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統：【……】

 

我早就發現了，隻要我沒有違規，系統也沒有權限幹涉我的行為。

 

我心滿意足地聽到系統氣出了滋滋的電流聲。

 

17

 

翌日，我回學校，正好遇上月考。

 

因為有宋雙雙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補課，我雖然連著請了兩次假，但成績卻沒有怎麼退步。

 

依舊是年級前三。

 

但大小姐這次卻退步了一些，沒進年級前十，考了第十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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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小姐一直是走競賽路線，加上身上有許多國際比賽的大獎，這一點點退步影響並不大。

 

我隻是有些擔心是不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裴寒和林嬌又來作妖影響大小姐了。

 

不想去問了王特助，才知道林嬌已經被大小姐送出國了。

 

而裴寒，為了林嬌，也不顧裴家的反對追出國了。

 

大小姐這段時間這麼忙，是因為成立了一個救助基金。

 

還去參觀了幾個實驗室，以及拜訪了幾位物理學界的大拿。

 

顧氏作為科技產業龍頭，每年在基礎學科方面的投入是非常大的。

 

大小姐作為顧氏的接班人，要忙這些也很正常。

 

我沒再說什麼，隻是請王特助照顧好大小姐，就去幹自己的事了。

 

我刑大花，絕對不給大小姐拖後腿！

 

18

 

和宋雙雙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飯。

 

其實自從上次的事後，池野那邊也沒有怎麼收斂。

 

雖然不敢再在學校裡搞事了，但池野私下卻去找過宋雙雙的叔叔和嬸嬸。

 

想要花錢讓他們來逼宋雙雙：如果宋雙雙不同意和池野在一起，他們就不讓她繼續上學。

 

好在大小姐有先見之明，在我和池野被送進醫院的那天，就讓王特助帶律師去了宋家。

 

花了點錢把宋雙雙的戶口遷了出來，還順便解除了她叔嬸對她的監護權。

 

現在宋雙雙住在大小姐在學校旁用來午休的私人公寓裡，非常安全。

 

「大花，班主任讓我去一趟辦公室。」

 

回教室的路上，宋雙雙對我說道。

 

我想起了上回池野在教務處的囂張態度，怕又出什麼幺蛾子，還是決定跟著去看一眼。

 

到了才知道，原來是大小姐成立了新的資助貧困生的基金。

 

和原來直接後續內容公眾號 - 胡巴%士/ 發錢的不同。

 

為了防止再出現宋雙雙這種救助金都被監護人佔用的情況。

 

這個救助金會分為三部分：一部分直接發放，一部分打到學生的卡上，最後一部分則會直接以生活用品的方式發給學生。

 

沒一會兒，宋雙雙就和其他領到生活用品的同學一起出來了。

 

她讓我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裡面不隻有學習用品，還有衛生巾，運動裝，球鞋，純棉的內衣褲……

 

宋雙雙看著這些東西，眼眶瞬間就湿潤了。

 

她看著我道：「大花，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真的很感謝你和大小姐。」

 

我十分自豪地叉腰擺手：「你也不用這麼感動，我家大小姐，就是這麼人美心善思慮周到無敵可愛宇宙第一……」

 

我的聲音一頓。

 

「雙雙，你先回教室吧，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

 

說罷，我就急衝衝地往樓梯處跑去。

 

——就在剛剛，我看到了沈明琛，拉著沈綿走了。

 

19

 

我匆忙跑下樓。

 

樓下早已沒了人影。

 

最後繞著周圍找了一大圈，才在社團活動教室旁的廢棄器材室裡，聽到了沈明琛變態的聲音。

 

「妹妹，我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你總是把目光放在別人的身上？」

 

「你隻能看著我……」

 

我踹門進去時，就看見沈明琛壓在沈綿的身上。

 

一隻手鉗制著她的雙手往上舉，另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

 

唇邊還有咬破沈綿嘴唇留下的血跡。

而沈綿，就像是隻已經應激的小動物。

 

她身上的校服被撕破，整個人除了發抖，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一瞬間，我真的感覺我的血管都要被氣爆了。

 

我兩步上前，一個飛踹把沈明琛踹倒。

 

然後對著他的臉就開始瘋狂輸出。

 

「妹妹的目光沒有，但妹妹的耳光管夠！」

 

「趙錢孫李家那麼多劍法你不練，你偏偏要練範家的是吧？」

 

「你瞪什麼瞪，你以為我會怕你？我告訴你已經打過狂犬疫苗了，最不怕的就是你這種瘋狗！」

 

「而且你下次見到姑奶奶，最好趕緊躲起來，不然我遲早考個垃圾回收證，收了你這垃圾。」

 

……

 

結果就是，我又去住院了。

 

20

 

