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夏大哥和夏媽互相擁抱，帶著哭腔：「沒、沒有意見。」

夏爸撕開貼在身上的沈瓜，同手同腳走過去站好。

 

跪在地上的劉媽目瞪口呆地張大嘴，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掐著她下巴：「劉翠花？」

 

她條件反射地點頭，然後立刻搖頭：「不不不，不是我，我現在叫劉娟。」

 

我當頭扇她一巴掌。

 

她倒在地上，我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

 

「我管你叫劉娟還是劉翠花，就是你偷走我，把我丟在福利院，讓我過得悽慘無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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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狂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我管你是不是，知道嗎我早就想揍你了，本來想吃完飯揍的，可你偏偏要觸我霉頭！

 

「你大爺的不幹人事的爛倭瓜，給我S，你給我S！SSSSS！」

 

打了一會兒發現肚子在叫，剛想搞點吃的。

 

抬頭一看，全被我掀飛了。

 

呵呵。

 

都給我S！

 

Boom！

 

17

 

這一次，我風卷殘雲般把各種美食吃個精光。

 

可憐我二十年生活如乞討一般寡淡，從來沒有吃過這種美食。

 

偷走我人生的臭老鼠卻享受了大半輩子。

 

給我S！

 

Boom！

 

因為胃病，一直不敢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天天白粥呵護，喜得胃癌報告單一張。

 

你以為我不知道白粥傷胃嗎？

 

我那是沒錢才不得不白粥就鹹菜。

 

都給我S！

 

Boom！

 

心情不好也給我S！

 

Boom！

 

劉翠花你看誰呢，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慣會演戲的嗎？

 

他父親的妻子，我根本無法忍受。

 

吃飯這事先緩一緩，你先給我S一S！

 

「啊饒命啊，我錯了我錯了！唔唔！」

 

剛剛叫你說話你不說，現在我允許你說了嗎？

 

我左顧右盼，把地上的抹布塞進她嘴裡。

 

這一刻我化為狼人，紅著眼掃視在座的各位。

 

擁有記憶的沈瓜站得筆直，面壁思過，眼觀鼻鼻觀心，希望等會我從輕發落。

 

失去記憶的夏家三傻帽驚恐地看著我，不約而同地站起身，如螃蟹一般橫著走，輕手輕腳和沈瓜站成一排，垂頭自我反思。

 

劉翠花暈厥中。

 

我數了數人頭，好像還差一個人。

 

嘿嘿嘿。

 

我勾起邪魅的嘴角，站在原地活動筋骨，頭輕輕地偏向樓梯那一側。

 

吹一個流氓哨。

 

「Oi，那邊那位小美女，你看夠了嗎？」

 

我撸起袖子，一步一步走過去。

 

「看夠了，就到你了。」

 

18

 

一聲簡短急促的尖叫。

 

藍色的裙角忽然消失在我眼前，踢踢踏踏慌亂???的腳步聲愈來愈遠。

 

可能是腿軟吧，即便我放慢了腳步，慢悠悠走上樓，夏明珠還跪坐在地上沒起來。

 

我掐著她的下巴。

 

她渾身顫抖，眼淚鼻涕都嚇得流出來：「我、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我扇了她一巴掌：「放什麼？」

 

「放、放過我。」

 

啪——「什麼放？」

 

「求求了，放過我吧！」

 

啪——「放過誰？」

 

夏明珠崩潰大哭：「我！我！放過我！我錯了！」

 

我摸著她滾燙發腫的臉頰：「哦，放過你？」

 

她眼裡出現閃光的希冀，不住點頭：「對，放過我，我以後為你做牛做馬……」

 

啪——

 

「想得美。」

 

我提著她一隻胳膊，不顧她的求饒反抗，將她拖下樓。

 

看她哭得實在狼狽，我好心勸慰：「你看看你，早一點下來不就好了，幹嘛躲起來？非惹我生氣。」

 

