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6.


不知不覺入宮已經半年,氣溫逐漸變得炎熱起來。


要說皇宮中哪兒最涼快,那指定是陛下的金鑾殿,裡面足足放了十幾個冰箱子。


從前我最喜歡找貴妃娘娘消遣時間,如今最愛的便是去金鑾殿蹭冰房。


我剛到金鑾殿門口便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筆直跪在宮門口。


張公公見到我趕忙上前請安,一臉為難:「哎喲,貴人您來得不是時候,陛下這會兒正生氣呢。」


我看了兩眼跪在不遠處的男子,是宮中御衛軍首領賀崢賀小將軍,平日來金鑾殿遇到過幾次。


我淺笑:「那勞煩公公替我將食盒給陛下送去。」


張公公連忙點頭接過食盒。


我又看了兩眼賀崢,準備離開時張公公又叫住了我,跑到我身前:「貴人留步,陛下傳您進去。」


說實話我不太願意這時候進去,怕觸了霉頭。


但也不敢拒絕,隻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殿中陛下正在批閱奏折,見我進來淡淡瞥了一眼:「最近你倒是挺殷勤。」


這兩個月我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氣,吃軟不吃硬。


我給他沏了杯茶,輕聲道:「嫔妾看陛下最近忙於政事廢寢忘食,給您送點心來了。」


陛下手中的筆頓了頓,笑了笑:「忘食倒是真的,至於廢寢……」

Advertisement


他停在這不說了,瞟了我一眼。


我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一張臉漲紅,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定是要啐他一口。


「陛下不要拿嫔妾尋開心。」


他揉了揉疲色濃鬱的眉間:「過來給朕捏捏肩。」


我走到他身後,他又問了一句:「可識字?」


我捏著他肩膀的手頓了頓,以為他是擔心我偷看奏折裡的內容,趕忙低聲回他:「那嫔妾還是先離開吧。」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不懂規矩,朕是問你識字嗎。」


我嘟了嘟嘴,納悶道:「不識。」


他輕笑:「比起剛入宮那會兒膽大了不少,這叫恃寵生驕,是大罪。」


聞言我有些不太開心,帶著些許陰陽怪氣回他:「恃寵生驕先有寵才有驕,光是嫔妾一人可做不來。」


他嗤笑一聲:「伶牙俐齒。」


我充耳不聞,繼續替他捏著肩膀。


「過來,朕教你寫字。」


我愣了愣,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握住我的手,手心傳來的溫度險些將我灼化。


我想抽開手,他沉聲呵斥:「不要亂動!」


鼻尖傳來他身上的氣息,我十分明顯地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檀香將我包裹得嚴嚴實實,無處可逃。


我訥訥轉過頭想去看他,他發覺我的動作也朝我偏過頭。


就這般,唇齒毫無徵兆地擦過。


不似以往被欲念支配的觸碰,無意間的點水而過勾起我心中小小的漣漪,心中那股陌生的情緒讓我的面容漲紅,目光閃過著不再敢去看他。


我能感受到他握著我的手變得有些僵硬,他輕咳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可會自己的名字?」


我頭腦嗡嗡地搖了搖頭:「不會。」


他握著我的手輕輕沾了墨,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我看著那個漂亮的字,稀罕道:「這是什麼字?」


