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1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這都是我不知道的,因為李玄不想讓我知道。
從玉藻宮出來時我特地繞往御花園,昨日賀崢給阿福遞了信。
脫身後我前往上次的假山,賀崢果真在那等著我。
見了我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道:「桃兒,你有身孕了?」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目光帶著猶豫,我道:「賀大哥,你找我出來是有我小妹的消息了嗎?」
他眼神閃躲不敢與我直視。
我心裡一個咯噔,焦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嘆了一口氣,艱澀地說:「桃兒,你小妹她,七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我心頭一緊,踉跄了兩步扶住石壁。
七年前,我入王府的第一年?
那我舅舅一家為何沒告訴我?王爺又是如何騙的我?
我含淚看著賀崢:「怎麼不在的?」
「鬧飢荒。」
視線一片朦朧,我慢慢蹲到地上,哽咽著:「怎麼可能,我明明……明明每個月都有寄銀子回去,我舅舅一家為什麼不告訴我?」
賀崢趕忙扶住我,滿面擔憂:「桃兒,若是你想,Ťű̂₎我現在就能帶你出宮,我送你到江南。」
Advertisement
我哭著搖頭,眼淚浸了一臉,那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我走了那些被我牽連的人怎麼辦?
現在,我好像隻剩下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了。
「若是你願意,我一直等著你。」
我抬頭去看他,他一臉深意,我下意識起身。
「賀大哥,我……」
他有些無措:「你不用感到負擔,我隻是希望你能開心。」
我吸了吸鼻子,紅著眼望著他,無比真誠:「謝謝你,賀大哥。」
36.
晚上李玄來陪我用晚膳,他替我盛了碗湯,我看著湯面浮著的一層油忍不住作嘔。
阿福趕忙給我拿來痰盂,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險些胃都吐出來了。
李玄給我遞了水,在一旁輕輕順著我的背,待我漱完口聽到他說:「桃兒,委屈你了。」
我無力搖了搖頭:「我不委屈,倒是今日去看了貴妃娘娘,她現在連地都下不了。」
他從不在我跟前提到江家的事,生怕我又像那日似的怨恨他,現在我主動提起他定沒有什麼好臉色。
「江家再怎麼說也是忠烈,我定不會委屈了她。」
我抿唇,猶豫許久才道:「心病還須心藥醫。」
李玄蹙眉,沉聲道:「知曉了,陪你用完膳我就去一趟玉藻宮。」
看著他那張臭臉,我忍不住一笑,戳了戳。
我倆許久沒有這樣輕松的時刻,他愣愣地看著我,無奈道:「也隻有你敢這樣對我了。」
我笑笑沒說話,若是我倆相安無事能讓這個孩子平安長大,那我別無所求了。
37.
自那日他離開後,破天荒的幾天沒來尋我。
清晨我聽到一陣號角聲,我看向窗外,問阿福怎麼了。
阿福道:「是王爺出徵了。」
我納罕,問道:「王爺怎會出徵?」
阿福瞄了我一眼,支支吾吾的字湊不出一句話。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沉聲道:「說呀!」
她突然跪了下來:「是貴妃、貴妃娘娘……」
我訥訥:「貴妃怎麼了?」
「貴妃娘娘薨了,那晚陛下去了玉藻宮後貴妃就自盡了。」
陛下去了玉藻宮貴妃就自盡是什麼意思?
寒意貫徹我全身,我倒退好幾步。
阿福扶著我:「貴人。」
我嗓子發不出一個音節,張著嘴「啊」了好久才發出聲:「娘、娘娘,為什麼……自盡?」
阿福期期艾艾看著我:「外面傳,說是西厥又來了使臣提出和解條件,貴妃觸怒了陛下,陛下為了顏面所以才……這才有了陛下讓王爺出徵的事。」
陛下?李玄……和你有關系嗎?
