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你這窩囊廢的樣，難怪我哥看不上你！唉，看在這條項鏈的份上，回頭我就跟我哥美言幾句。」

 

下一秒，她就慘叫著跪在了地上。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上擰，痛得她直叫喚。

 

「老虎不發威，你們真當我老娘是病貓啊！」

 

婆婆見狀，趕緊過來幫忙。

 

她揮舞著拳頭就朝著我的腦門子上砸過來，我一腳將她踹翻。

 

順勢松開了小姑子的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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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清脆的巴掌打得小姑子披頭散發，嗷嗷直叫。

 

「反了！反了！」

 

婆婆聲淚俱下，顫抖著給趙長新打電話。

 

我一巴掌將她的手機給扇飛了。

 

「我的手機！我的心肝！」

 

婆婆平時最疼惜她的手機，見著手機撞在了牆上，屏幕上都摔裂開了。

 

她抱在懷裡號啕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S了兒子。

 

我回到了房間，將門反鎖，開始清點財產。

 

爸媽留給的財產不少，除了房子還有存款，以及他們的車禍賠償金。

 

房子一直放著，我沒動，每周回去打掃一次。

 

裡面的一切都是跟之前的一樣。

 

隻是少了爸媽的身影。

 

我決定搬回去住，住在這裡不安心。

 

看著面前的金首飾和幾根金條，我的心口一陣疼痛。

 

這些都是我爸媽給我的嫁妝，而我在婆家這麼多年，累S累活，屁都沒得到。

 

趙長新的工資從來不給我，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卻從來沒想過給自己的老婆買個金子啥的。

 

收拾好了，我拖著行李離開。

 

婆婆和小姑子又攔住了我，「你這是想去哪裡？箱子裡有什麼東西？」

 

我朝她翻了一個白眼，說：「滾開！」

 

小姑子過來搶我的箱子，被我一腳踹開，「我的箱子憑什麼給你看？想S了是不是？」

 

其實她們也看到我是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但她們就是想要惡心我一下。

 

順手又給了婆婆一巴掌，然後推著箱子瀟灑離開。

 

6

 

回到家，我給爸媽的遺像上了一炷香。

 

在他們的面前，這些天幹涸的眼淚似乎又蓄滿了。

 

我跪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

 

如果爸媽還活著，他們肯定不會看我這樣被人磋磨，他們一定會護我周全。

 

可現在我能依靠的人隻有我自己。

 

在家裡安頓好後，我就給林歡打了電話。

 

她哥是幹私家偵探的，我拜託他給查查趙長新和孫小雲的骯髒事。

 

當然，我也不能闲著。

 

雖然我從那個家搬出來了，但並不代表我不回去。

 

客廳裡面有監控，是之前覺得婆婆年紀大了，我裝個監控好在上班的時候看到。

 

婆婆掌控欲很強的，她不允許兩個兒子脫離她的掌控，就讓我們買了對門。

 

她跟小姑子住在我家，趙躍和孫小雲住在對面。

 

我們都有對方家裡的鑰匙，這也是之前趙躍剛好回來，就把高燒的我救下的原因。

 

我打開監控，看見婆家人基本都在。

 

隻是沒看見趙躍的身影，想必又回去上班了。

 

這幾天待在這裡，也完全是因為婆婆過生日，他請假回來的。

 

這我得趕回去助助興啊。

 

等我趕到時，他們已經準備吃飯了。

 

見著我回來都愣住了。

 

趙長新的臉上隱約帶著一絲得意，我搬到娘家已經有三天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有。

 

看樣子，是在等我自己過不下去，回來求他。

 

婆婆的臉色很難看，她在我的手裡吃過幾次虧了。

 

「你這個攪家精，你還回來做什麼？你有本事S外面啊！」

 

婆婆說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攔在了桌子前：「當心這個賤人掀桌子！」

 

我當然不會掀桌子，我是文明人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小姑子對我咬牙切齒，說：「我看這個賤人回來就是沒安好心！」

 

這點我承認，我的確沒安好心。

 

孫小雲幫腔：「大嫂，家和萬事興，你這樣一直找媽的麻煩，這家遲早得散呀。」

 

我看了她一眼，冷笑著說：「這家確實得散，但不是因為我。」

 

孫小雲紅著眼看了趙長新一眼，趙長新果斷地站了出來，咬著牙問我：「沈明月，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孩子都沒了，我鬧什麼？

 

見我不吭聲，趙長新臉上的神情稍微好了一點。

 

這時，我看見孫小雲眼眸微微一暗，知道她又要沒安好心了。

 

果然，她故意裝作善解人意地說：「大哥，嫂子可能是剛流產，所以心裡難受。」

 

呵，還真是好大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蓮花！

 

真的好會往人心口上扎刀子。

 

我孩子的仇，我自然會報！

 

趙長新聽後，也覺得她說得對，當即走到了我的身邊，想要拉我的手，被我甩開了。

 

他生氣地說：「沈明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鬧？你矯情個啥？」

 

婆婆指著我的鼻子，讓趙長新趕緊跟我離婚。

 

我微微一笑，伸手在她的老臉上拍了拍，說：「想讓我離婚？門都沒有。」

 

婆婆氣得大罵起來，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大哭。

 

小姑子連忙去扶婆婆，一邊還不忘記罵我是喪門星，非要攪得家裡不安寧。

 