「桃。」


我看著那個字喃喃:「桃……」


他又握著我的手描寫。


我看著那個字笑了笑:「這是曦?」


他淺笑:「嗯,桃曦。」


我轉頭看著他:「陛下,那你的名字呢?」


他淺淺瞥了我一眼,不鹹不淡蹦出兩個字:「大膽。」


我愣了愣,才發現犯了忌諱,立馬閉起嘴。


他重新握起我的手,在宣紙上寫出兩個字。


李玄。


我拿起宣紙看了看,輕輕勾起嘴角。


「學會了自己寫。」


我拿起筆,有模有樣學著方才他教給我的,可不管怎麼下筆都不盡如人意,每一筆都像極了冤死的鬼魂,不甘地在扭曲。


李玄也十分配合:「鬼畫符?」


我憋紅了臉:「那我不學了。」


他收了笑容:「筆拿好,放松些。」


說著就糾正了我拿筆的手。


「陛下輕些,你掰到我手了!」


「你拿筆的姿勢就不對,不掰不行。」


進來添茶的張公公看到這幅畫面冷汗直流,一臉不解,匆匆進來又匆匆離開。


「你先自己練著,一會我檢查。」說完他拿起奏折坐到一旁的坐榻。


我撇了撇嘴:「哦。」


金鑾殿即使放了十幾個冰箱子可也耐不住我懼熱,我看著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慢慢旋轉、飄走……


昏昏沉沉中我又看見李玄握著我的手在描補我的名字。


我去看他,他整個人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我知道他望著我在笑。


不知過了多久,額頭傳來一陣悶疼。


我緩緩睜開眼,捂著額頭抬起頭,發現李玄站在我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傻笑什麼?」


看著他冷峻的面孔,我心虛地撇開眼。


他拿起宣紙端詳片刻,給出了評價:「狗都比你寫得好。」


我不堪受辱地反駁:「陛下是見過狗寫字嗎?」


他嗤笑一聲:「原本沒見過,現下是見著了。」


我敢怒不敢言地看著他。


他輕笑一聲:「馬上午膳了,口水擦擦,一會兒下人看見不好。」


我愣了愣,趕忙摸了摸自己嘴角,哪有什麼口水漬,這才明白是被他诓了,無奈看著他:「陛下……」


下午有朝臣觐見,陪李玄用完午膳我就離開了金鑾殿,張公公送我出來時,賀崢還在宮門口跪著。


中午的太陽最烈,他挺著腰杆跪在宮道中一動不動,臉色已經煞白到可怕,想必是中了暑氣。


我忍不住問張公公:「賀將軍是被罰了嗎?」


張公公看了一眼賀將軍,低聲道:「回貴人,賀將軍今日衝撞了陛下,被打了三十大板,這才……」


我點了點頭,轉頭對張公公道:「公公請留步。」


「诶,貴人您慢走。」


走到拐角時,我對阿福道:「一會給賀將軍送碗清水吧。」


阿福猶豫地看著我:「貴人,這樣不好吧。」


「讓你去你就去。」


賀崢曾經扶了我一把,我回他一碗水罷了,再正常不過。


7.


