶴川嘶吼著,可他根本聽不見我的狂躁。
直到我用盡全身力氣在空中大叫了一聲,下一刻,隻聽見「嘭」的一聲。
葉鶴川手中盛酒的玻璃杯,瞬間炸了!
炸開的玻璃杯,將他的手劃得皮開肉綻,血水混合著酒水,從他手心滑落。
「葉少,這……」
一旁的經理幾乎都快嚇傻了,看著葉鶴川的眼神幾乎都是在看怪物。
葉鶴川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刻他的臉上看得出來也有些懵。
畢竟杯子是自己炸開的,還是他捏碎的,他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葉少,要不,今兒還是去醫院吧。」
經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對著葉鶴川誠摯建議道。
可葉鶴川卻看了眼手心被劃破的幾處傷口,擺了擺手。
「沒什麼大問題,找醫生給我處理一下就好。」
「今天是個喜慶日子,我不想掃了小朋友的興。」
見葉鶴川並沒有生氣,經理才緩緩松了口氣,趕忙叫來了酒吧的醫務前來給葉鶴川處理傷口。
我看著葉鶴川被包起來的手,心中依舊躁動不安,可好歹算是能控制自己了。
毫不猶豫罵了句活該,畢竟,我敢肯定,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方才腦海中畫面的一幕幕同這裡的場景重疊,我暫且將那一切當作是我生前所經歷過的畫面。
可為什麼我會沒有生前的記憶,又為什麼我會被禁錮在葉鶴川的懷表裡。
我想不明白,索性搖了搖腦袋,不再去想。
6
處理完的傷口,葉鶴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
排除方才那些令人費解的事情。
此刻,我倒是開始好奇,他這個口中的「小朋友」究竟是誰。
是誰能讓這個S渣男連醫院都不去,都要在這兒作陪。
正好奇著,葉鶴川的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的那一瞬,他的嘴角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笑意。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究竟說了些什麼,葉鶴川笑著說了句等著,便掛斷電話,朝著酒吧外走去。
我自然跟了上去,直到出了酒吧,心中那種焦躁的感覺才終於消散。
「鶴川哥!」
剛平復下心情,一聲少女嬌俏的聲音便瞬間吸引了我的注意。
順著聲音轉頭看去,便瞧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已經俏皮地跑到了葉鶴川的面前,親昵地挽住了對方的胳膊。
看著那少女熟悉的面孔,我似乎一瞬間就認出,這人好像就是前不久,葉鶴川拿著照片請那位修表老師傅辨認的那位,冒認功勞的女生——溫宜慧。
我的腦海中閃過了剛醒來時腦袋裡殘留的片段。
應該是墓園裡,一座擺滿了鮮花的墓碑前。
葉鶴川的胳膊也是這樣,被面前的少女抱著,少女滿臉渴望地抬起腦袋對著葉鶴川滿臉羞紅地說了些什麼。
隨後,葉鶴川抬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薄唇輕啟,說了一聲:「好!」
我依稀記起,那名女生好像說的是:
「鶴川哥,我想要和你上同一所大學,可以嗎?」
撲面而來的晚風,吹散了我的回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溫宜慧,似乎好像,還是葉鶴川喜歡的那名女生的養妹!
那一刻,我隻感覺到自己的拳頭硬了!
「好好好!葉鶴川,你可真是好樣的!」
「我罵你一句渣男都是在抬舉你!」
「舊愛剛剛去世,你轉頭就陪著新歡來酒吧瀟灑,姐姐妹妹你可真是一個都不放過!」
「這個養妹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姐姐剛S,轉頭就來勾搭自己姐姐曾經喜歡過的男人。」
「你倆可真是渣男賤女湊一對啊!」
隻可惜我的話他們聽不見,即便是罵了也是白罵!
