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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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讓我對木棉刮目相看。
原來他長著一張嘴,不完全是擺設,也能說幾句逗趣的話。
「好弟弟,你說的很有道理。」
木棉的手停下來,屈身和我平視:「我不是你弟弟,我是喜歡你的男人。」
我挑眉:「你現在有膽子說了?」
長進不少嘛。
木棉沒有說話,徑直吻上來,兩顆虎牙輕輕擦過。
隻需稍微用力,就會咬破我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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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慕容羽的出現,刺激到他了。
木棉輕撫我的發絲,好似深情、好似病態地看著我:「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說愛他,我提起劍,卻沒有辦法刺向他,我張開口,卻沒有辦法說愛你。無形的力量操縱著我,我的魂魄早就被撕碎,無處棲身,隻剩下空洞的肉體,匍匐在你們的腳下。」
「青蓮,你說,我到底是誰呢?」
我握住他的手:「你是我的未婚夫呢。」
他倔強地看著我,眼底泛紅:「我不信,我要一個見證。」
我思考一番,道:「我們去找堂主。」
堂主是我們這些孤兒真正意義上的母親,在她的眼前定下的承諾,不能作假。
隻要他不畏懼自己的心意,我就不畏懼給出自己的承諾。
於是,在堂主和花雨堂所有人的見證下,我和木棉正式定下婚約。
15.
木棉跟我形影不離。
我問他要黏我到什麼時候,他說:「一直黏到慕容羽永遠閉上眼睛的那一天。」
我點頭:「這一天不遠了。」
我安插在明國的探子傳來消息,明國已經開始囤積糧草,蠢蠢欲動。
不狠狠地教訓他們一次,他們是不會明白自己到底幾斤幾兩的。
16.
好巧不巧,我和木棉趕赴邊境中的一個小城執行任務,再度「偶遇」慕容羽。
這次任務我在原劇情中也執行過,隻是具體執行的日期要比原來晚一些。
很難說慕容羽不是在守株待兔。
他看見我,眼眶湿潤:「青蓮,我不能沒有你。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氣,我們把話說開,重歸於好,好不好?」
距離上次相見,時間已有數月。
他滿心自信地以為,隻要回顧原劇情,去那些我出現過的地方,就能再次見到我。
他不知道我派人監視過他,也不知道短短數月我做過多少改變命運的努力。
他還活在那個眾星捧月的原劇情中,而我,已經在開拓全新的劇情。
沒有他的拖累,連刺S名單上的人數都變少了。
我心裡暢快,但不願意跟慕容羽扯皮。
木棉攬住我的肩,看慕容羽的眼神S氣騰騰。
慕容羽看見木棉,驚喜地喚他:「木棉兄弟。」
是啊,他怎麼會忘記木棉呢?
在原劇情中,木棉可是事事以他為先的跟班吶。
他怎麼可能忘記那種被仰望的滋味。
木棉拔劍,橫在他的頸側,冷聲道:「誰是你的兄弟?」
慕容羽茫然無措:「木棉兄弟,我是慕容羽啊,你忘了麼?」
木棉冷冷牽唇,劍鋒緩緩割開慕容羽的脖頸:「我當然記得。」
「既然你記得,為何要如此待我?青蓮是我的女人,是你的未來嫂子,你怎麼能非禮她?!」
一聽到木棉還記得他,慕容羽頓時激動起來,氣勢都足上幾分。
他認定自己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男主,沒有人會違背他的心意。
我不禁笑出聲,直接和他攤牌:「也許你並不知道,我們眼下所處的世界,來源於某個世界的某個編劇手中的一支筆。那支筆控制著我們的一言一行,逼迫我們走向我們不願走向的崩壞結局。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對你毫無感覺的女人,才是真實的青蓮。」
慕容羽睜大雙眼:「你什麼意思?」
「你就當做前世的我是被鬼怪上身,身不由己,今生的我驅邪成功,隻順應本心。我的未婚夫是木棉,不是你。木棉的姐妹兄弟在花雨堂,也不是你。」
果然,慕容羽無法接受現實,眼神變得癲狂起來:「你瘋了!我們一起闖過的風風雨雨,許下過的海誓山盟,難道你都忘記了?!」
木棉冷冷地看著他:「風風雨雨,都是你這個明國皇子帶給她的,海誓山盟,你也從未兌現過一二。她非得記得這些做什麼?給自己添堵?」
一時間,慕容羽啞口無言。
我補上一刀:「我的母國,不容你踐踏。從你覬覦凰國疆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敵人。」
他竟露出委屈的神色:「凰國三代皆是女帝,到這一代已經有女子為官,像這樣毀滅禮法綱常的君主,難道不是人人得而誅之?我有一統天下的志向,何錯之有?你為什麼不明白我的心?」
我搶過木棉手中的劍,一劍刺進慕容羽的胸口。
隻要我稍稍用力,就會刺破他的心髒。
「女皇陛下英明神武,由不得你置喙。」
慕容羽面色蒼白,額上冒出冷汗。
木棉握住我的手,一把將劍抽出,帶出血肉。
他有潔癖,將骯髒的劍扔在地上。
原劇情走向結局時,我心中的痛,絕對不比現在的慕容羽少。
慕容羽捂住胸口,憤恨地問我:「為什麼不S了我?」
我指指耳朵:「我在等一個聲音。」
「什麼聲音?」
呼嘯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大地開始震顫。
慕容羽轉過頭,看到萬千鐵騎從離他不到十丈的距離洶湧前進。
為首的女將軍一身銀甲,在馬上昂首挺胸。
那是我們凰國引以為傲的軍隊。
每年都有女兵在訓練中喪生,連戰場都沒有機會上。
即便如此,女子們還是前赴後繼地入伍,還在練兵階段,就已經拼上自己的全部。
我陶醉地看著馬蹄飛奔,卷起層層黃沙。
「明國已集結大軍,不日就要攻入凰國?」
「不,是我們凰國先下手為強。」
「利用他人卻反被利用,想要侵佔他國,卻反被侵佔的苦楚,我必要叫你嘗一嘗。」
慕容羽曾是眾星捧月的男主,他怎麼可能幡然悔悟?
