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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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S一生奪來的仙劍被小師妹「不小心」搶先滴血認主。
所有人都勸我要大度。
「朝朝也是不小心的,這次就算了吧,也算你這師姐贈予師妹的一段仙緣。」
就連我領入仙門的師弟也說:
「雖然這昭明劍認你為主,但天道注定還是朝朝與它有緣,你便認命吧!」
我不語,隻是掏出攜帶基因編輯技術的納米機器人。
「不過區區生物 DNA 識別蛋白塗層。」
「認主基因序列改寫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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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從劍冢的罡風中掙脫出來,我雙膝一軟,猛地跪倒在地。
昭明劍從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面。
方才在劍冢中見到一雙巨大的金色雙眼,被那雙眼鎖定的瞬間,我竟覺得自己如蝼蟻,想要匍匐在地求神憐憫。
強忍著體內靈力亂竄的劇痛,我盤腿而坐,試圖穩住翻湧的氣息。
餘光瞥見阮朝朝神色慌張地從劍冢中疾步而出。
一種不祥的預感猛地湧上心頭。
勉強理順體內紊亂的靈力,睜開眼,便看到阮朝朝站在我面前。
她的手裡手中緊握著我幾乎喪命才從劍冢中帶出的昭明劍,臉上帶著懵懂的表情,無辜地看著我。
「大師姐,方才見你在療傷,我想著為你護法,便先借這昭明劍一用。」
阮朝朝咬了咬唇,繼續說道:「誰知方才受了傷,嘔了一口心頭血,正好沾上了昭明,這昭明便與我結契了。」
「此時契已成,我無法違逆仙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聽到阮朝朝這句話,我剛理順的靈氣又在體內暴走,嘴角又滲出血來:「不知該如何是好?自戕把劍還我便好!」
這阮朝朝與我一同進入劍冢,貪生怕S隻隨便撿了一把短刃,沒想到竟然在劍冢前摘桃!
見我幾欲瘋魔,阮朝朝往後退了一大步。
「師姐,你若是心裡不痛快,那朝朝便將今日在劍冢所得寶劍賠給你便是。」
阮朝朝哭喪著臉,蹲下身,將手上一柄灰撲撲的短劍拋擲到我身前。
右手卻緊緊握住昭明不放。
我沒有管阮朝朝扔過來的短劍,SS盯住阮朝朝,對著她伸出手:「把昭明還我。」
不過是要回自己的東西,阮朝朝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紅著眼眶,語氣中滿是悲憤:「師姐何以將朝朝逼迫至此,我已與昭明結了S契,難道師姐還真要朝朝將這條命賠給你不成?」
青雲宗劍冢每五十年開一次,所有的青雲宗弟子均有機會進入劍冢尋覓自己的本命劍。
但是所有神劍認主不易,在劍冢須得經過重重考驗,才可將神劍帶出劍冢。
青雲宗每百年都有天才弟子S在劍冢中。
這阮朝朝倒是不要臉,在劍冢不敢以命相搏。
趁著我將神劍帶出劍冢,還未心意相通之際,用了滴血結契這種下作的手段。
沒有一個修士會與一柄劍結S契。
這意味著此生再也不能換劍,在追求大道的路上隻此一把武器。
阮朝朝與昭明結了S契,除非她S,不然無人可以解除契約。