再次清醒，我的床頭坐著沈綿。

 

她見我醒了，兔子一樣的眼裡又湿潤了。

 

「媽……回去準備午飯了。」她像是解釋一般小聲和我說了一句。

 

午飯！

 

我立馬找到手機，給我媽發了一條語音：「媽，我中午想吃紅燒仔排！」

 

然後才放下手機看著沈綿問道：

 

「你那麼怕沈明琛，他來找你，你怎麼不找同學求助？」

 

要是我再晚點到，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她低頭：「對不起。」

 

我：「我不是責怪你，但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人要是不懂得想辦法反抗，就會活成別人的破褲衩，什麼屎尿屁都敢往你頭上拉。」

 

沈綿愣住了。

 

也不知道是被我精妙的比喻震懾，還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隻能先退一步：「就算你自己反抗不了，你也該學會和別人求助。咱媽也好，我也好，我們都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負的。

 

「再不行，還有警察啊。」

 

「對不起。」沈綿十分慚愧，眼淚直接成顆成顆地落下。

 

我：……

 

「算了。」我有些無奈。

 

同樣是沒嘴憋屈女主，沈綿和宋雙雙的情況還有些不同。

 

宋雙雙不反抗，是因為她沒有反抗的資本。

 

她但凡惹出一點事，就會被剝奪讀書的資格。

 

這是她唯一的出路，所以她是真的不敢反抗。

 

但沈綿這種，就是被環境教育成了這種一味隻知道順從的樣子。

 

「要不你先去改個名字，別叫沈綿了，這名字太軟了。」

 

我想了想，「要不你改名叫刑竹吧。」

 

「是希望我像竹子一樣堅強一些嗎？」沈綿問道。

 

「不是，我就是希望你像竹子一樣，有人推你一下，你就反彈回去扇他一個大比兜。」

 

我用手比劃了一個扇耳光的動作。

 

沈綿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

 

大小姐帶著宋雙雙走了進來。

 

見到大小姐嚴肅的表情，我諂笑著打招呼：

 

「大小姐，雙雙。」

 

宋雙雙看看我，又看看大小姐，對沈綿道：「沈同學，我們先出去吧。」

 

「大小姐。」

 

我心虛地挪開目光，準備迎接大小姐的責備。

 

可大小姐卻隻是嘆了口氣，心疼地摸了摸我的發頂。

 

「大花，你放心，我會解決好這一切的。」

 

說完，她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

 

21

 

在住院期間，沈家父母一直沒有來看過我。

 

很顯然是對我痛擊他們兒子的行為不滿了。

 

但我本來就不在乎，反而樂得清闲。

 

每天吃著我媽給我做的營養餐，別提有多快樂了。

 

「對了，媽。這段時間，怎麼沒看到沈綿？」我問道。

 

我媽：「哦，她報了個泰拳班，這幾天天天放學就去學拳去了。」

 

我有些驚喜：「她真去了啊？」

 

我媽笑著點頭，然後問我晚上想吃點什麼。

 

心情大好的我：「嘿嘿，好像好久沒吃油焖大蝦了。」

 

……

 

22

 

回到學校之後，我發現宋雙雙和大小姐都變得越來越忙了。

 

經常在學校裡看不到人。

 

問了兩個人行程後，我的心裡大約明白了什麼。

 

就天天去找沈綿一起吃飯。

 

高二開學沒多久，學校門口掛起了慶祝宋雙雙被 top1 大學的創新試點班預錄取的橫幅。

 

那段時間很多人都在討論她。

 

但我卻覺得非常正常。

 

如果說，我是那種靠著顧家給的教育資源和自己的努力，才能一直保持在年級前列的學霸。

 

那宋雙雙就是連惡劣的環境都掩蓋不了光芒的天才。

 

就算是在原著中，宋雙雙經歷了斷腿輟學等等之後，在池家出現問題時，她還是用她自己的頭腦幫助男主解決了問題。

 

讓人高興的是，這一次她可以用能力編織她自己的理想和未來，而不是被池野這個男主毀掉這一身的天賦。

 

高二結束，宋雙雙的高考成績也出來了。

 

理綜滿分，總分 721，是當之無愧的狀元。

 

與此同時，大小姐也主導成立了一個物理通信領域的實驗室。

 

而且，宋雙雙在接受採訪時，還曝出了池野對她和其他女生進行霸凌和騷擾的事。

 

在網上頗有些粉絲的沈綿，第一時間轉發了採訪，和相關證據的博文。

 

緊接著，池氏教育集團就被舉報了稅務、包庇學生霸凌、學術造假等問題。

 

高三開學的時候，池野已經不在學校了。

 

而大小姐在拿到名校的保送名額之後，也很少出現在學校了。

 