胸口悶得發疼,我喘不出氣,也哭不出來,突然小腹一陣墜痛。
我終於支撐不住坐到了地上。
阿福大驚:「貴人!」
我艱澀開口:「好痛……肚子……」
「來人!傳太醫,快傳太醫!」
我低頭看向裙擺,大片的血渲染在火紅的裙子上。
38.
「保不住孩子朕讓你們陪葬!」
「陛下,娘娘本就體虛,臣——」
殿外傳來一聲瓷器破裂的聲音。
我閉著眼,方才哭不出來的眼淚現在通通往外冒。
我摸了摸肚子,裡面空落落的,我的心也跟著空了。
李玄進來時眼睛紅了一圈,他半跪在床邊握住我的手,聲音哽咽著:「桃兒,沒事,孩子還會再有,隻要你沒事就好。」
我沒有多餘的力氣抽回手,無力地看著他:「貴妃娘娘……是怎麼不在的?」
他臉色驀然變得難看,起身對身後一眾宮女怒吼呵斥:「朕不是說了不許告訴貴人嗎,來人,把她們拖下去——」
「李玄!」
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肩膀顫抖了一下。
我咬著牙坐起身子,道:「是我逼她們說的,要罰連我一起罰。」
他轉過身子紅著眼睛望著我。
我也含淚看著他,又問了一次:「貴妃娘娘,是怎麼死的?」
他澀啞道:「我說和我沒關系你可信我?」
我眼淚越掉越猛,我現在不敢相信他了。
我,江珠壁,都曾是他為了大局舍棄的人。
我怎麼相信他不是為了大晉局面賜死的娘娘?
那麼好的一個人,那日我去看望她,她還在給我肚子裡的小娃娃繡衣裳,要做我孩子的幹娘。
衣服還沒繡完,她怎麼會自盡呢?
李玄想過來抱住我,我害怕地將他推開:「不要過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悲慟,啞聲道:「都下去。」
我抱著被子縮在床頭。
待宮人替我們關好門後,他才艱澀開口:「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
我嗚咽著搖頭,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他哽咽道:「桃兒,你別這樣,別這樣……」
我嗓子發疼得快講不出話:「我還能相信你嗎?」
他反問我:「賜死她對我有何好處?」
「西厥要大晉割舍城池和娘娘才肯停戰,娘娘一心想換回江老將軍的首級,你難道不是為了大晉顏面才賜死她?」
他沉聲道:「你真以為西厥會為了這些停戰?我大晉與西厥血海深仇,他們胃口會小到三座城池與一個女人?」
「江宣海雖亡,可西郡還有十萬大軍鎮守邊疆,他們這些條約不過是為了試探我大晉的實力,我大晉又不是強弩之末,我何必去為了那些莫須有的謠言賜死江漪蓮?」
我咬著唇望向他:「那娘娘為何要自盡?」
他緊鎖眉頭,低聲道:「那日我不過是與她說了會將江宣海的首級帶回故土,再無其他。」
我又問了一遍:「我還能相信你嗎?」
他嘆了一口氣,坐在我身旁。
「你知道我小時候是何處境嗎?」
我搖了搖頭。
「我生母卑微,自小不得父皇喜愛,在宮中可謂是如履薄冰,就連宮人都可以肆意踐踏我。那時候隻有關家小姐真心待我,若非是她,早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訥訥望著他,關小姐?
他道:「是太後的侄女,關素雪。」
我攥著被子的手緊了緊,李玄輕輕牽起我的手,握在手中。
「後來先皇駕崩,太子之位空設,有了五王奪位的局面,因為我沒有母族更好把控,所以江宣海才扶持了我,而代價是娶他江家女兒為後。我上位後他卻擔心我反悔,私下將素雪處死。我那時候剛登九五,還需借助江家的勢力,隻能忍下這口氣。」
「我知道長越喜歡江漪蓮,納江漪蓮為妃是我對不住他,所以這些年我對他們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長越是眾多兄弟中唯一願意接納我的人,也是我現在唯一的弟弟,你覺得我會殺了他心愛的女子嗎?」
王爺,那他知道李長越私下吩咐我做的事嗎?