我把她丟在劉媽身上：「叫醒她。」

 

她哆哆嗦嗦摘下劉媽嘴裡的抹布，把她晃醒。

 

劉翠花睜眼看見我倒吸一口涼氣就暈過去。

 

我挑眉說道：「再給你兩分鍾。」

 

夏明珠咬咬唇，使勁掐劉媽手臂：「你快醒醒啊，你要害S我嗎，快點醒！」

 

我手背在身後，默默計時。

 

夏明珠越來越驚慌，嘴裡念念有詞，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劉媽身上。

 

「都怪你，怪你起了壞心思，把我和沈辭歡調換！

 

「我隻是個嬰兒，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逼我做的！」

 

她越說越大聲，語氣裡的恨意掩藏不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你不過也是趴在我身上吸血，還說是為我好，你分明是巴不得我S，你做就做了，為什麼要告訴我？！」

 

她一瞬間失去理智，想去夠餐桌上的小刀。

 

我一把提溜起她的後衣領：「時間到了哦。」

 

她恍然回神，抱著我聲淚俱下地哭訴她的無辜與無奈。

 

「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皮笑肉不笑：「放你媽。」

 

她再次崩潰：「為什麼，為什麼要放過我媽？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她才是罪魁禍首！」

 

嘖。

 

「我是說，我放你奶奶的大蒜味西瓜！你給我S！」

 

啪——夏明珠，卒。

 

19

 

我把暈倒的夏明珠和劉媽堆在一起，走向貼牆站的四人。

 

我冷冰冰掃視，站在夏爸夏媽面前。

 

夏媽眼淚汪汪看著我：「歡歡你受苦了，我真不知道明珠和劉媽是一伙的。」

 

夏爸熱情地握住我的右手：「對啊歡歡，我們都被她們蒙騙了，我馬上把她們趕出去，我們家隻有你一個女兒。」

 

呵呵。

 

以後握住我的右手我就不好打人了嗎？

 

我左手一樣靈活，甚至抡得更圓。

 

啪啪——

 

黃金左手一巴掌扇翻兩個人。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就算你們真的蠢得像豬被騙了二十年，難道你們就沒有錯了嗎？」

 

我左右手交替工作，啪啪聲連綿不絕。

 

「身為父母不好好教育孩子，不關心孩子心理，工作佔據大部分時間就算了，剩餘時間一個隻顧著出去花天酒地，一個隻想著風花雪月，這才被保姆鑽了空子。」

 

我瞪大眼睛：「要是你們精心養護夏明珠，關注她的身心健康，她能被一個小小的保姆威脅，能變成現在這樣扭曲黑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嗎？」

 

我越說越氣：「要是你們重視她，事情還會拖到二十年後才解決嗎，我還用受二十年的苦嗎？」

 

夏爸夏媽被我說得慚愧不已，號啕大哭。

 

夏明珠也是笨，要是她在劉翠花找上她的第一時間就告訴夏家三傻帽，他們一定會為她撐腰。

 

可她非但不說，還因為懼怕被趕走而選擇和劉翠花同流合汙。

 

看來蠢這東西還能通過空氣傳播。

 

我搖搖頭，往左走了一步。

 

夏大哥露出八顆牙齒，很是得意：「歡歡，我對夏明珠很嚴厲，一直教導她要做一個大方明媚……」

 

啪——

 

他蒙了，有點委屈：「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你做錯了什麼？！」

 

我揪著他耳朵讓他近距離觀看夏明珠和劉翠花的容顏。

 

「老頭老太太年紀大了，眼花看不清勉強可以理解，你呢，你眼睛瞎了嗎？她倆長這麼像，和你卻沒有一點相似的五官，你就沒懷疑過？」

 

他捂著臉嗫喏道：「我以為基因突變了呢。」

 

「你還敢頂嘴？」

 

他SS捏著自己的嘴巴。

 