內務府送來了裁制新衣的錦緞,這已經不知道是這個月送來的第幾批東西。


「給貴妃娘娘送去了嗎?」


周總管一臉諂媚:「這都是江南剛上貢的,內務府第一時間就送來讓您先選了。」


我重重放下筷子,沉聲道:「你這是想讓我僭越嗎?」


周總管擦了擦冷汗,趕忙跪下:「是奴才思慮不周,還請貴人恕罪。」


我朝阿福看了一眼,阿福領意:「東西放下離開吧。」


周總管趕忙放下東西告退。


我擦了擦嘴,挑了幾匹淡色的錦緞去了玉藻宮。


入宮半年多,我知曉貴妃娘娘並非像外界說的權勢滔天,反而沒有聖寵的她在宮中如履薄冰。


到了玉藻宮時貴妃娘娘正在繡花。


看見我時淺笑朝我招手。


娘娘名叫江漪蓮,我覺得她就像她名字一般。


出水芙蓉冰清玉潔。我一個女子看了都萬分喜愛,可不知陛下為何不待見她。


我笑著走到她身旁,笑吟吟看著她手中的針繡。


「娘娘,你在繡什麼?」


「闲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


她輕輕放下手中的帕子,我隻看見是張還未繡好的竹紋帕子。


「今日怎麼過來了?」


我有些慚愧,這段時間暑氣重,我不是去金鑾殿吹冰就是待在瀾月宮不願出來,許久未來看貴妃娘娘了。


「我今日去內務府挑了幾匹錦緞,看到幾匹適合你的就給你送來了。」


娘娘看了一眼阿福遞來的帕子,淺笑:「難為你有心了,我恰好也有東西給你。」


貴妃娘娘讓侍女將一個精致的荷包送來,上面的桃花栩栩如生,叫人心生喜愛。


我有些受寵若驚:「這是給我的?」


「夏日蚊蟲多,我在裡面放了些驅蟲的花草,你看可還滿意?」


我連忙點頭,緊緊握著香囊:「滿意的!」


片刻間鼻頭一酸,想起了田嬤嬤。


自從入了王府隻有田嬤嬤真心待我好,往年都是田嬤嬤給我做驅蟲的香囊,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貴妃娘娘摸了摸我的頭:「怎麼了?」


我含淚搖了搖頭,輕聲問道:「娘娘,你入宮這麼久想家嗎?」


江漪蓮聽到這句話輕輕垂下眼眸,沉默半晌後苦笑了下:「從前我隻懷念未出閣的時候,日子久了便也不再想了。」


「未出閣?那不就是想家嗎?」


「不一樣。」她淺淺一笑,竟有種秋景才能見到的悲悽。


我似懂非懂地看著她,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她輕輕牽起我的手:「日子是要往後看的。」


我點了點頭,認真道:「娘娘,我明白的。」


她捂嘴失笑了一聲:「但願你是真明白。廚房做了藕粉糕,要不要吃一些?」


我破涕為笑,點了點頭。


一旁的宮婢微微彎下腰提醒我:「貴人,到了喝藥的時辰了,方才您著急出來還沒喝呢。」


貴妃娘娘輕輕抬眼,低聲道:「什麼藥,你身子不爽利?」


我低頭笑笑,頗為不好意思:「那倒沒有,太醫把脈說我身子弱,若是想……」


貴妃娘娘看了一眼我的肚子,怔了怔,而後淺笑:「那你先去吧,我讓宮人給你裝一些藕粉糕送藥。」


「謝謝娘娘,娘娘最好了~」


她輕笑點了點我的頭:「就你嘴甜。」


8.


傍晚時金鑾殿的宮人來報,說李玄晚上來瀾月宮用膳。


有時候我想,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吃喝不愁,有一個貴妃娘娘這樣溫柔的姐姐,和一個待我還算不錯的……夫君?


晚膳時李玄通又遣人來報,讓我不用等他晚膳了,他晚些再過來。


我下午吃了幾塊點心,被灌了一大碗藥水,吐了一次,現在看著一桌膳食也沒多大胃口,想著那便等他一道。


夜晚李玄一臉疲憊地走進殿中,見我淺淺一笑,輕聲道:「今日有事耽擱了,你用過晚膳了吧?」


我搖了搖頭,替他倒了杯茶:「還沒呢,等陛下一道用。」


他接過茶瞥了我一眼:「不是叫人通傳讓你先吃嗎?」


「天氣炎熱我也沒什麼胃口,就想著等你一道。」


他失笑道:「還以為你是心疼朕呢。」


我愣了愣,趕緊答道:「陛下都沒吃嫔妾怎麼好意思吃。」


「朕用過膳了。」說完他又道,「近日江南送了兩個廚子,消暑膳食做得不錯,明日讓御膳房給你送來。」


我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剛要跪下謝恩,他一把拉住我坐到他腿上,笑道:「你要怎麼感謝朕?」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訥訥答道:「要不嫔妾給您磕幾個頭?」


他一臉不認同,好似氣笑了:「朕要你磕頭作甚?」


「那陛下想怎樣?」


他笑了笑:「要不……你親朕一口。」


聞言我的臉不自覺紅了起來,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心緒沸騰,怕失了規矩趕忙撇開雙眼,低聲道:「陛下,這不合規矩。」

同類推薦

  1.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2.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3.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4.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5.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6.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7.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8.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9.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10.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11.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12.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13.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14.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15.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16.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17.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18.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19.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20.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