02
但我不在意這些,知識就是力量。
科學修仙,一切皆有可能。
我將那柄短劍踢回到阮朝朝腳下,用手背抹去嘴角溢出的血,強撐起身子往前走了一步。
正當我伸出手,欲強行將昭明奪回之時,匆匆趕來的秦雲澈卻突然上前,將阮朝朝護在身後。
他面色凝重,帶著不贊同:「師姐,你怎麼可以殘害同門!」
秦雲澈是我穿越至青雲宗後遇到的第一個人。
彼時他身受重傷,卻在茫茫人海中拽住我的衣擺。
我所在的世界靈力稀薄,修士難以修煉。
我為科學修仙管理局勤勤懇懇做了六百年的牛馬,才換來在這個靈力充沛的異世修煉的機會。
在這舉目無親的大陸上,隻有這一人拽住我的衣擺。
我動了惻隱之心,背著他登天梯,帶他進入修仙大道。
百年來,他將我視作依靠。
我不知道,他竟已與阮朝朝親密到可以罔顧事實的地步。
我強壓下翻騰的怒意,目眦欲裂:
「秦雲澈!滾開!是你身後之人趁我在劍冢中受傷,奪我帶出劍冢的仙劍!」
「凌霜師姐……」秦雲澈臉上閃過一絲懊悔,欲要解釋。
阮朝朝縮在秦雲澈身後,見秦雲澈猶豫,拽著秦雲澈的袖袍,泫然欲泣:
「師兄,我是為了師姐護法,不小心將心頭血滴在了仙劍上。」
秦雲澈本就搖擺,見阮朝朝這番模樣,又轉向阮朝朝。
「師姐,都是同門,哪怕朝朝有錯在先,她也是無意的。」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不要臉,他又找補了一句:「這都是天意,是天道認為昭明與你無緣,若你要怪,便怪天道吧。」
看著秦雲澈的模樣,我隻覺得自己好似從未認識過他。
從前躲在我身後的少年,竟然也學會將她人護在身後。
隻可惜,他的劍指向的是我。
強壓下體內亂竄的靈力,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青雲宗數千年來的規矩都是誰得到劍靈的認可,便可成為神劍劍主,沒見過趁著劍主虛弱強行結契的。」
「宗門鐵律第二十七條,奪同門機緣者廢修為逐出師門,秦雲澈你要主持公道,不如先廢了你這小師妹的靈力,我們再談下文。」
秦雲澈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但仍舊不肯讓開。
「大師姐,不過一柄劍,何至於此!」
「若是你不願要朝朝的賠償,明日我便央師傅,讓我進入劍冢,我替你取一柄神劍來。」
我心中怒意翻湧,恨不能一劍將兩人捅穿。
「秦雲澈,你的意思是日後青雲宗的弟子均可不入劍冢,在劍冢前趁同門受傷伺機奪寶?」
怒意翻湧,衣袍翻飛間,我的靈力也隨著我的怒意外泄。
我修為高於阮朝朝,被我的靈力壓制,她悶哼一聲便嘔出血來。
秦雲澈愣了一瞬,釋放出金丹期修士的威壓,想要阻止我。
「師姐,你不要生了心魔,一錯再錯!」
修士威壓是通過精神力直接壓制目標人物交感神經活動,導致心率降低,肌肉僵硬的生理反應。
若是在往日,秦雲澈的精神力根本不能對我造成分毫影響。
但是我在劍冢中受了重傷,又在阮朝朝的刺激下無法控制靈力,一時之間著了秦雲澈的道。
被秦雲澈的威壓壓得直不起身,隻覺得四肢僵硬,不受控制地就要跪伏在地。
強撐著一口氣,嘴角滲出血來,我不願在這兩人面前示弱。
從袖袋裡摸出一支另有他用的腎上腺素,此時也顧不得太多,直接扎進小臂。
腎上腺素湧入靜脈的瞬間,交感神經重新活躍起來。
甚至連秦雲澈翻飛的衣袍在我眼中也變成了慢動作。
我撐住膝蓋,低著頭,舔了舔嘴角的血。
「就這樣子嗎?」
03
秦雲澈還未收回威壓,阮朝朝身後的劍忽然震顫,發出尖銳的悲鳴。
是昭明!