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藏在衣服裡的金項鏈拽了出來。

 

「呀，你這條金項鏈咋這麼眼熟呢？」

 

可不眼熟嗎？那可是孫小雲最心愛的項鏈。

 

平時都舍不得戴，也就走親戚，吃宴席的時候才會戴著顯擺一下。

 

現在金價飆升得跟武則天守寡一樣，她哪裡還舍得戴，生怕弄丟了。

 

孫小雲一把搶了過去，失聲尖叫了起來：「這是我的項鏈，怎麼戴在你的脖子上了？」

 

小姑子嘟著嘴，一臉不樂意：「我就戴了一下嘛！小嫂你怎麼那麼小氣？」

 

戴一下？是戴得舍不得摘下吧？

 

孫小雲看著被扯斷的項鏈，眼睛都哭紅了。

 

我學著上輩子她跟我說的語氣：「都是自己家人，誰戴不是戴？弟妹，你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

 

小姑子見我幫腔，馬上就神氣活現了起來，一把又搶了回去。

 

「小嫂，我這兩天相親，你這項鏈剛好借我長長臉。」

 

孫小雲嚇瘋了，連忙去搶，場面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婆婆見著小姑子被欺負，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就幫著小姑子跟孫小雲撕扯了起來。

 

孫小雲一直都是溫柔賢惠的人設，現在已經跟潑婦沒什麼區別了。

 

趙長新見狀趕緊上前拉架，看著他們一家亂七八糟，我伸手拿起桌上的一隻滷豬蹄滿意地離開了。

 

7

 

經過這件事後，趙長新像是黏上我了。

 

動不動地就往我家跑。

 

我也不開門，他就在外面等著。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我在家裡做牛做馬他看不見我的好。

 

現在，我不要他們了，他又像是看見我的好來了。

 

「老婆，跟我回去吧，或者我搬過來住這裡也可以的。」

 

我懶得搭理他，隻回了一句：「你還是跟孫小雲住吧！她是迷人的花蝴蝶。」

 

「老婆，我跟她之間沒什麼啊，我隻是因為趙躍不在家，平時多照顧下罷了。」

 

說得好輕松，上輩子都被我捉奸在床了，他竟然還能說得這麼雲淡風輕。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在我這裡說得好，轉身就跟孫小雲曖昧不清。

 

幾天後，我接到了趙長新的電話，說婆婆去世了。

 

我現在畢竟還是他老婆，作為兒媳婦，還是應該回去一趟。

 

趙長新很難過，見到我的時候，跑過來想要抱我，被我一把推開了。

 

他哭著說，以後他就是沒爸又沒媽的孩子了。

 

還說婆婆多麼不容易，把他和小姑子拉扯大卻沒能享到福。

 

我撇撇嘴，沒說什麼。

 

婆婆的S因是心髒猝S。

 

趙長新還在哭得沒完沒了，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哭的。

 

我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們的孩子可是被你媽害S的，你想要我共情你是不太可能的。」

 

他終於停止了絮絮叨叨，瞪大了眼睛看我。

 

那眼神仿佛不認識我，他情緒有些激動地說：「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那她呢？覺得我肚子裡的是女孩子，所以就找個借口把我的孩子流產掉？」

 

見我說話語氣不善，原本還一臉憤怒的趙長新，竟然軟了語氣：「你愛怎樣想就怎樣想吧！」

 

這人還真是奇怪了，之前我那麼愛他，任勞任怨，結果卻被他當成垃圾。

 

可現在，我對他完全不重視，視他為可有可無，他反而重視起我來。

 

還真是賤。

 

晚上守靈，孫小雲說自己太過於傷心，以至於無法待在這裡。

 

趙長新就讓小姑子留下，小姑子一聽急眼了，立刻蹦了起來，說她也身體不舒服。

 

小姑子跟孫小雲因為上次金項鏈的事情徹底翻臉。

 

她指著孫小雲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起來，孫小雲為了維護她賢良淑德的形象，隻是抹眼淚。

 

小姑子又指著我說：「沈明月怎麼就不用守夜？她是大嫂，更應該以身作則。」

 

我冷笑一聲，說：「這個大嫂誰愛做就做去，我隨時騰位子。」

 

趙長新聽著卻不高興了，訓斥了小姑子幾句。

 

小姑子可委屈得哭了起來。

 

趙躍這才開口說守夜是男人的事情，我們幾個女的都趕緊去休息吧。

 

對於趙躍，雖然我很感謝他救了我兩次，但是，他不能阻止我報復的心。

 

到家後，林歡給我打電話，說我要的東西已經搞到手了。

 

我的手禁不住顫抖起來。

 

8

 

婆婆第二天火化下葬，下葬後就是追思會。

 

追思會上人很多，不僅有家裡的親戚，還有趙長新公司的同事。

 

他在公司算是個部門經理，公司那邊也安排了兩個領導過來。

 

趙躍因為路途比較遠，公司那邊隻發了一些慰問金，並沒有同事過來。

 

到場的人還是蠻多的，我跟在了趙長新的身後。

 

他因為傷心過度和熬夜，早已經疲憊不堪。

 

這會子更是聲音沙啞。

 

追思會的有一個環節，是播放婆婆生前的影像。

 

趙長新在哽咽著說完致辭後便點下了按鈕。

 

結果，一陣曖昧的聲音傳來。

 

床上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