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真哎啦！」

「不會有事的概率為零。」

 

一時間，女生對他集體祛魅，就連母蚊子都不敢叮他。

 

反正最後，我倆都沒什麼好名聲就是了。

 

結果就是我轉學，他出國。

 

12

 

我轉學那天。

 

虞森把我拽進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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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兇巴巴的，「金有瑜，老子是處男。」

 

我被他兇狠的樣子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怎麼，你想幹什麼？」

 

他沉默了幾秒，笑了。

 

「你他媽為什麼要長嘴？」

 

「我怕不長嘴會嚇到你。」

 

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把我抱在懷裡，「金有瑜，你有沒有心？」

 

我慌得一批，生怕又被別人拍了照貼出去。

 

我拼命掙扎，「放開我。」

 

頭頂傳來一聲嘆息，一個旋轉，我被他按在樹上。

 

我抬頭，一個溫軟的吻就落在我額頭上，「小金魚，不要忘了我。」

 

13

 

再回神，我得出一個嚇人的結論。

 

虞森這廝，喜歡我？

 

「達咩達咩。」我捂著臉，無意識地開始跺腳。

 

「你又在發什麼癲？」

 

「我......」

 

王德發！

 

他居然隻裹了一條浴巾出來，就那麼松松垮垮地圍在腰上。

 

緊實的胸膛，六塊腹肌。

 

沒想到他脫了衣服這麼有料。

 

又偷偷看了幾眼。

 

他頭發還是湿的，水珠從他的胸膛滾下來，順著人魚線沒入浴巾深處。

 

又一顆滾下來，滾啊滾。

 

我看著幹著急，抓耳撓腮渾身燥熱。

 

恨不得扒了那塊浴巾……

 

鼻子有點痒，有什麼東西好像要流出來了。

 

【吞咽口水的聲音】

 

「咳咳。」他不自然地咳嗽兩聲，「收起你那色眯眯的眼睛。」

 

「我隻知道你嘴毒，沒想到你還好色。」

 

怪我，藏得太深。

 

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我隻佔了兩個字罷了。

 

我面無表情地擦了擦鼻子，「雖然是在你家，我還是建議你別穿得這麼暴露......我們女的都不會找這種結婚的，最多就是玩弄玩弄感情。」

 

「金多瑜！！！」

 

「你還玩弄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倒是想玩弄，但我怕遇上真愛，一直是嘴巴放肆而已。

 

他回了房間，很快就穿了一身寬松的出來。

 

我一臉可惜。

 

我出發點是好的，早知道就不出發了。

 

14

 

時間還早，我倆都沒說去睡覺。

 

虞森拿著一本財經雜志，沒有翻動，時不時地瞥我一眼。

 

我則拿出手機。

 

一個惡毒的群聊出現在頂部，【金婊今天S了嗎】消息 99+。

 

區區十幾個人的群聊，居然有 600 多條信息。

 

好好好，平時見了我跟老鼠見了貓，一破產，都敢騎我臉上蹦跶了。

 

我點進去就看到有人艾特我，【聽說你今天去送外賣了？】

 

我：【嗯，送了一單，賺了一百萬。】

 

沒想到我出來回復，群裡短暫地沉默了幾秒。

 

【你就吹吧，破產的滋味爽不爽，是不是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你叫我一聲哥，我可以賞你一口飯。】

 

我說真話他們又不信。

 

我：【我他媽爽S了，這種被你拆穿的感覺實在太爽了，我這麼多天的痛苦掙扎居然被你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我的情緒被你肆意玩弄，求你了，哥，會說再多說點。】

 

【......】

 

抬走，下一個。

 

【還有人看到你在大橋上站了很久，你不會是不想活了吧，我猜你現在一定躲在某個地方 emo】

 

我：【海底我都聽 DJ 版的，我怎麼會 emo。】

 

【金多瑜，你還沒意識到沒有人待見你嗎，你怎麼還不去S？】

 

就這？

 

我十指翻飛。

 

卻沒看到虞森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啊，不待見我嗎？我還以為是我名聲差了，原來是我們關系淡了。」

 

「我的確明目張膽地得罪了好多人，但我又沒錯，而且我會一直沒素質下去的。不要太感謝我，畢竟我破產都崩潰成這樣了，還沒去S了你們這群畜生。」

 

「讓我們一起來感恩這個法制的社會吧。」

 

「還有，謝邀，時間到了我自會出殯，並隨機帶走一位有緣人。」

 

群裡瞬間安靜了。

 

一個小透明突然又弱弱地問了一句，「姐，送一單外賣賺 100 萬是真的嗎？求內推。」

 

我瞄了虞森一眼。

 

還沒等我回答，就有人替我答了。

 

【是真的，我有個朋友送外賣也拿了一百萬。】

 

【？？？】

 

【送外賣的路上被全險半掛撞S，剛好賠了一百萬。】

 

我來了興趣，【被什麼撞S能賠兩千萬？】

 

[你被移除了群聊]

 

我日，賺錢的項目不帶我。

 

15

 

我又偷偷瞄了活財神一眼，要不再從他身上搞兩千萬？

 

薄唇緊抿，下颌線流暢，就連喉結都那麼鋒利。

 

想起他裹著浴巾的樣子，我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有些口幹。

 

目光落在他禁欲的臉上，寡淡。

 

馬上進入賢者時間。

 

有點懷疑，是不是我猜錯了。

 

孤男寡女，又是夜深人靜。

 

不應該發生點什麼故事嗎？他怎麼這麼淡定？

 

是我腰不夠細，還是我雷不夠大？

 

男人家家的，給我玩弄一下怎麼了。

 