我早已不期待他會後悔。
我隻要他好好地感受我曾經遭受過的痛苦,便心滿意足。
我讓木棉把他綁起來。
我要送他去戰場上,讓他親眼看著明國嗜血的將士們被凰國的鐵騎擊敗。
慕容羽雙腳一軟,跪在地上,驀地吐出一大口血。
顏色是烏黑的。
木棉給他把完脈,對我說:「來不及送他去戰場,他服了毒。」
不光我驚訝,連慕容羽自己也驚訝。
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是魏鶯鶯,她早晨煮了兩碗粥,我們一人吃一碗……」
我鼓掌:「妙!」
我就覺得奇怪,怎麼隻有魏鶯鶯沒有原劇情的記憶。
原來她是藏著她心底的恨,裝作一副什麼都記不得的樣子,來降低慕容羽對她的防備,最後再伺機報仇。
慕容羽不停地嘔血,破碎的話語好不容易才連成一句完整的話:「為什麼?為什麼連她都這麼對待我?」
他既然問,那我就如他所願,給他補上一刀:「你不是氣她給你下毒,而是氣你被一個你看不起的平平無奇的女人下毒。她被你S害的時候,一定也在想,她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魏鶯鶯是幹過一些蠢事,也成心和我對著幹,但從沒有對我、對慕容羽造成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隻因為一個男主莫名其妙黑化的情節,她就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除非忘得一幹二淨,否則她心裡的怨,怎麼能平?
我隻可惜,她竟然煮的是兩碗粥,自己也喝下一碗自盡。
如果她好好地活著,來投奔凰國,凰國所有自立自強的女子,都會是她的榜樣。
半刻鍾之後,慕容羽在我的面前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S的時候,小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猶有不甘。
木棉問我:「要不要把他的屍體埋葬一下?」
我勾唇:「等初戰結束,就把他的屍體吊起來,掛在城樓上,給明國的將士們好好地看一看。這樣,即便他們明白過來,知道自己是被慕容羽自以為是的策略坑害,也一定會因為他的S內心寬慰吧!」
我本性是多麼善良的人吶。
正當木棉放出信號,呼喚下屬往這邊趕時,一抹鮮血般的紅映入眼簾。
是魏鶯鶯。
她根本沒有為慕容羽殉情。
是我小看她了。
我笑吟吟地朝她伸出手:「相比粉嫩的顏色,這大紅的裙子,更加襯你。」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衝我露出一個調皮的笑。
番外
凰國和明國一戰,明國大敗。
凰國重女之風,漸漸地流傳到其他國家,在各國引起一時的騷亂,最終歸於平靜。
能夠學習凰國制度的國家, 其國土上的女子都是有血性的烈女子,甘願掏心挖肺地向上爬,從前屈居人下,隻是因為不得其法。
無法適應凰國制度的, 都是一些女子性情較為軟弱的國家。
但即便是後者,也有不少奇女子前來凰國投奔。
女帝陛下生產三次, 次次都是男嬰。
她離世後,由最出色的太子繼承皇位。
然而,男皇駕崩之後,新上任的依舊是一位女帝,朝中無一人反對。
女子靠實力繼承大統,已經深入人心。
我和木棉沒有孩子, 看到新任女帝繼任之後, 垂垂老矣的我們回到花雨堂, 雙雙在蓮花池中自盡。
我以為我的劇情就此落幕。
我對自己書寫的這個劇本, 大體上是滿意的。
一睜眼,我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這個空間由文字組成。
我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正在不斷地書寫著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有我,有慕容羽, 有木棉……
這個世界既熟悉,又陌生。
因為這個世界裡的慕容羽,模樣無比俊俏,能力十分出眾。
木棉有著一身傲骨,不會對任何人諂媚。
魏鶯鶯滿腹心機,聰明絕世, 盡管壞事做盡,但她有自己的夢想和抱負,一點都不愚蠢。
我看著看著, 落下淚來。
原來, 我的故事可以更加驚心動魄,更加蕩氣回腸。
我上前, 拍了拍女作者的肩膀。
她鼓著一張臉,氣呼呼地對我說:
「我的劇被編劇改得稀爛, 你被她黑得體無完膚,好氣哦。」
「你在劇裡面過的一輩子,是不是很艱難?」
「對不起哦, 但是資方給的實在太多啦!」
「有了這筆錢, 我可以讓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治好我媽媽的病之後, 還能剩下好多, 就能給山區的孩子捐款啦。」
在女作者的世界裡, 也有無數女子, 拼了命地努力著。
那些辱罵我的彈幕, 隻是恨鐵不成鋼。
我想了想, 對女作者說:「能不能用你的筆, 幫我加一小段劇情,把我送到編劇的夢裡?」
「好啊好啊,你想對她說什麼?」
「保密。」
我不會告訴她,那個編劇有心髒病,我要去把她嚇S。
真實的我, 是個壞女人。
那麼美好的凰國,我誓要守護它。
不論劇裡劇外,我心不變。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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