就剩下我和沈綿這對飯搭子，還在為了高考拼命努力。

 

我本想就這樣在刷題中平平淡淡地度過高中最後的時光。

 

不料，沈明琛這貨還是鬧出了幺蛾子。

 

——和原著裡一樣，沈明琛用他偷拍沈綿的視頻，威脅沈綿。

 

然而這一次，沈綿並沒有像原著裡那樣逆來順受, 反而毫不猶豫就報了警。

 

介於沈明琛已成年。

 

沈父沈母很快就找上了門，希望沈綿可以和解。

 

他們和沈綿聊了很久。

 

沈家父母離開的時候,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但也沒有對我說什麼。

 

對他們而言，到底還是養了快二十年的兒子更重要。

 

最後沈綿還是給沈明琛出具了諒解書。

 

但因為警方在沈明琛的設備裡還發現了別的東西，他還是被判了三年。

 

23

 

沈綿問我和我媽：「會不會覺得對我很失望。」

 

我和我媽隻是表示不管她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她。

 

畢竟受害人是她, 和沈家人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人也是她。

 

沈綿給沈明琛出具諒解書的那天，去正式把名字改成了刑竹。

 

我知道後，還驚訝了一下：「你真改啊？」

 

她點頭：「以後刑竹的人生準則就是，誰給我苦難, 我就報誰以大比兜。」

 

我：6。

 

24

 

高考結束後, 我考上了心儀的農業大學。

 

因為我永遠忘不了, 我和我媽被趕出來的那個夏天。

 

我媽在車站給我買的那一塊廉價卻甜美的冰鎮西瓜。

 

那是這個陌生城市給年幼的我，最初的一絲甜。

 

後來我在一本書上看到了關於吳院士的報道。

 

原來在那個時候, 我能吃上那一口甜美便宜的瓜，要感謝的正是這位女士。

 

這讓我對農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因為三本虐文的劇情都被我搞崩了。

 

系統對我的懲罰變成了每三個月一次的規律性電擊。

 

它還說, 隻要我不幫忙恢復劇情，它就會一輩子跟著我。

 

但我隻是對它比了個中指。

 

這日，大小姐照例讓司機來帶我。

 

這些年大小姐一直很忙，但隔一段時間會讓司機帶我去顧氏旗下的醫院做一些簡單的檢查。

 

但這一次, 司機帶我去的卻是一幢陌生的實驗樓。

 

而出來迎接我的正是，已經拿到了物理學博士的宋雙雙和大小姐。

 

25

 

我們一見面, 宋雙雙就在我手上佩戴了一個手環。

 

她們帶我參觀了整個實驗室。

 

告訴我, 這個實驗室就是大小姐為了解決我身體裡的系統而建立的。

 

宋雙雙也是為了我, 不斷跳級, 拼命採集數據研究。

 

就是為了讓我能早日擺脫系統。

 

這一刻，我感覺到了系統的恐慌。

 

它甚至想要馬上逃離。

 

但手環的能量，讓它根本無法脫離我的身體。

 

它又想用電擊威脅我幫它逃脫。

 

然而它的電流還沒有釋放，就被我手上的手環鎖定了。

 

最後它隻能痛哭流涕地向我求饒：

 

【宿主，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也隻是想要完成任務。】

 

但大小姐隻是握著, 坐進能量手術艙的我的手道：「大花，相信我, 等你醒來一切就都好了。」

 

最後不甘的系統隻能問：【為什麼, 她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明明我早已禁止你說出我的存在！】

 

我笑。

 

我想大概是在我第一次因為毆打裴寒進醫院的那次, 大小姐就發覺了吧。

 

人類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奇妙。

 

很多事根本就不必宣之於口，在意你的人就能察覺到你面臨的困境。

 

哪怕這個困境不符合常理, 但愛你的人還是會想盡辦法為你踏平山海。

 

26

 

我醒來的時候, 系統已經被取出。

 

它將被作為實驗體，由大小姐的實驗室和國家保密機構的實驗員共同研究。

 

而我也總算過上了沒有電擊的正常生活。

 

五年後, 我博士畢業, 進入了農業綠色發展研究院。

 

而進入娛樂圈，現在已經是頂流小花的刑竹，也經常會做一些公益助農的活動。

 

至於我家大小姐，早已接手了整個顧氏。

 

這日，作為國家保密人才的宋雙雙難得有假。

 

我們回顧宅相聚。

 

我媽親自下廚，如今退休喜歡上了烘焙的顧夫人也親自烤了蛋糕。

 

我們圍在餐桌前, 開心地聊著各自最近的趣事。

 

這時，吳媽進來告訴大小姐：「裴先生來了，正在大門口。」

 

大小姐隻回復了三個字：「讓他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