我鬱鬱寡歡，準備來一把緊張又刺激的《王者榮耀》。

 

隻有無盡的S戮才能平復我躁動的心。

 

我的打法很猥瑣，選了個手長的英雄，嬴政。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點子背，對面有個髒東西，就盯著我S。

 

我他媽是來S戮的，不是來被虐的。

 

【傻逼蘭陵王，那麼多人不去S就非得S我？】

 

想和小喬貼貼：【狡猾的小喬竟然敢偽裝成皇帝。】

 

好好好，指鹿為馬說的就是你小子吧。

 

我被追得滿地圖跑。

 

隊友發話了，【嬴政，你滿血跑什麼？】

 

輔助為我發聲，【他是皇帝，想幹嘛就幹嘛。】

 

朕龍心大悅，【一會兒給你發黑絲。】

 

一聽黑絲，隊友就精神了。

 

射手：「紫嘖，你拿藍吧。」

 

「懶得打，你拿吧。」

 

「我是馬可，用不到啊。」

 

打野不樂意了，「用不到就給我放那！！！」

 

......

 

一連輸了幾局，我越發爆炸，幾乎是跳起來罵。

 

虞森捏了捏鼻梁，「又菜又愛玩。」

 

我扭曲地看向他，「給老子爬。」

 

「拿來。」他朝我伸出手，「給你報仇。」

 

我愛玩遊戲，多多少少有點英雄情結，他這句為我報仇，我小小地動容了一下。

 

我有些驚訝，反正已是無力回天，沒了再玩的欲望。

 

就把手機遞給他，「你還會玩遊戲？」

 

「別說話，看我秀。」

 

「......」

 

不裝逼能S？

 

還是延續我一貫猥瑣的風格，我選的是百裡守約。

 

高地已破，水晶爆炸就是分分鍾的事。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回來就發現他超神了。

 

不是吧，我們玩的是同一個遊戲？

 

「你也太準了吧，快狙他。」我興奮地拍著他。

 

虞森嘴角噙著笑意，點了發起進攻，竟然拿下了我玩了六年都沒拿過的五S。

 

「虞森，你太厲害了！」我不吝誇贊。

 

屏幕上也瘋狂地在扣 666。

 

他把手機遞給我，「知道孔子對他第 3001 個徒弟說了什麼嗎？」

 

我：「？？？」

 

他歪嘴一笑，「不收徒！」

 

我愣了幾秒才想起來，孔子弟子三千。

 

可惡，被他裝到了！

 

16

 

「你不裝會S？」

 

我伸手去掐他，卻被他握住手腕帶進懷裡。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眼底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我被他看得心一慌，他不裝了，下意識就想逃離。

 

背上的手緊了緊，在我耳邊呢喃：「小金魚, 你想玩弄我嗎？」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震懵了，有種莫名的情緒，就像燒開的沸水，下一秒就要溢出來。

 

我抬起頭, 再度迎上他惹眼的臉。

 

好像遇上他，我定力向來都很差。

 

我吞咽了一下, 聲音微微有些發顫：「親一口十萬, 現在還算數嗎？」

 

「算。」

 

「不過太敷衍可不行。」

 

我把他推在沙發上, 直起腰半跪在他身側, 俯下身吻上去：「那先來兩千萬的。」

 

不知是誰的心跳，重得厲害。 

 

唇齒纏繞，異常兇猛。

 

「夠......夠了......」

 

「還不夠，不是要把我親破產嗎，我有很多錢。」

 

我吻到大腦空白，連什麼時候被他抱到了床上都不知道。

 

就在他要欺身而上時，我垂S病中驚坐起。

 

「大師給我算過……」

 

他低笑一聲，手下動作卻沒停。

 

「我是處男。」

 

「你說是就是啊？」

 

「不然給你證明……」

 

我本來以為這個沒辦法證明。

 

沒想到虞森居然那麼不中用。

 

區區幾分鍾, 就……

 

他不敢抬頭，咬著我的鎖骨：「現在信了……」

 

我撲哧一笑：「給你個機會重新證明自己」

 

17

 

第二天，虞森就把腰酸背痛的我撈起來。

 

第一件事，就是替我償還了債務。

 

「小金魚, 這個廠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不然以你的彪悍，怎麼能讓你爸給忽悠了。」

 

我神情恹恹的，瞌睡都睡不好, 還睡什麼男人。

 

「嗯，這是我外公留下的，我唯一的念想。」

 

他心疼地抱緊我，「以後有我，我幫你把它再辦起來。」

 

「那我謝謝你。」

 

「虞森, 要是那天我沒給你送外賣怎麼辦呀？」

 

「你會送的。」

 

「就算你不送，我也有別的辦法讓你來找我。」

 

我腦子有點痒，好像要長出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你小子，蓄謀已久？」

 

「嗯, 從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

 

他就這麼水靈靈地承認了。

 

「小金魚, 我不是給過你聯系方式嗎, 為什麼出了事不找我？」

 

嘶，他那天親了我額頭, 好像是給了我個什麼東西。

 

我看都沒看, 就一臉晦氣地給丟了。

 

他語氣危險, 「你不會是丟了吧？」

 

「啊哈哈, 你可真聰明。」

 

「晚上再回去收拾你, 別以為誇我就會放過你。」

 

......

 

「小金魚，我帶你去國外抓那兩個男人吧。」

 

我擺擺手，「算了算了, 整天抽他們也是很費神的, 還有我弟，動不動就下跪，真不像個男人。」

 

「.......」

 

他們雖然不疼我, 但自己疼。

 

我沒想過會和S對頭 HE。

 

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他貫穿山河，暗燃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