真是搞不明白,是不是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不然老天爺為什麼要將我禁錮在這樣一個賤男人的身邊。
那邊溫宜慧還在對著葉鶴川撒嬌,低頭卻忽然瞧見了葉鶴川剛剛包扎好的手掌。
那一刻,眼中的心疼不像是假的:
「哎呀,鶴川哥,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兒?」
似乎是見不得溫宜慧露出擔憂的神情,葉鶴川的眼底露出了幾分寵溺。
用自己沒有受傷的另一隻手摸了摸溫宜慧的腦袋,他輕聲安慰道:
「就是不小心被玻璃劃傷了,沒事兒,已經處理過了。」
「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溫宜慧擔憂地皺著眉頭,拉著葉鶴川便要走。
可剛轉身卻被葉鶴川摟住了肩膀,安慰搖頭道:
「沒事兒,小傷而已,不重要。」
「今天重要的是你,說好了,要在這裡慶祝你考上清北的。」
溫宜慧霎時便紅了臉,看著葉鶴川的眼中滿是嬌嗔和感動:
「鶴川哥,你對我真好。」
「你值得我對你這麼好。」
那一刻,葉鶴川的眼中似有冰川融化,那副飽含深情厚意的眼神,一瞬不眨地注視著面前的溫宜慧,仿佛對方即是萬千星辰。
胸口猛然一抽痛,下一秒,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蔓延著苦澀彌漫上了心頭。
難受!好難受!
我下意識捂住胸口,明明作為鬼魂我根本不需要像人一樣呼吸新鮮空氣,可此刻我依舊被一種名為窒息的感覺所籠罩。
眼前的一切格外的刺眼,即便我如同人類一樣,大口呼吸著空氣,也依舊於事無補。
直到葉鶴川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隨後示意門口的迎賓先將溫宜慧送進去。
「鶴川哥,那你快些進來。」
「我沒來過這,有點害怕。」
溫宜慧的臉上帶著幾分忐忑,朝著葉鶴川擺了擺手,這才依依不舍地跟著人走了進去。
眼看著人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葉鶴川才轉頭按下了接聽,接通電話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幾乎是一瞬間收斂了起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
不知電話那頭同他說了些什麼,葉鶴川的神情幾乎是一瞬間冷了下來。
我有些好奇,電話那頭的人究竟同他說了些什麼。
於是索性直接湊了過去,便聽見電話那頭說道:
「您讓我去查溫嬌小姐生前有沒有在醫院墮過胎,我按照您的吩咐,查遍了京城所有的醫院,都沒有發現溫嬌小姐的任何就診記錄。」
「不過,我倒是查到了溫宜慧小姐的。」那人說著,話音一頓。
「就在高考前三個月,溫宜慧小姐曾經在 C 酒吧的羅老板手裡,借了一筆高利貸,後來又在他的推薦下,在一家不算正規的醫院婦產科做過人流手術。」
「不僅僅是這樣,少爺,我們的人,可能還查到了一些東西。」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猶豫。
「我猜測這件事兒可能跟溫嬌小姐的S因有關,或許,您該知道。」
「說!快說!」
葉鶴川忽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幾乎是將在他旁邊的我嚇了一跳。
我被他嚇得噌地一下閃到了一邊,正準備罵娘,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葉鶴川那雙冰寒無比的眼睛,幾乎是紅到嚇人。
電話那頭似乎也被葉鶴川的一聲怒吼嚇到,此刻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們的人查到,溫家夫婦私下買通了負責登記高考成績的人員,調換了溫嬌小姐和溫宜慧小姐兩人的高考成績。」
「若是溫嬌小姐真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高考成績而選擇自S,那麼很有可能,她當時看到的那個成績,並不是她自己的。」
「並且,大概在高考前兩個月以前,曾經有人看到過……」
「看到什麼!」
葉鶴川又是一聲怒吼,他幾乎是青筋暴起,若不是手機質量不錯,恐怕現在早已被他捏爆。
「有人,有人看見,溫嬌小姐被溫宜慧小姐帶人拖進 C 酒吧。」
「同時,在溫嬌小姐被帶入進酒吧的當天,溫宜慧小姐欠下的那筆高利貸……被劃掉了。」
「我們還找到了溫嬌小姐在酒吧內,被人拍下的一段視頻,我現在就將那段視頻發給您。」
說罷,對方似乎是害怕自己被牽連一般,連忙掛斷了電話。
而在他掛斷電話沒多久,手機屏幕上便彈出了一個彈框,是那人發來的視頻。
葉鶴川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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