李玄緊緊握著我的手,輕聲道:「我這一生愧對許多人,愧對素雪,愧對長越。素雪因我而死,死前卻讓我好好善待江漪蓮。長越本是嫡子,可我卻坐了這個皇位,所以江漪蓮我更不會殺。」
他紅著眼望我:「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我咬著牙關,眼底一片湿潤,艱難的開口:「可是孩子……」
可憐我還未出生的孩子還沒睜眼看過這世間,沒開口叫我一聲娘親。
可憐貴妃娘娘一生葬送在皇宮,還不得善終……
李玄緊緊抱著我,我感到肩膀一陣湿潤。
他嘶啞隱忍的聲音傳來:「我們還會有的,還會有的……」
我心口劇痛,靠著他淚湧,再也沒有掩飾。
39.
都說小產與坐月子一樣,受不得風寒,現在不過將將入冬,屋子裡不僅點滿了火盆還點燻著艾,悶得難受。
我喊了兩聲沒人,披著衣服走到了院子裡。
一個婢女見我出來趕忙跑來攙扶我,低聲道:「貴人,你怎麼出來了?小心受了風寒。」
「阿福呢?」平日阿福總在我身旁伺候,一時見不到人倒是有些稀奇。
「阿福姐姐身子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她怎麼了?」
婢女搖了搖頭。
「罷了,你去忙你的,我去看看她。」
阿福的屋子在偏殿偏房,我敲門時沒人回應,我輕輕推了一下,門沒鎖,屋內也沒人。
見怪了,不在主殿也不在偏房,能去哪了?
我剛走來就聞見一陣刺鼻的香味,尋著方向走到偏殿後。
草叢後還冒著火光。
西殿一般是堆雜物和宮女住所,殿後極偏僻,顯少會有人來。
我喊了一聲:「誰在那兒?」
那邊的人影抖動了一下,我走過去,發現是阿福正在踢著火盆。
那團刺鼻的香氣就是從火盆裡傳出來的,我捂著鼻子皺眉道:「阿福?你在燒什麼?」
阿福面色帶著一絲慌亂:「貴、貴人?你怎麼在這?」
「聽說你身子不舒服來看看你,你不在房裡在這幹嘛?」
「我、我買了兩盒香膏,用後發現身上會起疹子,怕扔了被不知情的人撿走,幹脆就燒了。」
我看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竟覺得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就是阿福平日抹的香膏,隻是這會兒濃縮得厲害,除了臭聞不出其他味道。
阿福滅了火趕忙來攙扶我:「貴人我先送您回屋把,小心著涼日後落下病根。」
我也不願意在這多待,點了點頭。
40.
往後日子好像回歸了平靜。
王爺擊退西厥,守在西郡。
歲月靜好的仿佛貴妃娘娘還在世,我也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春節過後便是我的生辰,我入宮兩年了,這是在宮中過的第三個誕辰。
李玄一早便來了瀾月宮,他脫下大氅問我今日想要何禮物,我拿著書卷笑著搖了搖頭。
如今衣食不缺,我的確沒什麼特別想要的了。
他走近,看了一眼書中的內容,念道:「玉樹歌聲澤國春,累累辎重憶亡陳。垂衣端拱渾闲事,忍把江山乞與人……」
他望著我發笑:「怎麼看這首詩?」
我把書合上,輕聲道:「我識字不多,也看不懂,恰好翻到了就當打發時辰。」
他從身後攬著我,輕笑道:「同是《江南》,這倒沒有另一首有趣兒。」
我不解:「什麼?」
他附在我耳邊道:「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這首詩我倒是聽懂了,心中不禁想起賀崢同我說過的江南,不知道那兒的冬日會不會下雪?
同類推薦
-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