我冷哼一聲，看向沈瓜。

 

「你知道錯了嗎？」

 

沈瓜心虛又害怕，捏緊衣角大聲道：「陛下，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沒有經過仔細調查就斷定劉翠花已經被趕走，我太粗心了，該罰。」

 

啪——

 

他用力吸鼻子，強忍著不掉眼淚：「陛下打得好！」

 

啪——

 

他憋不住了，嘴唇快速顫動：「嗚……陛下為什麼還打我？」

 

我冷漠無情道：

 

「因為剛剛我叫你去廚房催催，你自己躲著吃雞爪，沒有叫我。

 

「而且在餐桌上偷偷吃花生米，還是沒叫我。」

 

沈瓜閉眼流淚，抽噎：「嗚嗚，我再也不吃花生米了。」

 

20

 

收拾完畢後心情暢快了很多，我終於可以心平靜和地享受美食了。

 

我坐回餐桌，餐桌上一片狼藉。

 

哦，忘了。

 

剛剛????心情太差，肚子太餓，狼吞虎咽的同時把食物都糟蹋了。

 

我掏出按鈕。

 

Boom！

 

重來。

 

21

 

時間回到劉媽下跪那一刻。

 

沈瓜原地起飛，拿起筷子為我布菜，諂媚道：

 

「陛下，這是最大最脆的一顆花生米。

 

「但瓜覺得比起花生米，還是鮑魚更鮮美，來陛下，啊——」

 

我坦然張嘴接受。

 

不知道是不是使用太多次按鈕，導致他們有點免疫了。

 

雖然的確回到了半小時前，但他們卻根據腦子裡殘留的印象做出了令人吃驚的動作。

 

對面跪著的劉媽沉默良久，撿起抹布默默地塞進嘴裡裝S。

 

夏媽猛虎下山撲過去，掐著劉媽脖子：「枉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敢耍我？」

 

躲在樓梯上的夏明珠飛奔而下，嚷嚷著：「我真的很無辜，我也是受害者。」

 

夏大哥衝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啊哈你果然和我一點都不像，我要抓你和劉保姆做親子鑑定！」

 

無事可做的夏爸東張西望，想要偷偷溜走。

 

我一個叉子扔過去：「幹嘛去？」

 

他笑得滿臉褶子回頭：「我寫遺囑，我要把我的財產都留給你，我的寶貝女兒。」

 

嗯，這個可以有。

 

吃飽喝足，我坐在主位上，沈瓜給我捏腿，夏大哥給我扇風，夏媽給我梳頭發，夏爸趴在桌上奮筆疾書。

 

夏明珠和劉翠花被捆在一起。

 

我擺弄著相機：「請詳細招供你的犯罪經過。」

 

劉翠花不情不願地講述著。

 

當年她因為嫉妒借用保姆的便利換走孩子，消失兩年後，改頭換面重新應聘夏家保姆。

 

此後一直陪著夏明珠長大，還偷偷摸摸告訴夏明珠真相，從她手裡騙錢花。

 

半年前夏爺爺患腎病，配型時夏明珠被發現身份。

 

「我太害怕了，於是威逼利誘明珠幫我找替S鬼。我錯了，真的。」

 

說到最後流下悔恨的淚水。

 

可能也不是真誠感到抱歉而後悔，而是因為害怕被罰才後悔。

 

我看了眼夏爸：「你們明天召開發布會，把這件事報道一下。」

 

夏爸為難：「這不好吧，我們夏家會被笑話的。」

 

「……」

 

「我管你會不會被笑話，你不答應，我就讓你成壁畫！」

 

「答應答應！怎麼不答應？！」

 

我輕哼一聲，指著夏明珠：「你享受我的人生叫你還來也不實際，這樣吧，你每年還我兩百萬。」

 

夏明珠心如S灰：「兩百萬，我不可能做到。要是這樣那我還不如去S。」

 

我欣然同意：「好吧，你去S吧。」

 