劍鞘內湧出凌厲的劍氣,在空氣中激起一連串漣漪,地面寸寸崩裂。
阮朝朝臉色一變,SS攥住劍身。
昭明劍倏地出鞘,鋒芒直指秦雲澈與阮朝朝。
但它無法刺向阮朝朝。
昭明劍瘋狂顫動,悲鳴聲更加悽厲。
我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跡,抬起頭來,盯著阮朝朝,嗓音低啞,透著笑意。
「聽到了嗎?你也配。」
秦雲澈神色微僵,欲要開口辯駁。
昭明劍猛地震顫,劍氣如狂潮四散,劃破他的衣袖,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阮朝朝咬緊牙關,手掌SS扣住劍柄,企圖鎮壓昭明劍。
她臉色發白,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可劍意桀骜不馴,反噬般地在她手中翻騰。
我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緩緩對昭明伸出了手:「貪生怕S之輩,也配覬覦神劍。」
感受到我的召喚,昭明停止了悲顫,停止了掙扎。
阮朝朝狼狽地握著劍柄,原本柔和的語氣染上一絲尖銳。
「師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即便你再不願意,昭明與我結契已是定局。」
「此時昭明不願認我不過是因為我們結契時間過短,神劍尚未完全認主。而且我與昭明劍的磨合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師姐如果事事都橫插一腳,這神劍豈不是埋沒了?」
「神劍本是我青雲宗歷屆大能留下的宗門傳承,又非師姐私人鍛造,師姐這意思是你看上的劍別人都不能用了?」
我氣極反笑,不知道阮朝朝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歪曲事實。
捏了個決將阮朝朝壓得跪伏在地,讓她閉上了嘴。
秦雲澈見狀欲替阮朝朝擋下我的攻擊,卻被匆匆趕來的執法殿的成長老打斷。
成長老的執法鞭狠狠落在我與秦雲澈之間,劇烈的衝擊將我們都震得倒退三步。
「你們幾個公然蔑視宗門規定,在劍冢前自相殘S,意欲何為!」
04
被押回執法殿的路上,成長老的兒子成才偷偷將我的捆仙索松了松,語氣帶著歉意。
「師姐,我見你與秦師兄起了爭執,急著去請我父親來,沒說清楚來龍去脈,勞您受累了,到了執法殿我會為你作證。」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飄上兩朵紅暈,輕聲道歉:「對不起啊,師姐,我本來想阻止阮師姐的,但我慢了一步。」
成長老是青雲宗內最剛正不阿之人,執掌執法殿三千餘年。
而成才是他百年前自封法力與記憶,去凡間堪情關時與凡人所生。
成長老堪破情關後便匆匆回了青雲宗突破,待得出關之後,凡間已經遭了大亂。
成長老在凡間的娘子已經S在了戰亂中。
也是在此時,成長老才知道自己有了一個兒子。
成長老在凡間尋了兩年才找回已經十四歲的成才。
那時候的成才已經一個人流浪九年,雖已十四,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模樣。
許是因為流浪多年,成才對修煉並無太大的興趣。
因此哪怕天材地寶堆著,百年時間也才堪堪築基期。
他天性綿軟,且天賦不高,雖為長老之子,卻並不受待見,阮朝朝等人更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無法阻止阮朝朝強佔昭明劍,我不怪他。
沒想到,一進入執法殿,阮朝朝便哭得暈倒在地。
「成長老,師姐冒進,在劍冢中受了重傷,朝朝一路護送才得以平安出劍冢。」
秦雲澈被捆仙索綁著,見阮朝朝悽慘的樣子,臉上泛起掙扎。
良久,下定決心一般:「許是師姐認為神劍為二人一起帶出應當歸屬她所有,想要再議朝朝已結契神劍的歸處,請成長老明察!」
「師兄你開什麼玩笑。」我還沒說話,成才沒忍住笑出了聲。
「阮師姐保護凌霜師姐?這不就像我保護師兄一樣讓人難以置信嗎。」
秦雲澈聞言臉色慘白,目光在我與成才之間巡視,臉上滿是受傷。
像是在質問我,我與成才的關系何時變得如此親密。
成長老顯然並不全信秦雲澈的話,手持執法鞭,扭頭看我:「戚凌霜,你可認同秦雲澈所言?」
「凌霜不認!」我抬起頭,直面元嬰期修士的威壓:「若真如秦雲澈所言,阮朝朝區區練氣期怎麼可能毫發無損!」
「昭明已認我為劍主,阮朝朝她趁我身受重傷,在劍冢前用的滴血結S契的法子強奪神劍!」
聞言,成長老眉頭緊鎖,不過一瞬便位移到了阮朝朝身前。
成長老正要俯身查看昭明時,阮朝朝氣若遊絲地睜開眼,將昭明握得更緊。
「成長老,昭明與我結契已成定局。」
「清者自清,朝朝不想再就此事與凌霜師姐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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