夏明珠：「……」

 

22

 

第二天，一條消息衝上熱搜榜第一。

 

【爆！震驚！真假千金狗血爛俗情節竟發生在首富夏家！】

 

與此同時，劉翠花被?ū??拷走，夏明珠被帶走詢問。

 

平板上，夏大哥言真意切地發表演講：「我愧對歡歡，我不配繼承公司，我隻是歡歡的代理人！」

 

我癱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

 

別墅大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

 

一個紅發自戀男含情脈脈望著我：「歡歡，我來遲了，沒想到夏明珠這麼可惡，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我眯著眼，踹了踹埋頭啃火龍果的沈瓜。

 

「這傻鳥誰？」

 

沈瓜迷茫地看著男人思考：「回陛下, 這好像是你的娃娃親。」

 

哦, 我懂了，夏明珠的前未婚夫, 上輩子害S我的兇手之一。

 

我站起來扭動手腕腳腕。

 

他還以為我是迎接他呢，開心地張開手臂：「歡歡, 就在我懷裡放肆哭……啊！我的牙！」

 

我淡定地收回我的大長腿。

 

你還別說，身體恢復健康後力氣都變大不少，打人更輕松了。

 

他滿嘴流血，痛得五官皺在一起：「歡歡, 你是怪我來遲了嗎？」

 

我一本正經地點頭：「是的，你來遲了。所以我會額外地獎勵你。」

 

我的意思是, 該你S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哎喲我的鼻子！歡歡你真熱情, 可惜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啊！」

 

他落荒而逃。

 

沈瓜貼心地遞上手帕為我擦手。

 

我嫌棄地看著他滿嘴火龍果汁水：「任務完成了你怎麼還不走?ū?？」

 

「回陛下，原本以為這個任務很難, 於是我申請了一百年的時間, 沒想到陛下英勇神武，兩天就解決了。

 

「我隻好帶薪休假，哦不是, 竭盡全力為陛下服務。

 

「陛下在，瓜瓜在！」

 

我掂了掂手中的按鈕，因為使用過度它產生了輕微的松動。

 

沒關系，我會讓沈瓜修好它的。

 

他們都會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哈哈哈, 哈哈哈哈！（黑魔仙大笑）

 

沈瓜番外

 

我是母神那體弱多病的小兒子。

 

聽說人間有「賤名好養活」的說法, 母神就給我取名沈瓜, 希望我長命百歲。

 

但我私心認為是母神在取名上已然窮盡詞匯, 畢竟我有九百個哥哥姐姐。

 

於是隨便用餐前水果為我取名。

 

不過沈瓜怎麼了？沈瓜最棒！

 

成年後我會為母神分憂, ?ū??以系統的名義，幫助各個小世界裡的主角渡過難關，懲惡揚善，維持空間穩定。

 

我特意挑了一個和我同姓的人物。

 

結果因為第一次出遠門迷路耽誤了很多時間，趕到時小世界已經爆炸了。

 

我拼盡全力修補。

 

本來沈辭歡應該帶著前世記憶，重生回到夏家找過來認親那天, 然後進行虐渣。

 

但是吧, 我操縱失誤了，一切從頭開始。

 

為了彌補, 我向母神申請了金手指——世界毀滅按鈕。

 

我覺得她身世悽慘，還偷偷增強她的武力值和黑化值。

 

結果我被陛下爆錘。

 

哈哈。

 

被錘得多了，瓜瓜已然放棄掙扎。

 

有時還會自我麻痺，除了陛下, 誰又會毫不留情地錘我？

 

而且陛下好厲害，兩三天就完成任務，讓我能夠好好休息放松，還能吃遍美食。

 

所以瓜瓜決定誓S追隨陛下！

 

陛下在, 瓜瓜在！

 

陛下不在，瓜瓜……瓜瓜不會讓陛下不在！

 

沒錯，就是這樣。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